云中之城 狮泉河镇

刘钢

现在的狮泉河镇,已建起了综合菜市场,这里海拔在4300米,1998年开始阿里地区投资76万元,在狮泉河镇建设了120亩露天菜地和500多平米的玻璃温室,年产蔬菜28万多公斤,随后狮泉河又投资350万元,建设面积为200平方米的32座玻璃温室,建成后能增加蔬菜产量138万公斤,可以解决云中城镇的吃菜难旳问题了。

在上世纪90年代前阿里狮泉河填吃菜全靠新疆的叶城县供应,而且昆仑山每年有半年的大雪封山期,在封山期内,只有个别车辆来往新疆叶城到西藏阿里,都是运一点阿里所需要急需物资,在阿里狮泉河镇多数都是吃干菜和罐头菜,再说狮泉河镇上也没有销售蔬菜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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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62年至1983年初之前我们雷达部队有一个营在昆仑山原线设有几个雷达站(连),当时我们各站点吃蔬菜靠团汽车连给我们每月送一解放卡车蔬菜上昆仑山来,几个站分,送到阿里狮泉河站是最后一个站,从狮泉河过来先到当时的营部,营部也挨着我们连队不远,约有两佰来米,我们就下完所有的菜,这一车蔬菜在新疆叶城釆购好了后往阿里运,当年崎岖狭窄的G219国道公路也是要走五,六天才到我们最后个站,从新疆叶城到西藏阿里只有1080公里,经过一路的长途颠簸,到我们阿里这里的蔬菜,蔬菜外面有些破损坏了,去掉外面破损的就吃菜心了,可是大家伙看见每月的蔬菜车运来蔬菜挺开心的,这些蔬菜我们可以吃上几餐,调计一下口味,随后又吃罐头菜,(都是什么白菜,萝卜胡萝卜,黄瓜,四季豆,大白豆等),红烧猪肉,午餐肉,干菜是黄花菜木耳,鸡蛋粉等及重庆涪陵榨菜,当年我们那时候是很缺维生素的摄入,手指甲都岀现凹陷,二十天发一听一公斤的水果罐头,部队给我们每人发多种维生素丸子吃,每天一丸,该维生素丸子是上海某制药厂生产,总后监制,印有这样的字样在瓶子上,军医发给每一个人一瓶,每瓶壹佰丸,吃完到时又再发下一瓶。

狮泉河镇上有一条河流是从冈底斯山流经革吉县到狮泉河盆地的狮泉河,最后流到印度河去的,在西游记中叫通天河,这条河是东南流向西北,河流结冰期长,一般于十月底岀现岸冰至次年四月中,下旬才完全消融,其中十二月至次年二月河流还出现封冻现象,河面不算很宽,河水也不深,就在膝盖这些位置,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在大腿上面点,河水清彻见底,但是水流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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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物资匮乏的时候,每天的罐头菜都吃腻了,我们3个遵义入伍的,是八一年七月份随连队换防上到阿里狮泉河雷达站的,有陈天华,他是五连调到七连一支部的警戒雷达操纵员,八零年后期在新疆马兰操纵员训练过,(当年部份连队测报尖子上雷达开机强化训练),赵君是五连引导雷达操纵员,八一年五月份调入七连一支部的,我是十一连警戒雷达操纵员,谭选义是电台报务员从指挥连调入的,我们是一同入伍的,我要比他晚一点到狮泉河连队,当时他们上来后,吃了晚饭在连营房周边散步时,遇见阿里分区独立连放羊的三,四个八零年四川省沪州兵,有姓杨的,有姓魏的,其他不记得姓什么了,聊天就熟了,因大伙说话口音相近,他们驻在离我们雷达站在四,五佰米远,那是原我们雷达营营部已经废去的旧房子,他们独立连放羊大约放叁佰伍陆拾支羊,这些放羊人是他们独立连普通的步兵,侦查排的人没有派来放羊,我们连队周边再无任何牧民同其他单位了,连队周边很宽广平顺,

在那冬季阿里分区独立连放的羊死了三分之二,可能是冬季地上的草很枯竭,羊没有食料吃,加之数九寒冬的季节,我们四个遵义兵和他们放羊的熟了,在那个冬季,每天那都是吃罐头菜,吃得大家都腻了,我们四个偶尔也到那些放羊的四川兵那里去开点小灶,因为他们独立连对他们伙食物资发得要丰富点,他们也叫我们想吃羊肉就去拖个死了的羊拿回连里去煮来吃,于是有两次我和谭选义在他们那里拖了两只死的羊,拖回连队后剥去羊皮去掉头脚及羊内脏,随后将这只羊肉宰成小块,放上调料,我们用连队煮夜班饭的高压锅,是那种连队医用消毒锅,这个高压锅大约有四十来公分高,口径约有三十多公分,拿在我们班的火炉上煮,经过高压锅这一闷,不多会就闷熟了,随后从火炉上端下就放气压,这一放气压整个连队营房都听得见,不多一会,排干们(医师,技师,台长,排长)就拿起碗各自乘上一碗闷好的羊肉,我们这一锅羊又可以改善几餐的伙食了,就不用只吃罐头菜了,来改善下我们的味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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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四月份的时侯,狮泉河边的红柳树枝开始长岀嫩绿的枝叶,地上也有嫩绿的草复苏,冲岀土壤,这时的狮泉河里的冰开始融化了,在四月下旬的时候,河边还有点冰渣没有化完,我们就可以去狮泉河里叉魚了,这河里的鱼是那种鳅鱼,黑黑的长得圆圆的,尾巴是扁的有一尺多那么长一条,这魚看上去呆呆的,如果你一叉子下去没有叉到,它就游开一点点远,如果是靠岸边近鱼就专石缝了,进入石缝这条鱼就不知何时出来。

在五月份的时候河边的冰渣都融化完了,但是这时下水叉魚河水还是挺冰凉,要想叉得多些就得下到河里去叉,不下水就叉得少些,魚叉就是用长的树枝杆前面用粗铁丝制作的叉,叉子捆绑在树枝杆上,连队里也号召大家伙没有值班的人员去叉过两次魚来改善伙食,大家伙每一次叉魚多少都有点收获,从我连队伙房后面走到河边大约要走一小时,我们连队是个四合院,我们叉鱼就顺着河边走边叉,估计时间差不多就往连队方向走回连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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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月下旬的时候我们四遵义兵,拿上两节炸药去狮泉河炸魚,由于当时炸魚心急,没有时间找魚的窝子,狮泉河的水不深,但是水流还是比较急,其中有一个罐头盒装上药引爆时,正好赶上一阵大风,河水中一股水柱被风吹上岸边,正好这一股水落在我身上,我比他仨人离河边还远点,他们叁人只被水洒了一小点,两节炸药用了四个一公斤一听的罐头盒,装上河边的细石头,用的电雷管来引爆,电原是用的手摇电话机干电池和手电筒电池,这次是安心炸鱼,结果一条魚都没有炸上,我们也没有带叉魚的叉子去,这天还是空手回来了,这两节炸药是八二年五月初卫生员,石廷凯七八年兰州入伍的,他上山来换唐军医下山时带来的,我和卫生员以前我们是喀什连的,得到这两节炸药还是有点犯难,因为没有雷管,我们四个老乡就开始想办法,在何处找雷管呢,最后和阿里分区独立连放羊的那几个泸州兵闲谈,他们给了我们4支雷管,他们是从阿里找来的雷管,那时国家对这些违禁品管控不严,有点关系就能找到,那时的狮泉河人烟稀少,相关部门也没有管,我想现在的话可能有关部门可能有规定,都实行河长制管理了,就不能乱捕乱炸鱼了吧。

(本文插图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刘钢:贵州省遵义市,1979年12月入伍,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雷达兵操纵员,曾在新疆和田、喀什、西藏阿里服役,1983年底复员,安置在贵州省遵义煤矿工作至2020年2月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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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刘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