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上门做核酸,700一次,包夜2000哦。”

那天我在家刷着短视频,忽然有人给我发了个信息。

我心想,怎么现在做核酸这么贵了,对面的头像是个漂亮的小姐姐,我抱着好奇地心态问了一句:“你们这核酸检测怎么这么贵啊?”

“哥哥,您加一下我的微信就知道了哦。”接着对方就给我发来一串号码。

我加了她的微信,她给我发了一张图片,配上了同样的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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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上门核酸?”

“是的呢,哥哥,你在哪里啊?”

“你们这核酸服务,为啥这么贵。”我再次问道。

“这是正常价格哦,哥哥你可以选择不同的小姐姐上门核酸呢。”

她说完,又给我发了几张连续发了几张照片。

里面都是各种各样小姐姐的图片,要么穿着丝袜,制服,大长腿一览无余……

我这才意识到,靠,这上门核酸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别人做核酸是被捅喉咙,我做这个核酸是捅别人喉咙啊,怪不得价格那么贵。

不过,要不要试一下?

那时候因为疫情,我在家被隔离封控了很久,幸好有些工作可以网上做,生活倒不是问题。

不过上班时候的社交基本全没了,尤其是生理需求,以往经常去酒吧蹦个迪啥的,能遇到不少小姐姐,被封在家,一只母蟑螂都看不到。

此时此刻,一个漂亮的小姐姐微信私聊你,谁把持得住。

但作为江湖老司机,这些套路我还是很懂的,不怕仙人跳,就怕全网社死。

我又问道:“你们这个,不会被别人发现吧。”

“小哥哥你放心,我们的安全措施妥妥的,都是纯素人,查不出来的。”

“那你们这个货要对板的,不然我到时候我可不给钱。”

“当然了,小哥哥,我们都是真人实拍,高清大图,你要是看中了谁我们能给你发视频验证,确保绝对的人照合一。”

好家伙,我心想,现在这行都用上视频自拍了?卷,太TM卷了,经济下行期,干啥都不容易啊!

我从那一堆图片里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秀气的小姐姐,她眉眼之间有几分像我的大学前女友。

“这个,有视频吗?”

“哥哥你稍等,我去问问。”

大概过了十分钟,对面给我发来一段视频,非常普通的一段自拍,一个小姐姐对着镜头做了几个动作,看起来有些腼腆,更像我的前女友了。

“好,就这位吧。”

“好~哥哥劳烦您留个地址和电话,等小姐姐到了联系您。”

我给了小区的地址和电话,本来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10分钟不到,那边就跟我说小姐姐到了。

我心想这么快,那个小姐姐不会就住在我们小区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没有给我家的具体地址。

不多时,我的手机响了。

对面的声音传来:“喂?你好,我到了,请问具体地址是多少?”

我从窗户看下去,楼下的小区喷泉那里果然有一个女人,戴着口罩,一身白衣在打电话。

“A栋309,你上来吧。”我报出了门牌号,看着她上了楼。

说实话,在这类事情上我很少花钱,以往要么是去KTV酒吧,那基本是别人请我,要么用社交软件,那也是你情我愿,为数不多的几次,是因为要请客户,没办法。

原因大家也懂的,不干净,而且……我还是喜欢有点感情基础,哪怕是逢场作戏,也讲一个细水长流。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门铃响起,我拉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小姐姐,看起来年龄不大,估计在25岁以下,穿着白色的裙子,一点也没有风尘气息,倒像是毕业没多久的学生,这让我感到惊讶。

我开门示意她进来,小姐姐显得有些拘谨。

我试探着问道:“喝东西吗?给你拿瓶饮料?”

她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气氛陷入一种尴尬,不过这种场面我是见怪不怪了:“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嗯,好。”小姐姐冷冷地,也不废话,去了洗手间。

我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等了几分钟,她从浴室出来,包着我的蓝浴巾,发梢湿漉漉的,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里,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我这哪里还把持得住,马上靠近过去,开始上下其手起来,没想到她轻轻地推开我,笑道:“哥,你也去洗一下吧。”

“害,我昨晚洗过了,很干净的……”

“你还是去洗一下吧,我介意。”她的语气已经略带撒娇,但明显有些不悦。

行吧,我最怕女人撒娇,转身也去冲洗了一番。

等我再回来,她不知何时已经拉起了房间的窗帘,房里只剩下一盏床头灯,她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到我回来,表情依然清冷。

“你干嘛把窗帘拉上?”我问道。

“大白天的,不是很习惯。”

“哈哈,没事我家这后面是河,没人看得到。”

“还是拉上吧,黑暗里比较有气氛。”

“行吧行吧。”

我来到床边,只穿了个短裤,很自然地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准备来一根事前烟,顺便和她沟通一下感情。

她皱了皱眉,靠近我,将我手里的烟压下去:“哥,要不咱别抽烟了,烟味太大了我不喜欢。”

靠!我心想,这婆娘事儿怎么这么多。

彼时她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而且她只穿着内衣,肌肤相亲,一下子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我也懒得抽烟了,拉起被子将她盖在了被窝里。

透过淡淡的灯光,我能看到她的眼睛在黑夜里发亮:“你不会是第一次做这个吧……”我这么问道。

“当然不是,怎么会。”她轻笑。

“那我就放心了。”

我已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扯下自己的短裤,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是君子,那自然要手口并用。

就好像很多电视里会出现的情节一般,这个时候,忽然传来“嘟嗒嘟嗒”声音,那是我最讨厌的微信铃声。

“靠!”我从被子里冒出头来,打算直接关掉手机,结果响的并不是我的手机,而是她的。

我又挪到另一边,拿起她的手机,上面的备注让我愣了一下。

“你的电话。”我把手机递给了从被子里露出头的她。

她拿过手机,看到了来电人,表情顿时显得有些慌张。

“那个……这个电话,我得去接一下。”她这么说着。

“嗯,去吧。”

铃声还在响着,她的上身浑身赤裸,用旁边的浴巾稍微裹了一下身子,也没穿鞋,有些急促地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我也顿时失去了兴趣,点燃了一根烟,好像进入了贤者模式一般,在床头思考着人生。

外面能够传来她小声接电话的声音,我的心情更惆怅了一些。

倒不是我装逼,各位,也不是人性压倒了兽性,而是我看到她的来电通知上备注着“睿宝”的字样。

可能很多人不懂这样的备注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她有孩子了。

听起来似乎是一个很可笑的理由,但我看到那个备注的一瞬间,顿时欲望全无,一些久违的记忆涌上心头,依稀能够想起小时候村里有位婶婶,丈夫死后她也做过类似的事,在不少人口中相传,后来那婶婶自杀了。

她家娃曾经跟我是很好的朋友,后来我的那位朋友被他叔叔带去了外地,再没见过。

更令我记忆犹新的是,她母亲是上吊自杀的,而我跟他,一起目睹了那个场景。

不知为何,那个备注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往事。

大概过了两分钟,她电话打完了,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坐在床上抽着烟,似乎也有些惊讶。

“不好意思,哥。”她带着歉意的笑容,这是她走进这个房间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

“没事。”

她走到床边,褪去浴巾,手不自觉地盖住了胸口,想要重新钻进被子。

“你很少做这个吧。”我又问道。

“不……不是啊,怎么会。”她回答,可那话语明显带着犹疑。

我吐出一口烟圈,打开床头柜,里面有一个钱包,我一边抽着钞票一边说道:“别骗我了妹妹,我见过的女人太多了,真干你们这行的,早就对裸体脱敏了,那还像你这么害羞……”

我这句话绝对是实践中得到的真理,身经百战的女人,对于在异性面前脱光这事一点羞怯感都不会有,当人体变成了一种“工具”,很多事就变得没什么意思。

所以我的理念一直是,哪怕是逢场作戏,也要搞出点感情来,不然我为何不自己解决。

她不说话了,将浴巾褪下,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身材确实不错,人也长得清纯,是我喜欢的类型,但肚子上若隐若现的妊娠纹……又唤起了我的回忆。

看来今年的大环境实在是太差了,连有娃的人都下海了,我不禁慨叹着。

“算了,妹妹,这些钱你拿着,今天就这样吧。”

“什么意思,不做了?”她问我。

“嗯……你数数,700块不多不少。”

我将钱递给她,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收下,而是迟疑了一会儿,道:“哥,谢谢你,但是这……不太好。”

“没事,你拿着吧。”

她终于不再拒绝,小心地拿过钱,然后就去穿衣服。

我坐在床上观察着她,这不是我第一次观察女人,我很喜欢和各种各样的女人打交道,女人是个很奇怪的物种,面对同一个男人,她们也有着不同的态度,有的直接,有的委婉,有的喜欢主动出击。

“你就住在我们小区吗?”我忽然问道。

她正在扣着裙子后面的扣子,回过头道:“嗯……是的。”

“怎么做这个了?”

她走到我跟前,背对着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说:“帮我扣一下这个扣子。”

她挽起自己的头发,露出雪白的脖子,那个扣子就在脖子下方,这裙子似乎是穿过很多次了,扣子眼磨损了一些,确实不太好扣,我稍微用了点力,她发出轻声的呻吟。

“啊,不好意思,没弄疼你吧。”

“没事。”

我终于扣上了扣子,她站起身:“那我走了啊。”

“嗯,去吧。”

她走到门口,回头对我说了一声“再见”。

等她走了,我也起来,打算出门找朋友喝酒,还是场子里的姑娘简单,没这么多事。

“叮咚”,我刚穿好衣服,门铃又响了起来。

绝了,怎么又有人来。

我打开门,她正站在门外,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怎么,你东西落我这里了?”

“不是……那个”,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能去一下我家吗?”

“嗯?你这是要我…转移阵地?”

“不是不是”,她大概知道我误解了她的意思,“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我前夫好像来找我了,想要问下你,能不能……”

原来如此,她这么一说我大概就懂了。

“那行吧,我跟你去看看。”

“好。”

于是我就跟着她,下楼,往小区另一栋楼走去,一路上我们都没怎么交流,可能她也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老实说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答应她。

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想看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概走了5分钟,到了一栋楼下,我又跟着她往上走,电梯到了5楼,刚出电梯就听到有人在踢门的声音。

她急匆匆地走到门前,一个瘦削的短发男人正站在门口,踢着她家的铁门。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

那个男人走到她跟前,什么也没说,就作势要甩她耳光,麻蛋,我最讨厌男人打女人,我将她往后扯了一下,那个男的失去了重心差点摔倒。

他此时才看到我跟她是一起的,一脸不屑地问我:“小子,你是她外面的野男人之一吧?”

“谢X斌,你在说什么,这是我朋友。”她反驳道。

“朋友?奸夫淫妇……”

我在旁边看着早就一肚子火:“兄弟,有话好好说,别骂人。”

“咋滴,老子就骂你了,难不成你这奸夫还要打我不成?”

靠,那人真是一股子欠揍的样子,我是真想揍他。

“你到底来干嘛?”她拦在我们中间,问男人。

“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我缺钱了,借点钱花花。”

“要多少?”

“两万,给我两万我就走。”

好家伙,一要就两万。

“你,我哪有这么多钱……”

“啪”,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男子就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

“臭婊子,你没钱?赶紧拿出来,要不然我就把睿睿带走……”

这时候,房门缓缓地打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妈妈”。

我的怒火也压抑不住,轻轻地将她扶起来,对男人道:“向她道歉。”

男人看着我,仍是毫不在意:“兄弟,这是我们家事,我劝你别插手。”

“道歉。”我又重复了一次。

“算了……”她也轻声劝我。

男人并没有理我:“臭婆娘,赶紧给钱!”

“你道不道歉?!”我又问了一遍。

“滚你妈的!”男人气不过,一拳向我袭来。

我笑了,虽然因为疫情很少去健身房,但我在家也是每天撸铁,身体要是不好,真的没法跟那些客户整天出去造。

我看他出拳毫无章法,就知道这哥们纯粹只能欺负欺负弱者,我抽身向前,顺着他运动的方向,一拳头抡在了他肚子上。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直接蹲在了地上。

这时候就得趁他病要他命,不然这孙子指不定还要干嘛。

我踩住他的手,问道:“道不道歉?”

没想到那孙子第一时间竟然不认怂,不仅不道歉,还说要报警之类的。

我脚上加大了力度,再问了一遍:“道歉吗?”

他又发出一声哀嚎,终于忍不住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错了……”

“真知道错了?”

“知道了知道了,真知道了……”

我看他这会儿是真知道错了,又说道:“下次还来不来?”

他一个劲地求饶,说着“不来了不来了。”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她,将脚拿开,男人站起身灰溜溜地跑了。

“谢谢,谢谢你。”她有些腼腆地说道。

“害~小事。”

“妈妈,你去哪了?”小男孩打开门,钻了出来,哭着冲向了她的怀抱。

她宠溺地抱起小男孩,勾了勾他的鼻子:“妈妈去叔叔家玩了一会,这不是回来了嘛。”

小男孩看了我一眼,对着我笑道:“叔叔好!”

“你好呀,小朋友。”

我这时候打算走了,没想到她忽然说道:“哥…进去喝杯水吧?”

“算了…”我本打算拒绝,但是看到她的眼神里满是期待,脸上也多了许多温柔,一时不知怎么就说道,“好,好吧。”

我跟着她走进门,小男孩一个劲地跟她炫耀着自己躲在门后,怎么也不开门的英雄气概,她都温柔回应着。

这幅景象,让我有些惘然,一个小时之前的她和现在判若两人。

房子里陈设很简单,客厅里满是玩具,也没有电视之类的。

“睿宝,你去自己的房间玩会儿,我跟叔叔说几句话。”

小男孩看着我,貌似有些不开心,不过还是乖乖地进了房间。

“叔叔,你可要对我妈好一点哦~”末了,他还不忘细心地叮嘱我。

我一脸苦笑。

等小男孩走进房间,她给我泡了一杯茶,我已经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有话没话地问道:“刚刚那个是什么情况?”

“嗯,那个是我前夫,他有家暴倾向,所以跟他离婚了,孩子和这个房子都判给了我。”

“哦哦~怪不得,他是不是来骚扰你很多次了。”

“嗯…是的。”

空气又陷入一阵沉默。

“刚刚谢谢你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害,举手之劳,你叫我海哥就行。”

“海,海哥…你叫我意涵就行。”

意涵,我此时倒也不在意这是真名还是假名了。

他们家是5楼,我捧着杯子,为了防止尴尬,走到了窗边。

窗外忽然下起了雨,空气里尘土的气息灌入我的鼻子,我喝了一口茶,正打算回头,忽然有一双手,轻轻地抱住了我的腰,气氛变得旖旎起来。

“你…这是。”

“海哥,不要说话。”她在我耳边,淡淡地说着。

她轻轻地拉着我的一只手,我好像也忘记了反抗,缓缓转身,只是任她牵着,跟着她走进了房间。

窗外的雨逐渐大了,房间内的风雨也不小。

一切好像梦一般,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这次老实说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的意思。

半梦半醒之间,我问她:“不用这样的,意涵。”

“没事,海哥,我主动的。”

于是我放弃了抵抗……

自那天之后,我们联络得紧密了一些,因为疫情反复的原因,小区又被封了,我没能出去找朋友,幸好小区内部可以走动,她做好饭,经常让我去吃。

之后我们的关系也仅限于吃饭、聊天,不再有什么肌肤之亲,导致我都怀疑那天到底是不是一场幻梦。

我经常去他们家,和睿睿也玩得不错,自从我大学毕业后,我一直在各处漂泊,那段时光应该是最稳定的一段时光,我竟心生了几分“家”的感觉。

不过我心里知道的,我和她永远不可能,我们注定是江湖过客,萍水相逢而已。

大概半个月后,小区终于彻底解封了。

我在微信上找她,她没有回复我,等我在她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已经被锁,上面挂着空房在售的牌子。

问了物业才知道,她带着娃回了老家,那房子交给了物业,让他帮忙售卖。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再见过她,她的微信我还保留着,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再次开口。

可能就像我所想的,有些人,注定是:江湖过客,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