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齐国危难时刻我被父皇母后推出去和亲,

谁曾想我竟与未见面的夫君琴瑟和鸣。

“你可会负我?谢沉”

“我宁可你负我,沈嫣。”

当我提起武器想杀谢沉时,

他一脸不可置信。

一场厮杀后,我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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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的可好?

1.

齐国为保暂时的利益,将我这个不受宠的公主和亲了出去。

我躲在角落里听见父皇对母后说,“朕怎么舍得将沁儿和亲,反正嫣儿那身子弱命也不长久,朕明日就下旨赐婚,成全她一人大义。”

我端着那半碗汤药久久没有回过神。

婢女小婉扯了扯我的袖口,咬着朱唇,眼睫上细细的水珠氤氲着眼眶,“公主,他们欺人太甚。”

我不经意的用皓腕扫过微红的眼尾,擦去那令人可怜的珠子。

“无妨,被动不如主动,明日我自会亲自与父皇说我愿意。”我抬眼看了看坤宁宫的牌匾,金色的框,像是困住人心的笼子。

屋檐上龙凤共舞,朱漆的大门微微敞开,像是那野狮正张开大口等着将我蚕食。

“将药给皇后端去,她身子弱需要按时吃药。”

“公主!”小婉委屈的喊出声。

我扶了扶头上的五凤朝珠金钗,垂眸看了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

“这些都还你吧。”

话如轻羽,缓缓的掉落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砸之无声。

齐国与唐国的亲事成功化解了一场战争,齐国君王特赐六公主名号为和善。

浩浩荡荡的和亲队伍,在昭告天下的第二日,便急着出发了。

唐国民风淳朴,穿着不似齐国保守,路过闹时,我瞧见男女在一处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公主,您瞧那边,孤男寡女竟然当众放花灯呢,在我们齐国可是要浸猪笼的。”小婉说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别胡说,咱们到了唐国休得胡言乱语。”一旁的婢女小寇立刻捂住了小婉的嘴。

看着她们玩闹的模样,我心头的阴郁去了一半。

藏在金丝袖口下捏紧的手,略微松了松。

我并没有被安排进宫面圣。而是直接去了与我和亲的皇子府上。

刚迈进门,一股冷冽的寒风从枯丛中划过。

府邸有些破败,似是常年无人居住,朱漆大门也隐隐泛白,无不告诉我这是一位不受宠的皇子。

也算是相得益彰,门当户对了。

门槛刚过,里面传来一个嬷嬷的喊声。

“夫人慢一步,哎哟 夫人慢一步!”

我抬起的左脚就停在了空中,小婉和小寇扶着我,等嬷嬷过来。

“夫人等一下,我们这唐国有个规矩,远方来的都要沾沾露水去牛鬼蛇神。”

“嬷嬷说的什么话,我们公主金枝玉叶,自是得上苍保佑的,牛鬼蛇神见了都躲十里远。”小婉不屑的抬起头。

“是是是,但这是规矩,不可破。”嬷嬷恭敬的弯了弯腰。

“无妨,既然已到唐国,就按唐国的规矩。”

“欸!”嬷嬷欣喜应下。

“礼毕。”嬷嬷大喊一声,随即眼珠转了转,“夫人,房间已经安排好了,请跟奴婢过来。”

一行人将嫁妆放在了合适的地方,我便被嬷嬷带到了一清幽地。

“竹安居,这字苍劲有力,如楷如行,倒是自有一派风格。”我对着嬷嬷说道。

“夫人真有眼力,这是主子亲自提笔赐名的别院。”

“他倒是有心了。”我微微一笑,或许在这并不会太糟。

“是啊,这是主子的居处,自然会多挂心。”嬷嬷并不懂我表达的意思,还在为我夸赞他主子洋洋得意。

“岂有此理。”小寇站到我面前,两眼发红,“我们公主还未和你们五皇子拜堂成亲,哪能共居一处!”

嬷嬷抬头白了一眼,弯腰说道,“咱们做奴婢的只能听上面吩咐,上面让奴婢怎么做,奴婢们就怎么做。”他抬头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夫人若觉得不妥,可去问问圣上。”

“你们...”

我抓住小婉的手,摇了摇头。

“嬷嬷带路吧。”

嬷嬷笑着应下,刚踏入小道,无数利箭便向我射来。

“保护公主!”

小婉惊慌失措的将我护在身后,我反手将她们往后一拢,我看在府邸谁敢行刺。

府中侍卫全全出动,虽是无数利箭却无一人伤亡。

我微微皱眉,他们并不取人性命。

正在我思考之际,一只金色利箭直冲我脑门。

一时间竹林簌簌,劲风拂耳,掠过之处如春来雪陡峭。

男子身着玄色墨服,单手负于腰后,下袍随风摆动,白皙的手骨正夹着利箭。

又一只利箭从屋檐上方袭来,他微微偏头,轻巧的从耳鬓擦过。

这人侧颜冷峻肃杀,上扬的凤眸仿佛浸润了漆黑墨意。

“别闹了,璇玑。”嗓音低沉,却带了一丝无奈。

“五哥哥欺负我,我就玩玩。”一名穿着鹅黄色长纱的少女,嘟着嘴,从门外走来。

一路小跑,拽着男子的的衣角。

五哥哥?竟是五皇子谢沉。

“胡闹!她是你嫂嫂!”谢沉眼中寒芒毕露,十分摄人。

“什么嫂嫂,我才应该是五哥哥的妻!”璇玑对着我冷哼一声,“就你也配我五哥哥?”

“命心,送璇玑郡主回家。”

“是。”

谢沉此时扔下箭,拍了拍玄色墨袍,凤眸一抬,似笑非笑的望向我。

“齐国塞过来落魄公主?沈嫣?”

我刚想作揖,他伸出大手挡住了我的下一步,倦怠的打了个哈欠“无趣。”

说完只留下一个修长的背影,率先进了竹安居。

我带着婢女随后跟上,却被嬷嬷叫住了脚步。

“主子喜静,除了夫人其他人都不可踏入此地。”

“那怎么行,公主需要我们照顾。”

“此地已不是齐国。”嬷嬷说完便独自退了下去。

我眼神示意了下小婉和小寇,少了两个贴身婢女,这谢沉还能吃了我不成。

竹安居顾名思义,四面均是绿竹,清晨的露珠滴落在台阶上泛起点点绿意。

进门时,谢沉正漫不经心的品茶,拖着青瓷茶盏的手指修长白皙,正氤氲在茶雾里,他的面容骨相流畅,俊美昳丽,丹凤眼透着一股金相玉质。

见我进来眼皮一掀,慵懒的拍了拍自己的腿,“来,坐小爷身上。”

我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却被他一手拉住手腕,跌坐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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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髻上的步摇发出叮叮的碰撞声。

他见我不说话,嘴角一勾,“我们唐国民风开放,你不必像在齐国一样循规蹈矩。”

我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下衣衫,做了作揖,“妾知道了。”

谢沉伸出手,似想再说什么,看看我的模样,又讪讪摆了摆手。

“明日随我进宫,正是十五家宴。”

我看着消失在尽头的谢沉,他竟称自己为我。

唐国的习俗更是让人摸不透了。

“公主...”

小婉和小寇竟就在门外。

“五皇子特别恩许奴婢贴身伺候,奴婢瞧着这五皇子人还不错。”小婉说完,小寇也在旁附和。

我微微颔首,或许在这唐国确实有我的容身之地。

一夜无眠,想着和谢沉共处一室,实在害怕。

他倒是一夜未归,我睡得七零八落总是惊醒。

窗外雨落瓦沿,淅淅沥沥的滴进湖中。

黑蓝交织的天空,发出几声闷雷。

“夫人今日进宫,可要穿御赐的锦绥金丝衫。”小寇梳着发髻问道。

我望向外面雾蒙蒙,嫩绿的荷叶中心早灌满了雨珠,劈里啪啦的跳跃着。

“穿绿萝衫吧,将我父皇赐的白玉簪子拿出来。”

“是否太过素雅了,夫人。”

“宴会上总不能将她们国家公主比了下去。”我打趣道。

“是是是我们夫人沉鱼落雁世间只此一人。”

黑夜降临,原本冷清的府邸显得更加萧条。

我在大厅反复踱步,谢沉还未归来,而此刻却离开宴不到三刻。

哒哒的马蹄从府外焦急传来,谢沉单手攥着红色马缰,身着墨绿玄服,凤眼微挑,大手一揽将我抱上了马。

2.

我惊呼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

‘驾!’

骏马驰骋,将我精心挽好的发髻在风中凌乱。

我害怕打到谢沉,抬头看了看他的脸,一如往常。

牢牢抓着散乱的头发,胃里一片翻江倒海。

连到了宫门我浑浑噩噩的被谢沉抱了下来。

谢沉捋了捋我凌乱的头发,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均匀,在宫人的琉璃灯下,泛着冷玉般的细腻色泽,我呆呆的望出了神。

谢沉唇角勾笑,“怎的?小爷的手比这金堆玉砌的宫殿还好看?”他微微挑眉,看的我脸颊一热,拿起手帕就往脸颊扇风。

宫人瞧见了用手捂嘴偷笑,“五皇妃真真是貌美。”

谢沉一听,大手揽过我的腰,瞧我脸色桃红,笑出了声。

一句掷地有声的“赏!”落在了琉璃灯下的宫人前。

正值盛夏,殿内钟鼓轰鸣,笑声不绝于耳。

我往里望去,男女同案,与齐国不同,他们在殿内欢声笑语,好不洒脱,穿着各色挑人眼的服饰,竟一点也不避讳高高在上的皇帝。

各女伴穿着五色彩服外扣薄月轻笼寒纱,若隐若现。

谢沉见我看花了眼,弯下腰来从腰上拿出一只白玉流蝶簪替我随意的挽起,低声道,“不必拘束,普通家宴。”

“可是老五来了。”帝王席上传来声音,我抬眼望去,皇帝穿着金色纹龙袍,惬意的吃着旁边贵妃剥的葡萄,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和谢沉成了全场焦点。

“儿臣给父皇请安。”

“儿媳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龙椅上传来唐皇爽朗的笑声,“娇俏妩媚,眼如秋水,老五朕可为你寻了门好亲事!”

他居高临下的的质问,眼眸深处却藏着不为人知的笑意。

谢沉薄唇轻勾,眼皮一掀又是一副慵懒姿态,“谢父皇。”

“赐坐。”

我与谢沉并肩而行,一路听着旁人交头接耳。

原本只想低调参加宴会,却不想这边习俗正巧相反。

我一身单色在缤纷的色彩中反而显得异常突出。

刚落座,旁边一男子端着酒杯便说道,“皇兄好运气啊,皇嫂钟灵之资,宛如落入人间的仙子啊。”

谢沉凤眸望向男子旁边的女子,“七弟也可纳妾寻一个。”

“你敢!谢狗!”旁边女子掐着七皇子的耳朵,在一旁喊了出声。

“我不敢我不敢啊轩音!”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笑了,挂在耳珠上的碧玺珠子轻轻晃动,却是见三人直愣愣的盯着我出神。

一时间笑声便显得格外突兀。

我拉了拉谢沉的衣角,声若蚊虫“怎么了?”

“瞧你长得好看。”他狭长的眼睛眨了眨,却让我心跳如擂。

容貌俊俏的青年正漫不经心的把玩桌上的杯盏,门外侍卫慌张报告,谢沉眉眼微挑,身子往后随意一仰,云淡风轻道,“有好戏看了。”

“禀皇上,太子...太子他在御花园...”侍卫吞吞吐吐,时不时看一眼皇上,吓得不敢说话。

“如实禀报。”帝王席上的人眼神肃杀,声音铿锵有力。

“太子将三皇妃拖进了御花园...”

“什么!”拍案声阻断了侍卫接下去的话。

场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谁都知晓这其中委蛇。

谢沉低下头,我瞧见他头顶银色发冠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你不知道,我这太子哥与三嫂是青梅竹马,被三哥抢了过来。”

“哦~”我似懂非懂的应着,心下盘算这其中的复杂。

“沈嫣你这眼珠子转的如农田的齿轮。”

我翻了个白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哪有人形容是如此,别人都是说眼波流转 顾盼生辉。”

谢沉听后哈哈哈大笑,眼睛弯成了一轮月牙,“也没那么无趣。”

其他宴席上的人传来异样眼光,我赶忙捂住谢沉嘴巴,抱歉的微微颔首。

等谢沉鼻中热气喷洒在我手掌,我才恍然觉悟自己这是做了什么,慌张的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