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人民日报客户端

徐驭尧

暮春时节,在祖国西陲位于海拔四千五百多米的藏北高原,寒风凛冽,雪花纷飞。这天清晨,西藏那曲军分区某部卫生所军医袁超杰披上白大褂,带上医疗箱为那曲群众义诊送医。

头顶边关月,脚踏冰雪寒,翻过一重山还有一重山。他常说:“山高路远不能成为为群众服务的障碍”。袁超杰在那曲从医十年,常常踏雪路、攀陡坡、蹚冰河走到群众家中给他们义务巡诊,他成为驻地群众口耳相颂的好“门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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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巴”在藏语里意为医生。守望在羌塘高原十年来,袁超杰不仅得到驻地群众的赞誉,也得到官兵们的认可。袁超杰不仅悬着着一颗“时时放心不下”的“医者仁心”,还因为他看病时常常挎着一个“装满自制草药”的水壶。由此他被大家称为“悬壶门巴”。

袁超杰在大学期间曾学习过相关中医课程,来到高原工作后,他仍坚持钻研中医知识。

在一次野外驻训时,战士王天顺在单杠卷身上的课目训练中,由于一时疏忽,他从单杠上摔落,右肩着地脱臼,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无法动弹。战友们找来袁医生,他通过中医的正骨手法,成功将关节复位。

“一专多能”是官兵们对袁医生的评价。往往官兵崴脚、脱臼较为严重的都要上送治疗,但他通过中医知识给官兵正骨治疗,常常手到病除。

除此之外,他还对草药有着浓厚兴趣。在野外驻训场,他发现有一种草外形奇特,有别于周围的青草,且长势较好,成片成片地生长,连牦牛都不啃食。袁超杰根据经验判断,这种草不是有毒性,就是味道苦涩,或是有药性。他采摘一些这种草作为标本,并拍下这种草的图片。

当时,由于山间没信号,无法通过互联网查询,他回到帐篷内,通过翻阅中药书籍,最终查到这种植物名为白苞筋骨草,对治疗跌打损伤有一定疗效。

这一重大发现,让他眼前一亮,便开始研究如何用这种草药为官兵们治病。他通过涂抹外敷以身试药,最终研究出通过用捣臼将白苞筋骨草和生姜一起捣碎,而后装入水壶中,待使用时在将其用纱布包起敷在病痛处。

在一次三公里长跑考核过程中,战士刀启旺不慎跌倒,膝盖磕到石头上,膝盖肿胀明显。袁超杰将水壶中的草药倒在纱布上,敷在刀启旺受伤部位,经过一晚,肿胀明显消退。后来,这个“悬壶草药”的显著疗效在官兵间不胫而走。

白衣执甲的这些年,袁超杰不仅是藏北高原的“守望者”,也是驻地群众健康的“守护者”,更是关护官兵身体的“守夜者”。

一个冬夜,对袁超杰来说格外漫长。凌晨一点,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夜的沉寂。

“袁医生,我难受……”虚弱的声音,让袁超杰迅速起身,跑到排长贡嘎益西的房间,发现他出现胸痛、呼吸急促、痰中带血等症状,通过听诊器听到湿啰音,迅速判断为肺部急性病症,于是袁医生一边联系救护车,一边配置输液所需液体。

而后,袁超杰和几名官兵通过担架将他送上救护车。当时,夜里行车山高路远,加上当时天气严寒,输液瓶中的药水存在结冰的隐患,袁超杰一边用手焐着输液瓶,一边鼓励贡嘎益西,缓解他因病痛带来的心理压力,期间,袁超杰托举药瓶的双手虽已冻得发麻,但他仍一直坚持着。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行驶,最终上送至总医院并成功救治。

自此以后,卫生所灯火长明,袁超杰常常在卫生所“守至”深夜,深耕医学理论的同时,也成了官兵的“守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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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战士贾福亮深夜踉踉跄跄地走到卫生所,当时袁超杰还未休息,得知病情,结合了解到贾福亮刚休假结束返回高原的情况,立即给他测了血氧,测试结果数值较低,袁超杰让战士先吸着氧气,发现他在吸氧时咳出的痰是粉红色泡沫痰,便判断出战士贾福亮身患肺水肿。

于是,袁超杰便在卫生所给他喂下口服药,袁医生一直守护在他身旁观察病情,待到输液结束后,袁医生仍然守在他的身旁彻夜未眠,直到第二天病情稳定后才将他上送至上级医院。

对袁超杰来说,自他来西藏从军的那天起,不是一个人在付出,而是全家人都在奉献。他的妻子张瑜是大学校友。婚后,妻子便决定追随他的脚步前往雪域高原,她通过文职考试,成为西藏军区某旅卫生连医生。

袁超杰的姐姐袁杰超也在他的感召下,也选择来到雪域边关,通过了公务员考试,成为西藏自治区林芝市墨脱县的一名政府工作人员。

每逢过年,一家人常常难以团聚,往往通过建立临时家人聊天群,通过“视频”在“云端团圆”。

袁超杰告诉笔者,除了两个小孩,他们一家三代八个人有七个是党员,他说:“家是最小国,国是最大家,舍小家为大家,是我们一家人最大共识。”(李学文 黄世杰 龚凯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