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枕霞是一名留守妻子,丈夫王建斌在广州一家生产太阳能集热板的厂子打工,除了过春节回家一趟,两人大半年没团聚过了。

徐枕霞一直没有孩子,这次提前喝了三个月的中药,然后才来找王建斌,希望能顺利怀孕,结果到了才知道他搬出去住了,不禁疑惑起来:王建斌一向节俭,现在怎么放着免费的宿舍不住,反而出去租房子呢?

徐枕霞找他的工友打听地址,找到一处混乱拥挤的城中村,这里住的都是在附近打工的外来人员。她正发愁怎么找,忽然看到王建斌从前面路口走过去,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徐枕霞大喜,正要叫他,这时王建斌却兴冲冲地喊:“竹秀,竹秀,看我买什么了!”

有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闻声从屋里迎出来,瓜子脸,大眼睛,胸脯鼓鼓的,一看就是个撩人的妖精。她接过来一看,说:“又买车厘子了,多贵啊!”

王建斌的手不安分,在她浑圆紧致的臀部拧了一下,竹秀笑着打他,两人一起回屋了。

徐枕霞傻眼了,她早就听说有些在外打工的男男女女,碰到看对眼的就住在一起,叫什么临时夫妻,王建斌这是也和别人临时夫妻了!

徐枕霞并没有当即冲进小屋大闹一场,当天晚上,她住进了一家小旅馆,睁着眼睛无法入眠。她到底该怎么办?是撕破脸闹一场,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回老家?

没有退路

徐枕霞决定先留下来,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第二天早上,她躲躲藏藏再次来到出租房时,王建斌已经上班去了。竹秀把长头发扎起来,胸前挂了工作牌,锁了门也去上班。

徐枕霞一路跟着她,来到附近一个规模很大的鞋厂,竹秀打卡进去了。徐枕霞一眼看到墙上的招聘启事,厂里还缺两名清洁工,立刻毫不犹豫地报名了。

竹秀是一名针车工,徐枕霞进厂后被安排负责车间卫生,几乎每天都能在她身边经过几趟。徐枕霞有意和竹秀攀谈,很快打听到她在老家有丈夫,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

徐枕霞激动起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戴绿帽子的羞辱,如果竹秀的老公知道了,一定会大闹一场,把竹秀带回家,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通常竹秀出去上厕所时,手机都留在座位上。徐枕霞瞅个机会,从她的通讯录里找到备注为老公的号码,存在自己手机里。

徐枕霞编辑了一条短信,把竹秀和人同居的事告诉了她老公。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竹秀的老公来兴师问罪,带走竹秀,然后她就悄悄回老家,打电话让王建斌回去,以后再也不让他出来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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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枕霞心里舒缓了不少,就在她以为柳暗花明的时候,一起突如其来的变故却冲昏了她的理智,几乎走上铤而走险的绝路。

这天竹秀有点不舒服,王建斌专程来给她送饭。徐枕霞躲在暗处,等王建斌走了,她故意开玩笑般地问:“竹秀,那个男人是你临时老公吧?我来这些天,发现临时住一块的还真不少呢!”

竹秀脸一红,说:“大姐,我再怎么年轻,也不会为了那事去找个男人。建斌是个好男人,他是真心对我的,我也是真心对他的。”

竹秀说她刚出来打工时身体很弱,有次下班晕倒在路边,是王建斌送她去的医院。然后帮她垫了医药费,忙前忙后地照顾,两人就熟了。王建斌长得有男子气概,性格又开朗,竹秀一下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有天晚上他们一起散步,走到僻静的地方时,王建斌忽然搂住了她。竹秀当时吓坏了,王建斌意乱情迷,长期抑制的男性需求突然爆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压在了地上。

“大姐,虽然我孩子都有了,可我感觉那是我第一次做女人!”竹秀眼眸里闪耀着明亮的光辉,她掏出脖颈间一只小小的心形金坠子,“这是建斌送我的,说情比金坚,大姐,我怀孕了,你说我该咋办?这个孩子,我要不要都难啊!”

徐枕霞听到竹秀怀孕,顿时如五雷轰顶,三魂七魄早就不知去向了。

这天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王建斌从超市出来,拎着一兜零食往回走。徐枕霞做贼一样偷偷跟在自己丈夫背后,几次想现身,都忍住了。

王建斌回到出租屋就反手关上了门,徐枕霞蹑手蹑脚来到跟前,听到屋里倒水洗脚,脱衣上床的动静。大约是竹秀心情不好,王建斌哄她吃东西,说:“你多少吃点,你不饿,肚子里的孩子也饿啊!”

“建斌,我明天想去医院打胎。”

“那不行,打胎多疼,我舍不得你受那种罪!”

“可是,孩子生下来咋办啊?”

“我都想好了,你把孩子生下来,我送回老家去。我老婆不能生孩子,做梦都想要个孩子呢,我就告诉她是捡来的。这样咱们除了各自回家的时间,还是能在一起!”

竹秀沉默下来,王建斌也不说话了,接着传来床板摇晃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和情不自禁的呻吟。

徐枕霞的指甲把自己掐出了血,却没有再流泪。王建斌把她当傻子一样耍弄,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是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但不是要丈夫和别人的孽种,就是拼得鱼死网破,她也不能便宜了这对狗男女。

上床费

徐枕霞买了三包毒鼠强,其中一包是最后留给自己的。王建斌依然每天中午送八宝鸡汤来,她趁着竹秀去打开水的功夫,把其中一包药下到了鸡汤里。

竹秀回来时满面春风,丝毫没有察觉厄运已经笼罩在她头上。等她端起鸡汤要喝时,徐枕霞忽然心慌了,急忙说:“竹秀,我挪不动那个周转筐,你来帮我抬一下吧!”

“行,大姐,在哪呢?”竹秀放下保温桶就走过来。

这时外面吵嚷起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闯进来,手里拉着一个小男孩,高声叫着:“竹秀,竹秀!你在哪呢?给我滚出来!”

竹秀一见这人就惊悸不安,身子微微发抖:“大坤,你咋来了?”

徐枕霞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竹秀的丈夫林大坤,他终于带着壮壮找来了。

“看样子不想我来,你在这被人弄得快活啊!”林大坤嘴里不干不净,引得大家围上来指指点点。

“林大坤!你胡说什么呢?”竹秀又羞又气,伸手就去拉壮壮,林大坤照着她的肚子一脚踹了过来。

“啊!”竹秀叫了一声,四仰八叉躺倒在地上。林大坤骑住竹秀,一手揪住她的头发,一手左右开弓扇起耳光。竹秀哪有还手之力,头发散乱,嘴角很快淌出血来。

这时周围的工友看不上去了,几个男工上前拉扯,胆小的女工已经跑去叫保安了。徐枕霞趁乱把下了毒鼠强的鸡汤倒在垃圾桶里,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时有个女工尖叫起来:“血!竹秀流血了!”徐枕霞一看,惊得呆住。竹秀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身子下一片殷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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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秀被大家七手八脚送到医院,立刻进了手术室。这时王建斌闻讯赶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要好的工友,一看到徐枕霞,顿时愣在那里:“枕霞,你咋在这?”

徐枕霞别过头去,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竹秀小产后,非常虚弱,林大坤当即就要拎她起来,带回老家,被王建斌的几个工友架到走廊里“谈事”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徐枕霞、王建斌和竹秀三人,气氛非常尴尬。竹秀噙着泪,羞愧地说:“大姐,我是没脸求你原谅的。你别怪建斌,这事都怨我。”

“咋能怨你?是我找上你的。”王建斌打断她的话,愧疚地看了徐枕霞一眼。

徐枕霞压住心里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说:“不管怪谁,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既然孩子没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住几天养养身体,再跟你男人回去吧!我等会就去买票,我和建斌先回老家了!”

竹秀听了一颤,大眼睛绝望哀伤,泪水汩汩而下。

王建斌犹豫了一下,说:“阿霞,我不能走。”

“你说什么?”徐枕霞声音高起来,自己极力忍让,他们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了。

“竹秀要是现在跟她男人回去,会被活活打死的。”王建斌激动地说,他不由分说掀起竹秀的衣服,只见身上新旧交集的伤痕触目惊心。

竹秀呜呜哭起来:“喝醉酒打,输了钱打,饭做得晚了也下死手地打。我就是受不了了,才狠心把孩子丢给婆婆抱出来的。”

“竹秀因为我落到这个地步,我能丢下她不管吗?”王建斌激动地说。

徐枕霞心如刀割,颤颤地问:“那我呢?建斌,那我算什么?我在家当牛做马,省吃俭用,等你盼你,我做错了什么?”

“我对不起你。”王建斌眼眶一红,别过头再也不出声了。

一股悲愤涌上心头,徐枕霞霍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出了病房。她想:就算王建斌情愿留下来,林大坤也不会答应的。

穿过走廊时,只听林大坤说:“这骚货我也不想要了,可是绿帽子的名声不好听,我老婆不能让他白睡吧?拿20万上床费,以后竹秀就是他的了!”

几个工友面面相觑,徐枕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以为林大坤会不惜一切带走竹秀,没想到他居然明码标价了。

徐枕霞神经质地笑了笑,她越来越不懂这个世道怎么了。

最后的机会

出了医院大门后,徐枕霞不知何去何从,软软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大坤领着壮壮出来了。看到徐枕霞失魂落魄的样子,林大坤忍不住说:“大姐,你咋这么想不开呢?”

徐枕霞挖苦地说:“是不如你想得开,老婆都能卖给别人。”

“淫妇一条心,人家不肯出钱呢!大姐,你说凭啥他们风流快活,咱们就得人财两空啊?”林大坤一屁股坐下来,看了一眼壮壮,鬼鬼祟祟地说只要有这个孩子在,就有办法拿到那二十万,但是需要徐枕霞的帮助。

徐枕霞问他什么办法,林大坤说:“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壮壮藏起来,王建斌和竹秀一天不拿钱,这孩子就饿一天,十天不拿钱,就等着收尸吧!”

徐枕霞吃了一惊:“你居然拿自己的孩子做筹码?”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这叫智取,”林大坤说他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办起事来也不方便,如果徐枕霞和他联手,事成之后,他会分一半的钱给她。

徐枕霞犹豫不决,林大坤有意刺激她,说:“碰上这种事,杀人的心都有。你就情愿自己啥也得不到,让你男人好吃好喝养别的女人?”

徐枕霞当然不甘心,不然也不会有投毒的疯狂念头。

林大坤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拿到钱后,你要是手狠一点,逼那个小婊子离开你男人,我看她十有八九也会答应。”

徐枕霞心动了,这可能也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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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枕霞借口自己的丈夫儿子来探亲,在偏僻的地方租了间房子,把林大坤和壮壮带了过去。

这栋楼房快拆迁了,离工厂又远,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林大坤又把窗户门缝都封上,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人住在这里。未免暴露自己,徐枕霞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林大坤给竹秀打了电话,撂下狠话让她尽快筹钱。竹秀疯了一样又哭又骂,王建斌接过电话,义正词严地说:“林大坤,你这是绑架勒索,是犯罪行为!”林大坤冷笑一声,中断了通话。

第一天,壮壮勉强撑了过来,次日就开始哭闹要吃东西。林大坤拨通竹秀的电话,把手机放在壮壮耳边。一听到竹秀的声音,壮壮哇哇大哭:“妈,你快来呀,壮壮饿!”

第二天,“大坤,我们正在筹钱,你给他点吃的吧!”竹秀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林大坤狠狠地说:“你最好快点筹够,这崽子可饿不了几天了!”

到了第三天,壮壮已经哭不出声了,眼眶都陷了进去。徐枕霞抱着他喂水,壮壮喝着喝着就哭起来:“大姨,我饿,不喝水!”

“要不给孩子吃点,这么下去,真会饿坏的呀!”徐枕霞焦急地说。为免一时心软,她和林大坤都是轮流出去吃饭,这里一点食物都没有。

“他亲妈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不狠心饿着,竹秀能拖且拖着呢!”林大坤冷冷地说,徐枕霞不吱声了。

这时壮壮好像找到了什么吃的,背着身子狼吞虎咽。林大坤一把把他拎了过来,只见壮壮嘴里塞满了卫生纸,正在使劲咽下去。

徐枕霞心里憋屈得像要爆炸了一样,借口自己先去吃饭,开门冲了出去。徐枕霞并没去吃饭,她在超市买了一小包饼干,藏在衣兜里,开始往回走。

“阿霞?”徐枕霞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转身一看,王建斌一脸憔悴,正讶异地看着她。

徐枕霞的选择

王建斌几天联系不到徐枕霞,还以为她回老家了,在这碰到她非常意外。

徐枕霞冷冷笑了,说:“又给你心上人买好吃的吧?亏她还吃得下去!”

王建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犹豫着说:“阿霞,家里还有多少钱?竹秀的男人一定要20万,我想尽了法子还没凑到10万……”

徐枕霞冷笑,脱口而出:“不是你的种,你倒肯操心!那林大坤不过是使个手段,壮壮是他亲生儿子,他还真能饿死他不成!”

王建斌惊疑地看她一眼,闷闷地说:“壮壮不是林大坤的,是竹秀和另一个男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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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枕霞目瞠口呆,怪不得林大坤那么狠心,那么下得去手,原来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竹秀自己放荡,却把孩子置于了何等的境地?

“破鞋,破鞋!”徐枕霞情绪激动地大声骂。

王建斌说竹秀那时年轻不懂事,认识了一个男朋友,稀里糊涂就发生了关系。后来竹秀快临产了,那小子却跑了,竹秀只好大着肚子嫁给了林大坤。

“竹秀说,林大坤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在老家和一伙人偷盗抢劫,现在身上还背着案子呢!”王建斌焦急地说。

徐枕霞心里一惊,却故作平静地说:“我想帮你们,也没那个能力。家里就是都卖干净了,能值几个钱?再说远水也不解近渴。关键还在你身上,你和竹秀撇清关系,林大坤找不到由头,自然就没法要钱了。他们到底是一家人,没有你,人家过得好好的。”

王建斌听了,再没说一句话。

徐枕霞回到出租房,林大坤换班出去吃饭了。壮壮虚弱地躺在床上,徐枕霞倒了一杯温水,把饼干泡成糊糊喂他。

壮壮立刻狼吞虎咽吃起来,大眼睛里滚下泪珠,呜呜哭着说:“大姨,你带我找妈妈吧!”徐枕霞鼻尖一酸,不管大人怎么作孽,孩子是无辜的啊!

壮壮的饼干糊糊还没吃完,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了。林大坤对着徐枕霞的脸就是一拳头,怒不可遏地骂:“不识抬举的娘们,猪脑壳!你男人偷人,你还给做内应啊!”

徐枕霞听了这话,急忙往门口看,王建斌果然带着警察尾随而来了。

徐枕霞暗暗后悔,刚才王建斌只说要钱,并没提孩子被绑架的事,她一时气愤脱口而出,肯定是引起王建斌的怀疑了。

林大坤关上门,用桌椅死死顶住,外面一群人捶门捶得震天响。林大坤像一头困兽,他忽然打开阳台的玻璃窗,面色凌厉地说:“反正要死,不能我一个人死吧?你们先跳下去!”

这可是七楼啊,徐枕霞搂着面色惨白的壮壮,面如死灰。

“快跳,跳啊!”林大坤凶相毕露,气急败坏地咆哮,徐枕霞坚定地摇头。

“把崽子给我!”林大坤一把拉走壮壮,拎着就往窗口去。

壮壮吓得没命地嚎哭:“大姨,大姨!”

徐枕霞扑上去死死搂住林大坤的腿,使劲一拉。林大坤摔倒在地上,壮壮磕了一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壮壮,快爬到床底下,快!”徐枕霞焦急地大叫,壮壮一听,连滚带爬钻到床下去了。

“好,那你先跳!”林大坤揪住徐枕霞的头发,粗暴地拖到窗前。徐枕霞奋力挣扎,但她哪是林大坤的对手?林大坤抓住她的腿,把她掀到窗台上。

这时门被撞开了,徐枕霞看到王建斌带着警察冲进来,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坠落下去。徐枕霞只感到冲击与疼痛同时袭来,顿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枕霞坠楼时被废弃的遮阳棚挡了一下,这么一缓冲,虽然伤势严重,却侥幸保住了性命。徐枕霞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她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病房里,稍微一动剧痛就弥漫开来。这时她听到一个童稚的声音:“妈妈,大姨怎么还睡不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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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壮壮,徐枕霞的睫毛抖动两下,却没有睁开眼睛。

“建斌,我要带孩子回老家,六点的车,等不到大姐醒了。这个金坠子你替我交给她,就说我对不起她。”竹秀说。

王建斌情急地说:“竹秀,你给我一点时间。等阿霞身体恢复了,我会提出离婚。阿霞通情达理,一定会答应的。”

“大姐拼死救了我的孩子,我还要抢她的男人,我还是个人吗?”竹秀低低说,“她是个好女人,你们好好过日子吧!”竹秀拉着壮壮离开了,徐枕霞的眼角淌下泪水。

林大坤被警方逮捕,加上之前的案底,等待他的将是牢狱生活。徐枕霞虽然参与了这起绑架案,但考虑到事出有因,她又在最后关头救下了壮壮,将功折罪,只对她进行了适当的处罚。

徐枕霞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王建斌心里有愧,悉心照顾,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很满足,毕竟丈夫又回到自己身边了,但越来越深的失落感驱之不去。

她经常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一切似乎和以前一样,但又似乎不一样了。

出院那天,王建斌去办出院手续了,徐枕霞在病房里等他。

她手心里握着那只心形金坠子,脑海里一会是她和王建斌昔日的种种,一会是王建斌和竹秀亲热恩爱的景象,最终把那只金坠子放在了枕头上,拎着包独自出了医院。

阳光灿烂得刺眼,徐枕霞伸手挡在眼睛上,看到大街上车水马龙,熙攘热闹。

这么大的城市总有她的容身之处,徐枕霞坚定地迈开脚步,融入这川流汹涌的人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