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吉尔吉斯斯坦总统扎帕罗夫高兴地宣布,中国-吉尔吉斯-乌兹别克三国铁路将在2024年10月动工。他说,铁路建成后,将使吉尔吉斯进入世界市场,通过铁路连接海洋。为什么吉尔吉斯斯坦总统会如此兴高采烈呢?这要从中亚地区的地理特征说起。苏联解体之后,中亚地区的几个加盟共和国纷纷独立。在这个区域,一共出现了好几个带有斯坦后缀的新国家,包括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这些国家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没有海岸线。其中,吉尔吉斯斯坦是距离大海最远的一个。如果向南,要经过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这三个国家,才能抵达印度洋。如果向北,要穿过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两个国家,才能抵达北冰洋。向西抵达黑海、地中海或者大西洋,那是根本不敢做的梦。但是,如果向东,只要穿过一个国家,就能抵达太平洋。这个国家就是我们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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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与吉尔吉斯接壤的是中国新疆,距离大海,还有300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但是在这些中亚国家看来,中国是一个交通非常发达的国家,到了中国,就离出海不远了。吉尔吉斯斯坦是个只有700万人口的小国,人均GDP只有1500多美元,不到中国的六分之一。这个国家金属矿产资源非常丰富,但麻烦的是缺乏石油天然气。因此,吉尔吉斯斯坦的经济发展环境并不好,政府面临比较大的压力。

如果能方便地通向大海,那么吉尔吉斯的经济就有了希望。所以,修建通往中国的铁路,连入欧亚大陆桥,就是这个内陆国家最现实的发展需求。吉尔吉斯专家认为,铁路建成后,即使仅仅收取欧亚大陆桥的转运服务费,每年就可以得到2亿美元的收入。不过,吉尔吉斯是一个山国,平均海拔2750米,90%领土海拔超过1500米。苏联时期哪怕拥有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也没有人力物力,在这里修建铁路。如今这个国家只有两段铁路,而且互相不通。北部有300多公里,南部有100多公里。计划里的中吉哈三国铁路,要开凿隧道50处以上,建立桥梁超过90座。这个工程,除了中国,谁也没有本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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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国很早就提出修建中亚铁路,其中也包括中吉乌三国铁路,为当地经济发展服务。但是俄罗斯一直反对这个铁路工程。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牵头建立了独联体,试图继续维持对前苏联加盟共和国的经济和政治影响。波罗的海三国先后疏远独联体之后,俄罗斯的危机感就更加深刻了。中亚地区经济不发达、俄罗斯族人口比例小,在苏联时代就被称为“柔软的下腹部”。铁路工程往往能改变一个地区的战略格局,因此俄罗斯对中亚铁路网是相当敏感的。中国没有兴趣触动俄罗斯敏感的神经,更不会利用危机,对俄搞落井下石。所以,这项铁路工程就搁置了下来。乌克兰战争爆发后,俄罗斯的外部处境发生了很大变化。俄需要每一个邻国的支持,来维持自己的对外贸易。根据美国媒体的报道,俄罗斯用在精确制导弹药上的很多电子元器件,是从中亚国家转口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俄罗斯就无法再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思,不让中亚国家开通财路。

对于三国铁路,西方媒体也相当重视。根据吉尔吉斯自己的评估,铁路工程在境内的耗资可能达到80亿美元,这显然不是它自己能拿出来的。乌兹别克也不具备这个财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求中国的贷款。因此,工程还没启动,就有西方研究者给它戴上了“债务陷阱”、“潜在腐败”、“加重吉尔吉斯对华逆差”的帽子。

但是,他们越是反对,越是表明修这条铁路的必要性。80亿美元虽然是个很大的数字,但中国还是有这个投资能力的。三国铁路网建成后,连入欧亚大陆桥,对中国对外贸易的促进,将远远超过80亿美元。要知道,在中老铁路建设和开通初期,西方媒体同样唱出了这样的调门。如今,他们的毒舌言论都已经不攻自破了。如果中吉乌铁路按期动工、按计划开通,将为中亚地区带来新的繁荣契机,同时还可以消除恐怖主义滋生的土壤,减少美国颠覆势力渗透的机会,对中国是有巨大战略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