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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兴洲

六十年代,乡村农活繁忙,文化生活贫乏,精神领域清洁,人与人之间关系纯朴,劳动中找点乐子,说点不荤不素不俗不雅的玩笑,以期解乏。特别是嫂子小叔子关系又特殊,开起玩笑少天无边。

我的一个好伙伴环良比我大四岁,从小随母改嫁而来,农村俗话称为"托油瓶",养父家也穷,他上到农中一年级就辍学在家劳动,我俩挺合得来。

我邻家妹妹秋萍两岁时死了娘,一直跟爹长大的,从小泼泼辣辣,跟个男孩子似的。

秋萍十七岁了,这天她下身穿条毛兰裤,上身红碎花布短褂,她把泥罐的水弯腰向池中倒时,环良发现秋萍的裤子后面红洇洇的,他读过许多书,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可能秋萍没意识到,他又不好明说。等秋萍又倒水时,环良故意把臭水搅起,溅了秋萍一裤腿,气得秋萍张口就骂:"你个坏蛋,长眼干嘛用的。"

环良笑了几声,继续搅拌池里的粪水。秋萍气得回家換裤子去了,回家发现下身来事了,裤子后腚都洇透了,恍然大悟环良的用心。一阵羞愧,骂屈人了。

回来再倒水时,脸红红的悄声说:"哥哥,我错怪你了。"多情地瞅了环良一阵,环良装作没听见。

队里有一位胖嫂,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孩子,每当晌午收工之前这阵,大娘总把三个月的孙子抱来喂奶。胖嫂人高马大,天生一双丰乳,虽然生活并不十分富足,但她的奶水充盈,两个奶子把褂子顶多高,奶水常常溢出,洇透了前胸衣裳。喂孩子时也毫不顾忌,上边纽子一解,露出两个硕大的又白又胖的奶子,一把环抱着儿子吃奶,一把托着另一个奶头向外挤。我好和她开玩笑说:"嫂子,挤丢了多可惜,喊俺大哥来吃一气,也好叫他长胖点。″

她笑得满脸灿烂说:"那个死鬼喂什么也胖不了,你要馋得慌,来,吃一气。″说着向打水枪一样,把奶水挤出向我喷来,我吓得跑多远。

队里有个憨子,也不小了,从小口齿不清,整天被安在妇女劳力堆里干活,他一看胖嫂露出雪白的奶子和胸脯总是贪婪地看几眼。不知是爹是娘给他起名叫勤,寓意是希望他勤劳致富,勤劳发家,他长的很瘦,大家都喊他瘦勤,有人见他看女人眼睛掉不开,干脆喊他勤瘦(禽兽)开他玩笑,他总是傻哈哈的。

胖嫂在我们这些小叔子前面装疯,给我们净开荤素掺半的玩笑,可是一见勤瘦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烦。

我有时跟胖嫂和稀泥说:"嫂子,俺哥瘦得跟麻杆子似的,怎么弄有力气使你身上,你接二连三生三个了吧,怎么受了的?″她抬手就想揍我,咧开满嘴银贝似的牙齿,恨不得啃我两口说:"你个甩货,等你娶了妻子你就知道了,你们男人都是馋猫,光图快活,哪管女人生孩子痛苦。下回不给他玩了。″我说:"嫂子唉,你当不了这个家哟。"

胖嫂发现秋萍常常把眼神盯在环良身上,就想给牵线做媒。

有一天,她把秋萍喊到一边说:"您小姑,你是不是看中环良了,要有这个意思,我找俺叔去给你提亲。″

秋萍说:"嫂子,我从小没娘疼,俺爹粗心,谁知我心中之苦,环良从小也是苦人,少三兄无四弟,他老娘爬不动,里外得他操劳,我几次暗示他,他都跟个泥人似的,不愿搭理我,连禽兽都不如。″

胖嫂一拍秋萍肩膀说:"你个死妮子,人家敢吗?你平时口得跟劣骡子似的,俺叔远要招婿上门传宗接代,环良他能不有顾虑,只要你愿意,这事包在我身上。″

胖嫂说干就干,晚上就到了环良家,把秋萍的心事一说,老太太当场答应。

老太太跟环良说:"儿啊,你今年都二十五岁了,咱家穷得叮铛的,你嫂子给你说的这事我看行,只要你成了家,我死也能闭上眼了。"

胖嫂干了一件漂亮事,秋萍,环良两家并一家,喜剧大收场。后来两人共同给双方老人养老送终,生了两儿一女,日子过得红红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