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杭州律协
来 源｜杭州律协（微信公众号）
问题导向 技能先行
杭州青年律师发展调研报告
新鲜出炉
一.
调研目的
随着法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律师队伍的规模和社会影响力逐渐加强。青年律师作为新生代律师的主要代表，其专业素质和成长需求直接影响着律师队伍的整体变革方向。
为摸清全市青年律师的发展现状和成长需求，研究青年律师执业发展的突出问题并提出针对性解决措施，杭州市律师协会青年律师工作委员会开展了全市青年律师执业状况和职业发展调研。本次调研以电子问卷方式，向全市40周岁以下律师发放，共收回问卷1021份，经数据整理与分析，形成本调研报告。
二.
调研情况
（一）青年律师年龄结构
截至2023年，全市35周岁以下的青年律师7010人，在参与问卷调研的青年律师中（按1021人计算，下同），1983-1989年出生的占比25%，1990-1994年出生的占比39%，1995-1999年出生的占比36%，2000年后出生的仅占1%。
整体来说，90后作为青年律师的重要力量，为律师行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人才基础。而80后青年律师因为有更丰富的执业经验，可以为90后提供很好的指导作用。00后作为新生代力量，也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二）青年律师性别比例
在参与问卷调研的青年律师中，女性律师549人，占53.77%，男性律师472人，占46.23%，女律师比例略高于男律师，这也与青年律师中女性较多的现状相符。
（三）青年律师的学历情况
在参与问卷调研的青年律师中，本科学历占57%，硕士学历占43%。
（四）青年律师的执业年限
执业年限1-3年和1年以下的青年律师占比较高，分别为33%和24%，这表明青年律师中有超半数群体处于行业的快速学习与成长阶段，亟需各方面支持和帮助。
执业年限3-5年和5-8年的分别有19%和15%，这部分律师虽然执业时间较长，但属于青年律师稳步发展期，仍需要持续学习与深造。
执业年限10年以上和8-10年的参与调研比例较低，分别为5%和4%，这部分律师由于执业时间较长，市场经验丰富，理论水平较高，可以为其他青年律师提供较好的指导和帮助。
（五）青年律师当前在律所的职位
专职律师占比最高，达76.2%，大部分青年律师目前还是以专职律师身份执业。这部分人正处在稳步发展和积累经验的阶段，需要继续努力，提高业务水平与能力。
合伙人占9.89%，这部分人属于青年律师中发展较快、能力突出的群体，已晋升为管理层和领导角色，市场经验和人脉资源较丰富，发展前景较好。这也显示出青年律师群体的上升潜力和发展空间较大。
实习律师占9.6%，这部分人尚未正式执业，主要以律师助理的身份在学习和工作，需要遵从指导律师的安排与指导，积累经验。他们作为青年律师群体中最重要的新生力量，亟需各方面支持与培养。
主任和管理层占较小比例，为2.45%，属于青年律师中的精英群体，亦可以为其他青年律师提供良好的经验指引。
另外还有其他职位1.86%，主要为：兼职律师和公职律师。
（六）青年律师目前最主要的业务领域
民商事诉讼业务占比最高，达71.2%，这说明目前青年律师群体主要从事民商事方面的诉讼业务，这也是当前市场上最活跃和案源较多的业务领域。
非诉讼及专项业务占11.75%，这部分业务相较于民商事诉讼占比较小，青年律师可以在此领域探索各自的专长方向。
法律顾问业务占7.64%，这需要律师具有较高的理论水平和综合分析能力，适合有一定执业经验的青年律师进行尝试。
刑事诉讼业务和行政诉讼业务比例较小，分别为6.65%和1.76%，这两类业务对律师实务技能和理论素养要求较高，青年律师涉足难度大，且案源较少。
所以，总体来说，青年律师最主要业务目前还是聚焦在民商事诉讼业务。
（七）青年律师每周平均工作时间
以每天工作八小时为例，在一周时间内，不超过40小时工作时间的青年律师占22.72%。
40-50小时和50-60小时的工作时间占比较高，分别为39.86%和24.29%，这显示大部分青年律师每周工作时间较长，这也是行业的特点之一。
60-70小时和70小时以上的工作时间比例也不低，分别为8.81%和4.31%。
这说明，青年律师加班较为常见，但也有超过五分之一的青年律师每个工作日平均工作时间不足8小时。
（八）青年律师近两年的平均收入
平均年收入10万以下和10-20万的占比较高，分别为32.32%和27.91%。
平均年收入20-30万和30-50万的占比次之，分别为15.96%和9.6%。
平均年收入50万至80万占比7.54%。
平均年收入80万至100万占比1.86%。
平均年收入100万以上的占比4.8%。
以上数据可以说明，青年律师整体处于行业入门时期或业务拓展期，有约60%的人，年收入水平为20万以内。同时，青年律师中也不乏行业佼佼者，已经具有较高的业务创收能力。
（九）执业3-5年青年律师预期的合理年均收入
年平均收入30-50万的选项占比最高，达59.55%，这表明大部分青年律师认为执业3-5年的青年律师合理的年平均收入应在这个区间。这是一个较为理想的收入水平。
年平均收入20-30万的选项占25.66%，这也是比较相宜的收入水平，但略低于30-50万这个主流选项，可能更适合刚刚达到3-5年执业年限的青年律师。这个收入水平可以勉强满足基本需求，但还有较大提高空间。
50万以上不同区间的年平均收入选项比例较低，但也有一定人数选择，约占15%。这表明一部分人认为有实力和资源的青年律师，在3-5年执业期间中，也有机会达到此收入水平。
对于年收入的理想预期总是与现实存在一定差距，而且还需要结合工作时间、社会平均收入等进行评判。
（十）青年律师对自己执业技能的程度打分情况
有52.59%的人给自己的执业技能打分在80-100分这个高分区间，这属于很高的自我评价，表明这部分青年律师自认为已经达到较高的专业水平，非常有自信。
有37.42%的人给自己的执业技能打分在60-80分这个合格区间，这属于比较理想的评价，表明这部分青年律师自我评价的执业技能较强，已经具备较高的专业水平，但仍有学习和提高的空间。
有3.62%的人给自己的执业技能打分在40-60分这个较低区间，这属于一般评价，表明执业技能基本不达标，需要继续努力。
有6.17%的人给自己的执业技能打分在10-30分这个低区间，这表明这部分青年律师自我评价的执业技能较差，这可能与刚入行，经验并不丰富有关，或现阶段面对执业环境或执业技能具有一定的困惑。
（十一）青年律师对周边执业时间相近的不超过3位的同事执业技能的平均程度打分
在81-100分段，有23.41%的人给周边同事的执业技能打分在这个高分区间，这属于高评价，表明青年律师中部分人已经获得执业年限相近这部分同事的认可，且确属较为优秀者。
在61-80分段，有60.33%的人给周边同事的执业技能打分在这个合格区间，这属于比较理想的评价，表明这部分同事的执业技能较强，已经达到较高水平，但也许仍有进步空间。
在60分以内分段，有16.26%的人给周边同事的执业技能打分在这个区间，这表明尚有一部分青年律师评价执业技能评价不高，亟须培训及引导。
（十二）青年律师对周边执业时间相近的不超过3位同行（非同事）执业技能的平均程度打分
在81-100分段，有19.59%的人给周边同行的执业技能打分在这个高分区间，这属于较高的评价，表明这部分同行的执业技能已达到高水平，略低于给同事的技能打分，可客观表现青年律师群体中存在一部分具有优秀业务能力的执业者。
在61-80分段，有60.33%的人给周边同行的执业技能打分在这个合格区间，这属于比较理想的评价，但也需要不断学习和提高。
在60分以内分段，有20.07%的人给周边同行的执业技能打分在这个较低区间，这表明这部分青年律师评价周边同行的执业技能较差，可能与同行执业时间较短，经验不足有关，该部分青年律师亟须培训及引导。
（十三）青年律师最羡慕同事或同行的是？
超过52.3%的人最羡慕同事或同行拥有丰富优质的案源，这表明案源的获取对青年律师的职业发展至关重要，也显示青年律师普遍面临案源开发的压力。
优秀的指导老师或律所平台的选项占13.71%，这表明良好的培养环境对青年律师成长也很关键。有资深律师的指导或一流律所的培养，可以更快提高专业水平，这需要行业和律所加大对青年律师的培养与支持力度。
扎实的法律知识基础的选项占13.61%，这显示青年律师普遍重视法律知识的学习与积累。
让人信任的个人魅力和踏实勤奋的工作态度的选项分别占12.34%和5.73%，这表明优秀的个人品质对业务拓展也有一定影响，这需要青年律师在专业学习的同时，也注重个人修养的提高。
让人赞叹的好运气的选项仅占2.25%，这显示青年律师普遍认为，成功更多靠自己努力而不靠运气，这种积极向上的态度值得鼓励。
（十四）青年律师认为当前自己最亟需加强的技能
41.33%的人认为当前最亟需加强的技能是参加社交活动广泛交友、积累资源，这再次显示青年律师普遍面临案源和客户资源积累的压力与需求。
25.27%的人认为当前最亟需加强的技能是积累办理业务实践经验，这表明经验的积累是技能提高的基石，青年律师还需要更丰富的实践机会来熟练掌握业务流程和提高解决问题的能力。
15.87%的人认为当前最亟需加强的技能是提高与客户、职能部门的沟通技巧，这显示青年律师也普遍重视这方面的能力，良好的沟通技巧可以促进客户关系维护及业务拓展，这需要青年律师在实践中不断提高。
对加强法律专业知识和经济财务类知识的选项比例较低，分别为8.91%和7.64%，这显示在综合知识提升方面，青年律师的压力与需求相对较小。这与青年律师目前接触的业务领域相关，目前在职业初期，青年律师更为关注实践能力的提高。
（十五）青年律师业余时间安排最多的事项
35.06%的人业余时间安排最多的事项是宅家休息。
33.20%的人业余时间安排最多的事项是运动、旅游或休闲娱乐。
14.89%的人业余时间安排最多的事项是学习。
9.01%的人业余时间也主要安排工作。
5.88%的人业余时间安排最多的事项是社交和人脉积累，这对业务发展也有一定帮助。
参加行业培训的选项比例只有1.96%，但作为专业人士，持续学习与技能提高也同样重要。
（十六）青年律师现阶段提高执业能力的最有效的途径
60.63%的人认为现阶段提高执业能力最有效的途径是从所接触的业务中学习，这再次显示青年律师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丰富的实践机会。
24.09%的人认为看书、网上自学也是较为有效的途径，这显示部分青年律师也比较重视理论知识的学习与积累。这种方式可以补充实践中难以获得的知识，对专业水平的提高也有一定作用。
请教资深律师和参加培训的选项比例较低，分别为6.17%和5.39%，这可能因为青年律师目前实践机会较多，提高技能的主要依靠来自业务实践。但这两种方式也是重要的学习途径，可以快速获得宝贵的经验与提高技能。
读研、留学、报培训班的选项比例最低，为3.23%，这显示对青年律师来说，这些方式虽有一定帮助，但不是最直接有效的途径。
（十七）青年律师所在律所和律师给予的指导情况
29.38%的人认为所在律所和律师长期积极指导，这属于良好评价，表明这部分青年律师得到较为理想的指导与帮助，有利于专业技能的快速提高和工作的高效开展。这种良好培养机制值得其他单位学习。
40.16%的人认为所在律所和律师给予一般指导，这属于中评价，表明这部分青年律师所得到的指导达到基本要求，但还需要加大力度，给予更为深入和定期的指导，这需要律所和资深律师加强对青年律师的培养与关注。
30.46%的人认为所在律所和律师较少给予指导，这属差评价，显示这部分青年律师在工作中较少得到资深者的指导与帮助，这不利于专业技能的快速提高，也难以做好工作。这需要相关单位重视对青年律师的培养，加大指导力度，为青年律师提供更多学习机会。
（十八）青年律师当前最主要的案源
47.4%的人认为当前最主要的案源来源于指导老师/团队协作，这需要青年律师积极与内部其他律师合作，获得更多案源机会与实践经验。这也显示内部资源的重要性，需要青年律师积极与所在团队打交道，争取更多案源机会。
35.16%的人认为当前最主要的案源来源于自己的亲朋好友，这表明人脉资源在案源获取上发挥着重要作用，青年律师需要注重交友和人脉拓展，积极与更广泛人群接触，获得潜在客户资源。这需要投入时间进行各种社交活动，不断丰富人际关系，这是青年律师开发案源的重要途径。
同行介绍、律所分配和网络引流的选项比例较低，分别为9.01%、6.46%和2.35%，这显示这几种方式对青年律师来说目前并不是最主要的案源来源，这可能因为青年律师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还有待提高，难以通过广泛宣传获得大量案源。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几种方式不重要，随着经验的积累和人脉的拓展，这几种方式将对获得案源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十九）青年律师认为影响青年律师成长的最主要问题
47.4%的人认为影响青年律师成长最主要的问题是没有案源，这再次显示青年律师目前最迫切需要的就是丰富的实践机会。没有案源将直接影响实践经验的积累和技能的提高，这需要行业协会和律所重视这一点，为青年律师创造更多案源机会与平台，推动青年律师快速成长。
17.34%的人认为影响青年律师成长最主要的问题是律所/团队薪酬保障不力，这显示部分青年律师在职业发展初期面临较大经济压力，这会影响工作状态和发展动力。这需要相关律所重视青年律师的发展需求，给予较为合理的薪酬保障，减轻经济压力，激发工作热情。
11.97%的人认为影响青年律师成长最主要的问题是缺乏培训和职业规划指导，这再次显示加强对青年律师的培养与指导是非常必要的。没有系统的职业规划和技能培训，会使青年律师在选定发展方向和学习途径上出现困难，这需要相关部门和律所加大对青年律师的投入，提供更加全面和深入的学习机会与指导。
其他选项如缺乏执业经验、专业知识理论基础不扎实、没有团队合作等的比例较低，这显示这些问题目前对青年律师的影响较小。但这并不意味这些问题不重要，这需要青年律师通过实践不断学习和提高，确保理论知识与实务技能的结合。
（二十）如果指导律师给您一个对您而言全新类型的案件，您认为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30.85%的人认为自己已经能独立完成全新业务类型的案件，这显示这部分青年律师已经具备较强的业务承接能力，可以灵活应对不同类型案件，这属于较高评价，这需要相关部门和所在律所加大对这类青年律师的重视与培养，并提供更高级别案件的机会，这有利于专业能力的进一步提高与发展。
57%的人认为自己可以在指导律师协助下完成案件核心工作，这显示这部分青年律师虽然对全新案件类型还不够熟悉，但已经掌握了一定技能，可以完成关键工作，这需要指导律师对青年律师工作给予适度监督，并在关键节点必要时提供帮助，这有利于青年律师快速掌握新的业务类型。
8.33%的人认为自己只能完成辅助性工作，仍然需要指导律师全程参与，这显示这部分青年律师对全新案件类型尚不太熟悉，需要进一步学习与培养，需要指导律师和相关部门加大对这类青年律师的培养力度，安排相关案件使其获得更丰富的实践经验，并加强业务指导，帮助其快速掌握新业务类型。
3.82%的人没有把握，需要指导律师全程指导才能完成，这显示这部分青年律师对全新案件类型还较生疏，实践能力有待提高。这需要加大实践机会，加大指导力度，帮助这类青年律师快速掌握和熟练运用新业务知识与技能。
（二十一）如果上题同样情况的案件交给您执业年限相近的同事，您觉得他能办理的情况是？
27.52%的人认为同事已经能独立完成该类型案件，这与自身的判断稍有不同。但这也反映出部分同事的专业技能已经较为扎实，可独立处理新业务案件，这属于良好信号，可以相互学习或协作处理更高难度案件。相关部门可以适当提高对这部分青年律师的培养难度，提供更富挑战性的工作机会。
48.29%的人认为同事能在指导律师协助下完成案件核心工作，显示青年律师对同事的能力有较为客观和准确的判断，这有利于相互协作与配合。同事在指导下亦可完成关键工作，但仍需要指导律师提供必要帮助，这需要指导律师在协同过程中给予相应指导，帮助提高双方处理新业务案件的能力。
13.42%的人认为同事只能完成辅助工作，还需指导协助，这与自身判断较为接近，显示对同事能力的判断较为准确，这需要加强二者之间的交流与学习，共同提高业务水平。指导律师也需要在协同过程中对双方进行针对性指导，帮助其快速掌握新业务技能。
10.77%的人认为同事没有把握，需要全程指导才能完成，但同时也显示部分同事对新业务类型还不太熟悉，需加强实践与学习。这需要指导律师加大对这部分同事的培养力度，创造更多实践机会，并开展定期指导，帮助其快速提高业务水平。
（二十二）您认为对于青年律师的成长，律所哪方面支持最重要？
29.87%的人认为对青年律师最重要的支持是对底薪或最低工资的保障，这再次显示青年律师在事业发展初期面临一定经济压力，合理的薪酬体系与保障将有效激发工作热情，减轻压力，这需要相关律所重视这点，提供较为满意的薪酬保障政策。
21.94%的人认为对青年律师最重要的支持是加强专业化分工和团队协作，这显示强大的团队协作对青年律师成长至关重要。专业化分工可以使青年律师快速掌握业务技能，团队配合可以一起解决更高难度业务，这需要相关律所建立完善的团队合作机制，鼓励不同专业的青年律师密切配合。
16.65%的人认为对青年律师最重要的支持是系统地培训和学习制度，这再次体现对青年律师加强培养的重要性。系统的学习机制和定期培训可以帮助青年律师快速提高业务素质和水平，这需要相关律所投入资源制定学习培训机制，开展各类针对性培训活动。
14.79%的人认为对青年律师最重要的支持是专业导师的指导，这显示高质量的业务指导对青年律师的重要作用。这需要相关律所选派资深的业务导师，对青年律师开展定期指导，解答其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帮助快速成长。
其他选项如晋升机制、沟通机会等的比例较低。
（二十三）您最希望律协为青年律师做的是？
33.01%的人希望律协加强对青年律师的点对点帮扶工作机制，这显示高质量的人才培养机制和导师指导对青年律师的重要作用。点对点的帮扶可以针对青年律师个人情况和实际需求开展指导，这需要律协建立完善的人才培养机制，选派资深导师开展定期指导与跟踪，帮助青年律师解决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推动快速成长。
25.37%的人希望律协组织开展青年律师业务能力提升培训班，这再次显示加强对青年律师培训的重要性。定期组织的业务培训班可以帮助青年律师快速掌握专业知识和实务技能，这需要律协投入资源，开发不同专业的培训课程，并组织青年律师积极参与，以提高整体业务水平。
21.06%的人希望律协助力青年律师探索业务方向，这显示部分青年律师在事业发展初期会面临职业规划的困难，需要外部力量的帮助与指导。这需要律协开展针对性指导，帮助青年律师明确发展方向与实现目标，这也需要青年律师本人主动寻求帮助，在他人的咨询下做出明智选择。
其他选项如举办论坛、改革制度和风险防范等的比例较低。
（二十四）青年律师对律协工作的意见和建议
意见和建议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1.改善青年律师的福利待遇，如降低会费、增加体检频次、提高薪酬等。这有助于减轻青年律师的生活压力，激发工作热情。2.创新办公模式，如实行无纸化办公、简化手续流程等。这可以优化青年律师的工作环境，提高工作效率。3.加强对青年律师的业务支持，如提供法律检索工具、增加培训机会、开展公益活动等。这可以帮助青年律师快速掌握业务知识和技能，拓展客户资源。4.改善人才培养机制，如修订实习制度、改革继续教育模式、加强内部交流等。这可以更加全面系统地提高青年律师的业务素质和水平。5.创建公平竞争环境，如平等分配案件、参与值班工作等。这可以为青年律师创造平台，实现职业发展。6.加强对青年律师的指导与帮扶。这可以帮助青年律师解决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实现快速成长。
三.
调研小结
根据调研的数据报告，我们发现：
（一）行业内部竞争压力大，可能是同质化导致内卷化。
（二）青年律师普遍焦虑案源问题，当前最主要的案源还是来源于指导老师或者团队。
（三）青年律师对于自身技能较为自信，对同事、同行的技能认同度逐步递减。
（四）青年律师普遍认为在具体案件工作中学习技能是最好的方式，但目前又普遍缺乏案源。
（五）青年律师对律所更在意能否提供合适的薪酬，保障基本生活。
（六）对于律协，更希望能推出点对点帮扶或者能力培训班。
四.
嘉宾答疑
针对访谈体现的一些问题，我们邀请到了以下嘉宾：
年龄段
嘉宾姓名
所在律所
50后
赵箭冰
浙江六和律师事务所
60后
马康华
浙江圣港律师事务所
70后
姜海斌
浙江浙杭律师事务所
黄娟(女)
浙江一墨律师事务所
80后
曾荣晖
浙江五勤律师事务所
童丽玲(女)
浙江法校律师事务所
90后
金晓航
浙江楷立律师事务所
周怡(女)
浙江瑞坤律师事务所
这些嘉宾不仅属于不同年龄段，还来自大所、中小所、各区县等，结合他们的成长经历来给青年律师一些指引和建议，希望对青年律师有所裨益。
问题一：有71.2%的青年律师的主要业务领域是民商事诉讼业务。行业领域的同质化相对也较明显，而业务同质化势必导致行业的内卷化。从行业现状和未来发展趋势来看，对于青年律师选择服务的行业领域有何建议？
童丽玲：建议青年律师要根据初次就业机构的主业，判断自己的兴趣与专业是否匹配，如果匹配就专注发展现有业务，逐渐熟悉行业。同时要关注国家政策与法律服务市场动向，在现有业务基础上寻找机会创新与突破。在“天时地利人和”的原则下选择，珍惜现有业务与理解行业。强调立足当前与着眼长远。
曾荣晖：建议青年律师选择业务领域不应先考虑兴趣，而要根据当地法律服务市场与自身能力选择，目前刑事与民商事市场同质化竞争严重，要寻找差异化竞争优势。建议采取全方位发展的策略，一专多能，然后选择专业领域。这些意见注重市场需求与实际能力的匹配。
周怡：建议青年律师要根据自己的兴趣与社会资源分析选择业务领域。不要太介意大所、小所，找到一位优秀的指导律师可以获得实践锻炼，迅速入行。这也需要个人努力与踏实。要不断学习与提高专业知识，扎实工作。建议强调从个人发展着手，熟悉行业与不断充实。
马康华：选择民商事业务是青年律师比较正确的道路，因为市场广阔、案源丰富、易于上手，可以熟悉流程并为日后专业发展打好基础。建议从市场与学术角度出发，注重基础的打造。
金晓航：建议青年律师要不断深化专业知识，提高独立思维能力，选择感兴趣与熟悉的业务领域可以增加竞争力。因为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专业化程度越高的律师竞争力越强。选择专业要考虑个人是否能够投入与快速适应市场。强调专业能力的提升与市场需求的匹配。
综上，各嘉宾提出选择服务行业领域要综合考虑的因素主要有： 兼顾兴趣、专业能力、社会资源、市场前景、就业机构主业等多方面因素。要在熟悉与专业之间探索，当前与未来之间平衡，稳定发展。要选择能打基础和有发展潜力的领域。要根据市场和能力选择，一专多能，然后选专业。现市场竞争大，要找差异化优势。
问题二：有52.3%的青年律师羡慕同事或同行的案源，47.4%的青年律师认为影响成长的最主要问题是没有案源，结合您的经历，您觉得青年律师该如何有效实现案源的增长？
姜海斌：青年律师普遍存在一个误区，认为案源才是最大的问题，却忽视了一个办案水平和能力的问题。我们的青年律师也存在有案源，但是不能提供很好的法律服务的问题。我们认为，最大的案源是你目前在服务的对象，案源也有可能来源于与你合作的律师、律师事务所、律师行业，而并不来源于酒桌饭桌。
童丽玲：要重视专业、认真、态度。专业是律师根本，能办案是核心价值。青年律师较资深律师时间多，可更认真细致。良好态度让客户感到被重视。要重视所内推荐、老客户推荐、新媒体运用来获客增案。
曾荣晖：大多数青年律师因为专业技能和人脉积累的不足，案源确实是个问题。我常把人脉积累比作右手，专业技能比作左手，两手都硬肯定是最理想的，但结合自身的情况，起码得让右手或者左手先硬起来。比如左手硬了，可以向所内同事甚至外所同行营销，寻求合作的机会，这就是案源；比如右手硬了，同样可以借力跟同事或同行合作，消化案源维护案源的同时也学点专业技能，细水长流。
黄娟：案源重要但青年律师不宜过度焦虑。案源需要时间积累，要培养开拓能力但不急于求成。接案难，可以“以办带接”，通过办案让相关人认可，获得更多合作。如果时间充裕，要总结经验，多写文章，写作也可提高理解和获得案源。
周怡：要先解决生存案源，然后考虑增长。大部分案源在少数人手里，要自己开拓或从他们处获案。虽然案源集中但人有限，也需合作，这也是机会。
马康华：案源担忧常见，不只青年律师，老律师也一样。案源主要来自两个渠道：一是主动开拓，比如通过自身的营销、讲课、写文章等；二是靠口碑的累积，但是口碑累积是需要长时间案子的累积才能树立起口碑，否则当事人无法了解你的业务能力。青年律师每案认真总结，日积月累开发。要主动开拓，写作、讲课、公益参与获得认可。要与有案源律师合作，许多律师案多人手少，合作可获案例和客户。重点锁定老客户，认真对待，案源滚雪球发展。
金晓航：1.以律师事务所手册或直接信件的形式拜访潜在的有需求的客户；2.经常保持与老客户的联系，定期进行回访或召开律师事务所座谈会邀请老客户参加，保持及促进与老客户的感情；3.建立和扩大业务来源渠道，与其他律师事务所、律师保持良好的关系，通过网络、电视等媒介吸引客户；4.充分利用社会公共关系，多加入一些商业协会，多接触一些有法律服务需求的潜在客户；5.制作和投放一些有创意有影响力的广告，对客户进行潜移默化的影响，让客户在有需求时第一时间就能想起你。
综上，嘉宾建议青年律师案源增长要：培养开拓能力，但谨慎；重视服务质量，让相关人认可;主动开拓，写作、公益等参与市场；与有案源律师合作，以办带接，获案例和客户；建立关系，联系老客户；利用各种渠道拓展市场，吸引新客户。要有战略，锁定重点客户，让案源成倍增加。需要时间和经验积累，但要有行动，积极开发市场。
问题三：有41.33%的青年律师认为自己亟需参加社交活动、广泛交友、积累资源。但现实是参加活动拓展社交圈并不必然等于案源业务的转化，比如，加了微信好友往往就没有下文了，结合您的经历，您认为青年律师该如何开展社交？
姜海斌：这是许多青年律师存在的误区，我认为，真正能够拓展案源的是青年律师服务能力和服务水平。人们对于法律服务的需求也越来越趋于理性，通过大数据查找和对比，当事人完全可以得出某一个青年律师在某一个行业领域的服务能力和水平是不是能够胜任当事人的需求的结论。来源于社交活动、酒桌、饭桌的案源，只会越来越少。
曾荣晖：不建议青年律师主要精力放在社交，应先努力培养能力。除个别情况，社交往往事倍功半。杭州律师增多，社交容易适得其反。应该先修内功，然后结合情况社交营销专业。
金晓航：案源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要适当进入社交圈，通过圈子了解信息，建立连接。可以从校友圈、好友圈、同行圈开始，扩展行业圈、兴趣圈。在朋友圈应“分享”办案和生活经历。在其他圈子，可介绍职业，遇纠纷会第一时间找你。
周怡：真诚是最好的社交。
综上，青年律师要在激烈的法律服务市场竞争中脚踏实地成长，社交也是不可缺失的一环。但最重要的是内功的提高与实力的积累。要理解社交的作用与局限，在专业的基础上，主动参与市场，拓展人脉，让更多人了解和认可你，从而真正获得成长与发展的机会。这需要对市场与能力的准确认识，理性判断与运作，在当前任务与长远目标之间探索平衡，稳扎稳打，真正实现通过社交促进事业发展的目的。
问题四：有60.63%青年律师认为从接触的业务中学习是提高技能最有效的途径，但实践中有不少青年律师缺乏案源锻炼的机会。对此您的建议是什么？
姜海斌：但没有大量的案源给青年律师提供锻炼机会的情况下，青年律师可以专心做好目前服务的每一个案件，把目前在服务的每一个案件做精、做细、做专。
童丽玲：案例学习是专业提高好方式。可以提高文书写作、事实梳理、法律运用能力;总结类案裁判思路;案例总结成理论文章。青年律师可通过案例学习提高专业能力。
曾荣晖：大数据时代，机会往往只给有准备的人，还是应当先修炼内功，做好充足准备，把握好每一次机会，证明自己，才能打开市场。青年律师可以通过检索和报告积累经验。现在机会少，不能指望练手案子成长，要先内修再把握机会证明自己打开市场。
黄娟：要找合适执业平台，如稳定团队、精品律所。稳定团队leader有品牌和接案能力，可持续锻炼机会。精品律所通过组织品牌吸引客户，分工实现不同职能，适合专注业务研究的青年律师。要做精业务，把当前业务做到极致，举一反三，形成知识框架不断升级，做一个案件精通一类案件，获取持续锻炼机会。
马康华：实践最有效提高技能，青年律师缺案源锻炼的原因可能是别人不放心安排或自身不主动。要主动积极，着眼知识和经验，不计回报先做好事。参与别人案子，不要报酬，律师会乐意合作。老律师喜欢主动积极思考总结的青年律师，勤奋认真总结每案，会大大提高能力，经年累月自然获得经验。
综上分析，青年律师应主动积极学习与实践，选择合适平台执业与成长。要向内修能力，准备充足与机会相遇。要主动参与案例，学习与总结，精通业务并不断提高。每案认真总结，长期训练与实践，自会大有长进。要知难而进，以点致面，取得丰富经验。在内外相济之间探索，坚定目标与方向，扎实步步为营，逐步开拓市场，真正成为业内精英。
问题五：对于提高执业能力的途径选择，虽然现在很多律所都在强调学习和培训管理，但是只有5.39%的青年律师认为通过参加律所、律协的培训是最有效的学习途径，但是在希望律所支持的要求中，培训和学习制度占第三位（16.65%）您如何看待这类现象？
曾荣晖：中小所占了90%以上，中小所普遍没有完善的培训制度，律协的培训也不是系统性的，更不是速成的，但大数据时代，青年律师完全可以通过掌握检索技能自我培训，努力雕琢自己的执业能力，这才是最关键的。
周怡：我觉得这个说明青年律师心里还是希望能够有更多培训、学习的机会，但是如果很多青年律师还在为案源苦恼，还要以“低价跑量”的方式才能维持工作的时候，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实际参加培训学习，是一种比较矛盾的情况。
所以，对青年律师来说，培训虽然重要，但不能一味期待与依赖。要在工作与学习之间探索平衡，理清自身需要与现实条件，主动出击学习途径。要学习利用好组织提供的机会，但真正成长还需要个人努力。这需要清晰的发展方向与不懈的努力，在广泛学习与实践中磨炼与提高，逐步成长为强者。
问题六：如何看待在自评和对同事、同行的执业技能评价时，认可度按照自身、同事、同行逐渐递减的现象？
姜海斌：我们的很多青年律师还是普遍存在着依赖性，没有独立自主地去将一个案件服务好的信心和能力。从目前普遍存在的案件来看，青年律师通过查找相关的资料，分析类案、从类案中寻找相关的思路，完全可以胜任百分之八十左右的案件的处理。青年律师除了普遍存在的依赖性以外，还存在着不认真、不仔细、不专注的问题。
周怡：本质上说明青年律师还是渴望案源，侧面反映案源竞争激烈。比较有趣的是，青年律师大多认为在案件中学习成长是最好的提升技能途径，但又普遍担忧或者认为案源不足，但对自身的执业技能非常自信，能打出相对高分，显然其中的内核是存在一定冲突的。也反应出，青年律师有信心能做好案子。
问题七：在每周平均工作时间调查中，有22.72%的青年律师工作时间不超过40小时，39.86%的青年律师工作时间在40-50小时。结合68.26%青年律师业余时间安排最多的是宅家休息和休闲娱乐，您建议青年律师如何分配工作、学习和生活的时间？
童丽玲：青年律师大部分时间应投入工作，这是成长的重点。但不应过度加班，要适当运动和家庭时间。因为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家庭是后盾。要在工作之余维护家庭关系与身体健康。
曾荣晖：青年律师应更多时间投入学习，这是事业发展的基石。要先苦后甜，等工作能力和案源积累后再适当享受生活。要在学习中坚持，为日后打好基础。
周怡：建议每天8-10小时工作时间适宜。周末要适当休息与学习，可以选择多种方式如读书、运动、聊天，但要适当限制手机娱乐时间。既要工作也要生活，两者要适当平衡。
黄娟：青年律师如果仅把律师当工作，可按工作要求安排时间。但如果想作为毕生事业发展，要更多工作学习时间。一墨的律师是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的，文娱行业晚上工作常有，生活节奏要适应。要理解工作生活相互渗透，不必强求分界。要在工作中生活，生活中工作。
马康华：对这个现状表示惊讶，有62.58%的青年律师每周工作时间不超50小时。资深律师工作学习时间远超50小时。年轻时要更多工作学习，这也是生活。不同年龄工作生活侧重不同，要持之以恒。要投入时间与成长，这是优秀的重点。
金晓航：建议要对工作生活清晰规划与安排。要培养高效工作能力与自在切换状态。工作时间要灵活，适度休息放松。但休息也要关注工作，防止顾虑。不同状态要做好准备，适应快节奏，减轻压力。
总之，青年律师要正确理解工作生活关系，掌握时间分配与平衡。要投入时间精进工作学习，但也要运动、家庭、适度娱乐。要培养工作能力和自在切换，要规划与关注各方面。要逐步提高，在工作生活中稳步实现自我发展，踏实前行。
问题八：有30.46%的青年律师认为所在的律所和指导律师给予自己较少的指导，您如何看待青年律师和律所、指导律师之间的关系？青年律师、律所可以做哪些？
黄娟：不同律所运营模式不同，对青年律师培养重视程度不同。公司化律所青年律师、指导律师和律所属共同体，存在共同成长必要性，关系是共同成长。如公司有相对明确晋升通道，高年级律师愿指导低年级律师，因为低年级律师成长后可承接高年级律师业务，高年级律师有更多时间处理更复杂业务和提高成为合伙人能力。公司化律所青年律师要努力学习快速成长，律所要开拓业务、健全培训机制和晋升通道，为青年律师提供业务机会、明确稳定预期和激励机制。
周怡：青年律师希望律所指导律师给更多关心指导，可以理解。青年律师和指导律师关系应一对一、师徒式，有助互相了解，建立信任和默契。对徒弟要求是踏实刻苦，基础专业水平已经有，可以学习补充。但要有好的工作态度，能吃苦受委屈，不能只靠学习弥补。建议青年律师要脚踏实地。培养青年律师不容易，要花时间精力金钱，要发现每个青年律师长处，放在合适位置做合适工作，实现个人和律所共同发展。
金晓航：律师业存在大量师徒关系，无经验、资历浅的青年律师依赖“师父”获取案源和办案。意味青年律师很大程度上依附“师父”生存，遇好师父关乎未来。青年律师在初期并不能创造太大的效益，律所在初期培养青年律师时花费了成本。所以留住青年律师便成为律所的重中之重，为了留住青年律师，律所费尽了心思。除了在情感上打动青年律师，在未来发展上也应当允诺青年律师一些实际的利益。
问题九：在对于律所支持方面，青年律师最高的呼声是要求对底薪进行保障（占29.87%），其次是专业化分工和团队协作（占21.94%），对此您的看法是？
黄娟：关于底薪问题，随着律师行业竞争日趋激烈，初入行的律师，如果没有律所案源和底薪的保障，可能连基本的生存问题都无法解决，更不用说提升执业能力和积累执业经验。对于青年律师来说，选择有底薪保障的律所，一方面可以解决基本的生存问题，另一方面，通常愿意给予底薪的律所，会有更多律所业务安排给青年律师，由此青年律师也可以更专注于做业务、积累提升专业能力，而无须花更多时间进行社交或者设法承揽业务。关于专业化分工和团队协作问题，随着律师行业竞争日趋激烈，若立足于处理更复杂、更新型的法律业务，则对于律师的专业能力要求和团队响应能力要求越来越高，进行专业化分工和团队协作，可以提升律所的工作效率和竞争力，也可以提升律师个人的专业深度，依靠专业化分工和团队协作，可以实现律师和律所彼此赋能，共同成长。
问题十：有33%（占比最高）的青年律师希望律协加强对青年律师的点对点帮扶工作机制。您认为这样的机制如何设置较为合适？
童丽玲：律师协会作为行业自治组织，有其成立的宗旨，青年律师点对点帮扶的主要工作还是应该在律所和指导律师。但是从律协的角度，也可以考虑设置一定机制帮扶青年律师，除了现有的减免会员费等做法外，还可以考虑案源推荐，但鉴于办案质量考虑，也许可以设置一个资深律师带一个青年律师共同办案的方式，既可以在经济上帮扶青年律师，更重要的是在办案经验等方面帮助青年律师。
马康华：我认为目前还是靠律协的专业委员会来完成，因专业委员会主要的职能在于对法律问题以及个案的研究，主要是为了提升律师执业能力与执业素养。据我所知，行业中专业委员会的活动，大部分青年律师是不够积极的。我自己担任过专业委员会的主任，组织过多种多样的活动，从活动开展的情况来看，青年律师的参与度是不够的。不过有这么多的青年律师还是希望有点对点的帮扶，我认为律协还是需要继续将活动搞下去的。近年来，杭州律协对青年律师的培训需求还是动了一番脑筋的。今后还是要在个案研究专业研究方面多花点力气，多开展行业活动满足青年律师的需求。同时，青年律师也要积极主动参与活动与提出问题，才能使专业活动体现价值。
作为50后的老前辈，六和所的赵箭冰律师就青年律师职业发展提出一些总结性建议。
一、建议青年律师在刚开始执业时，最好尽可能广泛地承接各类业务，在实践中逐步成长。一是未必过早地确定专业方向，限制自己的发展范围。在执业过程中，先做“全科医生”，打好基础，然后再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特长，结合市场的需求，选择某一方面的业务进行钻研，成为该领域的专家，这是一条稳健的发展道路，大多数律师都是这样过来的。二是未必先选择所谓的“高端业务”。其实，任何门类的律师业务都可以做得很高端。三是一开始不必太在意案件的收费高低。收费低的案子多做一些，也能集腋成裘，更重要的是从中得到了锻炼。要知道你在工作时，客户、合伙人都在关注你、考察你，也许，后面就会有更重要的业务交给你去办。
二、青年律师对于律协和事务所组织的业务学习，要有自己主动积极地安排。单位组织业务学习和讲座，大多从面上的需求考虑，而作为个体，需要结合自己的目标和特点加以应对。
三、充分利用业余时间，加强学习研究。在从业的前五年甚至前十年，要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准备，在工作实践中摸爬滚打，在业余时间刻苦钻研，机会才会眷顾有准备的人。
五.
寄语
青年律师的成长问题是个年年谈，天天谈的老问题，但也是大部分新从业者都会遇到的新问题。
（一）提高案源的获取能力和业务技能
青年律师处于学习和积累阶段，应主动承办案子进行实践，通过实践不断提高业务技能和专业素养。可以选择加入资深律师团队，或是精品化发展的律所，以便获得更多实践机会。实践后要总结经验，形成知识框架。
具体可以：1)主动与客户和同行接触，了解他们的需求，主动承接简单案件。2)跟资深律师一起开庭和会见客户，学习沟通技巧和方案设计。3)办案后总结，找出不足之处，提出解决方案，形成标准流程。4)多阅读法律文献，学习前沿动态，丰富知识结构。
（二）合理安排时间，专注工作与学习
青年律师应把工作和学习放在首位。每周工作时间要充足，空余时间进行学习和运动。要养成随时关注工作的习惯。工作之余，阅读法律资料、案例，参加培训，总结工作经验。适当锻炼身体，不宜过度娱乐消遣。随着科技的进步，工作的时间、空间限制几乎不存在。要理解工作和学习是实现梦想的根基。
具体可以：1)制定清晰的工作和学习计划，量力而行。2)利用通勤和碎片时间学习，养成习惯。3)选择有针对性的学习资料，培训和交流活动。4)周末安排学习与运动，避免过度娱乐。5)随时关注工作进展，做好信息记录和跟进。6)适当放松身心，但要有度。
（三）加强与律所和指导律师的沟通
青年律师要表达自己的发展需求和期望，了解律所发展方向；律所也应加大对青年律师的培养和指导，提供清晰的职业通道。应建立相互信任和理解的关系。
具体可以：1)定期或不定期与指导律师交流工作情况，表达自己的想法和需求。2)了解律所的发展定位和方向，判断自身的发展机会。3)律所应设立清晰的晋升标准和流程，给予青年律师机会取得实践经验。4)指导律师定期检查青年律师的工作情况，并给予指导与建议。5)双方应加强交流，建立互信关系，形成互相支持的局面。
（四）积极参加律协组织的活动，利用好行业资源
青年律师应积极参加律协组织的专业活动，与资深律师互动交流；律协也应组织点对点的帮扶，如资深律师带领青年律师共同办案等。
具体可以：1)青年律师应参加律协的培训、论坛、专业委员会等活动，与资深律师进行交流，学习他们的专业经验。2)律协应开展青年律师导师项目，组织资深律师指导青年律师办案。3)开展青年律师互访活动，促进交流。
总之，青年律师要主动学习和实践，养成专业的习惯和思维，与律所、指导律师和律协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这需要青年律师积极主动，也需要律所和律协给予机会与支持。只有各方共同努力，青年律师才能顺利成长为合格的执业律师，青年律师群体才能蓬勃发展，为我国的法治建设与发展提供源泉动力。
课题调研负责人：王建军、李道演
课题调研组成员：许力先、张译丹、张金鸾、陈思、陈一见、陈明杰
责 编｜余梦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