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在普通人的刻板印象里,大概其是工人穿着统一工服,在流水线上打螺丝,货物装箱,再好一点,或许是操作机器进行组装工作......

传统意义上是没错的,自从福特公司发明了汽车流水线之后,「流水线」的确成为了工厂的代名词之一。但随着市场需求开始多维度发展,反过来对生产的标准也变得越来越高。

于是当一个高度智能化的工厂环境摆在一个普通人面前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一点震惊——对,那个普通人就是我。虽然参观过特斯拉、比亚迪和 OPPO 等企业的数字化工厂,但第一次到蔚来的 F2 先进制造基地,我仍然惊讶于国产智能工厂的先进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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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普通人刻板印象中的「工厂」布局不同,从踏入园区开始,蔚来的 F2 先进制造工厂(下称「F2 工厂」)就已经属于「智能化」了。

绿色低碳,生态自循环园区

蔚来 F2 先进制造工厂是 NeoPark 第一座工厂,2022 年 9 月 26 日正式投产,是全球最智能的工厂,拥有装备先进性、工艺柔性化、全链智能化、高效产业链以及低碳可持续等特点。

F2 工厂目前主要生产四种车型,包括 ET5T 在内,还有 ES8、EC7 和 ET5 三种车型。我的 ET5T 就是在这里生产下线,有点像毕业生回到了母校,衣锦还乡。可惜的是没能开着我的 5T 到现场来认亲。

之所以说它与传统工厂布局不同,是因为F2基地不仅承担着车辆生产的责任,还建立起了全球最大的 NIO House,这个牛屋我有发一个简单的 House Tour 视频,并有员工中心、智能驾驶体验跑道和生活方式配套等等区域。

而就在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里,埋藏着两套系统。

其一,可维持整个工厂运转的低碳可持续系统。F2 工厂是国内第一个「海绵城市」概念的整车制造工厂,肉眼可见之处,建筑周围的绿化带都有个特点:向内凹陷一点点。这个设计是为了集水排水,保证工厂不会出现内涝。雨水排管、植草沟、植草砖和透水铺装等等,能让工厂像海绵一样吸收雨水,而这部分雨水又可以回收再循环利用。

除了四处可见的绿植外,基地内还分布着光伏发电站。据蔚来介绍,F2 工厂规划年发电量为 48000 万千瓦时,一年可减少二氧化碳排放约 50000 吨,覆盖工厂 25% 的用电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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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是全球最著名的以零碳足迹为目标的公司,其公司总部 Apple Park 被称为「最绿色的建筑」之一,也采用了类似的方法,种植大量的不同的树木,并使用循环水来灌溉植物。同时 Apple Park 本身也已经完全实现了清洁能源供给。

而蔚来的 F2 工厂也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之所以把这一部分内容放在最前面,是因为它极容易被参观者所忽略,但却又对地球环境有着极大的意义。

其二,智能化系统的神经中枢网络。在基地开土动工之初,蔚来就埋下了 90km 的 100G 光纤,它为 F2 工厂的数字化运转提供最核心的信息网络支持,也是「天工」智能制造管理系统的基础。

智能工厂之所以智能,就是因为提前为信息传输铺设了高速公路。

机械臂是表面,有生命力的智能系统才是本质

和传统工厂不一样,如今但凡提及智能工厂,印入人们脑海的形象通常是大量的机械臂挥舞着。

但很抱歉,铁花下的机械臂只是表象,它并不能代表智能化。蔚来 F2 工厂拥有一个大脑,就是刚刚提到的天工智能制造管理系统,大到工厂车间的顺序调度,小到每一颗螺丝拧紧的力度,都由这颗大脑进行控制。蔚来称其为「全链智能化」的中心。

在天工智能制造管理系统帮助下,它可以与 MOP、LES 和 Q Plant 等子智能系统进行协同,涵盖了生产、工艺、设备管理,以及问题录入等等环节。同时 F2 工厂内也实行了全面的无纸化作业,在生产线上,都由一块大屏幕对器械进行控制。

这块屏幕所显示的内容并不统一,而是根据产线和员工进行千人千面的工作展示,生产人员也不用再人工处理复杂的数据,很大程度上避免了人类失误带来的后果。

与传统的工业数字化系统不一样的是,天工这套系统拥有自主开发能力,可随着未来供需关系变化进行快速迭代,像是有生命力的系统,弹性极大,也像现在的智能手机系统一样,能够快速跟上当前用户的需求增添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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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2 工厂能够满足 359 万种汽车配置的生产,并在 14 天内下线车辆。每一个蔚来车主在下定之后,都可以从 APP 上看到自己的车目前生产、运输和交付的进度,其时间是非常精确的。

除了机械臂之外,在产线内还有其它的运载机器人,在无人的情况下运送物料和装配件等,据蔚来介绍,工厂内共有 886 台机器人,用以实现连接工艺 100% 的自动化率。

当你置身于这样的环境当中,你很难不发出感叹,这是不是未来工厂的冰山一角?没有过多的人工介入,仅靠智能控制中枢就能控制如此庞大的工厂群,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类奇迹。

解构传统整车装配,新型流程提高效率

尽管市面上有大量的工厂也进入了智能化阶段,包括传统工厂做数字化转型。但每一个工厂的目的都不尽相同,因此展现出来的智能化重点也不同。

新能源时代已经和传统油车时代不一样了,追求快节奏的趋势也蔓延到了提车等待期里——没人想等得久,也没人希望等到最后提的车出现低级错误。

先进的装备、智能化的中枢、零碳足迹等等,在横向比较的时候,大家或许都在努力做到人有我优,但对于一个个体来说,能够找到人无我有的核心竞争力或许更能体现其实力。

从用户下定到提车,蔚来之所以能在 14 天内完成交付,还得归功于整套工厂系统的高效率。在高效率背后,是蔚来对传统整车装配流程的解构,蔚来称其为「工艺柔性化」。

在蔚来的涂装车间,有个非常特别的立体车库,被称为「魔方」车辆存取平台。这里停放着大量的、不同的车身,当然是还有待装配的车架。有别于传统的涂装车间按照订单顺序进行颜色喷涂,「魔方」能够通过智能化的 RGV(Rail Guided Vehicle 有轨制导车辆)立体库和解耦订单颜色,随意调取车库内的车身,利用穿梭机和升降机的运转,将喷涂实现最大效率化。

换句话说,即使在本订单列表里,10 个 SKU 都不同,蔚来也能以最大速度调取库里的存货,进行柔性化生产,提高生产速度。

在总装车间,蔚来设计了一个「飞地」自动装配岛,AGV(Automated Guided Vehicle 自动导引运输车)智能装配岛。别被它的名字唬住,其实就是将原本串联路变成了多线并联的生产流程,即使是多车型的复杂装配,也可以在同一套系统里兼容,再不用单线工作,一次只能装一种车型。

据蔚来介绍,由于「飞地」的便捷性,单个自动站的调试可以在两周内完成,对比传统方式的 6 周,整个流程时间缩短了 2/3。

在追求效率的同时,蔚来的车身车间也将装配精度提高到了头发丝的程度。

车身车间里,高精度的四门自动装配,将四门安装的正负误差控制在了 0.5mm 之内。而另一个外总拼工位,误差精度则控制在了 0.05mm 内。这是肉眼无法察觉的程度,也是 ET5 五星安全车身连接工艺的核心。当然,我的 ET5T 也是同款制造流程出来的。

文字的力量十分有限,在这时候图片和视频的优势体现了出来。

当我在这个工厂里进行参观的时候,脑海里复现出了两个画面。

第一是《终结者2》里的最后大战的场面,当 T800 和 T1000 一起掉入铁水里的时候,那种工厂画面给我带来的冲击感,就像是我在 F2 工厂里的感觉,现场的机器人似乎有思想,但也肩负着自己的使命,他们没有未来机器人那种终结人类的虚无目的,却给我们制造了一台又一台承载着诗和远方的全智能电动汽车。

第二是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的那一幕,原本没有人类痕迹的月球表面,踩上了人类的脚印,也托起了人类科技的精华——飞船。在合肥新桥的这片土地上,原本也是一片荒芜,但如今又孕育起了人类最顶尖的科技力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