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与物质并重,才是更美好生活。

小说《回响》,讲述负责女子被杀案的女警冉咚咚,在破案过程中,偶然发现丈夫慕达夫私自开房,由此展开的一则“破案”与“情感”双线并进的故事。

在探案外壳下,作者东西希望呈现主角的原始情感,因为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包裹在外层的属性已经很明了了。

拿冉咚咚来说,她是一位怀着崇高职业理想的女警,也是有着“精神洁癖”、追求爱情忠贞不二的女人;她与大多数中年女子一样,面临着职业、年龄和婚姻的焦虑,疲劳地应对着生活种种。

而在这些限定之下,冉咚咚的情感却如同幽灵般,不经察觉地支配着她的思绪——

在故事中,丈夫开房,被冉咚咚死咬不放,她对丈夫的猜疑贯穿始终甚至令后者几经崩溃,她提出离婚;但她无法躲过内心的追问,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借口,事实是她早已对别人心动,道德又站在制高点,要求她忠贞不渝;在内心最挣扎的时期,她怀念起大学初恋。当她回头找他时,竟发现这一切都是她虚构的,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

随着案件水落石出,冉咚咚也完成了一次痛苦的探索之旅。深挖人性是残忍的,可历经磨难,寻获了内心的真境,也是一种救赎。

《回响》在2021年获得鲁迅文学奖,今年又摘得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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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东西曾说,“心灵难以捉摸,因为它比天空还要浩瀚。”《回响》向我们展示了,即使是最庸常的生活情景下,也有不平凡的人性之灵。而这只是浩瀚的文学中的沧海一粟。在本届茅奖获奖作品中,除了以心理现实主义为纲的《回响》,就还有展现汉藏交融的《雪山大地》,印照山乡巨变的《宝水》,赞颂江格尔的《本巴》……

然而,除了《回响》的声量较高 ,其他大多被列入严肃文学束之高阁。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前者在今年被冯小刚改编为影视剧本,并得到了宋佳、王阳等演员的演绎,在声色犬马的传播环境中,找到了现实舞台。

一定程度上,《回响》是幸运的。这份幸运背后,更多的是忧思,如何支持更多优秀的文学作品产生?如何让它们更多被看到,如何发挥文学之于社会更大的价值?

“新人要出道实在太难了。”一位在出版业从业多年的人士这样表示。

这并不是什么新见解。因为没有群众基础,新人作家除非一开始就展示出过人的水准,否则投稿大多石沉大海。

作家余华曾经用一个踢足球的例子来打比方——一个足球队,教练的儿子和你都是队员,你和他的水平一样,但他总是能上场,你却只能在场外替补。你气不过去找教练理论,说凭什么?教练说,你们水平一样,我当然让自己儿子上。

新人作家就好比那个在场外替补的球员,场上跑的都是用作品证明过自己的人,这种情况下,只能苦练内功,等待机遇。

但有这份坚守的人,已经不多了,毕竟他日的成功遥不可及,搭进去的是一去不复返的人生。

而对于文学事业的继承和发扬来说,缺乏新人同样是一颗埋雷。小到一家出版社,大到整个文学共同体,过度仰赖老作家老作品的重版、再版,难免老气横秋,不仅减弱在社会思想氛围中的参与度和活跃度,长期还会形成断层。

缺乏现象级的作品,则是中国文学境况在新人出道难之外的另一个典型症状。

“已经好多年了,所到之处,看到和听到的一种现象:越来越多的人在写作,作品数量如海潮涌来,但社会的舆论中都越来越多的哀叹文学出现了困境,前所未有的困境。”

几年前,贾平凹便点出过中国文学的困境,而他认为困境的根源在于,作品没有现代意识。

而现代意识到底是什么呢?对于当下的中国作家又怎么在写作中体现和完成呢?这些问题,都要下心力研究。

不论是新人作家的培养,还是新的写作主题的洞察,抑或是新写法的养成,都要建立在人力物力时间的基础之上,然而,文学往深层的方向走时,往往会跟市场性格背道而驰。

文学越来越需要市场之外的奖励系统,作为补充方式,把一些书从越来越强大的市场的决定性力量中拯救出来。

尤其是在当下如此拥挤的信息环境下,文学的大众空间逐渐被其他传播形式挤压,越来越偏居于文学圈子一隅。

所幸,近年来,已经有人开始求变。

2018年,瑞士腕表品牌宝珀与出版集团理想国联手,打造了中国第一个针对青年作家的文学奖项,自当年3月启动征集至8月结果发布,收到100多本优秀作品,主题涵盖80一代的青春漫游、城市市民百态、边缘人的困顿、新军旅文学等等……

双雪涛、王占黑、阿乙、张悦然和沈大成等人,更是在其中脱颖而出。作为评委,阎连科说:“中国的特殊情况是老年压中年,中年压少年,所以这个奖不仅让他们脱颖而出,最终有的作家会成为大作家。”

到今年,该奖项已经连续举办6届,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探讨层次的不断深入,其已成为不少怀有文学梦想的年轻人的目标,越来越多新锐作家和作品涌现于这一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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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品牌郎酒,对文学发展的推动,更是堪称多节点、全方位。

早在十多年前,郎酒便与莫言、贾平凹、阿来等中国文学的“顶梁柱们”,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文学讲究见闻、体验,而郎酒所在的赤水河、二郎镇,有钟灵毓秀的生态景观,有质朴的民风民俗,也有时代的兴替与变革……这一切,都为作家们的创作提供了原始素材。

采风活动年年进行。随着郎酒庄园建成,青花郎的生长养藏、20年如一日的扩产扩储工程、还有世界水准的艺术建筑群搭建,各界人士在庄园的聚集众生百态,又为作家们对现实建立了更强的链接和更深的思考。

正如阎连科所说,“如果再走像老一批作家那样的路子,是没条件了,应该多鼓励年轻作家拓宽思路,写更广泛的题材。”而据统计,一百余位文学作家到过庄园,由此诞生的名作被收录进《百大文学名家流觞集》《酒酿美好》等书。

2021年,郎酒与《人民文学》杂志社共同设立青花郎·人民文学奖,奖项涵盖诗歌、长篇小说、短篇小说、非虚构、散文……几乎所有门类都涉及到了,栗鹿等新人作家也开始出现在郎酒的文学朋友圈里,与文坛前辈交流文学感受。

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的设立是中国文学的里程碑,而这些“老厂牌”的焕新,对于在新时期推动文学事业发展至关重要。今年,茅奖、鲁奖开启品牌合作,青花郎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合作伙伴。

经典文学作品是引导大众喜欢文学、热爱文学,社会文学氛围养成的抓手,为推动文学大众基础更加广泛,长期以来,青花郎央视已经成为《宗师列传·唐宋八大家》《朗读者》《经典咏流传》的坚定支持者。

为作家提供突破生活局限的现实素材、建起新老作家沟通桥梁、支持文学品牌焕新……在多次文学交流会上,人民文学出版社副主编陈涛盛赞,郎酒和人民文学开拓了崭新的合作方式,给予了一代代文学人把文学事业进行下去更大的信心。

长期以来,作家的形象都是埋首故纸堆,如今,这些鲜活有趣的灵魂,也开始走到台前,以自身的谈吐、学识、思想的深邃,展示文学给予人的滋养,引起更多对文学的关注。

《十三邀》算是首开先河之作,拥有作家、创业者等多重身份的许知远把之于观众或陌生或熟悉的人邀来对谈,以“协同创作”的方式,展示人的能量和人生的价值 ,给予人们在这个如何思考、如何成长、以及如何挣脱困境的借鉴,而节目中所提到的经典名著,更是从记忆的深处被人们所记起。

历史学家许倬云,在《十三邀》回溯自己的人生:“我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残缺,不去争,不去抢,往里走,安顿自己。只有失望的人,只有无可奈何之人,他会想想我过日子为什么过。”此后,他进驻小红书等年轻人的平台,以史鉴今,继续给予指引,这对于90高龄且身患疾病的他来说,实属不易。

而从2022年开始,一档名为《我在岛屿读书》的节目,虽然没有登上传统概念中的卫视或主流大平台,但却在互联网世界掀起一场“文学热”。余华、苏童、西川、莫言、马伯庸等作家,以轻松、趣味、深刻的对谈,展示着文学赋予人的魅力。再次证明,即使是网络时代,快餐式的快乐可以和隽永深邃的乐趣并存。

在他们的构建下,文学成了公众空间的主题之一。它又进一步影响着读者的审美,影响着其他公共媒介或艺术的呈现形式。比如,我们发现,中国影视作品出现严格的分界线,好的作品往往都具有强烈的文学性。

以上所有例子,都指向这样一个结论,即文学应该走出一条更开阔的新路,打破传统的领域界限,让更多社会力量来支持文学事业的发展,或者让文学演化成更多形式,在更多平台被大众所看见。

正如宝珀中国区副总裁廖信嘉曾说:“文学绝不会丧失活力与魅力”,抑或郎酒党委书记李明政所表示:“没有作家们的驻足,郎酒庄园不过是钢筋水泥的堆砌。”

文学是人的记录,是人的动作、语言、感知的保存,通过阅读不同的人,阅读他们的曾经和隐情,逐渐理解那些我们不曾理解的,人类内心的空间随之拓展。文学需要开发更多领域,让它的内涵更加深邃宽广,而各界也需要文学的注入,赋予价值。精神与物质并重,才是更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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