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征1:过高的应收账款天数

一家企业要创造利润,最主要的方法就是通过创造营收来获取。为什么是通过创造营收? 第一个原因是,营收是企业产生利润的主要来源:企业本业的获利主要是通过“营收一成本一费用”来的,制造假账如果通过减少成本或费用来创造利润,会因为成本率或费用率异常而被关注。通过创造营收及成本让账上产生“合理的正常营业利润”最能吸引投资人。第二个原因是,收入是判断企业未来发展的重要指标之一:股票价格有很大一部分是建立在梦想上的,这个梦想就是企业会继续成长,获利会继续增加。而营收是否增加、增加多少、是判断企业是否能继续成长的主要关键。所以,创造营收的方式通常是先找一批不存在或呆滞的存货,然后安排几个人头公司来交易这批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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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做法的倒数第二步是通过一笔现金将应收账款与应付账款对冲,对冲之后在应收账款上只会留下一个痕迹,这个痕迹就是利润,就是交易的差价比如是20万元(120万元-100万元)。除非老板拿钱来填这个利润缺口,否则这个利润会永远留在应收账款里销不掉。这个做法的最后一步就是老板拿钱出来把利润这个缺口给堵上。所以贷款融资企业很少用这招。 这个做法的最后一步就是老板拿钱出来把利润这个缺口给堵上。

老板为什么愿意拿钱出来?原因有二:一是做假账的人会被判处几年不等的有期徒刑;二是做假账的目的是要借此拉抬股价赚钱,如果老板真的因此赚到钱,他从赚的钱中拿一部分出来把洞补上,是以免东窗事发后被判刑的应有之举。 做假账导致应收账款大增的原因有二。一是利润冲不掉。老板若没有实时拿钱来填补假利润这个洞,藏在应收账款里的虚假利润金额就会越来越高。二是应收账款被挪用。炒股票需要巨额的资金,老板资金不足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通过早付假交易中的应付账款、晚收应收账款的方式,来挪用公司的资金去炒股。挪用金额越多,应收账款金额就越高。 若公司的整体账龄超过3个月(90天),除非有特殊原因,不然就有可能有巨额呆账未被承认或是存有假账。

特征2:过低的存货天数

贷款融资企业通常不会为了做假账而去买一大批不需要的存货进来,所以公司账上的存货还是真正可以出售的存货,以致期末存货与销货成本比起来,期末存货就会变得很小。如此,“(期末存货/销货成本)×365天”得出来的天数就会比同行低很多。 正常企业的存货不宜超过两个月,但也不能太低,以免造成没有原料生产或无货可卖的情况,所以,即便是统一超的存货天数都将近30天。当企业存货天数不合理得低,例如5天、8天,通常是假交易做得太火热所致。 如果一家企业与同行相比较,同时有“应收账款天数过高”与存货天数过低”这两个指标,那么做假账的概率就高达90%。

特征3:过高的不动产、厂房及设备

贷款企业应收账款过高除了可能被怀疑做假账外,也可能被怀疑有巨额呆账费用应承认,会引起查账会计师及主管机关的注意及严查,这对通过制造假账以提高账上获利这项“伟大”事业者而言,是不能接受的。解决的方法主要有三种:将应收账款转成“不动产、厂房及设备”“长期投资”“现金”及杂项资产。 如果一家企业的应收账款不合理,但应收账款突然在某一个时点消失不见,而“不动产、厂房及设备”却大幅增加,很有可能是该企业以高于市价的方式购人资产(例如设备),迂回地将过高的应收账款转入此科目了。复核的方法是比较营业额相当之同行的“不动产、厂房及设备”之金额。

特征4:过高的长期投资

做假账的企业也可能借由高价投资股票方式消化应收账款或掏空企业资产。这项交易如果占被投资公司50%以上的股权,这家被投资学司就会被编入合并报表,其过高的价格就会反映在商誉上。依财报的编制规定,商誉会表达在合并资产负债表的“无形资产”或“商誉”科目上。这笔交易如果占被投资公司不到50%的股权,依财报的编制规定,大多会表达在合并资产负债表的“按权益法之投资”这个科目上。土地、厂房或设备大多有市价可参考或推算,要追查价格是否太高比较容易。未上市/上柜公司的合理股价就比较不容易推算。曾有著名的外资投行告诉我,“股价的主要依据是未来的获利假设,对传统产业来说,例如银行、保险、食品、渠道、化工及汽车等,它们的获利比较容易预期,其合理股价也就很容易推算出来,但电子、游戏、生物医药等企业的合理股价就很难推算了”。

特征5:过高的现金

其实,现金高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一家公司的现金高得不合理,且现金与银行借款两者都很高,就是不合理的现象。

特征6:过高的杂项资产

大股东有资金需求而需一时挪用公司资金的方式通常有三:一是通过人头公司与公司交易,再通过延迟付款的方式,挪用应收账款,这在报表上会产生高额应收账款;二是通过其他交易产生其他应收款,这在报表上会产生高额的其他应收款;三是通过预付材料款、租金等方式将资金拨出去,这在报表上会产生高额的预付款项或存出保证金。因此,当一家公司有高额的其他资产、预付款项或存出保证金等杂七杂八的资产,而同行业没有或金额很低时,投融资人就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