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最常见的16种内分泌干扰物及避免方法 （上），本期食与心将紧接上篇，继续介绍其他内分泌干扰物。
九. 汞（mercury，Hg)
汞是天然存在的金属，除了各种工业和商业中使用以外，还可通过火山活动、岩石风化或作为人类活动的结果，释放到环境中。很多人并不一定知道，人类活动是汞释放的主要原因，尤其是火力发电站、取暖和烹饪造成的煤炭残留物、工业流程、废物焚化炉，以及汞、黄金和其他金属的开采，日光灯、汞灯等也是汞挥发污染的潜在因素。
一旦进入环境，汞可借助细菌变为甲基汞。甲基汞随后在鱼和贝类中形成生物富集（有机物所含的物质浓度超出环境含量时，即可形成生物蓄积）。在食物链中所处的等级越高，体内富集的甲基汞含量会越高。
1. 汞对于人体的影响
单质汞和甲基汞都能毒害中央和周围神经系统。吸入汞蒸汽可对神经、消化和免疫系统，以及肺和肾造成损害，后果可能是致命的。汞的无机盐腐蚀皮肤、眼睛和胃肠道，食入的话可引发肾中毒。
在不同汞化合物的吸入、食入或表皮接触后，可能观察到神经和功能紊乱。症状包括震颤、失眠、记忆力减退、神经肌肉的影响、头痛和认知能力和运动功能障碍。接触空气中单质汞水平20μg/立方米或以上达几年之久的工人，可以观察到中枢神经系统中毒的轻微亚临床症状。对肾脏的影响已有报道，从尿蛋白增加到肾功能衰竭。
汞还会破坏肾上腺素、胰岛素、雌激素和睾酮在体内的功能，并可能导致月经、排卵、艾迪生病（肾上腺功能不全）、垂体问题（可导致情绪障碍甚至自杀念头）、甲状腺疾病和胰岛素抵抗或糖尿病。
有两个群体对汞更为敏感。胎儿最易受到汞对脑发育的影响。在胎儿期接触甲基汞的儿童的认知思维、记忆、注意力、语言，以及良好的运动和视觉空间技能都可能受到影响。
第二个群体是经常（长期）接触高浓度汞的人（例如靠渔业自给自足者或职业性接触者）。在特定的靠渔业自给自足人口中，每千人中有1.5至17名儿童显示了因食用含汞鱼类造成的认知损伤（轻度精神发育迟滞）。特别被研究或关注的群体包括巴西、加拿大、中国、哥伦比亚和格陵兰等地区人口。
汞污染损害健康的一个经典例子是1932-1968年间发生在日本的水俣病（minamata disease）。当时日本熊本县一家生产乙酸的工厂向水俣湾排放了含有高浓度甲基汞的废液，污染了水体。而当地居民主要以捕获水俣湾中的鱼类和贝类为生外，还使用湾中的水来灌溉水稻，当时没有人意识到鱼类、贝类和水稻被被汞污染。通过饮食和接触，很多人无意中在体内富集了大量甲基汞，从而水俣川发生大规模的怪异疾病，最终这种汞中毒被命名为水俣病。1950年代患病人数和程度都达到高潮，重症病例出现脑损伤、瘫痪、语无伦次和谵妄。至少有5万人受到某种程度的影响，超过2000多人被确认为水俣病。
2.汞的来源
所有人都在某种程度上接触汞。大多数人接触的是低浓度汞，虽然是长期接触（持续的或断续的长期接触）。
大多数人接触汞的最常见方式是通过海鲜，以下鱼类和甲壳类动物已被确定为汞的最高来源：
- 鲭鱼（鲭鱼王）
- 橙连鳍鲑
- 枪鱼
- 鲨鱼
- 方头鱼
- 剑鱼
- 金枪鱼（大眼金枪鱼、阿希金枪鱼、黄鳍金枪鱼和长鳍金枪鱼罐头）
- 条纹鲈鱼
- 鳕鱼
- 大比目鱼
- 龙虾
- 鬼头刀鱼
- 鲈鱼
- 甲鱼
还有很多人们常用的产品中含有汞，主要包括：
- 电池
- 测量器具，如温度计和晴雨表
- 电子表和继电器设备
- 灯具（汞灯，旧式荧光灯，某些特种灯泡）
- 牙科用汞合金（补牙）
- 皮肤美白产品和其他化妆品
- 药物
3. 怎样减少汞暴露
世界卫生组织建议通过以下方法减少汞的不良影响：推广清洁能源，在开采黄金时停止使用汞置换，禁止汞的开采，并逐步淘汰非必要的含汞产品。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通过减少煤炭使用、避免含汞产品使用，食用低汞鱼类等方法减少接触汞。
煤中含有汞和其他有害空气污染物，当火力电厂、工业锅炉和家庭炉灶烧煤时就会被释放出来。
野生海鱼中的汞含量一般较低。
十.全氟化学品（perfluorinated chemicals, PFCs)
全氟化学品通常用于避免地毯和室内装潢上的污渍以及炊具上的食物残渣，在20世纪40年代以来广泛使用。但令人不安的是，这种旨在“不粘”的化学物质能抵抗生物降解，很容易在人类和环境中积聚。其中一种缩写为PFOA的全氟化学品至今还没有分解的报道。
1. 全氟化学品对人体的影响
全氟化学品可能通过影响甲状腺激素和性激素来损害人体健康，但对人体的广泛的生物学影响至今还没有确定完全。PFOA尤其与精子质量下降，低出生体重，肾脏疾病，甲状腺疾病和癌症有关。
据报道，99%的人体内含有全氟化合物，这意味着99% 的人有全氟化学品扰乱甲状腺、肝脏、睾丸和卵巢的风险，并可能因此罹患甲状腺疾病、危险的低出生体重、精子数量减少、女性生育问题、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多动症，ADHD）和高胆固醇等问题。
2. 全氟化学品的来源
全氟化学品通常用于贴有“不粘”或“防污”标签的任何地方，比如：
- 标有“防污”标签的地毯
- 可选（或随附）“防污”或“防宠物”喷雾剂，应用于沙发、软垫椅子或其他毛绒家具
- 涂层煎锅、炒锅和其他炊具（如特氟龙）
- 快餐包装纸
- 纸盘
- 地毯清洁剂
- 挡风玻璃液
- 清洁产品、抛光剂和蜡
- 防水服装（例如Gore-tex）
- 成分以“氟”或“全氟”开头的美容产品，例如剃须膏、粉末和乳液
另外这些含有全氟化合物的产品也可能会污染土壤和水，进而富集在食物中，最终被人类食用后在人体中富集。
3. 怎样减少全氟化学品暴露
- 首先，避开有“不沾”标签的平底锅和其他炊具，比如有特氟龙涂层的任何东西。
- 选择天然无镀层的陶瓷炊具或者铸铁炊具。
- 避免使用有防污功能的地毯、沙发或软垫等产品。污渍可能不会粘在这些物品表面上，但全氟化学品会留在您的居住环境和您的身体中。
- 避免外卖和包装加工食品；
- 避免食用微波爆米花，可以自制爆米花；
- 密切关注使用的美容产品（避免成分中含有“氟”或“全氟”的任何东西）。
十一.有机氯农药/杀虫剂（organophosphorus pesticide）
农药/杀虫剂是用于杀死害虫的化合物，包括昆虫、啮齿动物、真菌和不需要的植物（杂草）。在公共卫生中用于杀死蚊蝇等疾病媒介，在农业中用于杀死破坏作物的害虫。目前世界各地已经使用了超过1000种不同的农药。
有机磷农药，是指含磷元素的有机化合物农药，多为磷酸酯类或硫代磷酸酯类。多为油状液体，有大蒜味，挥发性强，微溶于水，遇碱破坏。我国生产的有机磷农药绝大多数为杀虫剂，如常用的对硫磷、内吸磷、马拉硫磷、乐果、敌百虫及敌敌畏等，近几年来已先后合成杀菌剂、杀鼠剂等有机磷农药。
有机磷农药在农业生产中的广泛使用，导致农作物中发生不同程度的残留。
1. 有机磷农药对人体的影响
有机磷农药通过破坏一种叫做乙酰胆碱酯酶的重要酶来破坏神经和内分泌系统，大剂量或反复接触之后，会出现一系列神经中毒症状，如出汗、震颤、精神错乱、语言失常，严重者会出现呼吸麻痹，甚至死亡。
长期低剂量接触也可能诱发睾酮和性激素功能障碍降低、神经病变、白血病、脑癌、甲状腺功能障碍以及胰腺、甲状腺和肾上腺肿瘤。
2. 日常生活中有机磷农药的来源
有机磷农药用于家庭花园、兽医诊所、大型和小型农业以及害虫防治。日常
- 杀虫剂
- 马拉硫磷
- 对硫磷
- 二嗪农
- 芬硫磷
- 敌敌畏
- 毒死蜱
- 乙硫磷
- 除草剂
- 特里布福斯 （DEF）
- 梅尔福斯
3. 怎样减少有机磷农药暴露
- 尽量选择不使用农药的有机农产品；
- 不要在自家院子/花园喷洒农药；
- 安装好的水过滤器，全屋过滤更好。
- 喷洒农药期间减少外出。
十二. 多氯联苯（polychlorinated biphenyl，PCB）
多氯联苯是由碳、氢和氯原子组成的一类人造有机化学品，主要由两个连接的酚醛环组成，在环周围的不同位置有1-10个氯分子。氯原子的数量及其在PCB分子中的位置决定了其许多物理和化学性质。根据其结构与二噁英的相似性，可分为二噁英样PCBs和非二噁英样PCBs。
多氯联苯没有已知的味道或气味，稠度从稀薄的浅色液体到黄色或黑色蜡状固体不等。在美国从1929年开始生产，1979禁止生产。
- 多氯联苯对人体的影响
多氯联苯是一类公认的持久性有机污染物，也是研究最多的环境污染物之一，可以干扰激素作用的任何方面。多氯联苯通过性腺激素和（直接或间接）神经功能（主要是多巴胺能系统和谷氨酸能系统）的微妙改变来破坏生殖功能和社会性行为。
目前已经确认，PCB可导致癌症（如肝癌、恶行黑色素瘤和非霍奇金淋巴瘤），并产生一些严重的非癌症健康影响，包括对免疫系统（如胸腺减小）、生殖系统（如精子活力下降、繁殖力下降、月经初潮提前、性别比例改变和新生儿性腺激素改变）、神经系统（如抑郁症、焦虑症和神经发育障碍）、内分泌系统（如甲状腺激素水平异常和胰岛素水平异常）和其他健康的影响（如皮肤、眼睛和听力异常、肝功能异常、 高血压、高血脂和高胆固醇）。
2. 多氯联苯的来源
由于其不易燃性， 化学稳定性， 高沸点和电绝缘性能， PCB用于数百种工业和商业应用，比如：
- 变压器和电容器
- 电气设备，包括稳压器、开关、重合闸、套管和电磁铁
- 电机和液压系统中使用的油
- 旧电气设备或包含 PCB 电容器的电器
- 荧光灯镇流器
- 电缆绝缘
- 隔热材料，包括玻璃纤维、毛毡、泡沫和软木
- 粘合剂和胶带
- 油性涂料
- 填缝剂
- 塑料
- 无碳复写纸
- 地板饰面
除了上述产品，PCB还可能从以下位置释放到环境中：
- 含有多氯联苯的危险废物场址维护不善
- 非法或不当倾倒多氯联苯废物
- 含有多氯联苯的变压器泄漏或释放
- 将含多氯联苯的消费品处置到非处理危险废物的市政或其他垃圾填埋场
- 在市政和工业焚烧炉中焚烧一些废物
PCB一旦进入环境就不容易分解。它们可以在空气、水和土壤之间长时间循环。多氯联苯可以长距离携带，目前已经在远离其释放到环境中的地区在雪和海水中被发现，遍布世界各地。
多氯联苯可以积聚在植物和农作物的叶子和地上部分。它们也被吸收到小生物、鱼类和家畜家禽的体内。因此，当人们食用这些已经被污染的农作物或者肉类时就可能在体内积累多氯联苯。
3. 怎样减少多氯联苯暴露
- 远离有机垃圾填埋场或废物场；
- 减少饮食中动物类食品的比重；
- 增加饮食中的膳食纤维含量。
十三.乙二醇醚 （GlycolEthers)
乙二醇醚是一类常用于清洁产品和油漆的人造化学品, 1960年代以来常用作各种个人、家庭和工业产品的溶剂和稳定剂。它们用于脱脂剂、粘合剂、清洁剂、染料、油墨、水性涂料、清漆、香水和化妆品。
1. 乙二醇醚对人体的影响
短期过量接触乙二醇醚与极度肝损伤、肾损伤或肺水肿有关。
长期低水平暴露已被证明会导致贫血、恶心、神经系统问题、骨髓生成减少、肝损伤、氧化应激、贫血和自身免疫性疾病。
长期接触乙二醇醚还与生育能力下降、精子数量和质量下降、睾丸萎缩、流产和对发育中的胎儿的伤害有关。
房间涂有含有乙二醇醚的油漆的婴儿和儿童患哮喘和过敏的几率更高。更多人买家具和装修只关注甲醛而忽略了乙二醇醚。
2. 乙二醇醚的来源
乙二醇醚暴露的最常见来源来自清洁产品，但这并不是唯一来源。以下所有产品都需要警惕：
- 含有以下任何成分的清洁产品：2-丁氧基乙醇；甲氧基二甘醇；二甘醇；三乙二醇；乙二醇；丙二醇；二丙二醇；三丙二醇
- 油漆、颜料
- 烤箱清洁剂
- 玻璃清洁剂
- 地板清洁剂
- 液体肥皂
- 清漆、食品容器/罐头涂料
- 香水、香料
- 油墨和染料
- 化妆品
3. 怎样减少乙二醇醚暴露
考虑用简单的非化学品清洁剂替代含有乙二醇醚的清洁剂，比如醋/小苏打和过氧化氢的清洁效果都很好。
检查化妆品中是否含有上述成分，选择仅含有天然和有机成分的化妆品，或者尽量少用化妆品。
十四. 氯气（chlorine）
纯净的氯气是一种有毒的绿色气体，一战时曾被作为化学武器使用，已经被联合国《化学武器公约》禁用，目前常被用来处理泳池的小便污染。
1. 氯气对人体的影响
氯通过剥夺细胞的碘来破坏内分泌系统，接触氯还会干扰睾酮的产生。有研究表明，青春期前在廉价游泳池中花费大量时间的男孩睾丸激素水平处于最低的10 个百分位数的可能性是他人的三倍。
接触低水平的氯也会引起轻微的副作用，如皮肤刺激、恶心、呼吸困难和咳嗽。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睾酮和甲状腺功能逐渐下降。氯含量较高会导致越来越严重的副作用，如心力衰竭或肺水肿（肺部积液）。
2.氯气的来源
人们的皮肤和肺可能每天都会接触氯气，主要通过以下路径：
- 洗衣粉（含氯漂白剂）
- 自来水
- 游泳池和热水浴缸
- 纸制品
- 染料
- 杀虫剂
3. 怎样减少氯气暴露
避免氯气的最佳方法之一是在淋浴间和水龙头上安装氯过滤器（大多数城市自来水中含有少量氯）。热水淋浴可以将氯变成蒸汽，进而被人呼吸进肺，这个量可能超出你的想象。如果没有全屋水过滤系统，淋浴喷头过滤器也有帮助。
进入游泳池之前淋浴或冲洗也有助于避免游泳池中氯的有害影响。这不仅可以保持游泳池清洁，也能避免皮肤上的汗液与氯之间发生化学反应，从而避免氯胺产生（氯的另一种干扰内分泌的副产品）。
选择用紫外线消毒的泳池，而不是氯或者溴消毒的泳池，在天然湖泊和海洋中游泳更好。
不要使用含有氯漂白剂的洗涤剂洗衣服，可以用小苏打或者过氧化氢漂白。
十五.氟化物（Fluoride）
氟化物是一种水溶性无色化合物，通常为了预防蛀牙而添加到漱口水或牙膏中。很多地下水和井水本身就含有一定浓度的氟化物。
1.氟化物对人体的影响
氟化物能取代细胞中的碘来破坏内分泌系统，这可能导致甲状腺功能障碍和自身免疫性疾病，如桥本氏病、甲状腺炎和格雷夫斯病。
有研究显示，氟化物还可能是神经毒素，能延迟儿童发育并降低智商。另外，氟化物也能损害骨骼健康。
除此之外，氟化物还能促进铅从输水管道中浸出，增加人们的铅暴露风险。
2. 氟化物的来源
氟化物主要存在于以下地方：
- 城市供水
- 牙膏和漱口水
- 牙科治疗
- 机械加工食品
- 特氟龙平底锅
3. 怎样减少氟化物暴露
大部分人已经在自来水中接触了大量氟，不需要再通过牙科治疗、牙膏或漱口水额外补充氟化物。通过用无氟牙膏、小苏打刷牙、定期使用牙线、水牙线或用过氧化氢冲洗也能防止龋齿。尤其是有甲状腺异常者更应该注意主动规避含氟日化用品。
安装专门去除氟化物的水过滤器或反渗透系统。
避免加工食品，使用陶瓷平底锅而不是不粘锅烹饪。
十六. 三氯生（triclosan）
三氯生（2，4，4′-三氯-2′-羟基二苯醚，TCS）是一种常用的广谱杀菌剂，可破坏细菌脂质合成和细胞膜完整性，在人们的多种日常消费品中广泛使用。
1. 三氯生对人体健康的影
三氯生不仅能杀灭环境中可能存在的微生物，进入人体后也会扰乱肠道菌群。不过三氯生对人体的影响不仅仅在于破坏共生菌群，动物实验显示：
- 三氯生能通过抑制睾丸间质细胞的胆固醇生物合成来抑制睾酮（主要的雄激素）的产生；
- 三氯生暴露降低了胎儿、母亲、新生儿和青少年的甲状腺素浓度。三氯生可能通过激活核受体来增加甲状腺素在肝脏的分解代谢，从而降低甲状腺素浓度。
2022年10月的一项前瞻性研究发现：男性尿液三氯生浓度升高与生育能力降低有关，随着三氯生水平的升高，不育症的风险显著增加。
（原文链接：https://doi.org/3389.2022/fpubh.814927）
2. 三氯生的来源
三氯生常作为一种杀菌剂添加到一些抗菌肥皂、沐浴露、牙膏和化妆品中。一些具有抗菌/抑菌功能的服装、厨具、家具和玩具中也可能含有三氯生。
现代人几乎普遍接触着三氯生。人体对三氯生的摄取主要通过两种途径发生，即皮肤接触和口腔途径（摄入受污染的饮用水和食物）。中国人群接触三氯生最多的机会更可能是牙膏。
在这些消费品中的三氯生被人使用时部分通过接触进入人体，部分被冲入下水道中。尽管进行了污水处理，但仍有一小部分三氯生排放到环境中。随着经济的发展，全球范围内防腐产品的使用量增加，越来越多的三氯生被释放到环境中。有研究显示，三氯生已经到达地表水、地下水、土壤，饮用水，甚至积聚在沉积物和水生生物中。
3. 怎样减少三氯生暴露
三氯生在人体中的半衰期小于24小时，可通过尿液排出（主要以葡糖苷酸或硫酸盐缀合物的形式）。避免接触含有三氯生的消费品，人体就能逐渐减少甚至清除三氯生；安装合乎品质要求的水过滤系统也能避免从家庭用水中摄入三氯生。
食与心温馨总结：日常生活中往往在不知不觉中就接触了大量内分泌干扰物，这些内分泌感染物不仅能通过饮食从口腔进入人体，也可能通过接触和呼吸进入人体，损害人体甲状腺、睾丸/卵巢、肾上腺和胰岛等内分泌器官/组织的功能，诱发各种内分泌异常和内分泌疾病。
有些内分泌干扰物进入人体后会在人体内积累，导致代谢疾病、神经疾病、心理疾病和癌症等严重问题。
所以人们体检时往往会发现甲状腺结节、乳腺增生、前列腺肥大、脂肪肝等等各种问题。很多人也发现，在体检中找到一个各项指标都完全正常的人的机会越来越小。
因此需要我们从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出发，尽力减少这15类内分泌干扰物的暴露机会，减少这些物质在日常生活环境中出现的可能，才能减小有朝一日出现难以理解的疾病的风险。
很多人跟食与心交流的时候不断表现出对于大豆制品中的异黄酮惧怕，实际上与其担心孩子吃大豆喝豆浆引起孩子性早熟，不如从减少塑料制品，减少包装食品，安装良好的水过滤系统等方法入手，减小孩子暴露于双酚A、二噁英、除草剂、邻苯二甲酸酯、高氯酸盐、阻燃剂、铅、砷、汞、全氟化学品、农药、多氯联苯、乙二醇醚、氯气、氟化物和三氯生等内分泌干扰物的风险，从而避免这些物质对于孩子心理、认知和身体发育的影响。田鼠大量储存大豆和常年食用并没有看出显著性腺发育异常，同时，大豆异黄酮导致性早熟的证据至今都不是斩钉截铁的。
下一期，食与心将带大家讨论植物雌激素的问题，敬请关注！
参考材料
- Endocrine Disruptors: 14 Common Chemicals That Affect Your Hormones - GreenSmoothieGirl
- The Top 12 Endocrine Disruptors and How to Avoid Them | Dr. Nasha (drnasha.com)
- How Endocrine Disruptors Destroy Your Body - Dr. Axe (draxe.com)
- Overview of Endocrine Disruption | US E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