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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小慧在做饭

早上5点,小慧熟练地做好早饭,然后一个人向学校走去。从家里到学校要走几公里的山路,从懂事起就是小慧一个人走。可脚下崎岖的山间小路小慧并不是最难走的,求学的路才是让她寸步难行。

2015年,小慧出生在曲靖的一个偏远山村的“特殊”家庭里。小慧妈妈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甚至不能自理。他的爸爸患有严重的肺气肿不能干重活。这样身体状况的爸爸、妈妈自然无法正常工作,挣钱养家,他们一家人只能靠爸爸种着家里几亩薄田,艰难维持着。

小慧的爸爸因为家贫年纪大了才娶上脑子“有点问题”的小慧妈妈,虽然住了几十年的土砖房连“家徒四壁”都谈不上,“四壁”不是断了东墙就是缺了西角,家里不是漏雨就漏风,但毕竟有了一个家小慧爸爸感觉很知足。几年后,妈妈怀孕时,小慧爸爸既欣喜又担心,如果孩子遗传了母亲的不好的基因,那无疑会彻底断送这个家所有的希望,老来盼子的渴望让小慧爸爸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幸运的是,可能上天都觉得这个家遭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小慧平安出生,而且健康正常。

小慧出生后,家里开销变得更大了,小慧爸爸、妈妈的治疗只能被迫中断。小慧妈妈的病发展得越来越严重,经常趁人不注意就偷偷跑出去,一次失踪了4天3夜才被找到。而小慧爸爸也不能干重活,所以家里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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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小慧的家

当同龄的孩子还在爸妈怀里撒娇时,年幼的小慧已经开始学会着生。她每天都要跟着爸爸上山挖野菜,然后掺上玉米面熬成糊糊才能吃上一顿饱饭。有时妈妈发疯把碗打翻在地上,小慧只是默默蹲下把干净的部分收起来吃掉,她实在不舍得浪费家里唯一的食物。更可怜的是妈妈有时不能控制自己常常动手打小慧,小慧总是默默含泪忍受着,看着女儿委屈又懂事,爸爸又无奈又心酸,“老天爷,我们还不够可怜吗,为什么要把苦难不断降临我们头上?”

就在一家人走投无路时,好在有医院了解到家里的情况,决定减免费为小慧妈妈医治。“妈妈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一定要好好治病,我等你回来!”那天小慧追着医院的车哭着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了妈妈点了点头。

图为小慧爸爸

为了照顾这苦难的一家人,村里给小慧爸爸安排了一份扫地的公益岗位,虽然每个月工资才700元,但小慧爸爸感激不尽,特别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每天早上小慧还在睡梦中时他就出门工作了,晚上小慧已经睡着了他才披着月色回家。父女俩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见不到多少面。“闺女,爸爸得出去工作咱俩才能吃上饭啊,我没法像以前一样照顾你了,你得学着照顾好自己啊。”爸爸语重心长地和小慧说。

从那天以后,慢慢地小慧学会了做饭、扫地、洗衣服、擦桌子...虽然不够熟练但也干的有模有样。刚开始小慧的身高不够,她只能站在小板凳上炒菜,即使时常因为上下太过匆忙而摔倒,也经常不小心烫到手,她也从来没有向爸爸抱怨过一句。“我已经长大了,妈妈在医院治病,爸爸每天都很辛苦,我不能让他们为我担心了。”小慧稚嫩的脸上透露出一丝坚定。

小慧就这样一天天地长大,同龄的孩子都已经坐到明亮的教室里开始学习了,可是小慧却还在为了家里的生计挣扎。“我经常晚上回家时,看到小慧自己在纸壳上学写字,我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都是我没用耽误了孩子的前途啊。”可爸爸每个月只有700块钱的工资,家里连吃饭都成问题,实在没有钱供小慧上学。于是他只能四处借钱,七拼八凑给小慧交上了学杂费和书费。

小慧知道爸爸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上了学,于是她特别珍惜学习的机会。虽然上学的书包,穿的衣服都是别人用旧了送的,虽然没有漂亮的花裙子,多彩的文具盒,但小慧从来不和同学攀比,她只知道一心一意学习,哪怕就是放学回家了也是一边做饭做家务一边背书,晚上自己一个人学习到深夜。慢慢地家里的奖状从一张变成了一墙,整个家里桌椅板凳,甚至睡觉的床都是捡来的或是好心人送的,唯有满墙的奖状是家里唯一值得炫耀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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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小慧在认真学习

“爸爸总是告诉我要好好学习才能有出息,所以我一刻都不敢松懈。我长大想当一名医生,以后给像我妈妈一样的病人治病。这样就不会再有像我一样,从小就很少感受到母爱的小孩了。”小慧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理想。可是她还不知道,家里的条件已经快要支撑不起自己这条漫长的求学之路了,孩子淳朴的理想难道就要这样败给现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