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过一首歌,歌词大意是:“你是我第一次离家的送行者,是我第一次取得成绩的欣喜者,是我第一次陷入绝望时的支持者……妈妈啊,我好想你,没有你的夜晚,我感到孤独……”每次听到这首歌,我都不由自主地流泪。因为这首歌触及到了我的痛处,我的母亲不久前已经去世了,她离开了我们,让我们与她永远分别。母亲在2019年6月21日晚上8点左右去世。那天晚上,我们都在家里吃晚饭,三弟做好了饭,离开了家。母亲说她感到不太舒服,想躺一会儿,然后进入了她的卧室。父亲在客厅看电视,直到快9点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去看看母亲的情况,结果发现母亲已经走了。母亲在离开时非常安详,平静。几天前,母亲说她的胸口和肩膀感到不舒服,我们以为她又犯了老毛病,就给她吃了一些药,父亲还让她吃了麝香。之后,母亲说感觉好多了。然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母亲匆匆离世了。父亲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了我们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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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接到了大哥的电话,然后听到了父亲的通知。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感到有些木然。母亲的去世对于我们来说是必然的,我们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自从我五十多岁以后,我就一直在想,我将以什么方式离开这个世界。所以,母亲的去世虽然让我感到悲痛,但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大。我还为母亲自然而然地离世的方式感到欣慰。然后我们商量如何在第二天赶到青海西宁,守灵、出殡。老婆查了一下网络上的航班情况,说没有适合的航班,我就说那就自驾回去吧。最后,我们根据小弟的提示,购买了转机到西宁的机票。事情安排好之后,我想要尽快睡觉,恢复精力,以应对第二天的劳累。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感觉自己只睡了不到一个小时。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感到头晕,庆幸自己没有做出开车的决定,如果我以这种状态上路,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到了物探队院子里,我父母家的门前已经搭了两个小帐篷,是在母亲去世当晚殡仪馆派来的。

我父母家住在一楼,这两顶小帐篷就搭在他们的门前。两个帐篷中,一个是灵堂,对面是一张小桌子,上面供奉着母亲的遗像,旁边还有一些彩纸、纸马等饰品,种类繁多。在遗像的前面,有一个盆子,可以用来烧纸。在丧事帐篷中,孝子贤孙们在两边放着素色棉垫,用来跪着烧纸答谢吊唁者。帐篷内还有一个宽大的垫子,可以并排跪两人,专门用来给吊唁者烧纸上香。此外,火盆的左右各摆放着一支茶杯般粗的白色蜡烛,用于点纸点香。帐篷内还设有一只小喇叭,用来播放哀乐。另一间帐篷则是丧事主管及帮忙者的办事和休憩场所,他们负责安排丧事并与殡仪馆沟通。他们还负责接待吊唁者,包括母亲的娘家人,兄弟的朋友和同事等,为他们安排食宿。回到家后,我和老婆首先去灵堂磕头、上香、烧纸,然后立刻进屋看望父亲。此时,86岁的老父亲正深陷悲痛之中。对于处于暮年的老人来说,伴侣的离去给他带来了深深的寂寞和难以名状的悲痛。父亲说:“你妈整整陪伴了我六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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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努力安慰父亲,陪他一同感受人生的悲秋。下午四点,妹夫驾车,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引路,我与四弟去为母亲“送饭”。到了太平间,看到母亲已躺在有冷气的玻璃棺里。四弟在母亲棺前供了饭,拿出两串如首饰般大小的小馒头,那是在奈何桥上时,如有恶狗追堵,扔给狗以便脱身的。殡仪馆的人揭开棺盖,四弟抬起母亲的右臂,工作人员给手腕上套了一串小馒头。我则抬起了母亲的左手,仔细端详母亲的遗容,母亲面色正常,表情安详,只是可能没戴假牙,显得嘴稍稍有些瘪。我想这样也好,自然,比往嘴里填充棉花之类好。到太平间门口,我们拿出食品和酒,点燃了纸,放了炮。送饭仪式结束。我们的母亲为我们做了几十年饭,一口一口将我们喂养大。母亲在世时,我们没能很好的为她烧水做饭,侍应左右。她老人家走了,去了一个任何人说不清的地方,我们来送饭,是不是已经晚了?悲痛涌出眼眶,我任泪水横流。

四弟非常伤心难过,五十来岁的人,行走时显出孩童的稚态。我、四弟和妹夫被引到前厅办理火化手续。妹妹已从公安局办好了相关证件,妹夫带来了。四弟交了钱,签了字,约定好第二天早晨火化的时间与吊唁厅的位置。最后,馆方让我们挑选火化的棺材。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殡仪馆的小哥出于好意,说你们选一个纸棺材即可,用不着花五倍以上的钱用木棺材。我一辈子节俭惯了,觉得这样也好。作为一名资深媒体编辑员,我接到了用户提交的一篇文章,文章讲述了在母亲去世后,家人和亲友们的团结和感人的场面。在这篇文章中,作者详细描述了母亲去世后家里人的各种举动,包括为母亲挑选寿材、孙辈们的守灵以及各种亲友不离不弃的陪伴。文章中还描写了作者在磕头时的感觉,以及家人之间的感情和兄弟之间的互助。在深夜,作者甚至感觉到母亲的存在,或许是她还有话要对作者说。作者在这种心情下,反思自己在孝顺上的不足和自己的罪孽。

最后,作者决定在7月20日左右带着自己的孩子回青海看望太爷爷太奶奶。得知这个消息,全家人都欣喜若狂,母亲甚至冻好了一只山鸡,等待着我的归来。然而,为了照顾我而留下的食物,成为了我余生的心痛。父母与子女之间的爱情是不平等的。6月23日凌晨5:30左右,我们出发前往殡仪馆,为母亲举行遗体告别与火化仪式。分工安排如下:大儿子负责抱着母亲的遗像,大孙子负责摔火盆,小孙子负责扛着幡。家人和母亲的娘家人跪在灵堂外的空地上,大孙子高举火盆,重重地摔下,女眷们开始啼哭。随后,我们分乘几辆车前往母亲的停灵处。遗体告别仪式非常简短。殡仪馆的女主持宣布仪式开始,由母亲的小儿子致辞《母亲祭》。这篇匆匆草拟的祭文,前半部分是由小弟撰写,后半部分是我所写。全文大意如下:“母亲走了,面带微笑,悄悄地走了。她害怕儿孙们受冻,在青海最美好的季节离开了我们;她害怕影响儿孙们的工作,在周末的夜晚静静地走了。

母亲走了,享年86岁。她养育了五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孙绕膝,四世同堂。母亲微笑着离开了。”。“记得我们小时候,家庭的贫困,母亲的坚毅,养育的艰辛……”。母亲的一生,是丰富多彩的一生,坎坷的一生,幸福和痛苦交织的一生,是值得我们做子女为之感到骄傲的一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妈妈,对于您,我们有很多的遗憾,很多的懊悔,很多的心痛。我们做子女的,未能全心全意地报答您。相信您会像生前一样原谅我们的错失。期待有来世,期待下辈子还做您的儿女,期待来世好好报答您!”。小弟平日里是个场面上的人物,参加过许多如开工、验收、通车等仪式,做过许多热情洋溢的讲话。但此时,他心情悲凉,语气低沉,多次哽噎。致辞结束后,向母亲的遗体鞠躬、告别。出席仪式的人数之多,出乎意料。大哥、众兄弟姐妹、嫂子、弟弟、媳妇、孙子辈,哭成一片。年届65岁的大哥,泪如雨下,悲痛难抑。

我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灵魂受到了洗礼。当母亲的遗体被送进火化间时,小弟在他的四哥已经给过火化工人红包的前提下,又给了一个。他希望母亲的火化能够快速、自然,不受伤害,不感痛苦。他希望母亲的天堂之路坦荡、明亮。在领取骨灰的地方,我们等待了一个小时。这个小时,注定是历史上一个重要的小时,一个决定性的小时。一位母亲的永远离去,让我们更加珍惜生命的宝贵,让我们更加意识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在这个小时里,我们思考了很多,回忆了母亲的一生,感慨了她的坚韧和付出,也思考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和价值取向。火化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我们可以去看看母亲最后的容颜了。男性可以进入送骨灰的地方,而女性则不行。我们看到了母亲已经成为了白色的骨灰,呈现出人的形状。那种白色,那种纯洁,让人感到一种寒冷和清新。这种白色,已经成为了我们纪念母亲的诗篇、回忆录和哲学。我们代表全家签了字,领走了母亲的骨灰。

那个骨灰盒,早已由妹妹准备好了。小弟一直紧紧抱着那个骨灰盒,心中满怀着对母亲的思念和眷恋。早上下着雨,我们到达殡仪馆时,雨停了。然而我们从殡仪馆到陵园的路上,又开始下起了中雨。到了山顶,雨又停了。这一切,也许是母亲心有灵犀,为我们保佑和祈福。我们走向母亲的陵墓,大哥抱着母亲的遗像,小弟抱着母亲的骨灰盒,三弟提着一只大红公鸡,母亲的孙子们则拿着各自的祭器。我们有一百来人,送别我们敬爱的母亲。我们安放骨灰,祭奠食品,燃烧纸钱,洒下美酒,放响礼炮,向母亲行三鞠躬,磕下头,最后,我们烧掉了母亲的一些遗物,结束了仪式。望着母亲的陵墓,望着周围环绕的山峦,听着小鸟的欢叫和乌鸦的哀鸣,我不由自主地想到,母亲就这样走了,我们短短的两三天时间里,她就化为一缕青烟,成为了一抔白灰。我们没有了妈妈。然而这一切都是事实,我们的母亲结束了她平凡而又辛劳的一生,付出了所有的爱和关怀,走进了我们的回忆和心灵。

作者牛撇捺,生于一九五七年,是甘肃皋兰人,一位退休职员、业余文史爱好者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他曾经担任过宁夏杂文学会会长,并著有《牛撇捺文集》(八卷)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