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与妻子成婚三年之后,妻子的白月光开车撞死了双腿残疾的我。

事后白月光给妻子打去电话求助,妻子温柔地抱紧他,找人处理干净车祸现场。

甚至连我的尸身都被挫骨扬灰,只为保全她的白月光。

直到我在世界上的最后一抹痕迹都消失不见,妻子却疯了一般想要找到我。

1

「陈怀远!你疯了!」

坐在轮椅上的我此刻正被车灯晃得睁不开眼,沈榆的白月光陈怀远嘲弄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既然你不愿意拿出两千万,也不愿意把沈榆让出来,那我就只能送你去死了。」

「你只是为了钱才和沈榆在一起的!你根本不是真正爱她。」

「是又怎么样?你和沈榆结婚三年,她还不是爱我爱得死心塌地,就算我现在撞死你,沈榆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陈怀远随即发动身下的跑车,那辆车是我和沈榆结婚时,我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那时我刚为了沈榆失去双腿,成了残废,我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沈榆,为她重金买下这辆限量款跑车。

可平时最喜欢跑车的沈榆,竟然连看也未看,一直放在车库里吃灰。

后来陈怀远想要,沈榆直接将他带到车库让他随意选择。

「我就要那辆红色的。」可陈怀远偏偏想要我送的那辆。

沈榆看也没看,便将那辆车送给了陈怀远。

此刻这辆车轰鸣作响,径直向我撞来,我双腿残疾,轮椅车轮被陈怀远锁死,动不了分毫。

红色的车头猛然向我撞来,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我,我和轮椅瞬间被击飞数米之外。

「救……救命……」我倒在血泊中,嘴唇嚅嗫着发出微弱的求救,很快我的视线被鲜血覆盖。

陈怀远走下车,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拨通了沈榆的电话,声音随即变得十分慌乱:

「阿榆,怎么办,我撞死了人!我……我会不会坐牢?」

沈榆那边立刻传来担忧的声音:

「怀远,你在哪里?你先别急,万事有我。」

「别怕,我现在就过去,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动你。」

听着沈榆的声音,我的意识逐渐模糊,好像再也感受不到痛了。

终于我死了。

我的灵魂脱离身体,看到了焦急赶来的沈榆。

她一下车,就扑到了陈怀远怀里。

「怀远,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了事,我简直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最后一句,她问得极轻极轻,仿佛下一刻就要抓不住手中的人。

那是沈榆从未对我流露出的神情,可陈怀远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

车上又下来带着几个人,做事干练,分别开始处理现场。

沈榆握着陈怀远发抖的手,走向另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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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都没有去看一眼我的尸体,整颗心都系在陈怀远身上。

「沈总,这……尸体怎么办?」黑衣人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来请示沈榆。

「怎么办?」沈榆冷笑一声,「怀远不能留下任何污点,所以这个人也不能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明白了。」黑衣人恭敬地弯腰退下。

陈怀远转身抱住沈榆,眼里有得意一闪而过。

「阿榆,你来得好快。」

「你放心,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任何意外,更不会让你成为像季青那样的残废。」

听到沈榆的话,我已经不再跳动的心又抽痛了一下。

沈榆似乎不记得了,我是因为她,才成了残废。

2

我与沈榆一起长大,我们青梅竹马,沈榆从小就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

我喜欢了沈榆许多年,可沈榆向来冷漠,直到陈怀远出现在了沈榆的世界里,向来清冷高贵的沈榆第一次为男人红了脸。

陈怀远也看出了沈榆对他的喜欢,很快沈榆就沦陷在了他猛烈的攻势中。

可陈怀远是个多情的男人,常常混迹于酒吧,流连于不同女人之间,总是惹得情窦初开的沈榆伤心。

那次沈榆鼓起勇气去酒吧找整夜未归的陈怀远时,碰上了一群混混。

那些喝了酒就色胆包天的人把沈榆堵在巷口,撕开了她的裙子,享受着她的尖叫。匆匆赶来的我急忙将沈榆护在身下。

无数拳脚落到我的身上,我感觉到骨头断裂的剧痛,那些人看出了我哪里断裂的地方,死命地踹向我的伤口。

直到我倒在血泊之中,那些人才惊醒似的匆忙逃跑。

看着那些人远去,沈榆却第一时间跑进酒吧去找陈怀远,向他诉说刚刚的委屈。

等我被好心路人送到医院时,已经为时已晚,我的双腿都保不住了。

沈父沈母押着沈榆向我的父母赔罪,可沈榆在路上便挣脱父母的束缚,并冷冷地道:

「我又没有让季青来救我,他自己是个废物,活该断了腿。如果是陈怀远来救我,他不仅不会断腿,还会把那些人都打趴下。」

多年的交情使我的父母说不出重话,最终还是沈父沈母自觉愧疚,强迫沈榆与我结婚。为了继承公司,沈榆咬着牙和我结了婚。

可结婚三年,我们从未睡过一张床,少有的肢体接触,沈榆也会冷着脸说恶心。

「如果不是你让我爸妈强迫我和你结婚,现在我早就是陈太太了。」

「你一个残废,根本就配不上我。」

「当时你怎么不直接死了?」

沈榆的话像利剑一般扎在我身上,她忘了我的心也是会疼的。

现在终于如她所愿,我真的死了。

不知道她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得偿所愿?

3

「去医院。」沈榆对司机吩咐道,「车祸可不是小事,必须检查一下,我才能放心。」

陈怀远眼里流出欣喜:

「阿榆,我没事,不用去的。」

「不行,我不放心。」沈榆强硬道。

「阿榆,没有你,我今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车前……」陈怀远垂下眼眸。

沈榆安慰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既然挡了你的路,撞死也没事,有我在你不用担心任何事。」

陈怀远点点头,嘴角偷偷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真羡慕季青哥,能和阿榆结婚,不像我……」

「别提他。」沈榆皱了皱眉,「他一个残废怎么能和你比?」

我的心猛地下沉了一瞬,随即胸腔涌出苦涩。

原来我这么多年的喜欢都是一个笑话,而我在沈榆眼中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残废。

陈怀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笑着说起别的不再提起我。

他们很快到了医院,沈榆扶着陈怀远下了车,我看着她正在忙上忙下地为陈怀远取报告拍片子。

直到她看到报告上一切正常的数值,才相信陈怀远真的毫发无伤,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可当初我为了她被人打成残疾的时候,她也只是让助理来处理这件事,直到我出院那天,沈榆也未曾来看过我。

无论谁来劝她,她也只是冷笑着:

「季青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喜欢我吗?没了这两条腿他才该庆幸,终于能跟我结婚了。」

「至于让我去看他,可以啊,等他死了我就去看他。」

沈榆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的心上捅刀,将我的整颗心都变得鲜血淋漓。

沈榆,我现在真的死了。

可你食言了,你没有来看我。

4

「叮……」沈榆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声。

「一定又是季青。」沈榆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肯定又是让我回家,拿我爸妈压我,逼我和他结婚还不够,真让人恶心。」

我们婚后,沈父沈母清楚沈榆的性格,再加上担心我腿上的残疾,所以总是会主动来家里看望我和沈榆。

可沈榆经常不回家,所以我总是在沈父沈母来之前通知她回来,就算做戏,我也不会让他们对沈榆太失望。可我没想到对于我的关切,沈榆居然是这样看我的。

听到我的名字,陈怀远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色,我死前凄惨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嗯?是妈。」沈榆奇怪道,「还以为是季青。」

怎么会是我呢?

我早已经死了,死在你的身旁。

「你去我家了?家里没人?」沈榆脸上多了厌烦的神色。

「季青是怎么回事?一个残废还整天乱跑。」

「是啊,今天给季青这孩子发信息也没回,打电话也没接,我们怕出了什么事,就来看看。保姆说季青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那边传来沈母担忧的声音。

「小榆呀,你是不是惹季青生气了呀?他不会想不开,出什么事吧?」

沈榆冷哼一声:

「他能出什么事?怕是天天在家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现在装不下去了吧。」

「小榆!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季青是个好孩子,就算你整天不回家,他从来也没在我们面前说过你的不好!」沈母气愤道。

沈榆满不在意地回道:「既然他从来没说过我的不好,那你怎么知道我不回家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瞎子,但凡有眼睛的人也能看出来谁是真心爱你的人,那个陈怀远根本就是……」

「够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怀远?」沈榆怒道,「如果你今天是来当季青的说客劝我回家,那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怀远身体不舒服,我最近要照顾怀远,只要回到家看到季青那副样子我就恶心。」

沈榆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陈怀远上前牵住她的手:

「小榆,你别为了我和伯母生气,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你快回家吧。」

陈怀远清楚沈榆的反骨,他越是劝沈榆回家,沈榆就越要反着来。

「他一个残废,也管得住我?我今天偏不回家。」

陈怀远心下一动,随即喜上眉梢,可脸上还要强装着委屈:

「你平时陪季青哥的时间那么多,不像我,只有受伤了才能让你陪我一会儿。」

听了这话,我有些想笑。沈榆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不足陈怀远的十分之一,而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对我冷眼相待。

我没想到与沈榆二十年的感情,到最后连好好坐下吃一顿饭都不能。

可沈榆还在气头上,没有注意他的话,只冷哼一声:「季青真是长本事了,还敢让我妈打电话来劝我回家。哼,就算他死了,我也不会回家。」

看着沈榆冷漠的神情,我突然觉得这些年我也许一直都爱错了人。

当初她和陈怀远在一起,我也只觉得她天真单纯,只是一时被陈怀远蒙蔽了双眼。就算我们结婚之后,她对我冷眼相待,我也只觉得自己这副残疾身体的确配不上她。

可如今我好像明白了,沈榆也许对我当真没有一丝情谊。

丝丝苦涩在我的胸口弥漫,可我明明已经死了,不该感觉到这些的。

5

「阿榆,你真的要带我见你的朋友?」陈怀远喜悦地看向沈榆。

沈榆却有些心烦意乱地看着手机,推开了包厢的门,有些敷衍地冲陈怀远点了点头,又有些烦躁地划着手机:「怎么还没打来……」

「你以前从来都没和我介绍过你的朋友。」

沈家有钱、有资源、有人脉,沈榆的朋友自然也是非富即贵,就连我之前也算是圈子里有名的公子哥。

不过陈怀远的反应让我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沈榆从来没有带他见过我们的朋友。

「呦,早知沈大小姐来,我就不来了。」角落中传出一道嘲弄的声音,变幻的光影中只露出女人下半张脸艳丽的红唇。

完了,只听到女人的声音我就猜出她是谁了。

魏琳,我最好的朋友,从小就看沈榆不顺眼,之前一直是我从中调和,二人才勉强没有相看两厌。

也正是如此,自从我残疾了之后,魏琳更是对沈榆厌烦到了极点,并在圈子里放话,以后有沈榆在就没她,有她在就不能有沈榆。

魏琳这话一出,不光我,在座的几个人都汗流浃背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身处修罗场。

「沈榆,你这么久没来,我们以为你不来,你怎么又来了?」有人连忙打圆场,试图证明这是一场无心之失。

可偏偏陈怀远是个没眼色的,看不见空气中的火药味,上赶着推销自己:

「阿榆是因为我身体的原因耽误了些时间,对不起啊,来晚了。你们好,我是陈怀远,阿榆的……」

陈怀远的话故意没说满,希望沈榆替他说完,可没想到沈榆瞧也没瞧他,直接向魏琳开起了炮:

「魏琳,你何必这样说话夹枪带棒的,如果你还是为了季青的事生我的气,那你大可不必,季青那件事我沈氏给了季氏多少资源?大家都在圈子里混,想必你是知道的。」

「我也没有放任季青不管,我已经和他结婚了,再说了,当年那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你没必要揪住我不放!」

「嗯?你是受害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琳反问,问完却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前仰后合,夸张至极,一时间没人敢说话,直到魏琳笑出眼泪才停下继续说。

「好好,就算你是受害者,那你整天带着真正的凶手招摇过市,难道不算故意恶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