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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雅,你到底怎么了?”我一把夺过陆雅手里的酒杯,她已经连喝五杯53度醇酿了,虽说好酒不怕喝,但这种喝法还不给她醉死过去。
“我——我——我被老李头给套路了!”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陆雅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又端了一杯,这一杯我不再拦着。
“老李头?”我心下澄明,老李头就是李老大,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人称“老李探花”,被他潜规则的女同事,两个手掌数不过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具体细节,我知道我不去八卦地问,陆雅也会详细地说,那过程就像给米国大片配解说词。
“肯定不能便宜了他!哼,老娘的便宜是那么好沾的吗?”陆雅属于冲动、记仇、不计后果的属性,这一次居然没有说干就干,竟有一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沉稳。
“你别喝了,先吃点串儿!”我夺下陆雅的酒杯,塞给她一把烤串。
陆雅是我的前半生闺蜜,虽然她E杯、蜂腰、大长腿,但终究和我一样,在而立之年被剩下了。
我们姐妹俩,用我妈那话说就是:天使容颜加魔鬼的身材配酒桶酱猪脑。
我承认我是恋爱脑,但陆雅不是,陆雅的座右铭是:
“这世上的事,都躲不过一个规则,你要唯吾所用,哪怕只是让我开心,也算你有用。”
话说回来,老李头还是有用的,毕竟那是顶头上司,有了这层关系,就会有两个结果:乌鸦变凤凰,或者扫地出门。
之前的两打女主角就都是这两个结果。
我知道,陆雅接受不了任何一种,她要的是第三种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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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还是忘吃药了?”手里拿着给老李头的报表,站在门口准备敲一下虚掩的门,结果听到老李头正发飙。
就在我庆幸即将躲过一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老李头大声说:“都是你那个狗军事肖玉兰给你出的主意是吧?你把她给我叫过来,一起滚蛋!”
这不用问,肯定是陆雅又借我在公司的稳固地位,行狐假虎威之事。
“不——不是她,是我自己的想法。”一着急就有点磕巴的人,不是陆雅是谁。
“怎么老是阴沟里翻船,又被出卖了!”我心里暗骂,真想冲进去,给她一嘴巴,或者给李老头一拐棍,他的办公室常年摆着一根跟烧火棍一样的登山杖。
上次喜娟的事就是栽到我这个什么“情感军事”的头上,结果喜娟倒是平步青云得道升天,去总公司赴命,留下我给她收拾烂摊子。
最后从西双版纳给我寄来一对鸡血藤的包银手镯作为回报,40米不到就把我打发了。
干脆也不敲门了,推门就进的那一瞬间,我还暗骂着“这两个狗男女”、“野鸳鸯”,进得门口就笑魇如花,“李总”“李总”的叫上了。
唉!我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吧!
“你别嬉皮笑脸的,这是怎么回事?”老李头还装大尾巴狼,上次去九华山给他和那个新来的女大学生安排大床房,他也是这副嘴脸,装清高。
“您先别生气,什么事都好商量!”我还是要先弄清楚状况吧,别一上来就棒打鸳鸯。
“肖玉兰!我知道你们背后叫我‘老李探花’,我扪心自问,无愧于良心,但凡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早就把你和那些破烂货一起切了!”老李头把桌子拍得啪啪响,那声音就像办公室的香艳动画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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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玉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今天陆雅这事儿,咱俩一定要做个了断,我给你机会,你俩现在就下班,回去给我好好对对台词,明天早会跟所有主管说清楚。你不怕丢人,那就在全公司主管面前说出来。”老李头一口气说完这些,我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的感觉,看了看陆雅,她正盯着我。
我是有点吓傻愣了,还是陆雅先反应过来,拉起我就跑出办公室,跑出公司。
到了楼门口我这心里还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工作可不能丢,去年才按揭的房子,今年又贷款了车,这可不是开玩笑呢!我早就决定要跟这家公司死磕到底了。
“切!就这主管老娘还怕他了,大不了辞职!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陆雅喘着气,倒是一点儿也不磕巴了。
“你说啥呢?我的姑奶奶,我还有十五年按揭呢?达达商贸就是我的家,我生是达达商贸的人,死是达达商贸的鬼。你愿意走你走,我可不走。大不了给全公司高管道歉,我不怕,我这脸面不值钱。”我慷慨陈词,表达观点,绝不强硬,立即服软。
“肖玉兰,你不是就这样把前面几个都切掉的吧!老李头是案板,你是刀呀!我才想明白!”陆雅一副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
“那你是啥?”我问。
“还用说吗?我是鱼肉呀!”陆雅眼里含着莫名其妙的兴奋。
“这事儿不对?”我心里开始打鼓,而且这是也不能等到明天早会。
想到这里我赶紧按遥控让车从停车场自动开出来,奔超市,买给经典四菜一汤,给老李头送过去,就算今天被他潜规则,也不能把工作丢了,就是这个道理——真理。
坐进车,设好导航,莫名地抬头看到依然站在楼门口的陆雅,她直勾勾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抹弧度。
这笑透着一股邪祟。
在超市里我一直回忆陆雅那邪祟的笑容,脖颈上的汗毛倒树,如同受到极度惊吓。
这四菜一汤有点难啊!
准备做清蒸鲈鱼、佛跳墙、松仁玉米、香煎羊排、沂蒙炒鸡。
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四个菜了,就这原料都需要小千数,心疼了肉疼也不能把工作丢了,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相信这一顿吃下去,老李头就不会再难为我了吧。
开车来到锦绣御园的地库门口,早就准备好一盒华子扔给看门的大爷,让他老人家高抬贵手,下不为例。
大爷还好心地说:“停负二495,她家出去旅行了,这周不回来。”
我是千恩万谢地把车开进去,不然这么多食材让我怎么拿,虽然我准备了买菜的小拉车。
6号楼1902室,密码是999421。421是老李头的生日,上次帮他回家拿东西就是这个密码。
打开门。唉!先来一声叹息。这个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的家真是不一样。
老李头这种极简主义革命老前辈,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就像谍战片中的卧底,所有器物上连个指纹都是擦干净的。
管不了那么多,从鞋柜找一次性拖鞋时,居然发现一双粉色女士拖鞋,心里咯噔一下。
蹑手蹑脚地跑到卧房门口,轻轻地扭开门,露出一道缝向里面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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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齐齐的床铺,就像星级酒店,平铺的雪白鸭绒被,刻意地掀起一角。
我这才放下心来,换上那双粉红的女士拖鞋,非常合适,粉红的鞋面配上白嫩的脚丫,粉红的美甲,相映成趣,透着食欲。
里老李头到家还有3个小时,我必须抓紧时间准备了,特别是佛跳墙需要长时间炖煮,时间一点儿也不富裕。
临下班给老李头发了床照,一双妩媚的大长腿,配上他那特别的镂空床头灯特效,更加迷离暧昧。
对方回了个惊讶加口水的表情,就没了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是煎熬,要是能一键切换该多好。但无论你着急还是无聊,时间都会一分一秒,不多不少地走过。
也许你做下惊天巨案,也许只是混吃等死。密码锁指纹确认的声音响起,我马上跑到卧室门口,背靠卧室门,曲起一条腿,仰起头……
“发什么骚呢?快来拿东西!”这声音竟然是陆雅,天呐!真想来个瞬移或者穿墙术什么的神通消失不见。
没办法让人家堵到门里就啥也别说了,乖乖就范吧?不会三人行吧?内心忐忑起来。如果是那样,那什么房贷车贷都滚吧!这可是姐的底线。
“咦?就你自己吗?”我看着陆雅背后空空如也,纳罕起来。
“不然呢?”陆雅把几个购物袋塞在我手里,甩着勒出红印的手指。
“你有李老头家的指纹?”我懵了。
“你没有吗?好多人都有。”陆雅翻着鞋柜,旋即把目光转向了我的脚,“把拖鞋给我!”
“什么你的我的,那不是有一次性拖鞋。”我耍赖。
“大姐,拿拖鞋是我的,这房子是我的,快给我!”陆雅光着脚就脱衣服,还不忘把一次性拖鞋甩给我。
我更加懵了,一百个问号在脑海沉浮。
当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后,陆雅真空穿着粉色真丝睡衣就出来了。我赶紧把拖鞋还给女主人,乖乖穿上一次性拖鞋。
那粉色拖鞋和粉色睡衣,还有粉色兔耳朵发带,真是绝配。
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正当陆雅把大包小包搬进次卧的时候,老李头终于回来了。
我的眼泪差点没绷住,真想扎进他怀里大哭一场,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哟!怎么了这是?谁惹着我们肖大会计了?”老李头还在调笑。

我眼泪是真的绷不住,老李头之前的那些绯闻,我都能Hold得住,现在我再也控制不住场了。
没想到老李头这个没心没肺的货,直接就给我一个熊抱,但马上就僵住了,我知道陆雅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
门打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赶紧把老李头推开。
“真辣眼!你就不能穿正式点儿!”老李头指着陆雅。
我侧过身,瞪着陆雅,她正摆出我刚才的姿势靠着门,手里捏着粉红兔发卡的穗头,按动着机关。粉红的兔耳朵一会儿折下,一会儿竖起,这情调拿捏得妥妥。
一股无名怒火从胸口直冲百汇。我还做了拿手的四菜一汤,还做了大补的佛跳墙,他就这样羞辱我。
“老李,你混蛋!”终于绷不住的我,用尽全力摔出右手,重重地给了老李头一个耳光。
老李头一脸委屈地捂着左脸颊,哭丧着脸,痛苦地说:“我说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同父异母的妹妹,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