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时期,苏州有个叫苏文翰的读书人,他时常独自一日在山林中苦读,希望早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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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翰有个发小,叫陆汉良,平日里靠打猎为生。可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弄得人心惶惶,很多男人都离奇的死在山中,就连官府也查不清凶手是谁。

衙门贴出告示,谁若能抓到凶手,赏银一千两,可邻里乡亲都纷纷摇头,有人说死者们都面相铁黑,嘴角又上扬含笑,看样子生前十分快乐,说不好是被山中的妖魔迷惑了。

苏文翰并不苟同,他可是无神论的人,再加上陆汉良又是出了名的陆大胆,二人一合计,不如先赚他个一千两再说。

“苏兄,山中有个废弃的宅院,你可敢与我去同住?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在山中作怪。”

“陆兄,那有何不敢!去住便是,若真能捉住凶手,说不定咱还能成为大英雄呢,你不一直都想娶妻吗?到时候你家门槛都会被踏平。”

“哈哈哈,苏兄说到我心坎去了,我陆某啥都好,就是过不了美人关。”二人说说笑笑,收拾了一番来到荒废的宅院中。

“陆兄,这院子为何盖在山中?以前是何人居住,你可知道?”

“听说这个老宅有一百多年了,老一辈说,曾经有一对十分恩爱的情侣住在这里,男人与你一样,是个书生,后来功成名就,二人就搬离此地,估计是进京为官去了。”

“原来如此,真是个美丽的故事。”

“苏兄,不过听说二人搬走后,这个老宅时常传来女子的哭声,有人说大概是房子闲置太久了,招来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哈哈哈,陆兄这是要考量我的胆量吧,不怕不怕,我去隔壁睡下了,若有什么事情,你就到隔壁叫我。”

“哼!你忘了,我可是陆大胆,若是真遇到女鬼,我就娶她为妻,与她共享男女之欢。”

苏文翰知道陆汉良喜欢说笑,便摇了摇头回房歇息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汉良听见一阵唢呐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他心想不好,荒山野岭的,定是遇到邪门的事了,好在自己胆子大,他起身来到门前,透着门缝望去。

只见四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各个面无表情,他们抬着一顶白色的轿子,轿子上白色的飘带在风中摇摆着,难道自己遇到了鬼娶亲。

陆汉良万万没想到,本想吃个瓜,不曾想那轿子与自己越来越近,竟然在门外停了下来。

轿中走出一位女子,女子一身红装,借着月色看去,那女子面色惨白,不过倒是一个绝色佳人。

“公子,开门啊!”女子在门外喊道。

“你是人,还是鬼?为何深夜来敲我房门?难不成你就是害人的凶手。”

“我当然是人了,公子你多虑了,我丈夫今日烧周年,找人看的时辰,这会刚祭拜完,这天又不成人之美,你看这会儿就落雨了。”

陆汉良仔细一瞧,还真落雨了,想必自己多虑的,人家就是来躲雨的。

“这白轿子不吉利,你们四个快点回府,明个夜里抬一顶花轿来接我。”只见女子吩咐完,几个男子转身离去,陆汉良总觉得奇奇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公子快开门呐,我一个柔弱女子,难道你还怕不成?”

陆汉良被说得有些难为情,他吱嘎一声将门推开。

“姑娘,你就暂且在这避雨,我去隔壁朋友那住一夜。”

“我刚拜祭完亡夫,心中总有些不安,一个人在这空房子里心里慌慌的,我看你并不像好色之徒,可否陪我一会儿?”

陆汉良看着花容月貌的女子求助,便留了下来,原来女子叫周宁,丈夫去世整整一年,也是个可怜之人。

二人交谈甚欢,情到深处便做了风流事,次日苏文翰早早起床,见好友陆汉良一直未露面,便推门进去瞧看。

只见陆汉良脸色铁青,一丝不挂,满脸堆笑的死在了床榻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文翰根本就不知道,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苏文翰只好下山去找人帮忙,可奇怪的是,他从天亮跑到天黑,都没有跑出去。

“不好,青天白日的,竟遇到了鬼打墙。”苏文翰心里合计着,他又回到昨日住的房间。

就在这时苏文翰再次听见唢呐声,苏文翰顺着声音望去,那情景与陆汉良看到的一模一样。

“相公,今晚你我就成亲。”女子在外喊道。

“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相公难道把我忘了吗?我是周宁啊!陪你读书三载的未婚妻。”

“姑娘,你是认错人了,我一介穷书生,从未订婚娶妻。”

“真是无情。”女子埋怨着,推门进入房中,直奔苏文翰走去。

“相公,你可愿与我一夜欢好?”

“周姑娘,请你自重。”苏文翰说着话看向周宁,只见她一身长裙落地,故意遮住落不了地的脚,月光下也照不出影子。

“姑娘,人鬼殊途,你为何要出来害人,我的好友陆汉良可是你所害?”苏文翰揭穿了女子。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瞒你了,那些被害的人都是贪图我的美色,只有你不为美色所动。”

“姑娘,你为何要害人呢?你这是作恶多端啊!”

“天下的好色之徒都该死,你住的这个老宅就是我的家,当年我陪张生苦读三载,没想到他功成名就后,却要迎娶富家千金,他担心我哭闹,趁我熟睡之时,将我杀害,就埋在公子的脚下。”

苏文翰恍然大悟,原来周宁就是这房子当年的女主。

“周姑娘,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你害得都是无辜的人,还是尽快转世投胎吧?”

“说的轻巧,我是横死之人,想要投胎转世太难了,除非状元郎将我挖出,将张生贴在我身上的符咒拿掉,再为我找一个安身之处,这样我才能投生转世。”

“姑娘,小生不才,若有一天金榜题名,定会救姑娘脱离苦海。不过我那朋友确实是个好人,你可有办法救他?”

周宁转身来到陆汉良身旁,她脱下绣花鞋,在陆汉良脑门上一拍,陆汉良既然醒了过来。

陆汉良后悔不已,都怪自己贪图美色,才引来杀身之祸。从那之后,苏文翰更加的努力苦读,最终不负众望金榜题名。

苏文翰不忘自己的承诺,帮助周宁脱离了苦海,后来苏文翰去了京城做了大官,娶了同僚的女儿为妻。

一年后妻子诞下一女,苏文翰见到女儿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不正是当年的周宁吗!那模样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娘子,这孩子是来报恩的,就叫她苏念恩吧!”

后来陆汉良做了苏文翰府上的护卫,二人常常聊起当年的事,陆汉良也时常感慨道:“酒是穿肠毒药,色是一把钢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