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93年大学开学前几天,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足以让我记一辈子。

因为那些天里,被继父踹出家门时我看到了人性的险恶,可当舅舅惨白着脸递给我一叠钱时,我明白了血浓于水的意义....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一】

我叫叶志强,老家是在一个小山沟里。

那时候读书是一件奢侈的事,我爸是村里的屠户,养猪杀猪赚了不少,我印象里他总围着一个血刺呼啦的围裙,拿着一把杀猪刀。

我小时候不爱读书,他就让我看他杀猪,我看着面前的一片血腥,再加上冲上鼻端的腥味,我吐了一地。

从那之后我学习很积极,因为我爸说如果我不好好读书就要继承他的衣钵,这可把我吓着了,做了好几天噩梦。

但是在我初二那年,我爸在褪猪毛时,直接掉进了那个全是开水的大锅,当时旁边没有人,锅下面还架着火。

任我爸怎么呼喊都没人听到,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完全不行了,我爸妈直接晕了过去。

我得到消息从学校飞奔回去的时候,我只看到了我爸的棺材,和漫天飞舞的纸钱,一片的凄凉。

明明我上次回家我爸还给我看他的存折,上面是他给我攒的大学学费,他们说是我爸杀业太多造的报应。

一时之间我跟我妈仿佛成了灾星和不吉利的象征,我在学校还好,但我妈在那个没有科学和文化的村子里受尽了排挤。

高二那年,我妈改嫁了,是经过我同意的,因为他来找我说村头的一个鳏夫找他示好,说只要我妈跟了他,村里就没人敢骚扰我妈了。

他是村里的地头蛇,我妈长了副好相貌,结婚前就引得一众地痞流氓垂涎骚扰,后来加了身为屠夫的我爸,才没人敢对她有想法。

他这么说也有道理,我妈能同意,向来是不讨厌他的,我也就没拦,所以在那个暑假我妈再次嫁人了。

面前这高高瘦瘦的,就是我的继父,叫刘飞,他看向我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并不喜欢我甚至说很讨厌我。

我不明白这恶意从何而来,便只是看着面前穿着一身新衣服的妈,她今天化了妆,很漂亮,我蹲下来把头靠在她膝盖上蹭了蹭。

我总觉得从今以后她就要离我而去了,但是她是我妈啊,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了,我又依恋的蹭了蹭。

高考后,我就去了工地打工,在工地上我收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我把钱放回家里,就出去跟同学商量开学带什么东西。

晚上回家之后,我就发现家里东西一片凌乱,好像全被人动过了,我放钱的那个铁盒子敞开着被扔在地上。

一分钱都没了,我脑子一片空白,脚步虚浮走出了屋子,坐在大门口一片迷茫,这时邻居王淑走过来,告诉我刚刚我后爸来了一趟。

【二】

我爬起来跑到了我妈家,自从我妈结婚后他就搬到了刘飞家里,我平时就还住在之前的院子里,没有跟着搬过去。

到了他家我就开始砸门,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打开门,我一进去就揪着他领子给了他一拳,问他是不是把我钱拿走了。

他被我一拳打得坐在了地上,也没否认,说的确是他拿的,我逼近他问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

只是狠狠还给我一拳,我嘴角立刻就渗出了血迹,他把我摁在地上,一拳一拳揍在我的脸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讨厌我这张脸,人家都是子肖母,但是我长得像我爸,我爸虽是屠户,但是并不丑甚至还很好看,就是阳刚气很足那种。

我像他像了个十成十,刘飞一直跟我爸不对付,看到他就恨得牙痒痒,现在看我顶着这样一张脸,他当然见不得我好。

他跟我爸当时同时向我妈提了亲,他看着又高又瘦,跟麻杆一样,比不得我爸那样的健壮体格讨我妈喜欢。

所以他被拒绝了,情窦初开的少年怎么会记恨自己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呢,他就把所有的仇恨全放在了我爸的身上,这些年没少给我爸使绊子,但我爸一直没说什么,也没有告诉我妈。

我爸出事那天他就在我家附近,他听到了我爸的声音,甚至他在一边看着我爸由呼救再到毫无声息,他完全没有出手帮忙。

我想冲上去揍他,却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我开始寻找我妈的身影,想告诉我妈这男人的真面目。

他看我这个样子,突然告诉我我妈怀孕了,被他送到他爸妈家养胎去了,我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看着他。

他蹲下身子拍拍我的脸,“小子,现在我不能弄死你你就知足吧,钱就别想了,看在你妈的面上我让你全须全尾的出去,以后少他妈来烦我”。

说完他冲我肚子狠狠一踹,直接把我踹出了院门,我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那种窒息感让我痛不欲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黑了,我才慢慢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回了家里,我回家抱着我爸的照片发着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又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担心又是刘飞找来的人,就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三】

想着如果是他们就同归于尽,我走到门边问是谁在外面,门外传来我小舅舅的声音,我心里一喜,赶紧打开了门。

小舅舅是我姥姥家的老来得子,跟我差的年岁最小,我俩玩儿的最好,小时候他就经常带我到处捣蛋。

小舅舅进来后,就急急忙忙拉着我往屋里走,借着灯光他看清了我脸上的伤,气得立即就要出门找刘飞算账。

想必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今天去找刘飞但被揍了一顿的事情了,要不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知道是谁打的。

我把他摁在椅子上坐下,问他怎么来了,他这才想起来正事,从怀里拿出一个被手帕包得严严实实的存折。

这个存折我见过,就是我爸给我存的那个让我上大学的存折,想到我爸我眼睛又是一酸,连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