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更多图片

在我被至亲推向山崖的那一刻,

我本能地抓住了身旁的弟弟,我们一同跌落。

命运的奇迹是,我幸存了,却与弟弟交换了灵魂。

父母的宠爱突然间转移到了我身上。

然而,现在的我,只想要他们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榻之上。

耳畔是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越越,你终于醒了啊!”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我听见他们对着我呼喊着弟弟的称谓,吃力地抬起手臂触摸自己的身体,很快地,我认清并接受了我已成为弟弟的事实。

“越越,你头还疼吗?身上还痛不痛?”母亲关切地询问,但我内心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反感。

“头还有些疼。”我低声回答。

这时,父亲将母亲推到一旁,语气中带着斥责:“你就不能安静会儿吗,越越都受伤了你还嚷嚷,快去看看你那宝贝女儿醒了没。”

提到“我”,母亲脸上又露出不悦的神色,“都怪那个惹事的丫头,要不是她拽着我们越越,我们也不至于花这冤枉钱!”

“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别提了。”父亲不耐烦地打断她。

母亲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单人病房,而我从小到大,即便生病也从未踏足过医院,病情严重时也只是在诊所治疗,甚至曾经骨折都只能在家里静养。

与我的境遇截然不同,弟弟从小就是母亲的掌中宝,稍有磕碰便会紧张地带他去诊所,一旦他有个感冒发热,父母便会抛下我,急匆匆地带他赶往医院。

在我的记忆中,从未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玩具,因为我和弟弟的生日相近,所以我的生日总是在弟弟的生日宴上一起庆祝,然而生日帽和蜡烛的荣光,却从未属于过我。

此刻,我躺在病床上,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但这并非悲伤的泪水,而是因为内心的欢喜而流。

父亲见状,慌忙为我拭去泪水,脸上满是疼惜,“孩子,还疼吗?”

我轻轻摇头,但脸上却流露出些许惊恐。

“爸,我...我看到是你推了姐姐。”我试图用话语震慑他。

“越越!”父亲急忙捂住我的嘴,“别胡说!”

“可是,如果不是她拉着我,我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的语气中带着委屈,这让父亲更加愧疚了。

在伺候了十几年弟弟后,我对于模仿弟弟也是手到擒来。

“越越,你就是脑子摔坏了,看错了,再不许说这些,听到没有?

我乖巧点点头。

爸爸拿起桌上的橘子刚准备给我剥,病房门却被打开了。

我,也就是住在我身体里的弟弟,光着脚走到爸爸面前,手背上的针孔还冒着鲜血,-把抱住爸爸的胳膊,哭喊着,"爸爸,我才是秦越啊!为什么我变成了这样!爸妈!我是秦越!你们看看我!"

我躲在爸爸身后,慌张道:"爸妈,姐姐这是脑子摔坏了吗?

爸妈本就心虚,生怕弟弟再说一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于是叫来护士给他打了镇定剂。

弟弟睡死过去,妈妈才长舒一口气,“他爸啊,这妮子是真摔坏脑子了,那他还能记得之前的事吗?"

爸爸摇摇头,“谁知道呢,不过这样也好,变成精神病了咱们直接把她关起来就行也省事儿了。

我藏起笑意,暗暗点头表示赞同。

我家住在一个小镇上,同龄的女孩子只有我上学比较晚。

我弟弟比我小一岁,但我只能和他同一时间上小学,因为这样妈妈就不用天天很麻烦的接送我。

所以我十九岁了,还在上高中。

弟弟和我在同一个班级。

他在学校从来不会叫我姐姐,他的作业我也要帮他写,被老师发现后,爸妈还会帮他撒谎。

就好像我生来就是来服务他的,在学校被他欺负,被他嘲笑,被他使唤。

周围所有人都把这一切当成一个笑话来看。

就因为,我叫秦招弟。

历史老师是个好老师。

她上课的时候总叫我“我的课代表”。

她让我当了课代表,还总对我说,学习就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我勤勉学习,成绩也一直属于上等,是稳定发挥就能上大学的那批。

从前的我还幻想着我未来的生活,这是我活着的唯一动力。

可我的爸妈并没有给过我活下去的机会。

一周后,我出院了。

除了还不能蹦蹦跳跳以外,其他都好的差不多了。

“弟弟”就惨了,脑袋缝了好几针,腿还好些,但肋骨和胳膊都还疼的厉害,声音因为天天哭也已经说不出话了。

本来他还是需要继续住院观察的,但爸妈才没功夫天天为了他跑医院,于是也接他回家静养。

时隔一周再见到我,他的眼睛凶的像是要杀了我一样。

我在爸妈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问他,“姐姐,你还好吗?

他恼羞成怒:“秦招弟!你给我等着!"

我故作惊慌,"姐,你的脑子真的摔坏了吗?你才是招弟啊!你忘记了吗?

爸妈办完出院手续,过来搀扶着我,弟弟却只能自己扶着拐杖,“越越你别理她,你姐脑子糊涂了。

回家后安顿好,爸妈说外面还有事急着出去,做好了饭菜,招呼我好好吃饭休息后就急匆匆出门了。

我盛了一碗饭,端去了弟弟房间。

弟弟颓废的躺在床上,见我来了,他冷嘲热讽道,“你这辈子第一次被爸妈爱着吧?

抢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很爽?

“你爸妈的爱是什么好东西吗?又脏又恶心,就你稀罕。"我放下碗,伸手慢慢掐住他的脖子,弟弟虽然只比我小一岁,但长的人高马大,比我强壮不少。

我现在用着他的身体,制服一个常年营养不良的人来说十分容易。

“秦招弟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来惩罚你,绝望吧?招弟这名字本来就是你强加给我的,现在我还给你了。"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我轻轻放开,随后又用力握紧。

“秦招弟,我不会放过你的!"他双眼通红,额头青劲爆起,快窒息的时候,我又放务

“可是,很遗憾,你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你什么意思?

“弟弟啊,你想不想知道被推下去的时候我为什么拉着你?"

他傻愣愣的摇头。

“因为出门前我不小心听到,爸爸欠了别人的钱,想起来早些年给我买的意外险,就想给我制造个意外事故,所以那天我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想着我就算死也要那个垫背的。

弟弟沉思片刻,随后恍然大悟,“所以……所以他们现在还会杀了我!

我笑着点头,“对啊,怕了吗?"

弟弟忍不住恐惧,因为爸妈不会信他,反而会杀了他。他崩溃大哭,“姐!姐姐!我错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啊,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

“救你?弟弟,恐怕你只能自己救自己。

回家已经一个月了,爸妈还是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弟弟恢复的慢些,毕竟是在我那柔弱不堪的身体里,能活着都是万幸只不过爸妈最近对弟弟的态度倒是转变不少,天天寒问暖,还炖了骨头汤。

事出反常天必有妖。

我暗暗提醒弟弟,他却不以为然,还很高兴,说爸妈以前就是这么对他的。

果然没几天,家里来了几位陌生人。

从来的人口中我们了解到这是位媒婆。

弟弟慌了起来,破口大骂,吼着谁家女儿十九岁就嫁人,还把媒婆也骂了一顿,爸妈都黑了脸,妈妈赶紧把弟弟拉回了卧室。

爸爸赔着笑脸道,"张妈妈,您别生气啊,小孩子脾气,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还请您帮帮忙劝着点。

张妈妈满脸褶皱,被骂了不怒反笑,笑起来的时候褶子更深了,看起来极为吓人,她说好好好,"没关系的,秦老板,这种小丫头我见多了,最后没一个反抗的,你就放心交给我。

爸爸领着媒婆去了弟弟的房间,我也进去凑热闹,结果连带着爸妈都被赶了出来我们三人在客厅里等着,没一会,房间里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和媒婆的惨叫声。我捂着嘴在他们的身后偷笑,笑完又感慨还好倒霉的不是自己。

媒婆出来的时候,额头上破了一块皮。

哪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她也还是被吓的不轻,"秦老板,您家这闺女我是在无能为力,你自己看着办吧,日子定在九月九,只要你能说好了,人家的定金马上到账。

爸爸连忙点头。

媒婆走后,爸爸变了脸色,抽下自己的皮带进了弟弟房间。

痛哭声和皮带抽打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弟弟跑了出来,爸爸在身后追着打。

“你个白眼狼,老子养你这么大,现在还你孝顺我们怎么了?

看到弟弟被打,我又想起了小时候。

我也是被这么打着长大的。

很小的时候不懂事,总觉得怎么弟弟有这么多好的,而我连衣服都是弟弟穿淘汰的,很小,还很脏,黑色也不是我喜欢的颜色。

一开始反驳,说不要,说他们坏,就会被打。

再后来就被打老实了。

不敢反抗,不敢不听话。

看到弟弟被打,我有点莫名的爽。

弟弟,我记得你从小到大都是笑着看我被打的。

弟弟那副身体的体力自然是没爸爸强,被爸爸抓住后,又是一顿暴揍。

腿上红肿的的伤痕一条压着一条,他爬在地上看着我,声音嘶哑道,"我不要!爸爸,我是秦越啊!我是越越!我一个男的怎么嫁人啊!打死我都不要!有本事你们打死我,我绝对不可能嫁给一个死人!!"

嫁给死人?

我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只听爸爸怒道,“你个贱蹄子又在说什么胡话?疯疯癫癫的,你这种精神不正常的,嫁给死人还不好吗?他家白给你钱,你也不用伺候人,每天还有人同候你,况且他家还给我们那么多钱,这么好的事还嫌弃?"

弟弟彻底崩溃,指着爸爸口不择言,“你才精神不正常!你这个杀人犯!这么好的事你这么不让你老婆嫁啊!"

爸爸气的脸红脖子粗,抓住弟弟又是一顿皮鞭。

等哭晕过去了,绑起手脚扔进了房间。

“不管了,咱们可等不了了,通知张妈妈就好。

妈妈看着我叹了口气,“这闺女,真是不省心。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只觉得恶心。

如果我没和弟弟互换身体,如今要嫁给死人的,就是我。

爸爸妈妈回了房间,我趁机溜进弟弟房间。

他已经醒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弟弟,"我小声叫他,"别灰心,还有机会。

他从被子里露出一个头,眼睛红肿,嘴角也渗着血,看上去吧可怜极了。

“姐,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变成你了,没有人信我了,我只有你!姐,求你帮帮我。

我伸手擦去她嘴角的血渍,表示同情,“我可帮不了你,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

他泪眼婆娑看着我,“姐姐,我明白了。

他又说,“对不起。

我笑了笑。

他情感真挚,但我不太想接受。

很快到了九月,爸妈不再早出晚归。

反而是在家天天看着弟弟。

弟弟也不再哭闹,对爸妈一改往日的恶劣态度,变得恭敬起来。

起初爸妈还怕这是他使得什么伎俩,后来听到弟弟亲口说想通了,这才慢慢信了他。

因为是阴婚,娘家也不必办出嫁宴,等待吉时穿着喜服直接接去拜堂。

出嫁前一天,弟弟说舍不得爸妈,感谢爸妈养大他,他要亲自下厨为爸妈做最后顿饭。

我附和道,“就让姐姐再为我们做一顿饭吧,等姐姐嫁出去了,我们再也吃不上她做的饭了。

爸妈相视一眼,欣慰道,"好啊,闺女总算是长大了。

这天我找了个借口出去玩,我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随后进了厨房。

晚上回来的路上附近的人都在说,我家出事了。

警车停在我家门口,房子一圈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我慌张跑回家,一台戏做足,连哭带嚎。

警察劝我冷静,先去医院。

一路上听了警察说的我才了解。

是煮面的水溢出,浇灭了燃气,导致燃气泄漏,爸爸没发现,还在客厅里点燃了一

支烟,随后发生爆炸。弟弟出去买食材不在家,他交代给爸爸厨房里煮了东西,但爸爸看电视忘了。妈妈在卧室,伤的没有爸爸重,但冲击波炸倒了房屋,妈妈被墙倒昏迷不醒,爸爸受伤最严重,面目全非,浑身多处烧伤。

警察又问了我许多问题,包括暑假我和弟弟都掉下悬崖的事。

我告诉他是我贪玩,不小心踩空,姐姐想拉住我,没想到都滑下去了。

又问我今天为什么出去,我打开手机翻出和朋友前几天的聊天记录,告诉他好几天前就约好了。

我来到医院后,又抱着弟弟哭了一场,一些了解情况的路人对我们姐弟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阴婚顺理成章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