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柳德荣,1963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从小就立志要为祖国效力,年纪一到就参加了军队。1983年的春天,我年方二十岁,从地地道道当上了新兵连里的班长。那会儿我跟我的好哥们余炳良正赶上休班回家探亲的火车。

当天早上天气很好,春寒料峭,空气里透着些许阳光的暖意。坐在绿皮硬座上,我透过车窗看着窗外掠过的青翠田野,脑子里全是回乡的兴奋。和我们一个连里的小伙子都在,吵吵闹闹一干欢乐的景象。

“哎,老余你瞧,听说今年回来还是单身啊?“一个叫文阳的小伙子打趣地说。

“那可不,我可交了个大学生女朋友,比你小子高到不知哪里去了!“余炳良得意地挺了挺胸。他是个标准的老黑脸,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比我略矮一些,今年二十四岁了。可是很风趣,小有绰号叫“潘阿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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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啦吹,没有媳妇就等着做光棍吧!“我乐呵呵地同他开起了玩笑。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火车行进到半路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车厢里的人被重重地甩了一下,有人应声惊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我愣了一下,赶紧站起身来看个究竟。只听“卡拉拉“一阵急刹车的声音,整节车厢前后颠簸了几下,火车骤然停了下来。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余炳良也站了起来,眼睛略带担忧地看着我。

我们连忙朝车窗外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辆大卡车横陷在铁轨上,车头都被撞得面目全非了。而在它的斜前方,一辆小汽车更是被火车撞击得横七竖八,挂在了铁轨正中间!

“不好,快下去看看!“我头脑高度紧张了起来,和余炳良一起拉开了车门。一下车,只见小汽车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有人在高喊:“里面好像还有人被困住了!“

眼见情况紧急,我和余炳良迅速跑了过去。只见那辆被撞得千疮百孔的小车里面,一家人正惊魂未定地大声呼救。车身已经严重变形,车门被死死地卡住了,根本打不开。

“快,德荣你用望远镜敲开车窗!“余炳良二话不说,一下子撑开了手,递给我一个工具。我会意,立刻使力在后车窗上疯狂砸击起来。

“别怕,坚持住,我们这就救你们出来!“我对里面被困的那对儿夫妻大声喊道。很快,一阵“啪啪“声过后,车窗终于被我们打碎了。我赶紧把手伸进去,把他们家的小孩先抱出了车外。

余炳良则在旁边拽开被卡住的车门,我们一起七手八脚地,终于把那一家三口全都救了出来...

当我们刚刚放下心来,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的响动,听着竟像是人们的惊恐呼号!我赶紧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附近的一节车厢已经开始冒出滚滚黑烟,正在被熊熊大火吞噬!

“快有人被困在里头了!我们得过去帮忙!“余炳良立马大声喊了起来,遂拉着我向那边狂奔而去。

一路上,我们看到周围已经有不少乘客逃了出来。但火势实在太猛,一些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和小孩还被围困在狭窄的通道里,根本无法脱身。有人一边呼救一边拍打着车窗,但都无人回应。眼看他们就要就化作火海中的亡魂,我顿时感觉血液都在燃烧!

“余炳良,你先疏散他们,我去救人!“我使足了全身力气,一下子撞开了那扇通往火场的门。

“你个疯子,里面太危险了!“余炳良一把扯住了我,满脸焦急。

“憋说话,快点啊!“我狠狠甩开他的手,洪亮地命令道:“你先把这里的人疏散出去,务必把他们都引导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就交给我!“

话音刚落,我便头也不回地扎进了火场。那里面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将人融化。但我还是往里一连穿过好几节车厢,全神贯注地寻找着幸存者的踪迹。很快在一间隔间里,我就发现了一名孕妇正压抑着惊恐的表情,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里。

“快跟我出去!“我架起她的手臂,打算把她拖出去。

“我,我的丈夫......还在里面!“她哭叫着,表情无助而绝望。

“你放心,我们会把他也救出来的!“我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只见就在我说话的时候,隔壁的车厢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我赶紧扶着那名孕妇,向着声源靠拢而去。果然在里头,我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捂着肩膀的位置,面色痛苦地蜷缩在座椅底下。

“快出来,我带你们走!“我对他大声喊道,而后几个健步就冲了过去。

“不,不行......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那人一脸惊恐地大叫起来。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腿部确实被一根白森森的钢筋穿过,血淋淋地钉在了地板上!

我感到一阵心悸,但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那就算了,我们背你出去!“

说完我便和那人的妻子一起用力地把他架了起来,向外艰难地移动着。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轰隆“一声炸裂的巨响!

我们一个没站稳,全都重重地摔倒在地!随即就见头顶上方,整节火车的钢架断裂散架,炽热的钢筋和碎片纷纷落了下来!我下意识护住两人,用尽全力把他们护在身下,自己的背部则挨了好几下凌厉的疼击!

同时,狂野的火焰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将整节车厢彻底吞噬。我们赶紧喘着粗气爬向安全的出口,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逃出了火势!

这才发现,原来刚才余炳良也一直在外围展开了疏散行动,将不少被围困的人救了出来!我拖着沉重的身躯,踉踉跄跄地跑到他身边,和他勉强打了个照面。

余炳良见状当即大惊失色,连忙扶住我摇晃的身体,急切地检查着我背后的伤势。虽然浑身火辣辣地疼痛,但所幸并无性命之忧。我努力平复着呼吸,抬眼看了他一眼,虽然内心崩溃,却还是挤出几声嘶哑的讽笑:

“唉,帮了这些人......给你们添堵了吧?“

“哪里话,哥们!咱们可都是兵啊,救人那是应该的!“余炳良长吁了口气,脱下自己那件已经被浓烟熏得乌黑的军装外套,为我擦拭着伤口。

“都是一家人,我们能做的还少吗?“我定了定神,看着面前这一溜刚刚获救的人群,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对生命的赞颂和感恩。

此时,一阵阵踩踏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铁路部门和消防队的救援人员终于赶到了现场。见到我们二人身上的伤势,他们连忙将我们俩拽到一旁检查救治。等到紧张的气氛渐渐平复后,就有一位工作人员捧着记录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