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有句俗话,叫做“山东自古出好汉”。对于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有不同理解的。一个理解是,好汉就是英雄,这话的意思是,山东历来出大英雄。

另一个理解是,好汉其实是说的是强盗,这话的意思是,等同于另一句俗话“山东自古出响马”。响马就是强盗。

以梁山好汉为代表的山东强盗“讲义气”,打劫之前要骑在马上甩几下非常响的马鞭子,鞭子的声音可以响几里。打鞭子的意思就是给来往的客商提个醒:我要来抢劫了、你快点离开,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所以,山东拦路抢劫的强盗就被叫做“响马”。有人可能不理解,强盗怎么会是好汉呢?

其实,强盗还真的会是“好汉”。比如在旧时,老百姓遇到打家劫舍的强盗,往往都要跪下求饶说:“好汉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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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响马》
打虎英雄

旧时的强人,往往都号称自己“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如果强人真的能做到“劫富济贫”,抢了富人家的财产后、拿去接济穷人,那么被抢的富人家肯定会认为这些强人就是强盗、是大坏蛋,而被救济的穷人则会把这些强人视为恩公、大大的好汉。

所以,同样的一个人,在被人称为“好汉”的同时,被另外一些人称为“强盗”,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但是,有些人只是打家劫舍,未见扶危济贫,人们也叫他好汉是为什么呢?

如《水浒传》里面的各位好汉,劫了生辰纲就自己挥霍、喝酒吃肉去了,没有济贫;而李逵则一直胡乱杀人、宋江犯了事就逃、张青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人剁成肉包包子……这些行径,哪一桩能算正义行为?

实际上,这里有一个理解误区,好汉并一定总是等于好人。好汉最初的意思,《土风录.卷八.好汉》记载:“询刍录云:汉自武帝伐匈奴二十余年,闻汉兵莫不畏者,称为好汉,后遂为男子之称。”这里说是好汉一词的最初意思是指“汉朝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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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

后来,好汉一词成了勇敢有志气的男子(接近于英雄)的代称;如《西游记.第二一回》有讲到:那怪仔细观看,见行者身躯鄙猥,面容羸瘦,不满四尺,笑道:“可怜!可怜!我只道是怎么样扳翻不倒的好汉,原来是这般一个骷髅的病鬼!”

再往后,好汉一词又演化成了强盗的同义词。如《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一○七回》中讲到:弓兵……跳下车去道:“少爷下来罢!好汉来了!”我虽未曾起过北路,然而“响马”两个字,是知道的。

也有说法称,当初的绿林好汉是指西汉末的新市人王匡、王凤等,他们聚集在绿林山中,行除暴安良、杀富济贫之事,受到很多贫苦老百姓的爱戴,故尊称他们为好汉。等到好汉这个词语成了一个行业名时,好汉的队伍里就混入了一些胡作非为的强人,他们但行打家劫舍、不去扶危济贫。

革命队伍里也有坏人,革命者也不是身上也未必没有污点、从来没做过错事坏事,就是同样道理。何况草莽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