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成武是“双红一”出身的开国上将,深受中央首长器重。1965年他接替罗瑞卿,成为解放军“代总参谋长”。多年前聂荣臻元帅也担任过代总长,但那是因为总参谋长徐向前因病无法理事;杨成武的情况则不同,总参岗位空缺,老四野统帅却提出让杨成武“代理”,观察一段时间再转正。而事实上杨成武非但没获得转正,还在1968年被“打倒”,免去一切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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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成为“代总长”的一刻,杨成武的军政生涯便埋下了隐患。他在红军时期,也曾是林总的直接下属,但全面抗战和解放战争期间,杨成武一直跟随聂帅,所以他跟黄永胜、吴法宪等人的情况不同,四野统帅未把杨成武当成真正的嫡系。1965年杨成武获得升迁,主要是毛主席的用人选择,而有的人对杨成武是“既用又防”。

“代总长”是杨成武的最高军内职务,此前他当过纵队司令、军长、兵团司令,但没有在和平年代的中枢部门任职过。所以在经验方面,尤其是上下级关系维护,一定程度上是有欠缺的。1967年怀仁堂事件发生后,一批老帅处境微妙,林总要求杨成武不必再给叶剑英元帅送军队材料,但杨成武不听,还是严格按照规程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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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群作为四野统帅夫人,那段时间也在谋求政治地位,后来甚至进入了中央政治局。为了完善个人履历,她通过林总要求杨成武写“证明材料”,确认自己抗战时的入党时间。杨成武为人非常耿直,他是建国后才第一次见到叶群,无法进行这样的证明。他们找杨成武写材料,无非是看重总参谋部的分量,同时进行拉拢。杨成武坚持不写,说写了是不负责任的、是欺骗组织,最终双方不欢而散。

杨成武是真性情的将军,眼里不揉沙子,干起事来风风火火比较高调。他晚年回忆起担任代总长时的经历,坦承对于相关集团的指令,自己“要么不执行,要么有限度地执行”。将军的原则性非常强,几次矛盾之后,1968年杨成武被卷入莫须有的“杨余傅”事件,撤销职务隔离审查。此后杨成武被关押达6年时间,在中央领导的关心下才转危为安。

周总理语重心长地告诉杨成武:你能回来,太不容易了。要不是毛主席,现在可能就没有你了!总理的意思是,杨成武曾常年卫戍中央,毛主席了解并信任他的品质。在一些人诬陷杨成武时,毛主席曾说:要讲杨成武的“后台”,第一个就是我!经历大风大浪的杨成武,闻言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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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4年杨成武恢复自由后,重新回到总参谋部,这次组织安排他担任第一副总长、主持总参工作。同为开国上将的许世友再次见到杨成武,十分高兴。人情练达的许老将军,不无嗔怪地感叹了一句:成武,你当时干的是“军机大臣”的活,怎么跟在部队里一样,风风火火呢?行不通!杨成武一下子就听明白了老友的意思,他没说话,却握住许世友的手,用力地攥了两下。杨成武的真性情,非常难得;开国将军之间的真感情,同样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