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波音来说,这段时间绝对是一个多事之秋。

据央视新闻报道,波音的777客机原本应该从旧金山飞往日本的大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滑行将近一个多小时之后又返回了旧金山的登机口。有在这个航班上的乘客表示,机组飞行员表示这次异常事件是因为这个飞机的发动机出现了故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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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这也是一个事故,但是相比起其他波音事故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举例来说,去年6月,有一架印度航空公司的飞机本来要去美国旧金山,结果在俄罗斯远东地区的马加丹机场紧急降落,因为遇到了发动机故障。今年一月,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一架飞机刚交到手没几个月,就在起飞后门边的一个东西掉了,原来是四个螺丝掉了。检查后才发现问题,幸好没出事。

没过几天,一架日本全日空的飞机在飞行中,驾驶舱前方玻璃裂了,飞机不得不返回机场。几天后达美航空的一架飞机在亚特兰大市的机场,滑行期间,前起落架的一个轮子莫名其妙从飞机上脱落了,滚了好远。

这还是波音故障事故的一部分,实际上,就在这两周内,波音出的事故至少有10起。

波音故障频出,这其中肯定是有点问题的,但是不知为何长久以来都没有人揭露。但真相永远不会被埋没,一位名为约翰·巴尼特的人曾经在波音公司当质检经理,在最近几年披露了公司严重的质量问题。巴尼特曾经说过,他曾经向高层反映了波音存在的质量问题,但是他们并没有理会。

他一直扮演着“波音吹哨人”的角色,几年里他一直奔波于和波音的官司之中。

然而,上个周末他在车里去世,享年62岁。当地官方称他自杀身亡,但是他的密友在接受采访时说,巴尼特曾经明确告诉她,“如果我出了事,那不可能是自杀”。

我们无法对巴尼特的死因妄加定论,但我们知道,波音一定有问题。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

这一切其实可以归咎于波音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和竞争对手麦道的合并,波音公司的企业文化本来是以工程师为主导,但由于金融化的影响,董事会和高管层涌入了很多金融人士。据彭博社称,这种变化导致了“像管理沃尔玛一样造飞机”,过于注重短期利益和股价管理,特别强调股票回购以满足高管的薪酬要求。

为了降低成本,波音开始大规模地外包,并设定了过分夸张的成本降低目标。他们要求新一代787客机的研发成本只有前一代777的40%,组装成本只有777的60%。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波音将大量业务外包给供应商来生产最关键的零部件,据说外包的项目达到了总数的64%。

这个外包服务中还包括一些廉价的印度工程师,从这其实我们就能看出其质量有多大概率出问题。甚至为了为了提高资产回报率,波音还出售了很多资产,包括一些重要的工厂。这导致了787生产中出现了很多问题,超出了预算,交付时间一再延迟。

有人说,巴尼特是波音的敌人,他揭露了许多有关于波音的问题,让波音陷入舆论风波,许多业务无法正常展开。但是波音的敌人其实是波音自己,波音为了追求利益,不惜将乘客的生命安全撇一边,这是资本的本性。这与波音的机制有关,波音的CEO年薪固定,但是如果业绩好,那么就能够拿到高达20倍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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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波音的惩罚机制太过于简单,波音在发生737MAX事件之后,明显已经发现了这是波音的质量问题,但是追责的时候,顶多就是像上任CEO一样,辞职拍拍屁股走人。这样好的激励机制和惩罚机制,让许多人有了和钻空子的机会。

由此可以引申出,其实波音的敌人还是美国,更是资本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