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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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姐只是个平凡的修图师,在都市中默默无闻,收入微薄。

但自从那次车祸苏醒后,她仿佛获得了新生,不仅容貌日渐靓丽,更声称自己有能力助他人焕发美丽。

一天,我妈进城去找我姐索要生活费。

由于我爸的背叛,她心中本就有气,一见到我姐,二话不说,直接甩了她几个耳光。

「你这个小妖精,我叫你来城里是为了踏踏实实工作赚钱的,不是让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勾引男人的。怎么,难道你还想给人当小三吗?」

「你居然还说你能让别人变得更美,真是笑掉大牙了。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吹牛不打草稿。」

我妈边说边踹了我姐几脚,我站在一旁,心惊胆战,想要上前阻止,但又怕我妈那严厉的目光,只能畏畏缩缩地站在一旁。

直到我妈打累了,才停下手来。这时,她注意到我姐那出众的容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

我姐趁机给她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像魔法师一样,在照片上施展了她的“修图魔法”。

当我妈看到自己变得越来越苗条,脸庞越来越精致时,惊讶得合不拢嘴,仿佛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我爸离开了他的新情人。

原因无他,我妈的美貌远胜于她,犹如明月与萤火之比,甚至比镇上的明星还要耀眼。

他踏进家门,便急匆匆地与我母亲相聚,二人在房中缠绵,仿佛世间仅剩彼此,连续多日闭门不出。

我奶奶对此妒火中烧,几乎要失去理智。

她已步入花甲之年,青春时被人诟病为村中最不惹人喜爱的女子,身形臃肿如猪,肌肤又满是痘痕,流脓发臭,使得村民们纷纷避之唯恐不及,连我爸妈都对她敬而远之。

她拉着我,悄悄前往城市中的租屋,去找我姐姐求助。

「大妮啊,奶奶过去对你不好,总拿你出气,你能原谅奶奶吗?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姐姐的脸上浮现出迷人的酒窝,她温婉地笑了。

「奶奶,我们都是一家人,您说这些太客气了。」

奶奶急切地让姐姐为她拍下一张照片。

我还在愣神的功夫,姐姐已经迅速修好了那张照片。

照片中的奶奶,臃肿的身材变得苗条修长,肌肤上的瑕疵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细腻的肌肤,犹如少女的脸庞。

她的容貌也焕然一新,仿佛回到了风华正茂的年纪,美得惊心动魄,令人赞叹不已。

奶奶沉醉在自己重获青春的喜悦中,而只有我捕捉到了姐姐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

我妈和我奶开始在村里开变美讲座。

一节课一万块,可节节课都是爆满。

村里的男人女人像发了疯似的,希望能像我妈他们一样返老还童,变得年轻漂亮还能上大城市捞金。

我家很快就变得富裕起来,不仅盖起了小洋楼,还买了几辆豪车,我妈决定把我姐喊回家里住,这样定期能帮她保养美貌。

我姐把她修得越来越精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瓜子脸桃花眼,在村里看一眼男人都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

我爸再也不骂我姐是不中用的败家娘们儿,也不说她是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看见她都亲昵的喊她宝贝闺女。

我姐也给他拍了照片,随手一修图,我爸变得帅气通人,清冷俊逸的模样像极了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

他干脆在我们村开了家整容医院,利用我姐修图的技术谎称帮别人整容,生意也是好的不得了。

就这样,我们变成村里颜值最高的一家人,还因为融洽温暖的家庭相处方式,成了全村的模范家庭,得到村长的表扬。

我姐对谁都笑得甜甜的,非常有礼貌,唯独不和我说话。

可是以前,我和我姐的感情一直是最要好的。

我俩都是女孩,又长在农村,长期遭受家庭暴力,两个人就像营养不良一样,瘦的皮包骨,皮肤蜡黄,长得都不好看。

我爸嫌弃我妈丑,爱上村子里的刘寡妇,经常和她鬼混在一块。

我妈好不容易怀上孩子,总盼望着能是个男娃,能叫我爸回心转意。

可没想到,居然生了我姐这个女娃娃,后来再怀孕,又生了我。

我妈彻底疯狂,从小她就一直打骂我们出气,把家里的粗活全让我们干。

她永远看我们不顺眼,还拿砖头敲破过我姐脑袋,拿烟头烫在她身上看她哭以此来出气。

她一直埋怨我们是女孩,骂我们「吃掉家里的大米,不死也没用」,「女孩就是祸水,是专门祸害自家人的」,还说等时间一到,就要把我姐嫁给村里病得半死的光棍换五千块彩礼钱。

我吓得搂紧我姐,不希望她被我妈带去嫁人。

我姐绝望的看着我爸妈,愣是咬牙没掉下一滴泪。

晚上我姐抱着我在被窝里睡觉时,忍不住啜泣起来。

我摸着她的脸安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偷偷捡纸皮箱去卖,等我攒够了钱,就跟她一起去城里。

我们可以找份好工作,重新开始新生活。

再也不待在这个家挨打受罪。

可那美好的一天还没来呢。

邻居王姨就说我姐偷了她的金链。

可村里谁不知道我姐为人老实,从不撒谎。

她连在路上捡到几百块钱,都会上交给村干部,绝不私吞。

她怎么可能偷东西?

我牵过我姐的手想趁乱跑出去,离开村子。

可王姨不依不饶过来薅我姐的头发,抓花她的脸蛋。

「你个小贱人,敢偷我家值钱的金链,不要命了!」

「昨天就只有你来过我家送你妈给的鸡蛋,东西一定是你偷的。」

王姨家是村里的首富,她从不冤枉好人,所以村民们开始信了她的话。

村里人对我姐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指责我姐。

村长刚打算出来主持公道,我妈走出人群拿棍子把我姐揍得浑身淤青,打完还不解气,恶狠狠瞪着她。

「臭不要脸的,居然敢偷东西!」

「我养你这么大,居然养个白眼狼,你还不把东西还你王姨?她要不肯原谅你,你就直接死了算了,少在这丢人现眼!」

我们村一出点啥事,密密麻麻的人就围过来凑热闹。

我哭着挡在我姐面前,跪着求我妈别打她了,我姐看着天空长叹一口气,眼里是濒死的绝望。

我姐当晚连夜收拾行李去了城里,答应我赚够了钱,就把我接过去,她现在身无分女不想我跟着她受苦。

不曾想刚进城,我姐就出了车祸,直接昏迷了。

她在医院抢救,我爸妈怕付医药费,愣是不肯去看她一眼。

出院之后我姐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

从前她瘦骨嶙峋,脸色发黄,穿着老土,脸上永远挂着不自信,去到哪里都受人欺负,永远被人嘲笑。

只有和我在一起时,才会难得被我逗笑,做回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

只是,车祸后她就对我冷冰冰的,不再跟我说话了。而且她以前最害怕爸妈和奶奶,现在却对他们言听计从,整天笑眯眯的讨好他们。

她模样变得越来越漂亮,没有以前半分影子,看着她脸上贪婪的精光,我甚至怀疑她还是不是我姐。

以前睡觉前,她会给我讲故事,搂着我一起入睡。

可现在面对面,她都好像没看见我,把我当做空气。

我看着被村里人团团围住的漂亮姐姐,心里没底,抱起院子里的衣服就要去河边洗。

「小妮。」

我姐难得正视我,我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她。

「以后不用你手洗衣服了,我订了两台洗衣机,明天送到。」

她这是在关心我对吗?我心里难得荡起涟漪,这么久了,我姐还是头一次关心我,我太高兴了。

我闲着无聊在外面闲逛,看到村尾有个道士在摆摊算命,正鼓捣着他三枚铜钱。

这道士来我们村已经好几年了,总吹嘘自己算命特别灵验,由于收费太高,村民们都认为他在招摇撞骗,都不理他。

他摆摊的位置堵到村长儿子摆摊卖古董的摊位。

村长派了村子里两个壮汉把道士赶走,他沮丧的收拾东西,坐在村尾的古井旁唉声叹气。

我笑着打趣他,「道长不总说自己特别厉害吗?难道不知道自己今天摆摊的位置,是村长儿子预备用来卖东西的?」

道士羞红了脸,气得牙痒痒,「你不懂,原本他是要去村头摆摊的,为了羞辱我,才抢我摊位。」

他愤怒得眉毛倒竖,好不容易缓过来。

又定了定神看着我。

「看你这面相,很有问题呀。」

在我的印象里他就是神棍,所以我总觉得他说的是假的。

可道士干脆凑到我面前上下打量我一番。

「你命中带苦,注定一辈子都没钱。」

我好笑的双手环胸,扬起下巴看着他。

刚好村里的大叔路过,嗤笑一声。

「道长,不会算命咱可以不算,你知道小妮家什么来历吗?

那可是咱们村第一家盖小洋楼的,她妈是有名的讲师,她爸开了家整容医院年入千万,她姐随便动动手指,卖-张照片都当我种一辈子田了。」

「她家这么有钱,我真看不出来哪里苦了。」

我忍不住冷哼一声,慵懒的看着道士。

那道士急得放下铜钱,走到我跟前着急忙慌的解释起来,「我确实从你的脸上看出可题,你得信我。」

「你家会突然这么有钱,我怀疑是有脏东西缠上你了,把你的命数都改变了。」

「我看到你手机你家照片的屏保了,你老家是典型的煞房,还好你刚成年,还没盖或洋楼前,未出嫁成年女子住了可是会死的。」

我心口一室,忽然想到什么。

我姐不就是未出嫁的成年女子吗?她刚好大我整整五岁。

我听我妈说过,我姐在城里抢救时明明下了病危通知书的。

可不知道人怎么就忽然醒过来,像没事人似的。

她还有钱把医药费全给付了,这已经非常诡异了。

后来我姐让我爸妈去城里找她,说是想让他们留在城里享福:

我爸妈以为她想伸手跟长辈要钱,说啥都不愿意留在城里。

后来他们尝到了甜头,才喊我姐回村里住。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姐的房间后来从不让我们进去,有一次我妈叫我喊她吃饭,她房门开着,我好像看见里面放着一口棺材,房间不停往外吹着冷风。

我迎上她凶狠的眼神,整个人站在原地跟木头一样惊呆了。

而且她从城里回来,对我就一直态度冷淡。

我越想脑袋越觉得空白,嗡嗡作响。

难不成,我姐早离开人世了?

现在的她,压根就不是我姐对吗?

道士给了我一张黄符,让我好好保护自己。

为探个究竟,我壮起胆子半夜三更摸黑想去我姐房间。

自从她能帮我家里人变美变帅后,整个家的人都特别尊重她,也听她的话。

就连家里翻新盖洋楼,也是我姐设计的图纸。

她特地盖了两栋洋楼,一栋住着我和爸妈奶奶,另外一栋我姐自己住,也不肯我们进去她房间。

我蹑手蹑脚打开她那栋楼的门,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现在是夏天,可她的房子却异常寒冷,我在院子外面踩到些泥土,弄脏了她的地板房子的墙上放着她变漂亮后拍的超大艺术照。

我一下就看到那照片上她的眼睛在转图,吓得我跌坐在地上。

我颤抖着身子,想弄清真相,忍着发麻的头皮往楼上走。

我姐从小就跟我相依为命,她待我最好。

她如果出了事,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我甚至不敢去想,她早已离开人世。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边走边擦泪。

四楼一层是我姐的房间,双开门上贴满她笑靥如花的照片,那容貌倾国倾城,我却觉得陌生至极。

洋楼里安静地落针可闻。

门窗都紧闭着,我却总能感觉到有阴风阵阵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