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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两条战线

保住首义成果

上次我们讲到,武昌首义,一夕成功,虽然开局很顺利,但形势却在不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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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城记第五季】一纸书信,竟能阻挡十三艘军舰?

当时的湖广总督博尔济吉特·瑞澂、第八镇统制张彪虽然被迫连夜逃出武昌城,但却并没有放弃反攻的念头。那么他们都跑哪儿去了呢?瑞澂龟缩在长江上的楚豫舰里观望,而张彪率残部在汉口的刘家庙,寻找机会进行反扑。

与此同时,清廷还急令萨镇冰、荫昌率水陆两军南下围剿。

黎元洪很清醒,他知道正面对敌,是难以对抗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北洋军的。因此,他必须在招兵买马,排兵布阵的同时,还要开辟出一条暗战路线。

他的暗线思路是什么呢?就是用大都督之位作为诱饵,争取更多的人上船。

首先要争取的人就是张彪。之前我们讲过,此前的张彪和黎元洪是上下级的关系,但两人的思想却是大相径庭。但关键时刻,得放下恩怨。所以黎元洪非常大度,亲自给张彪写信。但此时的张彪,非常痛恨黎元洪,觉得是黎元洪断了他的官场前途。据当时的资料记载,收到黎元洪的信之后,张彪的反应是“大骂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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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张彪忠于朝廷,但他的朝廷却没有原谅他,当时的清廷发布诏令,将其就地免职,然后命博尔济吉特·瑞澂奋发努力,争取“克复省城”。虽然得到这个信息的张彪是五味杂陈,但他仍然在兢兢业业地为清廷作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形势开始急转直下,一是袁世凯正在调集北洋新军,沿火车线直达汉口的刘家庙集结,二是武汉三镇虽然全部拿下,但随着清军的反攻,汉口逐渐失守,历经41天的阳夏会战失利之后,汉阳也宣告失守。

几天后,恩师萨镇冰率水师前来镇压,一共来了多少艘呢?3艘巡洋舰,5艘炮舰,5艘雷艇,共计13艘军舰,10月17日,“兵轮一到,既开炮轰城”,战舰开始以惊人的准确性把炮弹发射到黎元洪阵营的阵地上,死伤无数。

眼看形势急转直下,黎元洪决定用早年的师生情谊劝退萨镇冰,于是亲自给老师写信,信上说:“谁无肝胆?谁无热忱?谁不是炎黄子孙?岂甘作满族奴隶,而残害同胞?”萨镇冰见信后,沉吟良久,最终主动撤出了战场。这一次,黎元洪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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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1月1日,萨镇冰以江水干涸不宜行船为由,命令舰队东下。

而萨镇冰本人则乘“江贞舰”,由黄石港换乘渔船到了九江英领署,他跟部下说,自己有病,必须赴上海就医。第二天乔装打扮成商人去了上海。

10天后,清廷的海军也“反正”了,横亘在长江上,成为保护武昌首义成果的水上封锁线。

这真是一封逆转乾坤的信件。要知道,萨镇冰不仅当时是清军的海军统制,相当于总司令,而且军事才华一流,如果他全力投入战场,那么黎元洪阵营肯定是吃不消的。这次能够奏效,除了萨镇冰深明大义之外,也与他们两个亦师亦友、惺惺相惜的良好关系密不可分。

与此同时,黎元洪还迅速展开外交攻势。他在第一时间派人前往汉口,与驻汉的外国领事接触,承诺会保护他们在华的合法权益,这才使得停留在长江上的13艘外国军舰保持了中立。这些力量,如果全数进攻,首义的阵营,那首义的成果是很难保存下来的。有人说,“沟通外交”是黎元洪在武昌首义中的第一功。

而黎元洪在首义中用到的统战智慧,还远不止于此。作为教官,他训练过很多全国各省的军官,因此,能够一呼百应。武昌首义之后,他以大都督的名义通电湖南、云南、贵州、福建、浙江等省,都获得了积极的响应,并得到了蔡锷等实力派的支持,由此,南方各省纷纷响应,避免了武昌独木难支的命运。

还有一点,黎元洪与当地的士绅关系良好,借助他们的帮助,军政府得以快速稳定民生,武昌城里得以迅速建立保安队维持治安,战争中的伤员也得以被红十字会迅速救治。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手法,迅速稳定了大局,保住了武昌首义的星星之火,连远在彰德的袁世凯都感叹说:“湖北有黎元洪,不可谓无人!”

通过黎元洪高超的智慧和策略,武昌首义的成果得以成功地保存下来,并为后来的辛亥大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武汉作为辛亥事业的摇篮,也是两岸共同的历史纽带。期待更多的同胞能够回访武汉,缅怀先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