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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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绪,你看你嫂子现在有了身孕,这可是咱们家的大喜事。你要是不方便整理,我随时可以搭把手。」司祺话里带着深意,目光在我屋内四处打量,似乎在评估着每件物品的价值。

春节归家,喜忧参半的消息接踵而至。

喜的是,一直未能怀孕的嫂子终于迎来了好消息。

忧的是,为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能够安然无恙,我不得不离开这个家。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们怎么还信这些迷信的说法?医生都说了,孩子健康得很,怎么能单凭一个算命先生的话就做出决定?」

我刚踏进家门,就察觉到家人异样的目光。

细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我被所谓的算命高人指为不祥之人,竟会妨害嫂子韩冬冬腹中的胎儿。

我不甘心地当场拨通医生的电话,希望用科学来反驳这种无稽之谈,但家人们的态度依然坚决。

他们不容置疑地要求我立即离开,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我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吧?现在深更半夜的,我能去哪儿?」我看着满屋的杂物,光是整理行李都得耗费不少时间。

「没必要带走那么多东西,随便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就足够了。」

韩冬冬径直走进我的房间,目光落在我的梳妆台上,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她虽然怀孕还不到两个月,孕肚并不明显,但为了显摆自己的特殊地位,她总是故意昂首挺胸,装作肚子很大的样子走路。

「看你那张脸,哪里需要用这么多化妆品。这些珠宝首饰,就当作是提前送给你侄子的礼物吧。」

韩冬冬紧紧抓着我的珠宝盒,一点松手的意思都没有。她察觉到我的冷眼,立刻假装身体不适倒进司祺的怀抱,哀嚎起来。

「哎呀,怎么了?我的宝贝孙子不会有事吧?」

听到声音,我爸和我妈急急忙忙地挤进来,让这个本就不大的房间更加拥挤。「司绪,你嫂子只是想要你一些首饰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摆那副臭脸给谁看?」

司祺的言辞立刻激起了父母的愤怒。

「司绪,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能让你在这个家里待这么多年,已经是我们对你的恩赐了。你最好识相点,赶紧离开!」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个算命的说我会对侄子不利,那我肯定会搬出去。但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啊。现在这么晚了,我去哪里找搬家公司?」

我知道爸爸心脏不好,所以不敢跟他顶嘴,只能尽量顺着他,生怕他情绪激动导致病发。

爸爸的脸色在听到我的话后稍显缓和,他指了指我凌乱的房间,「这屋里的东西,你嫂子看上什么,你就不能带走,现在家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嫂子。」

「没错。」妈妈也附和道,「算命的说,你嫂子怀的是个男孩,那可是我们司家的宝贝金孙。你要是敢惹你嫂子不开心,我饶不了你!」

我努力用微笑掩盖内心的波涛汹涌。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知道硬碰硬不是办法,于是笑着回应,「我怎么会和嫂子争呢,那些东西都不值钱,是批发来的劣质品,听说材料都是回收的金属,对孕妇可不好。我是担心嫂子的身体。」

「什么?」韩冬冬被我的话吓到,手一松,首饰盒掉在了地上。

那些首饰,都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司家从未真正接纳我,所以每年生日,我都会送自己一件首饰作为纪念。

看着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散落一地,我心疼不已,但表面上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没事的嫂子,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谁要你的这些破烂。」韩冬冬白了我一眼,「那这些化妆品呢?」

我现在在一家高端美容机构实习,很多高端客户用过的美容产品都是一次性的。老板很慷慨,允许我们把未用完的产品带回家,所以我才有这么多名牌护肤品。

「嫂子喜欢就拿去吧。」我慷慨地说,「只要对胎儿没影响就行。」

家人听到我的前半句话都很满意。

但当我说完后半句,妈妈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听说怀孕的时候不能化妆,对孩子不好。冬冬,为了孩子,你先忍忍。等孩子出生了,我让司绪给你买全套的化妆品,好不好?」

我买?真是可笑!

他们都要把我赶出家门了,还指望我像以前那样对他们好?

我已经受够了他们的刻薄和蛮横。

这一次,他们真的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好的。」

韩冬冬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将目光从我的梳妆台上移开,同时警告我,「司绪,你今晚就得搬走,但动作得轻点,别吵到我和孩子休息。」

韩冬冬得意地离开,我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仿佛侍奉皇后一般。临走前,她还对我发号施令:「在咱家,你嫂子的话就是圣旨。你要是敢不听,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司家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所以他们深知如何威胁我。我最害怕的就是被家人抛弃,再次失去家。

因为我曾经是个孤儿。

八岁那年,我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孤儿院。

是司家人让我重新拥有了一个家。尽管后来我知道,他们收养我只是因为司祺生了大病,算命的说只有积德行善才能为司祺续命,所以他们才收养了我。但我依然感激他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给了我一个家。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全心全意为这个家付出。

年幼的我承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课余时间还去做各种兼职,赚的钱都贴补给了家里。

现在大学即将毕业,我的同学们要么准备出国留学、考公考研,要么进入大公司积累经验,只有我选择了现在的实习工作。

就因为这个工作离家近、轻松且薪水高,方便我照顾家人。每天,我都会为家人准备一日三餐,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

可我得到了什么呢?

他们从不把我当作家人,只把我当作佣人,甚至不把我当人看。他们大半夜把我赶出家门,还觊觎我拥有的一切。

在他们眼里,我只不过是一个能赚钱的工具而已。

在司祺和爸爸的监视下,我收拾起值钱的东西装进行李箱,又拿了几件换洗衣物。

离开家门前,司祺叫住了我,「司绪,你把你的工资卡留下。」

「为什么?」我反问他,「我一个大学还没毕业,处在实习期的女孩子,工资卡上能有几个钱?现在我还要出去找房子住,把工资卡留给你们,我怎么活?」

「我就不信你平时上班,客人不给你小费,你手上肯定有私房钱。」

司祺笃定地说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出去卖的?我告诉你,我是在正规的美容机构上班,我们不

允许收小费。」「你怎么和你哥说话呢?反了你了!」爸爸随手抄起一个相框,向我头上砸来。我来不及躲,相框的角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鲜血瞬间涌了出来。相框落在地上,玻璃碎成了好几片。我看着那张被割裂的照片,心如同沉在了冰窖-般,寒得彻底。

那张照片,是我和司家人唯-一张全家福。

我刚到司家那年,司祺的病神奇地好转了,过年前,他们在家里拍下了全家福。可笑的是,当时他们并没有喊我一起拍照片,我是意外入镜的。后来他们想重拍,因为没有胶卷了只能作罢,这才保留了这张照片。

「你们是不是约好照相馆拍全家福了?」我问向司祺。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

后来,他们选择到照相馆拍全家福,每一年都是如此。

然而每一年,他们都没有带上我。

今年依旧是,但今年我不再期盼着他们能叫上我了。

这一次,是我主动选择放弃期待。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司家,我要去过我自己的人生了,一个不被家人吸血的人生。

年前旅馆的价格高得离谱,我不想做这个冤大头,无家可归的我,只好拖着行李箱去了公司。

公司有员工的休息室,条件还不错,我包扎好伤口,在这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去和老板请假,出去找房子,就见她正对着一台仪器犯难。

「这是杨总最新引进的国外先进美容仪器,但是说明书上全是外国字,翻译软件翻译出来的简直不是人话,现在杨总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操作。」

平时和我一起工作的花姐,小声跟我讲了当下的情况。

「杨总,能给我看看吗?」说这话时,其实我心里也只有几分没底。

虽然我的英语成绩一直不错,也通过了四六级考试,可仪器说明书毕竟涉及许多专业术语,我不一定能够翻译得出来。

杨总将信将疑地将说明书递给我,我通篇看了一眼,借助翻译软件查阅了几个专业名词以后,开始操作起来。

「它是先这样,然后再这样。」我将说明书上的使用方法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话,成功启动了仪器。

「太棒了!」杨总带头给我鼓起了掌,对我一脸赞赏,「没想到你居然看得懂外国字。」

「杨总,她可跟我们不一样,她是大学生。」花姐将我推到杨总的面前,将我夸上了天,「她可厉害着呢,一点就通,什么都会。」

「大学生?」杨总眼里带了些惊讶,「很少有大学生肯来我这里工作,我正好缺一个秘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她有她有。」花姐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背,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为我做好了决定。

「去吧孩子,你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你是大学生,跟在杨总身边,肯定比在店里给客人做美容强。」

花姐在我耳边说的话让我感动不已

一个仅仅在一起工作了两三个月的工友,都能够如此为我着想,给予我如此大的温暖。

反观我的家人,只会对我冷眼旁观,伸手朝我要走我的血汗钱。

「杨总,我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我掷地有声。

「好。」杨总笑着点了点头,「薪酬的事,去我办公室商量一下?」

「杨总,这个不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能不能请个假呀?我想去租个房子。」

「租什么房子。」杨总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丢给我,「没有贴名签的,都是空房子随便找一个住。」

「啊?」我差点惊掉了下巴。

「啊什么,这附近的楼盘几乎每个都有一栋是杨总的。」

店员们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都受过杨总不少恩惠

「走,跟我出去一趟。」

杨总带着我上了车。

「杨总,正常售卖仪器都会配备专业的人员进行设备调试以及操作培训,如果他们没有,您是可以索赔的。」

我提醒着杨总,正想问杨总准备带我去哪儿做什么工作,她就给了我答案。

「我知道,我这不就是要带着你去帮我讨回个公道吗?」

杨总笑得很平易近人,和我平时在宣传广告上见到的女强人形象截然不同。坐在副驾驶上,我放下了些拘束。

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司祺,我下意识地挂断,但很快第二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方便接?」杨总停了车,「正好我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

「谢谢杨总。」在杨总下车以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敢挂老子电话,我看你是活腻了!」司祺的怒骂声随即而来,「司绪我问你,医院的费为什么没有缴?」

韩冬冬怀孕以后格外金贵,连医院都不要公立的,要私立的。这一大笔费用,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从小被司家人灌输的想法就是,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他们给的,所以我的一切都是司祺的,什么事都要以司家为先。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为了偿还他们的养育之恩,我忍了。

现在他们花费在我身上的金钱精力,我已经偿还了十倍百倍。

所以从今往后,我不再会任司家予取予求了。

「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为什么要我缴费?」

我不仅停了医院的缴费,还关闭了司家人的亲密付以及水费电费燃气费电话费的自动充值,连视频会员都改了密码。

「你信不信,我不仅可以让你滚出司家,还能把你从司家除名?」

「我信啊。」

我当然信,司祺是司家独子,他说什么,司家父母都会听他的。

不开玩笑地说,我也盼着这一天呢,好能彻底脱离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