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小学教师李庆霖向北京“告御状”,冒险替知青说话,这次上书让决策者意识到了知青生活中的诸多困难。李庆霖的报告中有一项就是防止女知青被侵害,由此开始,原来隐藏在帷幕后面的黑色勾当被晒了出来,女知青们有了胆子替自己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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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知青们离开家庭和父母,去远方上山下乡,这其中产生了很多问题,对于女知青来说,最严重的是人身侵害问题。

在南方某省的农场里,有个30多岁的男青年黄大江,以前为人正派,工作努力,做到了副班长,但是当知青们来到之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在他管辖的班里,有个外地来的女知青阿玉,长得白净,性格外向,散发着青春的活力,所有人都喜欢她。黄大江早已结婚,但看到阿玉后,心里产生了越界的想法,毕竟作为直属领导,平时对阿玉指手画脚,对方也不敢反驳,这让他产生了阿玉是个软柿子,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错觉。

有一天上午,他故意叫阿玉跟自己去林子里劳动。见周围没人,就开始语言挑逗:“阿玉,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当时谈恋爱还属于不能公开的范畴,班长的问话,让阿玉不知所措,只能摇头。

黄大江继续说:“该谈也要谈,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但是要坚持一点,对象要正派,可靠,最好是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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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没有回答,只顾着干活,黄大江以为这小姑娘脸皮薄,好欺负,于是继续撩骚。

“阿玉,别看黄班长我已经结婚了,但是婚姻并不幸福,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女孩,如果你当我的女朋友,我立刻去离婚。”

黄大江的话越来越离谱,阿玉低头不语,羞臊不已,思考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人。

黄大江看到阿玉双颊绯红,以为阿玉被他说动了,一时热血上涌,紧紧抱住阿玉,胡言乱语道:“你长得太好看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我更喜欢你!”

班长的行为让阿玉大感意外,她并没有害怕,因为常看报纸,她知道前一段时间李庆霖上书的事,清楚上面下达了文件,要求严厉处理侵犯女知青的人,不管是多大的干部。

大官都被处理了,你一个小小的副班长也想乱来!阿玉的性格外柔内刚,对于黄大江的非礼并不打算忍气吞声,她大声呼喊,不断呼救。

黄大江懵了,以为自己只要出手,阿玉就会束手就擒,没想到这小女生如此刚烈。

“你胆子真大,上面刚出的文件,你居然敢顶风作案,欺负我们女知青,你等着枪毙吧!”

阿玉的话让黄大江如坠冰窟,瞬间清醒了过来,立刻松开胳膊,跪下求饶:“我一时糊涂,你不要乱说,不要报告!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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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黄大江不知所措,阿玉赶紧跑回了队部。作为下乡数年的老知青,她内心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既不会屈服于恐吓,更不会对求饶生出怜悯之心,她敲响了队部领导的办公室,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复述了一遍。

第二天清晨,连队召开大会,对黄大江进行批判。会上,重温了关于知青的文件,学习有关政策。其实,学不学无关紧要,当时大家都知道,李庆霖事件之后,有县长级别的人因为侵害女知青都枪毙了,黄大江一个小小的班长,顶风作案,怎么会轻易放过?

阿玉像女战士一样,站在台上对黄大江进行了控告和揭发,她描述了很多细节,将黄大江的丑态展示地淋漓尽致,随后连队领导、知青代表也上台检举揭发,这个时候就是痛打落水狗,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将黄大江贬得一文不值。

开完批判会,知青们回到宿舍闲聊,有人同情黄大江。

“他可能就是亲了亲脸蛋,最多摸了一把,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搞。”

其他人不这么想,认为这是局势的问题:“他主要是太自大了,副班长芝麻绿豆的官职,也敢作威作福,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严厉处理他就是杀鸡儆猴,震慑那些有贼心更有贼胆的人,收敛自己的手,不要知法犯法。”

还有人从人之常情的角度分析:“女知青小一些的16、17,大一些的20多岁,正是最好的年龄,白皙的皮肤、丰满的身材、说话不粗鲁,对于老农、老工人和连队干部来说,根本就是无法抵挡的诱惑。他们这些人30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刻,整天接触女知青,个别人控制不住自己,想方设法占女知青便宜,其实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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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一想,为什么总是连队干部、卫生员和少数老职工侵犯女知青?”

“这怎么解释?”

“你们想,连队干部,比如黄大江这样的,手里有点小权力,可以使用威胁或许诺手段,他们挑选一些胆小的女知青下手,一般不会遭遇反抗,所以这类人的侵害事件最严重。”

“农村的医疗条件差,很多地方只有一个男卫生员,女知青有点个人卫生问题,都要跟卫生员交流。如果卫生员不老实,借着工作的掩护就动手了。”

“还有个别女知青不想劳动,想通过卫生员开病假,她想占不劳而获的便宜,卫生员就占她的‘便宜’。”

“女知青都爱干净,乡下没有洗澡的条件,她们只能拜托掌握热水分配的老工人,到人家那里脱衣服洗澡,老工人把持不住就做了坏事。”

“实际上,很多女知青受到侵害后,都没有勇气站出来揭发检举,只能忍气吞声,最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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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玉是个英雄,她豁出去面子,做出了一个主动反抗的样板,以后其他女知青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后来黄大江消失了,有人说他被调去了其他地方,还有人说他被枪毙了,不过,最可靠的消息是因为侵犯女知青,他蹲了几十年的牢,什么时候出狱的,没人知道,更没人在乎。因为一个拥抱断送了人生,黄大江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