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村里的大小事儿,总少不了我爸的忙碌身影。堂伯在外地定居20年,每逢过节、喜事、丧事,都会托我爸给村里人随礼,我爸也没个怨言。说实在的,自从堂伯走后,我见他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在村里的形象却从来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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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伯那会儿是第一个出远门的人,说是去南方闯荡。走时那一辆破旧的拖拉机载着堂伯全家和满车的行李,大家都送了他老远,眼睛望断了村口的尘土。每逢节庆,堂伯总会预支给我爸一笔钱让他帮着照顾着村里的亲戚朋友们,不管多忙多累,我爸总是二话不说帮着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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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堂伯儿子小保的模样,七岁那年,跟我学爬树被老堂伯揍了一顿,眼泪汪汪地对我说“等他长大了要做个大生意人”。转眼,这娃都要结婚了。

得知消息后,村里人倒是热心,虽然堂伯回来得少,毕竟他在外头给村里人攒的面子还在,加上每次村里有人办喜事、丧事,堂伯都会托我爸给村里人随礼,大家心里都有数。因此大家都说要帮着张罗张罗,在筹备的日子里,全村上下都忙活开了,摆酒席的热闹劲儿似乎能从村头热到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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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前两天,堂伯一行人终于回来了。车比当年出走时好上不知多少,足足有三辆。堂伯下车摘了墨镜,打量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很快就被村里热情的人群围上了。

整整二十年啊,村里变了不少,当年的竹篱笆换成了红砖房,河边的小路也铺上了水泥。小保望着这一切,眼里满是新鲜,和他的皮鞋配不上这些泥泞。但他脸上的笑容,是真诚的,毕竟这里有他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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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来临了。堂伯的家门前摆起了几十桌,比当地人家的酒席还要热闹。有人笑着说,这堂伯儿子的酒席是不是比他当年出走时还要洋气啊?堂伯只是笑了笑,甩了甩手,连连表示都是大家给面子帮忙。

婚礼进行时,堂伯拿着话筒,面向所有的乡亲们致了个谢,说是这些年虽然他人在外头,但心一直和村里的大伙连着。他眼圈红了,声音也颤抖,这感动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表达得了的。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出了他话中的情感。

酒席结束后,堂伯亲自挨桌敬酒,提起我爸,他更是感慨:“如果没有大哥这些年的操心,人家根本就记不住我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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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一家人长期不在家,都出门工作,其实就算几年后办酒席,也很少会有人来,道理很简单,别人办酒席的时候你不包红包,等到你自己办酒席,别人又怎么会理你呢?大家说是不是,你们那儿有没有这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