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官场中实实在在为民做事的官员,少之又少,像海瑞一心为民做事,一心求公平。

大明多的是郑必昌、何茂才这些不粘锅,当然不仅是严党盛产不粘锅,清流也是如此。

其实根源在皇帝嘉靖身上,他爱甩锅,片甲不沾身。

大臣们也有样学样,一心只为自己,郑必昌这样的只想捞钱,责任不想担。赵贞吉这些清流,爱惜羽毛,一边逢迎上意,一边捞名声。

嘉靖本尊

嘉靖皇帝登基45年,一半时间躲在西苑里修仙。主业是修仙,副业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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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搞钱修宫殿,享受修仙生活,严党是他的白手套,因此他纵容严党各种行为,只要不影响万寿帝君的名声,他都不会过问。

改稻为桑的国策,是严党想出的搞钱的办法,嘉靖也知道是剜肉补疮,但国库空虚不得不做。

浙江改稻为桑在浙江实行,并不顺利,起初毁堤淹田,胡宗宪杀了面上的责任人,自己辞职收场。

但是国策还要推行,严党、清流又派去高翰文、海瑞等人去浙江,最后演变出了织造局赈灾买田,嘉靖的面子受损。

嘉靖在御前会议中,对严嵩父子说,为了帮你们搞钱,补亏空,所以同意了改稻为桑,结果你们就弄成这样,还让我面子扫地。

小阁老在一瞬间都愣住了,大明的天下什么时候变成了严家的,国库不是朱家的吗?

嘉靖疯狂地甩锅,严世蕃没有背锅的自觉,严嵩立刻说出了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将锅背下。

可见皇帝是一个片甲不沾身的主,他是仙人,坏事都是严党这些人做的。

大明官僚都是顶级聪明人,自然上行下效,责任都不是自己的,处处甩锅,一层一级都是这样。

文官集团的严党

严党和清流可以看作文官集团的两面,他们相互制约。严党作为主要的执政党,在台上捞钱,是皇帝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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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党人越来越多,从基层到高层,人人都在捞钱,个个都练就了一身甩锅的本事。

比如严党浙江代言人郑必昌,何茂才,改稻为桑从1.0开始到3.0的过程中,他的各种甩锅表演。

毁堤淹田后,郑必昌、何茂才两人去见胡宗宪,他们并不知道马宁远在里间。

见面后,郑必昌开始汇报灾情,他厚颜无耻地说向朝廷报天灾,并且要胡宗宪领衔上奏。

胡宗宪当然不接这个锅,说你们的奏章自然你们自己去上奏,还提醒他们要把谎扯圆了。

何茂才见胡宗宪不肯背锅,立刻跳出来,拿小阁老来压胡。

胡宗宪敏锐地拿住了话柄,逼问何茂才,难道是小阁老让你们淹的。

这时郑必昌站出来说,改稻为桑和水灾是没有关系的,肯定是嘉靖三十一年,修河道时有人贪墨工程款造成的局面。

显然他们早打算把“毁堤淹田”推到“河道贪墨”上面。

背锅侠他们早就想好了,胡宗宪的心腹马宁远。

马宁远去执行毁堤淹田,这个难题就让胡宗宪去解。

不追究,大家都可以过关;追究,他们就将马宁远推出来。

这是他们在改稻为桑中的第一次甩锅,责任都不是他们的,早就找好了背锅侠。

之后升级到2.0版本,小阁老派来的杭州知府高翰文成了背锅侠。

抄沈一石的家财供应胡宗宪前线军需,高翰文被派去抄家,结果没抄出什么财物,郑何立刻将锅甩给高瀚文。

天降猛人海瑞,要将浙江的事情报告给嘉靖,求一个公道。

浙江官场的这些人,互相推诿甩锅,郑必昌、何茂才想着将责任推给杨金水,别人不敢彻查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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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杨金水也不傻,自然不接这个锅。郑何两人成了小阁老的背锅侠。

文官集团的清流

浙江的改稻为桑,迅速上升到3.0版本。赵贞吉是郑何两人被抓之后,派来的巡抚,他在官场的官声一向很好。

赵贞吉,清流领袖徐阶的弟子,理学泰州学派的传人,更是一个不粘锅,甩锅水平更高。

来到浙江审案,自己坚决不插手,推给谭纶,这位清流是个明哲保身的,低配赵贞吉。于是一心为国的海瑞,被他们推出来审案。

赵贞吉自己不插手让别人去做,是想先探探皇帝的意思。

等到二审郑何时,他公开诱使郑、何翻案,为了让嘉靖面子上好看。当然他还坑了杨金水,他一点也不想管宫里的事,杨公公的麻烦,只有自己去解决。

通过浙江大案,赵贞吉成功地调任户部尚书。清流的高拱、徐阶都有些看不下去,吃相太难看了。

海瑞进入户部做了主事,在赵大人手下,他在六必居题字一事,嘉靖不高兴,赵大人立刻提出可以罚海瑞的俸禄,让皇帝消消气。

朝廷拖欠官员俸禄,过年给官员补发很少的东西,这种得罪人的事情,户部尚书赵贞吉又甩给海瑞去做,得罪人的事情让下面人做,自己没有责任。

赵贞吉是把甩锅做到极致的一个人,最后在嘉靖面前也上演了一出,海瑞《治安疏》和我们清流没有关系的大戏,成功将锅甩给嘉靖。

海瑞正是看到大明官员上下,没有为国为民考虑,只想到自己的私心,要么捞钱、要么为了升官,他最后写下了《治安疏》就是给大明开一副药,希望从嘉靖开始觉醒。

大明沉疴已久,这一副药并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