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时期,德军为了消灭犹太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这其中,充斥着许多荒唐的谎言,只为让犹太人自愿走进隔离区,又自愿接受“遣送”,即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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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送犹太人

包括但不限于:自愿参加“遣送”的人会获得额外的食物供应,有机会在农场工作,有机会住在温泉度假村。

人们抱着不会比在隔离区更糟的想法,去迎接着未知的更可怕的死亡。

我们的主人公拉海尔没有相信这些鬼话,然而她和丈夫能做的也只是买通走私贩子将他们从华沙隔离区带到了父母所在的隔离区,一家人的相聚也不能打破笼罩在犹太人头上的阴霾。

夫妻分离

来到父母家的拉海尔和丈夫很快便意识到,这里的生活跟华沙一样艰难,而且传言隔离区的人将被移至一个更危险的隔离区。

两人不敢多做停留,只好又让走私贩子将他们带回华沙,两人分头行事,丈夫按照计划住进了朋友家,但为拉海尔安排的安全住所却大门紧闭,里面的住户因为太过害怕拒绝让她进门。拉海尔别无选择,只好说服走私贩子,将他带回父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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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犹太人

1942年5月16日,就在拉海尔返回父母家不久。军警就包围了他们所在的隔离区,准备将其清空。当局只给每个人24小时以收拾细软,拉海尔全家11人被集中关押在市政体育场,准备接受审查。

他们在体育场坐了一天一夜,忍饥挨饿,其中一些人还遭到殴打和羞辱。他们在等待坐上运煤火车时,德军士兵突然闯入,他们要自称要挑选一些适合充当奴工的人,但他们揪出的大多是老人和七八岁以下的孩子。其实是准备运去杀害,很多家庭只能将婴儿托付给一起被带走的老人照顾,在2天时间里有4000人被筛选出来,那些拒绝骨肉分离的人会被就地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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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德国官员还在征召自愿与孩子和老人同行的青壮男人。拉海尔18岁的弟弟站出来帮忙,他坚信如果自己同行,孩子们也许会没那么害怕。拉海尔最后看见弟弟的时候,他正被赶上一辆载满孩子的公共汽车,正唱着儿歌试图安慰孩子们。

后来拉海尔才知道,纳粹将犹太人关在特别改装过的卡车里,卡车驶入一片森林的林地空地,汽车发动机的废气被灌入车厢,毒死车内的人。她的弟弟可能也许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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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送犹太儿童

新的炼狱

新隔离区位于波兰第二大城市的贫民窟,那里的情况比华沙更为恶劣。而华沙,在1941~1942年。就有7万犹太人被活活饿死,可以对比想象一下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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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区的天桥

三座陡峭的木桥跨过隔离区的主要街道,街道禁止非雅利安人通过,每个人只有通过拼命工作,以换取生存的机会。

围墙外面有超过100家工厂,所有年纪在10岁到65岁之间的人都必须干活。纳粹制定了所谓的“犹太定量”,每人每天可以从食堂领取,价值大约30德国芬尼的定量配给,但每位居民都必须工作来偿还这项债务。

拉海尔及其家人很快就被雇佣,为德国战争机器生产原料,而纳粹只提供足以让人们存活的食物。如何换取食物,取决于每个人能想到的办法。有人会把鞋子衣服等贵重物品拿出来交换食物。拉海尔对隔离区的印象是:总是在干活,总是饿肚子。他们饿到眼窝深陷,髋骨突出到可以磨破衣服,裤腰带紧了又紧,还得在上面再打孔,仅有的几件衣服很快就变得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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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区里的犹太人

而食物分配点和土豆仓库日益成为腐败和盗窃的对象,人们饿的只能喝水。纳海尔曾经因为身体浮肿,双脚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隔离区有20%的居民死于劳累饥饿或疾病;有人跳窗服毒上吊自杀,避免悲惨的结局;有些父母会杀死孩子,然后自杀;而为了死得痛快,囚犯们会冲向电网

这个隔离区的负责人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人物,他相信可以通过技术工人流动来拯救犹太人。他认为如果隔离区能够高效生产,纳粹就难以承受因放弃这只宝贵劳动力而造成的损失。

后来有人认为在华沙隔离区以及其他隔离区被摧毁两年后,他们还能够继续活下来是这种做法带来的重大成果。

然而,长老也在隔离区内制造了极为森严的等级架构,他任用的许多长老,是导致犹太同胞受骗挨饿被剥削的帮凶。他们住在舒适的公寓里、饮用伏特加、占用别人的食物配置,甚至出席音乐会和招待会。

拉海尔及其家里其他8名成员共用一套指定公寓的一个大房间,条件就算是在隔离区内相当好的。尽管如此,一家人还是得肩并肩睡在没有床的床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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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的犹太人

工作不仅仅是为了换取食物,还是为了逃避被遣送到劳动营的危险。从1941年下半年起,犹太长老都会接到遣送委员会的每天遣送1000人的命令,以便腾出空间。犹太长老面对面临巨大的道德困境,但他别无选择,因为如果他不服从,纳粹必将会找到更听话的人来取代他,而他至少能够通过谈判来降低遣送人数。

只能自保

每当遣送行动开始,德国警察就会在隔离区辅助警察的陪同下,沿街搜索猎物,如果反抗,当场射杀。

每当在名单上选定了一批遣送者,他们就会到达现场,包围整栋公寓,把公寓所有人都拖出来,即使对方穿着睡衣也不例外。如果对方拒绝出门,警察就会破门而入。

拉海尔的父亲可谓心灵手巧,它延伸了房间的隔墙,并且制作了一张木质梳妆台,挡在隔墙正中央。他在梳妆台下方的背面开了一下暗门,一旦警察和党卫队抵达,家人就可以通过暗门躲进暗格。

他甚至在隔墙上挂了画,这样看上去墙壁背后就是实心的了。1942年9月。隔离区内的遣送行动重新开始。拉海尔一家就会爬进暗门,遮住耳朵,不去听隔壁妇女的哀求和尖叫。

随着局势越来越紧张,纳粹决心加快灭绝犹太人的步伐,甚至提出了要遣送隔离区内所有未满十岁的孩子和年过六十五岁的老人,也就是说要在8天时间里每天送走3000人。有些父母失去孩子,当场就疯掉了;而有些母亲宁愿闷死自己的孩子,也不交给荷枪实弹、带着猎犬沿街搜索的纳粹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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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犹太人的党卫军(影视剧照)

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很无力,只能自保。

拉海尔觉得自己已经不像人类了,他们听着哪家的邻居被抓走的动静,等人都走了以后,自行去拿走邻居们遗留的食物,那就是他们在那几个星期里活下来的方式……

越来越多的人饿死街头,在隔离区里,连弄到几片剩下的菜叶、一块腐烂的土豆,都已成了奢望。

这样噩梦般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参考文献:

《天生幸存者》温迪·霍尔登;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