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郭婉莹难产住院,而她的丈夫却留宿别的女人家。生完孩子,郭婉莹不急不躁,穿上旗袍、化好妆,找到丈夫留宿的地方。见到丈夫,郭婉莹面带微笑说了4个字,丈夫就乖乖和她回家了。
郭婉莹从小生活在澳大利亚,1918年,她的父亲受中山先生邀请回国创业,6岁的郭婉莹和父亲一起回到上海,之后郭父就创办了永安百货。
而郭婉莹也进入了中西女塾学习,当时学校的校训是“成长、爱人、生活”,这句校训后来滋养了她的一生。
1928年,19岁的郭婉莹从中西女塾毕业,郭父认为女大当嫁,于是找了个富二代给女儿订婚。
原本2人家世相当,相处得也很好,但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2人分道扬镳。
一次,郭婉莹的未婚夫送给她一双丝 袜,还对她说:“这袜子穿一年都坏不了,结实着呢!”
郭婉莹听后脸都绿了,难道以后要和这个,只知道袜子结不结实的人过日子吗?
未婚夫没有半点情趣,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很快郭婉莹就提出退婚。
深受打击的未婚夫,气冲冲找到郭婉莹,掏出枪来对准她的脑袋:“你确定要退婚?想清楚再回答!”
郭婉莹稳了稳心神,从容应对:“你开了枪,我死了,自然不能和你成婚;你不开枪,只要我活着,永远都不会和你成婚。”
恼羞成怒的未婚夫,把枪口对准自己:“我总能朝自己开枪吧?”
郭婉莹淡定得很:“开枪后,你永远和我结不了婚,你的后半生也没了。”
未婚夫觉得没意思,只能收起枪,垂头丧气离开。
随后,郭婉莹进入燕京大学,主修儿童心理学,还因此认识了后来的丈夫吴毓骧。
吴毓骧是林则徐的后代,只是早就家道中落,他也只是一个穷小子。
不过吴毓骧本人长得帅,又有学问,值得一提的是,他还很有情趣,特别会哄女孩子开心。
郭婉莹对吴毓骧一见钟情,2人陷入热恋,很快就成了婚。
一开始2人确实过得很甜蜜,可女儿出生后,吴毓骧就暴露了花心的一面,常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很晚才回来,简直把家当作是旅馆。
1943年,郭婉莹难产期间,吴毓骧竟然还跟一个年轻寡 妇打得火热,对妻子和女儿不管不问。
儿子出生后,郭婉莹出了院,她穿上精美的旗袍,化好得体的妆容,找到丈夫与人私会的位置。
门开后,看到丈夫还睡在别的女人床上,郭婉莹很想给他一巴掌,但教养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只见她走到床边,在丈夫耳边轻轻说:“该回家了!”
吴毓骧想到自己连日来的荒唐,不禁羞愧难当,穿好衣服,就和妻子回了家。
事后郭婉莹咽下所有委屈,为了孩子,也因为还爱着,她选择了原谅,但她也开始反思:丈夫真的是我的天吗?不,我要有自己的生活!
后来,郭婉莹和朋友一起开了家服装店“锦霓新装社”,为客人量身定制晚礼服,生意很不错,虽然有点辛苦,但郭婉莹觉得很踏实。
但好景不长,由于战争,她的服装店不得不关门,吴毓骧的工厂也被敌人炸毁,失业的丈夫还迷上了赌钱,郭婉莹只得打零工补贴家用。
战争结束后,吴毓骧做起了外贸生意,大赚一笔,郭婉莹也过起了富裕生活。
但幸福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1958年,吴毓骧因“私藏武 器”的罪名被捕入狱,不久因心脏病发作,死在了提篮桥监狱医院。
偏偏他的公司也破了产,还欠下14万的债。郭婉莹变卖所有、东拼西凑,为夫还债。
她和孩子只能搬进7平方米的小破屋,每天还要打2份工养活儿女。
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由于丈夫的连累,加上资本家女儿的身份,郭婉莹被下放到青浦劳动改造。
她每天要清河道挖淤泥、挑水泥、扫厕所、掏猪粪,所有你能想到的脏活累活她都做过。
但她从不抱怨,接受命运的所有馈赠,劳动完回家还跟孩子们开心分享劳动的满足感。
据郭婉莹的儿子回忆:“母亲再苦再累,永远都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哪怕是穿着旗袍刷马桶,她也是蕞得体的那个。”
随遇而安,是郭婉莹把苦日子过好的法宝,有了这份从容,在她看来就没有苦日子。
晚年时,曾有国外记者问郭婉莹:“你怎样理解那段劳动经历?”
郭婉莹明白对方的恶意,她微笑着说:“劳动有助于保持体型,让我不容易发胖。”
也有人问她:“当年明明能和家人去国外定居,你为什么要留在国内?”
郭婉莹温柔应对:“因为我是中国人,这里才是我的根呀!”
1998年,郭婉莹弥留之际,穿戴整齐、化好妆,静静地躺在床上,睡梦中走得很安详,死后按照她的遗嘱遗体被捐赠给上海红十字会,用于医学研究。
曾经有人评价说,郭婉莹是上海蕞后的贵族,深以为然。
真正的贵族,不是出身尊贵、锦衣玉食,而是历经磨难、至死都保持着贵族的优雅和风骨。
生命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郭婉莹哪怕身处泥泞、走遍荆棘,但她依然笑看花开花落,因为她对这个世界爱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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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籍:陈丹燕《上海的金枝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