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可以由私人经营吗?”如果是在中国,这个想法可能会有些异想天开。然而,在国外,私人监狱早已蔚然成风。

美国的私人监狱是历史上第一家,也是目前世界上最完整的私人监狱。同时,在俄罗斯、日本、南非等国家,私营监狱也得到政府的认可。

如今,私人监狱是政府的“眼中钉”。即使在美国这样经验丰富的国家,政府也在与私人监狱的命运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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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美国的私人监狱是从哪里演变而来的呢?庞大的资本是如何渗透进去的?资本主导的美国私人监狱将走向怎样的未来?

美国私人监狱的由来

在美国,私人监狱的传统由来已久。

早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了“私人监狱”的影子。有趣的是,并不是美国人自发地创造了这种特殊的图案,而是英国人将这种传统带到了新世界。

英国最初将美洲大陆视为“流放之地”。在他们看来,美国就相当于中国人眼中的“南荒”。在中国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英国人一般都会被赶到美洲大陆“服刑”。

当时英国法律的量刑标准还没有今天这么严格,甚至被说得有点“随心所欲”。

当国内劳动力不足时,法官量刑会较轻,罪犯很少被判处流放;他被驱赶到这里是为了“帮助美洲经济的伟大发展”。

后来英国发生宗教改革,很多清教徒被排斥在国内,于是自发跑到美国居住。总体来说,这片土地上的英国人还是以罪犯居多。

然而,运送罪犯、管理罪犯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就连英国政府也觉得麻烦,不愿意派公务员去看守美洲大陆上的这些囚犯。于是,机智的英国政府公开向社会公开招标“犯罪管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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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商人非常精明。他们明白这一行的得失,没有人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了找到“收货人”,英国政府承诺:政府补贴运费;政府将囚犯的使用权移交给管理公司。

也就是说,管理公司可以将犯罪分子作为劳动力出售给当地的种植园,然后可以从中获得一定的佣金。再加上政府承诺的运费补贴,就成了一笔不亏本的交易。

“犯罪管理公司”模式被采用后,逐渐固定下来,最后演变成历史上为人诟病的“奴隶贸易”。

虽然黑人出身的林肯总统通过内战废除了这一制度,但这一制度已经根深蒂固,实际上很难彻底消除。

当年美国发现自己面临与英国政府同样的问题时,他们无疑也借用了这个想法来解决“监狱里罪犯太多”的问题。于是,私人监狱应运而生。

资本如何玩转监狱?

在美国,经营私人监狱比政府经营监狱容易得多。如果政府想要建造更多监狱,就必须起草一项法案并提交给国会。国会讨论、投票,然后决定是否通过该提案。

这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充满了问题。毕竟,增建监狱的提议必然会涉及财政预算,而且审批过程也非常复杂。

如果是私人监狱那就简单多了。通常法人向政府部门提出申请,然后提出利润评估方案。

因为私立监狱可以通过市场融资来提高成本,所以私立监狱在启动资金方面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一旦政府批准通过,私人监狱项目即可立即启动。

那么,私立监狱是如何利用罪犯来赚钱的呢?事实上,私人监狱公司的想法和那些从事黑奴贸易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私立监狱就像是官方认可的劳务中介。公司把犯罪分子带到各地工作,然后他们可以把大部分工资留给自己,小部分分配给犯罪分子。以维持监狱的运作。比如购买监狱的基本设施、聘请狱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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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有人可能会抱怨私立监狱的诟病:私立监狱也老老实实赚钱,怎么可能像外界说的那么糟糕呢?

其实,私人监狱的老板之所以被称为“吸血资本家”,是因为他从“买家”和“商品”两方面攫取了高额利润。

首先,私立监狱从“买家”身上获得的高额利润来自于廉价劳动力的优势。与就业市场上的普通人相比,犯罪分子的劳动力价格自然要低一些。

加上政府会给罪犯定额补贴,所以私立监狱抚养罪犯的成本并不高。这使得更多的劳务公司更愿意与私立监狱签订合同,而不是去劳务市场找人或者从公立监狱购买劳务。

美国监狱一向以“床位”为单位计算收入。据统计,公立监狱每张床位每天的收入约为40-60美元,而私立监狱每张床位每天的营业额在70-110美元之间。

其次,私立监狱的劳动提成明显比公立监狱高很多。

在私人监狱中,囚犯平均每小时收入17美分。即使是可以受雇于“高科技职位”的囚犯,每小时最多也只有50美分。

公立监狱的囚犯平均每小时收入1.25美元,基本上每个月都可以寄钱回家。至于那些私人监狱里的犯人,别说寄钱回家了,连工资都难以养活自己。

私立监狱不仅克扣犯人工资,还要求他们在监狱里缴纳工资。与普通市场一样,监狱也为犯罪分子提供生活必需品的购物服务。私立监狱的价格比公立监狱高得多。

例如,在CCA管辖下的监狱中,一支香烟的价格为1.5美元,一支钢笔的价格为3美元。此外,CCA还与“GlobalCall”公司建立了合作关系。这家公司专门转接“监狱热线”,实际上是连接囚犯与监狱外亲友的电话线。

按照他们的收费标准,通话费用为每分钟1.2美元,视频通话价格为每分钟1.5美元。如上所述,如果犯人按照最高工资标准每天工作8小时,他每天的工资只够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可见,私立监狱从政府、雇主和囚犯身上获取了高额利润。

这样,公司老板就会用这些利润作为“启动资金”,继续投资私立监狱的运营,不断增加床位,扩大监狱规模,这样他们就能获得更多从中获利。

当私人监狱的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时,这笔钱就会成为资本家手中的“启动资金”。

公司老板会不断延伸私营企业的经营范围,或者与新企业达成合作,以寻求更高的利润。如今,私营监狱企业的服务已不仅仅局限于看守囚犯,还包括教育培训、通讯服务、医疗卫生服务等诸多项目。

渐渐地,私立监狱已经形成了庞大的运营网络。资本家的触角遍布网络,以“监狱”为实体,从美国刑事司法系统的各个方面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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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私人监狱背后的资本家成本很低,却赚了很多钱。

资本操纵下的私立监狱现状

对“自由”情有独钟的美国人曾经坚信政府的“待命”可以让资本发挥最大优势。然而,私人监狱带来的问题让如今的美国政府不知所措,不知所措。

最初,公立监狱允许私人经营监狱有两个考虑:一是政府本身无法承受比庞大更多的囚犯数量;二是政府本身无法承担比庞大更多的囚犯数量。其次,私营监狱可以更有效地为劳务公司提供服务。

让人好奇的是,私营监狱企业是否能够像他们所声称的那样“以更低的价格提供更好的服务”?

从以上事实不难发现,民营监狱企业确实在不断降低运营成本。但对政府来说,监禁成本不降反升。

首先,政府在与私立监狱合作之前,会签署一个名为“床位保证”的条款。该条款规定,政府必须保证私立监狱的入住率(通常入住率不得低于90%)。如果入住率达不到这一标准,政府需要给予私立监狱一定的补贴。

据说,特朗普执政期间,白宫因监狱入住率低而向私人监狱公司支付了27亿美元。

其次,民营企业的监管质量没有保障,间接增加了社会管理成本。

众所周知,私立监狱是为了盈利,只能最大限度地降低监狱运营成本。因此,监狱的日常管理和安保措施始终漏洞百出。私人监狱中的暴力和越狱事件频繁发生。

据统计,在美国,私人监狱囚犯的暴力事件比公立监狱多65%。

2012年,俄亥俄州一所私人监狱一年多来发生了2起谋杀案、6起越狱事件和13起持刀杀人案。无独有偶,2017年8月,俄克拉荷马州一名囚犯杀死一名看守并驾车逃跑……

近三年来,美国私人监狱发生了30多起暴力越狱事件。对于社会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安全隐患。

同时,对囚犯的管理和教育不到位,导致美国累犯率居高不下。美国司法部对此做了专门研究。研究人员发现,私人监狱中有20%的囚犯出狱后返回监狱。

更严重的是,私营监狱企业经常干预司法。

私营监狱企业成功的关键在于他们能从政府那里赢得多少合同和劳动力。企业主经常使用各种手段扩大其企业在美国刑事司法系统中的作用,以获取利润。

总统选举是私营监狱公司最繁忙的时期。企业积极奔走全国,慷慨解囊,踊跃拉票。其目的主要是拉拢公职人员以获得政府合同。

2016年总统选举中,CEO(美国私人监狱巨头之一)向特朗普的支持团体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捐赠了22.5万美元。所以特朗普上台后,政府对私营企业的态度非常讨好。

可见,私人监狱的资本之手不仅操纵着监狱的运营,还极大地影响着国家的政治。

美国的私人监狱都去哪儿了?

2021年,美国副司法部长就私人监狱的使用问题向国会发表讲话。萨莉·耶茨认为,私人监狱不仅浪费国家高额税收,而且安全保障也不尽如人意。她建议政府立即停止使用私人监狱。

美国国土安全部负责人同意萨莉·耶茨的观点,并呼吁重新评估私人监狱的安全评级。一时之间,美国私人监狱风头正劲,CCA和CEO两大公司股价暴跌。

不过,在CCA举办的新闻发布会上,发言人却很平静:“CCA永远不会就此止步,我们相信国家仍然需要CCA的帮助。”

CCA的自信并非没有根据。如今,美国监狱中仍有超过220万囚犯。如果美国仓促废除私人监狱,政府该如何安置这些囚犯?庞大这样的监狱管理会让政府的处境变得更加困难吗?这些都是总统必须思考的问题。

但是,如果任由私营监狱企业发展,资本增长,一定会成为压制政治的毒瘤。

共和党与私营监狱公司的关系一直不好。现在拜登掌权,如果他不找到削弱私人监狱公司权力的方法,他就会为民主党助推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想必拜登不会让私人监狱生意走得太顺利。至于美国政府将如何整顿私人监狱、整顿到什么程度,暂时不得而知。无论如何,这将是美国司法改革史上至关重要的一步。

参考:

《美国私人监狱:靠囚犯赚钱的最“优秀”公司》、连总

《美国私营监狱问题分析》、韩舒

《美国监狱私营化现象》、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