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华盛顿邮报》和《金融时报》都发文章来说明这样一个困惑:在西方以外,为何很多人并不反感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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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邮报》的记者Liz sly说“大量证据表明,孤立普京的努力已经失败”,她列举了很多数据来说明这种失败:

印度自战争以来,与俄罗斯的贸易增长了400%。在过去6个星期里,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在非洲和中东9个国家都受到了欢迎。美国官员还指出,在入侵七个月后,联合国有143国家投票谴责俄罗斯,可是只有33个国家实施了制裁。经济学人智库去年的一项调查估计,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口生活在避免谴责俄罗斯的国家。

这些数据都指向了一个事实:在西方之外,很多人不反感俄罗斯。

记者采访了几个这些地区的人,33岁的南非人沙克斯·马特洪的说法或许具有代表性。他说他不怎么理解这场战争,但长期以来,在他的认知中,美国都是作为“帝国主义”大国出现的,现在俄罗斯开始帮我们反击了。俄罗斯从来没有参加过殖民主义,这是它赢得好感的原因。或许俄罗斯这次错了,但人们的态度是历史决定的。(小编按:说俄罗斯没有殖民主义是真的,因为它只有三十年的历史,传统的殖民帝国时代已经过去)

在记者与南非、肯尼亚和印度人的对话之后,她理解了马特洪所谓历史决定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她说“他们对这场冲突的看法非常矛盾,更多的是当前和历史上对西方的不满,而不是俄罗斯入侵是否错误的问题——殖民主义、文化傲慢等等,以及西方未能投入尽可能多的资源来解决世界其他地区的冲突和侵犯人权问题,比如巴勒斯坦领土、埃塞俄比亚和刚果民主共和国。”

这就是观点如此撕裂的原因,更多的对乌克兰缺乏同情的观点都是源于对历史上西方某些错误行为的厌恶。

还有另一种厌恶,《金融时报》的记者写到了它。在记者的采访中,有一个强烈的观点认为,为什么欧洲的事会成为全球事件,而拉美或者非洲、中东的事会是无声的。这种重视的错位让人讨厌。让第三世界国家的人认为西方中心主义未曾消逝,人命有贵有贱。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不反感俄罗斯的原因。但《金融时报》的记者却找到了一个更不易被察觉的原因。那就是,人们不再认为这个事件是一个全球的事件,它只是一个欧洲人的战争,和其他国家没有关系。何以人们会有这种感觉呢,记者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俄罗斯国力的衰落。它已经不再是一个超级大国,它所实施的任何进攻性行为,对世界的威胁程度都很小。“对于像印度和土耳其之类的国家,俄罗斯已然变得和它们一样,因此它们无需害怕它。”

过去的苏联是一个能输出意识形态的国家,现在的瓦格纳集团是为了金钱打仗,这就是它虚弱的表现。为什么他们不憎恨它,是因为它已经失去了被憎恨的力量。

两位记者的报道都是极其有价值的,让这种在西方主流观点之外的观点也露出水面。但我不打算同意他们,我有我的理由。

尽管经济学人智库给出了一个很具体的数据:全球三分之二的人口生活在避免谴责俄罗斯的国家。但这三分之二的人口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是持谴责态度的。所以,从全球来说,仅从人数是不能证明侵略的正当性的。

但这种展现是有意义的。在网络空间,说服没有意义,展现态度有意义,只要每一个人都能有机会说明自己的态度,就可能增加一分理解的机会(也可能是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