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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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中,父母救走了兄妹,却遗忘了我。
烈焰里,我孤身挣扎,无人知晓。

烈火烧伤了我的面容,也改变了我的人生。

曾经的我,娇纵任性,如今却变得沉默懂事。

生命垂危,我放弃了争夺爱的权利。

那些微薄的关怀,我已无心去争,谁愿拿走就拿走吧。

然而,当他们看到我的模样,却满心悔恨。

他们紧握着我的手,眼中含泪:“你再对我们撒一次娇,可以吗?”

妈妈紧紧拥着妹妹,爸爸扛着哥哥。

他们从火海中挣脱,随后相拥而泣,庆幸从这场灾难中逃脱。

还有人在里面吗?

消防队员急匆匆地询问。

妈妈急忙回头,开始点算人数。

她的手指向哥哥和妹妹:“亮亮、丽丽,两个孩子都在这儿,一个都不少!”

“真的都出来了吗?”

消防队员再次确认。

但妈妈的视线只停留在哥哥和妹妹身上,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反复念叨:“都在就好,都在就好。”

随后将他们抱得更紧。

而此刻,我才刚刚从火海中逃出,口鼻被烟雾呛得难受。

听到这话,我顿觉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小丑。

我浑身焦黑,衣物残破不堪,而他们因早早逃离,几乎毫发无损、衣着光鲜。

妈妈的那句话,像重锤一般击中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哥哥,你别逗我了!"

火灾后,妹妹与哥哥恢复了孩童的嬉戏,他们的笑声让父母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

然而,妹妹一个不小心,手恰巧压在了我背上的伤口。

"啊!"

我痛呼出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缓缓渗出,整个伤口如同被撕裂般剧痛。妹妹被吓得迅速站起,躲到了哥哥的身后,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中满是惊慌。"嘶,甜甜!"

妈妈立刻向我投来责备的目光,语气严厉地说:"你又在耍性子了,为什么要吓唬妹妹!"

她的目光触及到我时突然停顿,随后闪过一丝更深的厌恶。

也许是因为……我脸上的烧伤疤痕吧。

她误以为我在发脾气,也是因为她始终把关注放在哥哥和妹妹身上。

她根本没注意到消防员为我包扎的伤口。

她从未真正看过我。

我再也无法忍受,跑到一旁,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我的哭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回荡。

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哭过之后,妈妈牵着妹妹的手走到我面前。

她叹了口气,试图拉起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她的手突然停下,轻声说道:“甜甜,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我们不是不关心你,只是哥哥正处在事业发展的关键时期,妹妹又还那么小。”

我含着泪,凝视着她。

“你能不能更懂事一些呢?”

我看着她那副苦口婆心的模样,竟然笑了出来。

多么讽刺啊。

我所分得的,总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关爱。

妈妈见我笑了,可能误以为我已经消气了,硬是拉过我的手,和妹妹的小手放在一起。

“哎,这样就对了,姐姐快和妹妹说声对不起,这件事就过去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嘛!”

她温和地调和着气氛,营造出一个看似和睦的假象。

虽然话是对我说的,但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妹妹,声音柔和,安抚着泪流满面的妹妹。

听到她的话,我突然把手抽了回来。

妈妈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撂下一句如刀割般的话:“我有三个孩子,怎么就你养得这么娇气!”

然后,她愤然地抱起妹妹走开了。

没错。

这就是她口中的娇气、不懂事。

曾经的我,总是喜欢向爸妈撒娇索要东西。

可以,那是因为我深知自己的不讨喜,若再不努力去争取,恐怕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而现在,死亡正悄然逼近。

疾病已经侵蚀了我的身体。

对于那些许的关爱,我已无心再争。

火灾之后,我们失去了家园,不得不寻找新的居所。

幸运的是,我们之前的居所是独立的别墅,火势并未波及到邻居。

“重新找房子真是个头疼的事情,带着三个孩子更是不便,看来我们只能带两个孩子在身边,另一个得暂时送走。”

父亲的话语落地,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我身上。

我露出苦涩的笑容。

过去的我,或许会扑进父母的怀抱,用撒娇和泪水来换取他们的同情和宠爱,然后听到他们说:“哎,真是对你没办法,我们就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爱撒娇、耍小性子。”

但哥哥和妹妹,他们无需争宠,就能轻易得到想要的一切。

这一次,我选择了沉默。

只是微微点头,默默地后退一步,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走。”

他们虽然惊讶,却也没有多言。

就这样,我被送到了大伯家。

在那里,我必须时刻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生活。

起初,大伯和大伯母还会对我笑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笑容渐渐消失,只剩下冷漠的面孔。

不论我如何努力表现,无论是黎明即起操持家务,还是外出捡拾塑料瓶换钱补贴家用,他们始终对我嗤之以鼻,脸上总挂着那难以名状的表情。

某个午后,我刚清理完洗手间,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我们还要留她多久?”

“嗯,就再忍两天看看吧。”

“说真的,你没觉得她身上有味儿吗?这阵子跟她讲话,我都得洗好几次澡。再说,家里多个人吃饭,负担也重了不少。”

我垂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袖。

因为他们不乐意我用家里的淋浴,所以我一直都不敢用。

晚饭时,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议:“大伯,我觉得现在住的房间不太适合我,我可以去地下室住吗?以后吃饭也不用叫我了,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好。”

我说话时极力保持自然,就像是在闲聊今天的趣闻一样,唯恐惹得他们不快。

他们听了点点头,原本紧绷的脸也稍微和缓了些。

“甜甜,来,吃点这个,别老吃白饭。”伯母破天荒地给我夹了块鸡蛋。

地下室里冷得刺骨。

门板根本挡不住透骨的寒风,冷风如利刃般刺痛我的伤口,又疼又痒。

我裹紧了破旧的棉被,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地流。

口中干渴难耐,一整天没喝一口水,我只能蜷缩着身体,勉强走出地下室。

门口,污水从管道里溢出,流淌在地上。

一只流浪猫伸出舌头在舔水。

我稍微犹豫,随后也蹲了下来。

面对极度的干渴,自尊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

清凉的水带着丝丝甜意滑过我的喉咙。

当我解渴后站起身,意外地发现哥哥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一直在观察我的窘态。

我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想要逃离这个令人尴尬的场景。

“来,跟我们回去一起吃年夜饭吧。”

他突然走近,向我发出邀请。

我猝不及防,情不自禁地往后退去。

担心自己身上的异味会让他不悦。

然而,他皱着眉,紧紧握住了我的手臂。

“走吧!”

他坚决地说,随后将我拉上了车。

在惴惴不安中,我来到了他们的新居。

我站在门口,没有勇气踏入。

打量着这个全新的环境。

这是一座双层的小洋房,附带着一个温馨的小院子。

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一尘不染。

看来,他们在经济上并不拮据。

为何我总是不被接纳?

我垂下眼帘,迟疑着不愿踏入。

屋内的人们尚未察觉我的到来,依旧沉浸在欢笑之中。

父母口中声声唤着妹妹为心肝宝贝,笑声盈盈。

这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

就在这时,妹妹突然问道:“姐姐在哪里呢?”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无人出声。

哥哥站在我身旁,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哼,她把我们家的房子都给烧了,现在还有脸回来?等她来了,我们得好好教育她一番!”

妈妈冷漠地接话道。

我惊愕地望向哥哥。

“你当时明明在场,你清楚的,那火不是我放的,是妹妹……”

然而,我的话还没说完,哥哥突然转头,低声斥道:“住口!”

我被他的严厉声音吓得退缩到角落。

不知何时开始,我变得对声音极度敏感,对他人的情绪也异常警觉。

别人的厌恶、嫌弃、愤怒,都让我全身战栗。

“我……我错了……”

我怯生生地开口道歉。

哥哥的面容愈发冰冷,他沉声说:“我妹妹一直都很胆小,好不容易到过年,你就别再添乱了,究竟是谁犯的错,真的有必要追究吗?”

这番话仿佛将我排除在外,好像我并非他的妹妹。

我抚摸着自己突出的骨节,微微点头。

“我可以保持沉默。”

我轻声说道。

哥哥的神情略微和缓了些,“进去吧,一起吃饭,爸妈让我来接你的。”

我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

“能给我点钱吗?我需要买药。”

哥哥的脸色再次转冷,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露出厌恶之情。

“你有没有心啊?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就只知道要钱?”

话虽如此,他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的钞票,狠狠地扔向我。

我面无表情,蹲下身子去捡那些钱。

哥哥握紧了拳头,看上去更加愤怒了。

“你真是没出息,我这样羞辱你,你连反抗都不会吗?”

他冷冷地说道。

确实,按照过去的我,或许会怒气冲冲地与他大打出手。

但这次,我选择了无视他。

突然,我的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月经来了,而我之前却喝了地上的冷水……

“能给我一杯热水吗?求你了……”

我紧捂着腹部,眼中闪烁着泪光。

看着我突然间的脆弱,哥哥嘴角微扬,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他未作一言,只是大步向前,砰的一声甩门进屋。

“没找到人,她就是不来!”屋内传来他的大声宣告。

腹部的疼痛如撕裂般剧烈,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强烈的恶心感让我几乎无法站立。

腿部肌肉突然抽搐,我无力地跪倒在地,意识渐渐模糊。

朦胧中,我似乎看到了他们惊慌失措的面孔。

醒来时,鼻尖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你醒啦!”护士姐姐的笑容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我点点头,虚弱地问:“姐姐,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是你的家人。”她轻声回答。

我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他们竟然……还会把我送到医院。

突然,护士姐姐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了。

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终究没有开口。

“怎么了姐姐?”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她有些慌张地回答:“啊,没事,你身体太虚弱了,我刚给你输了瓶葡萄糖。”

“你看你,瘦得让人心疼。以后得多吃点。”

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眼中满是关切,然后转身离开。

我缓缓地躺下,泪水突然间就涌了出来。

我用手背不停地擦拭,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无法止住。

在泪水的陪伴下,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姐姐轻手轻脚地进来为我换药。

她轻柔地为我掖好被子,然后和同事低声交谈着。

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安详的睡眠了。

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身体却还沉浸在那份温暖与安心之中,不愿动弹。

“唉,你说他们家那小孩,非要闹着去饭店吃饭,就把这女孩一个人留在医院了。

这么离谱的家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吃饭什么时候不行啊!”

护士姐姐的窃窃私语传入我耳中。

我的心猛然一紧,仿佛被什么刺痛了。

我曾告诉自己不再在乎他们,可为何心还是会痛?

我在心里无声地问自己。

夜幕降临,爸爸妈妈和哥哥妹妹带着打包的剩菜来到医院。

“姐姐,你看我们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妹妹兴高采烈地冲过来,却差点撞到了我手上的针头。

我急忙将手举高,避免了与她的碰撞。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表。

这又是我的不是了。

想要弥补过错,我赶紧接过递来的菜肴,故作欢快地道:“太好了,我肚子都饿了。”

然后,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他们淡淡地点头,但脸上的不悦依然显而易见。

虽说是剩菜,却依然香气扑鼻。

我是真的饿了好久好久。

短短几分钟后,我便风卷残云般吃完了饭菜,又紧紧地缩进被窝,随后小声地说:“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

我试图模仿妹妹那欢快的语调,想让自己显得更加惹人喜爱一些。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搞得好像我们亏待了你似的。”

哥哥猛地摔门而去。

我吓得浑身一颤。

紧紧地用被子蒙住头。

黑暗让我感到愈发的压抑。

因为长相和年纪的原因,我根本找不到正经的兼职工作。

出院后,我开始利用空闲时间捡拾瓶子。

那一天,我满头大汗地在垃圾堆里翻找。

在腥臭的鱼骨和腐烂的蔬菜下,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塑料瓶。

就在这时,妹妹的声音突然传来。

秜傞啉慫毛心头猛然一跳。

将帽檐拉得更低,几乎遮住了双眼。

“妈咪,我真的好想要那个芭比娃娃,只要五百元,你给我买一个嘛。”

妹妹在妈妈怀里撒着娇。

哥哥则站在一旁,满是宠溺地望着她们。

哼。

妹妹这不也是在任性撒娇吗。

可她却从未被贴上不懂事的标签。

我匆忙捡起地上的瓶子,想要迅速离开。

然而,他们突然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我不自觉地扯了扯衣袖,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

“你看看,如果你不努力读书,长大后就会像那个人一样。”

妈妈伸手指向我,教训着妹妹。

我暗自松了口气。

原来他们并没有认出我。

为了抵御严寒,我从垃圾堆里翻找出几件棉袄和帽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妹妹乖巧地点点头,紧紧抱住妈妈的脖子:“以后我赚了钱,要给妈妈买大房子,才不会像那个流浪汉一样!”

他们欢声笑语地离去。

唯独哥哥没有笑,他回过头,目光深邃地望了我一眼。

第二天,当我再次捡起塑料瓶时,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然后他突然用力一脚踏在塑料瓶上,将其踩得粉碎。

“你这是干什么?”

我茫然地盯着那个被踩扁的瓶子。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你整天这副穷酸样,简直就是在给我们家丢脸,我绝不允许!”

说完,他一把夺过我手中装满塑料瓶和易拉罐的袋子,转手递给了旁边一位正在拾荒的老奶奶。

老奶奶眼珠一转,迅速接过袋子,连声道谢:“谢谢啊,小伙子。”

她似乎怕我会抢回去,急忙离开了。

我气急败坏地扯住哥哥的衣袖,却被他冷漠地甩开。

那些瓶子是我今天的饭钱啊。

每天靠捡这些值不了几个钱的瓶子,我才能勉强买些馒头、咸菜和水。

至少这样不会挨饿。

可现在,我又要面临饥饿的煎熬了。

一整晚,我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嘴里不断分泌唾液。

甚至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只能去喝地上的脏水。

“我凭自己的努力赚钱,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我含着泪水,愤怒地喊道。

“我们家真是白养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只知道钱,一点亲情都不顾!这些天你回过一次家吗?你回家认个错,有那么难吗?”

哥哥也怒了,他紧皱眉头,厉声斥责道。

“我没有错,我从未犯过错!”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如同一个失去控制的疯子,喊声震得我的胸腔仿佛要被撕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