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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叶小松,1964年生人,网名,普鲁米修斯(盗火者),读睡诗社专栏诗人,诗歌写作爱好者。部分诗歌收录于《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歌语言独特,诗绪敏捷,善于从生活的剪影中,挖掘出诗意的土壤,构筑诗的城堡。诗歌有自己独特的意味和特别,有一定的辨识度。

恍如隔世

记忆很凉,凉到点烟的手

发出情不自禁的颤抖

她在向阳坡上守着时光度日

坝上是阳光,坝下是一片

寂寂无名的阴影

啊,纯粹是昨天的影子

已经摸不到了

在时日无多这座坟上

妖精们皮肤雪白,跳着

古怪的舞蹈。那是二十前仲夏

阳光和她的裙子一样长

世界的阴茎可长可短

阴毛一撮一撮地到处播撒

就像冗长的传说

遍地都是——

现在她的下巴是忧伤的

没有明显的出处

无妄多灾呀,幸福

只是一条丝线的两端

被终日折磨着

搓揉。好比我们活着的时日

一点不多,一点不

少……

那一时刻

清晨,阳光从屋顶照下来,

照向田野,旷漠。

有海的地方,阳光摇晃着

就像一个孩子那样。

在一切有生灵的地方,

冬天架在火上

炙烤着一个个心怀鬼胎。

青烟冒出之处,姑娘们袅娜着

咀嚼她们麻色的舞蹈——

而飘然而至的灵魂,

藉借着磷色的光

将错就错地一直保持下去。

直到这个人从生到死,

直到阳光再次从屋顶飘落下

来……

风为我掩面而来

和所有习惯做梦的人一样

忧伤的眼睛结满迷雾般的霜尘

真理的指南针,挂在陌生的路口

指引迷途的羊羔

哦,带着受伤的记忆

天真的怨妇,卷起麻木的眼神

好多年了,她不为所动

俨然一壶隔夜的茗茶

直到你手插入口袋

放荡的一日才终于开始

风为我掩面而来

轻轻地谛听你如诉如泣

他们说,年老了

要学会不走陌生路,他们说

年老了要学会耐心等待

就像有些时侯要习惯长唱

爱的经久不

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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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维驹,男,甘肃会宁人氏,居北京。中国作家协会、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写诗1000多首,部分作品发表于《诗刊》《诗歌月刊》《中国铁路文艺》《参花》《绿风》《星星》《诗选刊》等上百种刊物,入选多种选本。出版诗集《缝隙》《深雪》。

城市表面的瑕疵

一群麻雀起起落落,翅尖儿刺穿

混浊的空气

它们飞过,城市的天空矮了下来

它们曾经栖居土木,忙碌于田垄

习惯缓慢的事物,有正式的身份

有一个草人儿,以它们为业

城市的麻雀,虽然仍然可以划破天空

却没有身份,是城市表面的瑕疵

是行道树上多余的部分

心甘情愿

回应大海的呼唤,阳光在青藏高原

释放出一滴清水

千万座大山排兵布阵

四季软硬兼施

无数的未知睁着狐媚的眼睛

形体柔弱的水滴,骨子里有着

接近天空的高贵

每一次转身,都是一次心甘情愿的骨折

它的身后,鱼苗和蝌蚪轻易找到了

下海成龙的捷径

我是猫

我想,我的前世可能是一只猫

我对少数人足够亲昵,而对多数人

持有一定的戒心

我向往大树,也关注鼠洞

有时候,不知不觉间伸出利爪

我会在每一道血痕中播种诗句,供人类朗读

也许,我曾是一只流浪猫

对于低处的一切,有着高度敏感

而对于夜间无家可归的生灵,则持有

难以抑制的悲悯

作者:蓝冰,现居西安,医生,读睡诗社会员。爱写诗,想被大雨洗净灵魂,想在诗中亲吻滴水的铃兰。

我要祭奠养过的那些鱼

威武的战船喝饱铜臭之水

却未使我发财

它羞愤跳缸而死,像极了

一个幕府殉道的武士

飘在冰冷湖面,悲凉的

俳句溅起的水花

稀释了我快落下的眼泪

大条的双剑侧总在清理垃圾

勤奋和高效未能获得鱼群好感

被漂亮但身体肮脏的地图开除

提前用生命结束神圣的保洁工作

曼谷的屋顶闪着无数光明的鱼鳞

龙鱼啊,我们三不合六相克

我这命硬的狗,几句破诗

竟克死了你一条活龙

鹦鹉,你的元宝未藏金钱

你是血色浪漫

你是元稹的巫山云雨

酮体散发爱情的荷尔蒙

后来才知道,你本是个骡子

锦鲤,穿旗袍的修女

大正,昭和,三色,丹顶

松鲤,黑鲤,红白,写鲤

你们神秘又沉静

我常变成黄金鲤,游在你们中间

身披虚无的鳞,安全躲进

艾米莉.狄金森的诗句里

收数条蓝鲨在诗里惊涛骇浪

却把它们训练的,群体撞缸身亡

短暂的命运让我哭了整晚兰波

小型的,精灵般的贵客们

我从来都精心照料

孔雀,斑马,斗鱼,玛丽

魔鬼刀,红绿灯,花老鼠,

潜水艇

你们是墨家潜隐民间的士

像我草根一般的诗情,常把

泪水的鱼跌倒在岁月的湖水里

却,从不熄灭鱼灯

只因为爱,所以光明从未放弃

美容

扯开假饰,春天躲进纸张背后

滴水的画皮夹杂过多胶原

纯洁小河里苍白浮上水面

面容的浮尸,扑进远逝的死水

早来的恐惧将爱液吸食殆尽

一张纸,拉不回缺水的青春

玻尿酸,肉毒素,烟酰胺

哦,一个透明倒立的烧瓶

变成,刷过果酸的毛玻璃

让研究爱的化学家,躲藏嘴唇

天然的画者,被纹饰的染料绊倒

板结的矿料地塑料花盛开

大片柔软的春心啊,已提不起坚硬的画笔

激光枪下私密之美,重砌倒塌的围墙

一匹马无心留恋种草的荒原

热吉玛,超声刀,埋线提升

“黑天鹅”早飞起来了

围观下的猎枪竟哑口无言

作者:夜里行舟,本名张立柱。洛阳市作家协会会员,洛阳市诗词学会会员,诗歌作品曾发表于《大河诗歌》、《山西青年》、《北京诗人》、《诗歌周刊》、《大别山诗刊》、《长江诗歌》、《安阳日报》、《新乡日报》等。

午后

我躺在阳台的摇椅上

轻轻地摇。阳光

趴在我身上,轻轻地抚摸

像你的手

我已经有了困意

仿佛激情过后的那一刻

而你的眼睛望着我

像似在说着什么

又像似什么也没说

想到此,我决定

取消今天的午觉

期待

我不想说过去的一年好与坏

一次又一次的仰望着天空

看一场手脚冰凉的雪,与我擦肩而过

我不想说寒冷。只想说

如果我的冬天没有雪

这还叫作冬天吗

我不想说头顶的天空有病了

从小雪到小寒

居然掏不出一片雪花来

我只想继续默默地期待

2022年的初始,能有一场像样的雪

落入我日渐干涸的河床

爱是不可定义的东西

“爱是什么都介意

又什么都原谅”

“除了生死和爱情

其他都是鸡毛蒜皮”

牧羊人结婚了

余秀华还在苦苦地挣扎

爱是一个不可定义的东西

你昨天不停地叫哥哥

今天又会因为一句玩笑

而大动干戈

“从前的我的确很不好

对我自己和对他人。”

以后的我会越来越好

但我不敢肯定,你是否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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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

文/鹰眼

乌云很厚重

雨,在等

与古人相约的高处

有先祖的魂

后辈很认真

对于冥间的事,做得

比生活更谨慎

除去坟头杂草

心里也干净

虔诚

点燃的香火,让它旺盛

一代接一代

传承

逝去,才是终究

未来,只是起程

话哽噎在喉

以前可说的,如今

已不能

别伤心,也别让它漫延

清明

依然能看见,幼童的笑脸

乌云,很厚重

藏在背后的

是蓝天

生活的趣致

文/鹰眼

轻轻哼唱一曲

把别人的感伤,融化在喉

淡然地,拉长了音符

我就在独唱里,忘记了孤独

反复地听,声音里有嘶哑

略带沧桑的成熟

选在角落里,仿若离开了这世界

我就在独守中,忘却了他人

也在独行处,生出了梦

温柔的日子,都写成了诗

没有惊天动地

寻常得就像,树在南方长了叶

仙人掌在沙漠里长了刺

我在心脏里,长了你

珍惜人间这趟旅行的方式

我值得文艺

悠闲地浮动在旋律中,捏造成纯粹的灵魂

守候

时光在眼神里,在发梢处

流淌

生活的趣致,是有幸玩弄每天的日出

心中有山水

思想就是天地

未来,我也能白头

后来的趣致

只求我有诗

只求诗有你

后来的天地,唯有诗

别人吟读的

却是我和你

文/草晖

飞行的白,行走的白

死亡的白,腐烂的白

像大雪覆盖着大地

春天来了,梨花开了,又落了

蜜蜂来不及歌颂

梨子已挂满了一树

白鹭飞着飞着,一头撞向落日

自此已无归途

一起走路的人

一朝不见,便成永恒

风用梨子祭奠死去的梨花

我们用梨花的白写成悼词

送走逝去的生灵

等待

文/草晖

你来或不来,山一直在这里等待

水一直绕着山徘徊

桃花开了一春,河水载走了落央

夏天来了,蝉声一阵紧似一阵

我的等待一天比一天急迫

等你在春花烂漫时

等你在夏荷红艳日

等到秋叶纷飞时节

你来或不来,我一直在这里等待

等白了芦花,等到漫天飘雪

等你走近我的那一刻

我们相拥而泣

纷纷雪花落满了山头

自圆其说

文/草晖

窗外,飘忽的萤火

在寻找什么,难以捉摸

室内灯光编织的网罗里

谁在画饼充饥,自圆其说

夜空,浮云如怪兽

吞食了闪烁的星朵

谁守在电脑屏幕前

敲击夜色,试图从怪兽嘴里

抠出满天星朵,人间灯火

今夜,我梦游于世

指尖敲出一队队蚂蚁

在光影明暗间爬行

说那是最幸福的动物

今夜,一位写诗的人

在灯光编织的网罗里

对着一队队行进的蚂蚁

自圆其说

作者:耿兵,网名:厚德载物,七零后,大专文化,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读睡诗社专栏诗人。九五年开始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作家报》,《诗刋》等一百多种文学刋物,并获全国大奖三十余次,著有诗集《永远不再忧伤》。

未路

举一盏橘红的灯

去那个遥远的冬夜

聆听一场盛世的花开

时光中除了萧瑟除了空旷便一无所有

风 是跳动的心脏

在无穷的多维空间延伸到梦的远方

苍凉也罢 寂寥也罢

像冰封的湖面下

那片潜藏的残荷

从地狱释放出浓烈的香芬

打开一片璀璨的星

那里浮动着无数玫瑰色彩

像斑斓的蝶阵向着春天进发

沐浴着灵动的霞光

在死亡的昭书上写下

来世的溢香的净土

如同在月光的案头

读出一生阴暗的魔咒

带着今宵相吻的褶皱

在青涩的果壳中繁衍出无尽温柔的话题

梦的影子被野性的拥抱扑倒

令人窒息的厮杀

在靠近地狱的门前

彷徨

一朵花落在沉默的表层

带来前世忧伤的泪水

像火燃跳动在我温婉的诗里

深秋

迟暮的一场雨始终没有降临

我听到暮色中不断地落下枯叶亦或是花朵

天空一如既往地沉默

像是无法打破这

宁静的诅咒

风轻轻地把那些暗黄的花瓣

吹进我通透的梦里

二泉映月的轻音多像一把锋利的匕首

穿插在我美丽的心脏

而我却无法透过歌声

表达我的欲望

格桑花落在草原深处

引领着那只在羊群里走散的雄羊

走向我的深秋

入夜

当那些喧嚣的波涛呼啸而来

你只是静静地保持沉默

保持着你与星星对等的距离

我不知道黑暗中那株苦欄弱小的花冠上

还会不会停泊着从深夜潜回的魂魄

或许他只是静静地从苦欄浅紫色的花冠上撷取一段忧伤的往事

从蝴蝶的胸膛取出一堆蓝色的火苗

在空阔的原野 用一枚坚硬的果核

磕开月亮深处的光芒

假装虚伪 假装坚强 假装若无其事

此时我的疼痛却敌不过一杯沸腾的浊酒

那些温柔的风轻轻地吹动着你的裙摆

像是我用傲慢的词语修饰曾经所有的过错

那些美丽的风就倾倒在烈焰般的花丛

冰凉的湖水漫不过盛夏的孤独

我只是一遍又一遍

用这些跳跃的火苗

写上关于爱情关于秋窗风雨夕的灰色论调

萧伯纳的音乐像阴风中不断落下的雪花

每一颗雪花都包裹着秋天死亡的亡灵

我的目光不断从湖水中汲取那些沐浴着佛光的石头

那每一块石头上都静立着一尊一言不发的菩提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诗对生存生命的揭示。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