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外长访问俄罗斯期间,再次对中俄关系,提出了“三不”。分别是中俄关系不针对其他国家,不受外部势力的干扰,也不会被任何外部势力左右。近期中俄多次互动,在我方的表述中,“三不”的出现频率非常高。这背后表明,中国对俄罗斯的政策一直没变,既没有通向结盟这条道路,但也没有疏远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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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外长在访俄期间,再次对中俄关系提出了“三不”】

实际上,中俄关系,只是中国外交布局的一部分。我们开展外交工作,一向坚持两个原则,分别是国际法和国际道义原则,以及国家利益原则。中俄关系自然也不可能脱离这个框架。所以在这两个原则的相互作用下,产生了我方近年来,在中俄关系上的三个“不会”。

第一个不会是,中俄关系再好,中国也不会因此改变对俄乌冲突的客观中立立场。如何正确评价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所作所为,是一个基本的国际法和国际道义问题。联合国的正常成员国,还没有一个被外力强制消灭过。俄罗斯现在用武力手段,强行占据乌克兰东部的大部分领土,还通过一系列法律活动,企图证明乌东地区的归属已经易主。但包括中国在内的国际社会都不予承认。

【俄罗斯试图通过国内法,强行吞并乌克兰领土】

原因很简单,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既是联合国体系的基础,也是人类社会的重要文明成果。同时,它还是中国外交的首要原则。我们的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上来第一条就说,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事实上,我们也从未违背过这个原则,别说是乌东地区了,中国到现在都没承认俄罗斯对克里米亚拥有主权。

俄乌冲突爆发以后,联合国数次发起投票,中国基本都投了弃权票,有时还会与俄罗斯的立场相悖。考虑到中俄关系的特殊性,我们弃权,其实就相当于不赞同俄罗斯的主张。当然,俄罗斯为了争取我方的支持,私下里应该做了不少游说工作。但我们的立场一直没变过。而且,在与乌克兰方面接触时,中方也会着重强调,支持乌克兰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这就显示出我们坚持国际法原则的坚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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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在与乌克兰接触时,也表示要尊重后者的主权独立和领土完整】

第二个不会是,即便西方的外部压力再大,中国也不会停止与俄罗斯的正常经贸联系。虽然美国与欧盟对俄罗斯发起了多轮制裁,但联合国没有对俄罗斯进行全面经济制裁的决议。不仅如此,很多西方国家到现在也与俄罗斯维持着一定的经贸联系。

所以,中国维持与俄罗斯的正常经贸关系,既不违反国际法和国际道义,也符合国家利益。只不过,中俄合作的规模实在过于庞大,加上俄罗斯全力推行“向东看”,试图通过中俄经贸合作改变自己的孤立处境,这就让双边的经贸合作,增添了太多地缘政治色彩。

【俄罗斯在俄乌冲突的角色很不光彩】

另外,尽管俄罗斯在俄乌冲突这边,扮演了一个很不光彩的角色,但俄罗斯是一个大国,与国际社会的关系非常复杂。单就一项俄乌冲突,还不足以构成俄罗斯与世界关系的全部。实际上,俄罗斯自己也在避免这一点,免得走向全面孤立。

至于中俄军事合作这个问题,中国一方面重申,并未向俄罗斯提供武器装备用于俄乌冲突,说到底,这是一个国际法问题,我方在这方面的原则不会变;但另一方面,中国也不会向任何人承诺,在与俄罗斯发展军事关系时,会进行自我约束。因为这关系到中国的主权独立,以及战略自主权问题。在不违背外交原则的前提下,中国有权自行决定与其他国家的军事合作方式,而不是非要满足西方或者是俄罗斯的期许。

而第三个不会是,即便俄罗斯和朝鲜再怎么拉拢,中国也不会加入俄朝与西方的对峙中。现阶段,俄罗斯和朝鲜空前孤立,与西方无利益基础,所以双方加强互动,面向西方摆出强硬姿态,大搞阵营对立。

但这种做法不适用于中国。中国如今处于俄朝与西方两大阵营的外交中心,这给了中国战略优势地位。当然,这也是由中国的经济结构所决定。中国经济发展,同时需要西方、南方和俄罗斯这样的北方大国。因此,我们无法像俄罗斯那样,关起门来自给自足。

【中国有权自行决定与其他国家开展军事合作的形式】

西方现在担心的是,中俄朝三国会形成同盟体系。但在当前形势下,这是不可能的。一方面,中国要在这个过程中,付出很大的外交成本,首先就违背了“不针对第三方”。而俄朝这边已经被孤立,反而没什么后顾之忧;另一方面,与俄罗斯和朝鲜相比,中国体量太大,太强。我们加入俄朝阵营,其实是自降身段,会把俄罗斯和朝鲜的战略压力,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反而是变相替俄朝解了套。所以,所谓的“中俄朝同盟”,在现阶段下并不合时宜,在外交上自然不予考虑。

因此,在国际法原则以及国家利益原则的指引下,中国会继续坚持与各方打交道的平衡外交。王毅访问俄罗斯之前,专门与沙利文进行了深度会谈。王毅访问俄罗斯的时候,中国国家副主席也在纽约会见了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这种做法,有利于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同时塑造中国在美国与俄罗斯关系中的桥梁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