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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论作品而只论作者的话,司马翎在我的心目当中,可以排到武侠作者的前五名之列,司马翎三个字,就是武侠小说品质的保证。但是,我不得不说,司马翎早期作品当中,《剑神三部曲》真的算不上好看,并且,写作风格都与他的后期作品有很大的差别。

或许是因为《剑神三部曲》署名不是司马翎而是吴楼居士吧,司马翎在这三部书中用的写作手法较为常规,并没有丝毫司马翎巅峰作品当中的刚烈奇诡的色彩。主人公都有些“模式化”,按照我的认知,如果是出现在《金浮图》或者《饮马黄河》当中,石轩中与朱玲恐怕都活不过内容的三分之一。

我所看的《剑神三部曲》,除了《关洛风云录》、《剑神传》与《八表雄风》之外,还包含了《仙洲剑隐》,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算作《剑神四部曲》。但是无论《几部曲》,这个系列的故事都并不讨喜。

我喜欢司马翎,是喜欢他笔下那种大开大合与阴柔诡异融为一体的江湖,在司马翎的笔下,很多人物是正邪难分的,他的这一种风格,被黄易发扬到了一个极致。但是,从《关洛风云录》开始,这一系列故事当中的人物就是“正邪分明”,这让小说的架构太过于正统而沦为平庸了。

事后来看,《剑神三部曲》在司马翎的作品的当中水平肯定算是不高的,但是,三部曲的第一部出版于1958年,即便不考虑书籍要先写完再合击出版,就按照1958年来计算的话,司马翎也不过才25岁,对于大多数25岁的青年人来说,不要说被出版社包装出版小说了,就是写一部字数同样多的小说作品,恐怕能够做到的人也不多吧。

读文学作品,在大多数时候是要考虑其年代背景的。很多在当年能够红极一时作品,放到现在来可能让人读不下去,这并不是说作者的水平不够,而是社会的进步改变了人们的认知,当时的“猎奇”变成了现在的“平平”。

如果我读的第一本武侠小说是《关洛风云录》、读的第一个系列小说是《剑神三部曲》的话,我也许丝毫不会觉得这个系列不好看,但是如今,我已经看过了那么多的武侠小说,而且,已经对司马翎的文风有了期待——看司马翎就是为了看他独有的风格——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剑神三部曲》不那么好看吧。

好在,这次重读武侠小说,《剑神三部曲》再一次成为了“过去时”,相信司马翎的其它作品还是会带给我更多的快乐的。而且,我觉得我也不会再像这次这样,把三部(四部)武侠小说合在一起写一篇读后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