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凄厉的狼嚎划破夜空,被惊醒的老汉倒吸了一口凉气,院子里竟然聚了一群狼,不禁破口大骂:“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
这个老汉姓莫,是云南和顺古镇的农民,靠着打理几亩薄田维持生计。
三年前的一天,他去集市上买猪仔,想着养大后宰了做成腊肉,以后吃肉也不用愁了。
只可惜,他在集市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卖猪仔的农户,不禁有些失望,只能悻悻地往家走。
半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刚从山上下来的猎户,手里还倒提着一头狼。
反正路上闲得无聊,他紧赶了两步追上猎户同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边走边聊天。
一路上,好奇的莫老汉时不时地瞟向那只狼,却发现那只狼的肚子鼓鼓囊囊的,很明显是怀上狼崽子了。
而且,母狼好像还很有灵性,也许是知道生命马上就要到头了,面颊上竟然挂着泪痕。
莫老汉看着这里,心里一时也有点把持不住了,就询问猎户要怎么处理这头狼。
猎户大咧咧地说道:“还能怎么处理?先把狼宰了吃肉,然后再把狼皮带到集市上去卖了。”
莫老汉一听很不是个滋味,感觉这头母狼实在是太可怜了,就弱弱地问猎户,看能不能把这头狼卖给自己。
这下把猎户给问愣了,用眼打量了一下莫老汉,随即开口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莫老汉赶紧往兜里摸,没一会儿摸出来两个大洋,弱弱地说道:“我只有两块,这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本来是想猪仔来着,结果没买着。”
猎户一看,两块大洋也不少了,于是就补充了一句:“一手交钱一手交狼,咱可不兴反悔的哈!”
莫老汉看了看手里的大洋,又看了看那头奄奄一息的狼,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开口说道:“嗯!不反悔。”
猎户倒也爽快,接过大洋,随手把狼交给了莫老汉,分别时还不忘嘱咐:“这狼凶得很,断气之前可不敢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莫老汉这个时候才发现,猎户捆绑的手法还挺专业,除了狼的四肢,竟然把狼的嘴巴也给扎上了。
而且,狼似乎也受了不少的罪,脖子被绳子勒得血丝糊拉的都没有毛了。
莫老汉小心翼翼地把狼带回家,随手丢在了院子里,然后翻出来一块腊肉,又盛了满满一缸水,都放在狼的身边。
等把准备工作做好了,他又挥舞着柴刀,把狼身上的绳子一割,呲溜一下扭头窜进了屋里,关上门从门缝里偷偷往外面看。
这头狼也挺识趣,踉踉跄跄地爬起来之后,叼着腊肉就大快朵颐起来,然后又“咚咚咚”地灌了一肚子水。
等狼吃饱喝足了,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口使劲嗅了嗅,然后仰天长啸,扭身向山上跑去。
莫老汉见狼离开了,这才打开门走了出来,好像很满足的样子,救了一个生灵就当是做善事了。
但是,村里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却把它当成了一个笑料,成了大家伙茶余饭后的谈资。
从此之后,莫老汉家附近的山头上,每到夜里都会传来几声犀利的狼叫,但是却从来没有进入村里去祸害农民的牲畜。
只是没想到,1940年夏天的一个深夜,几只狼却突然闯进了莫老汉的家里,在院子里面不停地嚎叫。
因为这天夜里闷热无比,莫老汉好不容易才睡着,被闹腾醒了之后很生气,站在二层竹楼上摊着身子往下看。
他一看头狼脖子上没有毛,就知道肯定是之前救下来的那头母狼,其他的狼估计都是她的孩子。
莫老汉都快气死了,抄起一根竹杠咆哮道:“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带着一群狼崽子来找我麻烦了?赶快滚,要不然我打死你们。”
但是,狼群的反应却很匪夷所思,好像并没有要伤害谁的意思,只是焦急地在院子打转,有的还用脑袋去拱竹楼。
母狼更是前爪离地,好像在作揖一样,想要跟莫老汉表示些什么意思。
莫老汉看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或许要出事,就赶紧从竹楼里面跑了出来,狼群竟然还主动给他分了个道。
没一会儿,莫老汉把村长和好几个村民都给叫了过来,大家一看狼群这个架势,应该是真的要发生什么事了。
村长立马分配任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让大家伙分头去通知村民赶紧上山。
事情赶得就是这么巧,村里面人刚跑到山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间电闪雷鸣暴雨大作,村庄很快就被山洪给淹没了。
人们常说: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寻仇。
看来,万物皆有灵,这句话果然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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