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咸丰十年(1860年),英法联军进攻北京,咸丰逃往承德,恭亲王奕䜣临危受命,担任议和大臣。九月十五、十六两日,奕䜣分别与英使、法使签订《中英北京条约》与《中法北京条约》,匡正了清廷的江山。

危难时刻,让核心圈子外的能人去灭烧身大火,咸丰很阴险,也很高明。但咸丰大概也没料到,奕䜣“鬼子六”的名号不是白给的,借着这留守京城与列强周旋的机会,奕䜣不仅摆平了各国洋人,更将参与议和的诸重臣统统笼络到了自己身边。

凶险大火没有烧身,相反却搞出了自己的政治集团,这让奕䜣在随后爆发的“辛酉政变”中有了足够的资本。可以这么说,没有奕䜣的恭亲王身份,没有奕䜣在京城的威望和实力,光靠慈禧拉着慈安,想一举灭掉咸丰的顾命八大臣几无成功的可能。

所以说,奕䜣是慈禧上位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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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庙堂之上,靠非正常手段上位的掌权者,其最大的恩人往往会蜕变成最大的威胁,而且要不了多长时间。

这是由庙堂政治的残酷性决定的,也是由庙堂之上无人情决定的。

慈禧和奕䜣这一对皇家叔嫂自然逃不过这样的庙堂定律。他们同食政变胜利果实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三年多一点时间。到了同治四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朝堂风暴顷刻间就打破了面上的和睦共赢。

率先发难的也是后来的绝对赢家,慈禧。

一切尘埃落定后,历史呈现出的往往都是赢家的视角,谁君谁臣,谁主谁次好像都是天经地义的,但如果抛开胜败定式,深入到正在演绎的历史进程中去,一切则一定是微妙的、动荡的乃至难以想象的。

落到慈禧和奕䜣身上,虽然君臣之别在那里摆着,但谁主谁次却不是面上的秩序可以约定的。具体说,奕䜣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议政王”身份占据朝堂显位,雄才大略又服众,慈禧只要软一软,久经挤压必成垂帘后的摆设;反过来,慈禧的手腕足够硬,既能掩奕䜣锋芒,又敢灭奕䜣权势,那结果必是奕䜣沦为没戏的棋子。

客观地讲,在这场微妙的权争中,奕䜣想压服慈禧,很难;而慈禧要让奕䜣彻底臣服,亦非容易之事。没有绝对的强者,这样的权争经过拉锯往往会是彼此妥协,然后分割权力的蛋糕。

但在慈禧那里,这怎么可能!

这位主宰清廷江山几十载的女人只能接受一个结果,奕䜣必须彻底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下面咱们就来聊一聊这场叔嫂间的权争,慈禧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厉害,这场权争很具说服力。

在辛酉政变成功后的头两三年,奕䜣的锋芒很盛,既是议政王,又是军机处领班大臣,还是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掌舵人,此外还身兼着宗人府宗令以及总管内务府大臣,这些权势加起来其实就是总揽清廷的内政外交,再朝前走一步,就是摄政王的概念。

慈禧能容得下这个?

在当时,慈禧只能选择容忍。因为奕䜣借议和一事形成的威望太隆重了,政变的功劳太大了,还有更关键的,太平天国还没有剿灭,大清的半壁江山还处在风雨飘摇中。

但即便如此,慈禧在容忍的同时还是展现了她特有的寸步不让。在任命奕䜣为议政王的前前后后,慈禧是连连发出上谕,除了一再言明两宫太后才是大清朝政的真正主宰,还特别强调了一点,议政王奕䜣绝不是铁板一块,他若有失,尽可以上奏弹劾。

表面上这是言朝廷的秩序、规矩,其实是借严明公正来消解奕䜣的权威。

从这就能看出来,慈禧的容忍始终是带刺的,只要条件成熟了,时机有了,容忍下的刺必将成为挥向奕䜣的利剑。

但如日中天的奕䜣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嫂子只是垂帘后的女流,她做的这些不过是面上的虚言,自己议政王的地位她很难撼动。

因为是这样一个心态,加之奕䜣本来就很傲气,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做派很自以为是,似乎根本不把慈禧放在眼里。

关于这一点,很多的清人笔记都录入了这样一幕,与慈禧一起议政时,奕䜣常常因意见不合与慈禧大声争执。有一回慈禧怒了,质问他,你事事与我为难,信不信我革了你职?

瞧瞧奕䜣是什么怼慈禧的,职你能革,我皇六子的身份你革的了吗?

这板叫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差说当初的帝位应是我的了。

然而,让奕䜣没想到的是,慈禧的一时之忍不过是待机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