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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窦建德悍勇小将

苏定方名字叫苏烈字定方,是冀州武邑人(今河北省武邑县),史书和后世都直接称呼他的字,以苏定方这个名字流传于世。他出生于公元592年(他的出生的具体时间史书上稍有争议,本文采用公元592年这个记录),也就是隋文帝杨坚末年。隋炀帝大业年间天下大乱,各州郡鼓励豪强们招募兵勇保境安民,这种模式跟清末湘军的团练武装性质差不多。苏定方老爹苏邕招募了几千乡勇跟随州里作战,主要是抵御各路起义军、土匪、军阀的进攻。当时只有十几岁的苏定方骁勇善战胆气绝伦,每次都带领敢死队冲锋陷阵。苏邕战死之后就由苏定方继续带领这支队伍继续作战。

公元616年,隋末著名农民起义军首领张金称带领大军进攻冀州城,苏定方跟随大将杨义臣出城迎战,在城南大破张金称,张金称只带领少数亲信逃往清河,后被鄃县令杨善会擒获斩杀。没过几天苏定方又击败了另一股入侵的义军杨公卿,并追击了二十多里,斩获颇多。接连两次击败名动河北的悍匪,名动河北,从此大家都知道冀州苏定方不好惹,各路义军土匪不再敢轻易进犯冀州,乡里颇为依赖苏定方的保护。

但是随着隋朝统治的崩溃,天下彻底陷入大乱,河北大地一副末世景象,苏定方的隋朝冀州官军的身份让他无法在乱世活下去。而他本人也没有皇图霸业的野望,只能在天下群豪中选一个他认为最有希望的霸主进行辅佐,而窦建德在河北百姓心中名声好的不得了,他本人也极具人格魅力领袖气质,于是苏定方带领本部人马投靠了窦建德。窦建德的部将高雅贤特别喜欢苏定方这个勇猛无比的小伙子,于是收了苏定方当了干儿子,苏定方也以其勇猛无畏每战先登很快就在窦建德军中混出了名堂。公元621年,窦建德被李世民击败之后,夏军在刘黑闼的带领下继续征战。公元623年,刘黑闼兵败被杀之后,苏定方卸甲归田回到老家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唐太宗贞观初年,也就是公元627年左右,在家隐居的苏定方被大唐启用出任匡道府府兵的折冲将军。公元630年,38周岁的苏定方跟随李靖北上袭击东突厥的颉利可汗,由于李靖出兵果决且隐秘,唐军到达恶阳岭才被突厥人发现。有一天天降大雾,李靖让苏定方带领二百轻骑兵做敢死队,趁着大雾摸向颉利可汗的大帐,在距离颉利可汗牙帐一里左右的地方大雾散去,已经可以清晰看到颉利可汗的大帐的苏定方拔出战刀带领部下朝着颉利可汗的大帐就杀了过去,当时突厥人早就被唐军吓破胆了,颉利可汗带着老婆转身就跑,苏定方带领骑兵在突厥营地往来冲突,搅得突厥营地登时大乱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当李靖带领主力杀到之后,突厥人纷纷放下武器趴在地上投降。苏定方此战因战功被提升为左武候中郎将,后改任左卫中郎将。但是此后二十年里,苏定方的官职就定格了,再也没有得到升迁。以苏定方的军事才能和武艺,在战争频繁的贞观年间是非常少见的。也有学者认为是因为苏定方纵兵劫掠被打入另册,但是这种说法是靠不住的,苏定方被打入另册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应该跟纵兵抢劫没有一毛钱关系,唐军的建军思想从来就不是假道学,特别在对外战争中纵兵劫掠、屠杀都是常规操作,这么干的人多了,但是因此受到处罚的人却特别少,即使受到处罚没几天也都随便找个理由一笔带过。但是真正的原因已经湮灭于历史当中,不得为后世所知了。我只能大胆的猜测,河北这个地方跟大唐犯冲,作为大唐最强悍的敌人之一的窦建德在河北非常得人心,唐初在河北不作人的政策也导致河北人跟大唐朝廷离心离德,双方成见已久,大唐朝廷对河北籍的将领的使用一直都非常谨慎甚至压制,这也许才是苏定方长期不受重用的原因。

贰·万里远征攻灭西突厥开拓西域

直到唐高宗李治时期,苏定方才再次获得机会领兵出征。公元655年,高句丽联合百济、靺鞨进攻新罗进攻大唐在半岛上的小弟新罗,应新罗的请求,大唐派营州都督程名振、苏定方等带领一万多人马从北路讨伐高句丽,逼迫高句丽回军。当年五月苏定方等度过辽水,高句丽也派出大军迎战,已经63周岁的苏定方拼命作战一举击溃高句丽大军,斩杀俘虏一千多人,焚烧了大量高句丽的城郭、村庄之后才回师。战后苏定方终于被封爵为临清县公。

同年,苏定方跟随程咬金讨伐西突厥贺鲁,已经63周岁的苏定方为全军先锋,在唐军推进到鹰娑川(今新疆开都河上游裕勒都斯河谷),西突厥派遣两万大军前来迎战,唐军总管苏海政他们交战,双方互有胜负,不久西突厥部鼠尼施等部又带着两万多人赶来增援,军事形势对于唐军非常不利。此时与西突厥援军只隔了一座小山歇马的苏定方看到西突厥人卷起的烟尘二话不说,年过花甲的老将提枪上马带着五百多骑兵朝着西突厥援军的侧翼就杀了上去,猝不及防之下两万多西突厥援军竟然被500唐军击败,唐军追杀了二十多里才回军,斩杀了一千五百多人,缴获战马二千多匹,西突厥人的死马和武器更是铺满了整个山岗。

此时作为监军的副大总管王文度竟然向主帅程咬金建议:“虽然咱们打了胜仗,但是官军也有损失,这一战根本不能决定整体战役的成败。此时应该将全军结成方阵,把辎重粮草放在阵中,围绕粮草四面布阵,士兵和战马都批上战甲,敌人来了咱们就迎战,这才是万全之策。不要轻易出击,这样才能避免损伤。”程咬金越听脸色越难看,对于王文度的胡说八道刚要反驳,王文度立刻跟程咬金说:“大帅,皇上知道您勇敢但是容易情敌,所以特意下旨给我,让我在关键的时候约束您。”程咬金无奈只能按照王文度的要求布置。唐军将士们每天都身披铠甲骑着战马布阵非常辛苦,就连战马都累瘦了,士兵们也疲惫不堪,大家士气低落斗志全无。苏定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找到程咬金建议:“大帅,咱们不远万里前来讨伐西突厥,现在整天在这防守,马都饿瘦了,将士们疲惫不堪,如果跟敌人交战必然战败。怯懦成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建功立业啊。如今出兵万里大帅您却没有用兵专断之权,而派一个副将专门管号令,这可能吗?现在不如把王文度抓起来,然后赶紧跟朝廷确认。”程咬金没有听从苏定方的建议。

唐军推进到恒笃城的时候,有胡人主动前来归降,王文度再次跳出来跟程咬金说:“这帮胡人都是墙头草,等咱们班师之后他们恐怕又要造反,不如把他们都杀掉,把他们的财物分了。”苏定方赶紧站出来阻止:“王文度,你这是让我们大唐的军队当贼啊,哪还有王师的样子?”王文度根本就不听,在分财物的时候只有苏定方一文钱也没要。公元656年十二月,唐军无功而返,王文度因为矫诏而叛了死刑,后来因特赦而被贬为平民,程咬金也因为劳而无功被夺取官职。但是此战中苏定方的军事才能被唐高宗李治所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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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唐高宗李治任命苏定方为主帅,带领任雅相、药罗葛、婆闰等人再次讨伐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苏定方从金山(今蒙古国西部阿尔泰山)北面出兵,先击败西突厥处木昆部,其俟斤(首领)懒独禄率领兵众一万多帐投降,苏定方对处木昆部落着力招抚,从中挑选了一千多骑兵跟随唐军作战,行进到曳咥河(今新疆北部额尔齐斯河)的时候,阿史那贺鲁带领胡禄屋阙啜、慑舍提暾啜、鼠尼施处半啜、处木昆屈律啜、五努失毕等部联军十多万人前来迎战,突厥人一看唐军兵少,于是从四面将唐军围住然后逐渐缩小包围圈。苏定方将步兵和骑兵分开部署,步兵占据高地以长矛、大戟向外进行防守。苏定方本人则带领骑兵在北原布阵。突厥人首先向步兵阵地发起进攻,连攻三次都没有攻破唐军步兵阵地,苏定方一看突厥军士气已衰,立刻带领骑兵居高临下向突厥军发起进攻并成功将其击溃,追杀三十里,斩首数万级。第二天苏定方全军列阵向西突厥压去,西突厥别部胡禄屋等五弩失毕向唐军投降,作为主帅的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早就吓破胆了临阵脱逃,西突厥其余部众一看老大都逃了,于是也纷纷撤军逃命。苏定方带兵在伊丽水追上阿史那贺鲁一顿胖揍,阿史那贺鲁仅带着儿子咥运、女婿阎啜等十余骑连夜逃往石国(今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一带)西北的苏咄城。苏定方派副将萧嗣业继续追击,在石国把阿史那贺鲁抓住带回,西突厥汗国灭亡。

唐军此次“收其人畜前后四十余万”。战后,苏定方令西突厥诸部各自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他开通道路、设置邮驿、掩埋尸骨,慰问百姓疾苦,划定部落地界,恢复畜牧业生产。凡被沙钵罗可汗掳掠的财物、牲畜等,全部归还原主,十姓部落像原来一样相安无事。安西都护府迁回高昌故地。 西突厥灭亡后,原臣服于西突厥的中亚诸国纷纷降附,整个西域置于唐朝的掌控之下。唐依两厢分治的策略,分别设置濛池都护府(今中亚楚河以西至咸海一带)和昆陵都护府(今中亚楚河以东至新疆北部地区),并将西突厥“其所役属诸国皆置州府”。

公元658年,苏定方凯旋回到长安,在昭陵(唐太宗陵寝)和太庙都举行了献伏仪式。然后召集文武百官及外国君主、使节举行盛大宴会,将贺鲁“献于乐悬之北”以示庆祝。高宗李治升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封邢国公,另封其子苏庆节为武邑县公。

又过了一年也就是公元659年,葱岭(今帕米尔高原)以西的思结阙俟斤都曼原先统制众胡,率其所部和疏勒(今新疆西南部喀什一带)、朱俱波(今新疆西南部叶城一带)、喝般陀(又称葱岭国,今新疆西南部塔什库尔干一带)三个国家再度反叛,攻破于阗(今新疆和田一带)。高宗诏令苏定方为安抚大使,再度西征。苏定方经过长途跋涉,抵达叶叶水(今乌兹别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境内的锡尔河)的时候侦查得知,叛军在马头川构筑营垒。苏定方挑选一万名精锐步兵、三千名骑兵为全军先锋,长途奔袭一天一夜强行进军三百里,至天明时到达城西十里远。思结阙俟斤都曼大惊,率军在城门外仓促应战,被打得惨败,逃到马保城。苏定方又挥师速攻,唐军进逼城门之下。到了夜间,后续部队陆续赶到,将城池四面包围起来,并伐木以制造攻城器械,遍布城下。思结阙俟斤都曼无计可施,无奈只能出城投降。

公元660年正月,苏定方率军押送俘虏到东都洛阳,高宗亲临乾阳殿,举行受降仪式。有关官员请依法处置都曼,苏定方叩头请求说:“臣先前已经晓谕陛下旨意,答应免他死罪,希望饶其性命。”唐高宗说:“朕为卿保全信义。”便赦免了都曼。自此,葱岭以西全部平定。苏定方因功被加赐在邢州钜鹿的实封食邑五百户,并升任左武卫大将军。

叁·平百济讨伐高句丽

公元660年,应半岛盟友新罗求援,高宗李治派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位于韩国的《大唐平百济国碑铭》记“使持节、神丘嵎夷马韩熊津等一十四道大总管”),率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水陆大军十万人征讨百济。高宗又以金春秋为嵎夷道行军总管,率领新罗兵协同唐朝大军作战。

唐军从城山(今山东省荣成市东部海边)乘船横渡黄海,直抵熊津江口(今朝鲜半岛南部锦江口)。百济也早就知道大唐会讨伐他们,于是他们沿江驻守防御。苏定方根据带兵从东岸抢滩登陆,依山布阵进军成功击败前来迎战的百济军,获得登陆的桥头堡。待唐军全部到达之后,水陆并进向百济都城杀去,距城约二十里时,百济举倾国之兵来战。苏定方率军迎击,大败百济军,斩杀一万余人,唐军乘胜攻入外城。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及太子扶余隆向北境逃去,苏定方进军包围百济都城泗沘城(今韩国忠清南道扶余郡),扶余义慈的次子扶余泰自立为百济王,率众坚守。扶余义慈的孙子扶余文思见大势已去,率其左右从城上缘索而下,很多人追随他,扶余泰无法阻止。苏定方派敢死之士趁乱爬上城头竖起唐军大旗,城内百济将士百姓以为唐军已经破城,人心惶惶四散奔逃。扶余泰一看大势已去无奈开城投降。百济大将祢植又带着扶余义慈来降,扶余隆与百济众城主都前来奉表归顺,百济国灭。

唐朝将百济旧地设置熊津、马韩、东明、金连、德安五个都督府,并设置带方州,下辖三十七州,二百五十县,半岛的四分之一领土归入大唐版图。苏定方依据唐军传统,战后纵兵劫掠引发黑齿常之等百济遗民暴动,后围剿失败百济陷入动荡。九月苏定方带着百济国王、贵族九十三人和百姓一万两千多人等俘虏渡海凯旋回大唐了,将百济的烂摊子留给了刘仁愿、刘仁轨等留守人员。十一月一日,苏定方押着扶余义慈、扶余隆、扶余泰等五十八人献俘于东都洛阳则天门。

至此,苏定方前后消灭三个国家,都活捉了他们的国王,前后获赏赐的珍宝无以计数。唐廷为庆祝攻灭百济,“赐天下大酺三日”,如今苏定方官爵已经不低不好继续赏赐,于是特意封苏定方的儿子苏庆节为尚辇奉御。

公元660年十二月,高宗任命契苾何力为浿江道行军大总管、苏定方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刘伯英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程名振为镂方道总管,率兵分道进击高句丽。

公元661年八月,苏定方在浿江(今朝鲜大同江)大破高句丽军,屡战皆捷,于是进军包围平壤城(高丽首都)。北线的陆路唐军进展却相对缓慢,高丽权臣渊盖苏文遣其长子泉男生率精兵数万,固守鸭绿江,唐军无法渡江,双方一直僵持到九月底。天气开始寒冷,鸭绿江水结成坚冰,唐军在契苾何力的率领下踏冰而过,鼓噪奋击,高句丽军大溃,唐军追击数十里,斩首三万级,其余部众全都投降,泉男生仅以身免。正当契苾何力率领的北路唐军顺利推进,将南下与苏定方合围平壤时,漠北铁勒九姓发生了叛乱,回纥比粟毒与同罗、仆固进犯边境。高宗为平北方叛乱,只得召契苾何力、萧嗣业二人班师。这可苦了顿兵平壤城下的苏定方成了孤军,随着冬天的到来,唐军进军越发困难,高宗李治赶紧让新罗王金法敏亲率大军北上与苏定方会师。但在瓮山城(今韩国大田广域市鸡足山城)遭到百济残余势力抵抗,直到九月二十七日才攻陷此城。其后苏定方催促新罗送粮,高宗也敕令新罗给苏定方军输军粮,新罗直到十二月才准备好军粮,由金庾信押运北上。由于新罗军士不至,粮道不继,唐军开始出现粮草、冬衣的补给问题,进攻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

公元662年二月,任雅相在军中病逝。同月,沃沮道总管庞孝泰所率岭南水军五千余人在蛇水被渊盖苏文击败,庞孝泰与其子十三人一同阵亡。 二月六日,新罗的军粮才被送到苏定方的军营。苏定方综合战场的情况,知道想要攻破平壤已经不可能了,只能解围班师回国。

公元663年,吐蕃人杀入青海进攻吐谷浑,吐谷浑打不敌只能在可汗慕容诺曷钵与弘化公主带领下率领数千帐部众放弃国土前往凉州投奔大唐爸爸。为了应对吐蕃随时可能发起的进攻,高宗李治任命凉州都督郑仁泰为青海道行军大总管,率领右武卫将军独孤卿云、辛文陵等分别屯兵于凉州(今甘肃武威一带)和鄯州(今青海乐都一带),以防备吐蕃。六月二十六日,又任命苏定方为安集大使,“节度诸军”,为吐谷浑的后援。 公元667年,苏定方病逝于军前,高宗李治听说了苏定方逝世的消息,颇为悲伤痛惜,责备侍臣道:“苏定方对国家有功,按例应当褒奖封赠,卿等不说,致使死后荣宠未能及时颁下。言及于此,不禁哀伤悲叹。”于是立即下诏,追赠苏定方为左骁卫大将军、幽州都督,谥号“庄”(按《谥法》:威而不猛曰庄)。

后世评价:

《旧唐书》:孝恪机钤果毅,协草昧之际;树勋建策,有杰世之风。然而务奢为恆,既未尽善,举众失律,不其惑与!张公经略,有天然才度,务穑劝分,董和成绩,惜哉中寿,其才未尽。刑国公神略翕张,雄谋戡定,辅平屯难,始终成业。疏封陟位,未暢茂典,盖阙如也。仁贵骁悍壮勇,为一时之杰,至忠大略,勃然有立。噫,待封不协,以败全略。孔子曰:“可与立,未可与权。”上加明命,竟致立功,知臣者君,信哉!务挺勇力骁果,固有父风,英概辅时,克继洪烈。然而苟预废立,竟陷谗构。古之言曰:“恶之来也,如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是之谓乎!士贵、道兴,逢时立效,得尽义勇,以观厥成;而继父风概,三代执金,不亦美乎!

赞曰:五将雄雄,俱立边功。张、苏二族,功名始终。郭、薛、务挺,徼功奋命。垂则穷边,兵无常胜。

唐所以能威振夷荒、斥大封域者,亦有虎臣为之牙距也。至师行数千万里,穷讨殊斗,猎取其国由鹿豕然,可谓选值其才欤!

李纲:李大亮宿卫之忠,裴行俭、苏定方术略之奇,秦叔宝、薛仁贵、李嗣业搏战之勇,高崇文纪律之严,王忠嗣执守之固,李抱真训练之精,张万福乐善之笃,李光颜、愬(李愬)谋虑之决,皆凛然有贤将之风。

总结:

1、不要相信是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以苏定方的能力在唐太宗李世民的手下尚且被封杀了二十年之久。怀才不遇才是人生的常态。与其牢骚满腹不如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才是人生至理,在平均年龄只有四十多岁的唐初,苏定方一直熬到花甲之年才迎来建功立业的机会,一举完成一人灭三国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