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苏云青已经70多岁了,一辈子没去过公共澡堂,她说“腰上有个长口子,不想让人看到”。女人肚子上有刀疤不罕见,很多都是剖腹产时留下的,但苏云青不一样,她这个是因为切阑尾产生的,而且要比一般切阑尾手术的创口大,直到现在,每当看到肚子上的伤口,她仍旧不寒而栗,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当年医生的疑问:“阑尾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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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苏云青中学没毕业就下乡了。作为上海知青,她被分配到了东北,对年轻人来说,新环境的一切都特别好玩,就算是农活也充满了乐趣,然而,小年轻不懂得尺度,更不知道保养身体,有句老话“年轻时是人找病,年老时是病找人”,说的就是苏云青。

当时的人看重荣誉和尊严,对劳动有一种偏执的看法,认为拼命劳动是唯一正确的事。苏云青当时不到20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干起活来把自己当成了机器。虽然态度端正,但无奈她的身体禀赋并不突出,个子不高,也不够强壮,干活总不如别人。

“小苏干活不行,大闺女上花轿——磨蹭!”

“我看也是,属于狗吃稀糖——哩哩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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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间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苏云青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她不愿意得到懒惰的标签,于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在规定时间内完不成生产任务,那自己就多花点时间,别人吃饭休息的时候,自己加加班,或许这样就能按时完成任务,也不会让别人说闲话了。

无知的苏云青并不知道,人在刚吃完饭的情况下剧烈运动,很容易诱发阑尾炎。

在解剖学中,阑尾只是一截在人的消化过程中没什么作用的,已经退化了的器官,然而,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由于特殊的位置和形状,极易引发炎症,会给人造成剧烈的疼痛和严重的后果。

东北的盛夏季节,正是大豆和玉米需要精耕细作的时候,每天要干的活儿很多。有一天太阳不算毒辣,还刮着微风,正是铲地的好天气。几十个知青分成一排,各自垦各自的垄。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速度差不多,还有说有笑,过了一会儿,苏云青就听不到声音了,抬头一看,人家早都赶到前面了,只有她还落在后面,动作最麻利的小王已经超她200多米了。苏云青着急了,她觉得面子上过意不去,只能吃完饭自己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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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的食堂油水不大,基本就是白菜、萝卜和玉米面饼,可即便是这样的食物,吃完后也要休息,不能弯腰跑跳,否则轻则岔气,重则引起阑尾炎。别人吃完都坐树底下乘凉休息,苏云青吃完不休息,舀了一缸子凉水洗脸漱口,然而就扛着锄头去干活了。

“小苏,你休息一会儿,刚吃完饭不能乱动!”有老职工喊了两句。

“没事,我不累!”苏云青只想着赶上大家的进度,无暇考虑其他的事情。

锄了20多分钟,苏云青撂下锄头,蹲在地上说不出话,腹部的剧痛让她几乎昏厥,头上如同泼了一盆水,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有人发现了情况不对,叫来了卫生员,经过现场初步诊断,应该是急性阑尾炎。

“赶紧,把人送到卫生院,晚了就来不及了!”大家手忙脚乱地把苏云青抬上尤特拖拉机,在“嘟嘟嘟”的引擎声中,苏云青疼得几乎昏迷,等到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卫生院的手术台上。

询问了基本情况后,医生确认是阑尾炎,要马上手术。“给你打个麻醉针吧。”医生用针刺麻醉给苏云青来了个局部腰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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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过程中你头脑是清醒的,不要乱动,要不然会出问题的。”医生刚说完,苏云青就感觉到有东西轻微地划过腹部,皮肤和肌肉似乎裂开了一个口子,这种体验很奇怪,她虽然不疼,但还残留一些触觉的印象。

她紧张地攥紧了手术巾,祈祷手术过程赶紧结束,“没事,没事,切阑尾是小手术,不会有问题。”她不断地安慰自己。然而,主刀医生的一句话让她如坠冰窟。

“诶?这阑尾在哪儿呢?”主刀医生不断寻找着要切掉的东西。

周围人不敢说话,大家都等待医生动手,苏云青作为当事人,在极度恐惧中昏了过去。原来,卫生院条件太差,不仅硬件可怜,软件更是不合格,主刀医生只是医专毕业的实习生,可能还没有医师执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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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醒来后,别人把手术过程复述了一遍:医生虽然水平不行,但还挺敬业,硬是翻来覆去找了2个小时,最终找到了阑尾,然后完整地切掉了。她也算命大,没有因为这件事丢了性命,后来她看开了,农活是干不完的,犯不着为了为了几个工分把身体搞垮,生产队也比较体谅小姑娘,后来推荐她去供销社当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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