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爸给我讲了件本湾发生的一件事,我听后十分震惊,怎么有大活人去与逝者争用祖堂,亏他还是个站讲台的人,太不讲道理了。

我们湾子比较大,有一千多人,一个姓,都是一个太公的后人。

为便于管理,湾子又细分成了多个小组,我们属六小组(先前叫六生产队)。

每个村小组都建有各自的祖堂,里面摆放着太公太婆的祖牌位,还建有戏台、会堂、宴席厅、收礼房、女儿楼及厨房等,另外还置办了宴请宾客用的桌椅板凳等物件,能同时容纳三、四百人坐席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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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祖堂也成了本小组的重要文娱活动场所,如婚嫁庆典、丧葬摆灵等。

去年底,本小组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幸离世。

按我们当地的风俗,家属要在祖堂为死者搭建灵堂,停灵几天,接受亲戚朋友的吊唁。

这期间本小组有一家原准备到祖堂举办七十岁寿宴的,他家二话没说,更改了用餐地点。

但是,另外有一家年底新宅落成,也要到祖堂大摆宴席,与逝者家为争用祖堂杠上了,互不相让。

于是有人请了本小组年纪大、威望高的尊长去劝说搬进新房办酒席的那家,希望他家能让一步,毕竟死者为大。

尊长对乔迁新居的那家说:他(逝者)是人生中最后一次使用祖堂,你家以后用祖堂的机会还很多,可不可以让一步?

这时,乔迁新居那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脸不同意,并抬高嗓门:如果这次我家不能用祖堂摆宴席,那么把我家建祖堂时出的钱退回来。

2012年老祖堂拆了重建,本小组没有集体经济,是集资建起来的。

按当年的初步预算,本小组成员男的一人出1800元,女的一人出1000元 。

在发现资金还不够的情况下,本小组的一些爱族人士纷纷捐款,有捐10000元的,有捐1000元的,还有捐500元、400元的,才凑足了资金。

当年新祖堂的建成花了四十多万元。

集资、捐款明细表至今仍张贴在新祖堂墙上,情况一目了然。

这个说话很冲的男子当年共出了4600元的集资款:他、他儿子每人1800元,他爱人1000元,没另外再捐一分钱。

他在城关某学校当教师,也不是什么科班出身,拿的成人教育之类文凭,找关系才挤进了教师的队伍。

平时根本就不回村里,与本小组的人也没啥来往,这次是拆了老屋建新房,新房的围院还把村小组晒谷场的一部分公家面积圈了进去。

他这次特地从城里赶回农村,准备在祖堂大摆宴席庆贺一番,光宗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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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红、白喜事双方互不相让,都说自己有权利用祖堂办事,尊长与本小组理事会的人见调解不下来,只好去与隔壁五小组的人商量,借用他们的祖堂来给进新屋的那家摆宴席,这场风波才算被平息。

这种不讲道理、不懂礼让、爱占公家利益、自私自利的人,站在讲台上授业解惑,会不会误人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