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书坛某些大师总是自信的表示“我们早就超越古人了,只是不好意思说”,事实恐怕并非如此。他们标榜的“创新”“个性”“与时俱进”,就好比“皇帝的新衣”,对书法复兴与传承几乎没有积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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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书家写不过古人的原因有很多,急功近利的心态、浅薄的人文修养是次要原因,而最致命的是因为他们没有得到“笔法”的真传。作为书法最核心也最精深的要素,它有些悠久的历史和较为明晰的传承脉络。

据张彦远《法书要录》记载,得笔法真传者都是开宗立派的大师,如蔡邕、钟繇、二王、智永、欧阳询、颜、柳等。到了宋代,随着“尚意”之风盛行,笔法传承逐渐衰落,越到晚进,学到笔法精髓者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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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界认为“晋人尚韵,唐人尚法”,笔法最成熟、最严谨也最完备的时期就是唐朝。上世纪初,敦煌莫高窟藏经洞出土了一件书法残纸,据考证它是武周时期的文物。这件文物公开于世后,引发书坛热议,原因是它太特殊了。

首先,敦煌写本数以万计,而此作书法水平堪称第一,每一个笔画都无可挑剔。其次,从这件作品中,我们能看出李邕、赵子昂等人的用笔特征,这也见证了笔法传承的真实性。其三,此作很多笔画的写法极为娴熟而罕见,有的如今已经失传。第四,残纸中有的字是武则天创造而成,字形极为奇特。

不夸张地说,这件文物不论是书法的精妙还是珍稀程度,都称得上“国宝”了。如果我们能把每个字都琢磨透彻、临摹通透,也就学到了最正统的唐人笔法,这比每天临摹《兰亭序》效果强上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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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人写笔画时,往往用笔动作单一、直来直去,而这件作品,起笔时的空中取势,藏锋落笔,笔尖衄搓、调锋、蓄力、回弹等动作非常明晰,行笔中侧锋并用,笔画遒劲有力,不仅起笔、收笔处理精到,中截部分的轻重、粗细、提按效果也很明显,处处都在变化。捺画一波三折,勾挑干脆果决,结字舒展开张而不失攲侧。

这件作品法度严谨丰富,笔画、结字细腻考究,是我们学习笔法,提高技巧的上佳字帖,每个字都值得临摹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