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4.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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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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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小袁还希望以自己的经历告诉正在或等待被隔离的新冠患者,进方舱其实并不可怕。

作者 |第一财经 钱童心

4月3日早上,家住浦东的小袁(化名)收拾好了满满一个行李箱,等待转运车的到来。

两天前,她被确认新冠阳性,对于接下来的日子,她虽然已有准备,但仍然忐忑。

小袁被确认感染后,第一天中午接到疾控中心电话,第三天凌晨5点被转运车拉走,10点左右她住进了新国际博览中心方舱医院。“我当时并确定自己会被安排到哪里,但是也大概率猜到了,新国际博览中心是目前规模最大的方舱,也是离我家最近的一个。”小袁在入舱第二天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

行李箱

住进方舱医院后,小袁在办完入院手续后,第一时间向在山东的父母“报告”了自己的近况,她的妈妈是名医生,并没有特别担心,只告诉小袁要好好休息,保持好心态。“我进来之后就是觉得应该往好的方向想,这下不用和大家一起抢菜了。”小袁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场馆外面还有一块空地可以散步的,比家里封控隔离的活动范围还要大。我已经非常知足了。”

进舱两天,小袁逐渐习惯了方舱的生活。她告诉第一财经记者:“说实话,这里的条件真的是蛮好的,大白的态度也很好,我经常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虽然睡得不如自己家里踏实,不过小袁还是表示:“到这里来,最不用担心的就是会吃不饱。工作人员就怕你吃不饱,一直叫你多吃点,快点恢复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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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比手势

在接受采访时,第一财经记者还听到电话那头不断传来病房里的咳嗽声。小袁告诉第一财经记者,由于她所在的区域大部分都是无症状者,不需要特别的治疗,医护人员会发放中成药颗粒冲剂,如果觉得有必要吃就吃一点,自己如果有泡腾片也可以吃一点。

小袁还告诉第一财经记者,方舱的基本生活物资都是充裕的,有被褥、脸盆和脚盆,有塑料拖鞋,纸巾甚至一次性的内裤。“我是拖着行李箱来的,装了好多邻居给我的吃的,但来了之后发现这里吃的管饱,不够还可以再添。”她说,“日用品都非常完善,一些没带行李箱的阿姨们也可以维持正常的生活。”但她提醒称,口罩等防疫物品自己有的话尽量备足。

观察细致的小袁发现,方舱的厕所也很干净,基本的卫生条件有保证。“据我观察下来,厕所一天要消杀至少三次,洗手池还有热水,唯一一点就是没有浴室。

所携带的日用品

小袁入舱两天多来,记录着身边发生的点点滴滴,比如邻床的阿姨吹口琴《茉莉花》,她还准备报名广场舞。“我们患者之间也能够互帮互助,我觉得身边的陌生人也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别人。”小袁告诉第一财经记者。

她还希望以自己的经历告诉正在或等待被隔离的新冠患者,进方舱其实并不可怕。“新冠疾病大部分是可以靠自身的免疫力扛过去的,所以如果你被确诊了,也不用太担心,方舱的照护还是非常人性化的,主要是跨过自己心理的坎。”小袁表示。

延伸阅读

上海居家生活:女孩求助长沙同学 花397元跑腿费买菜

4月3日12时许,在上海工作的湖南小伙王建正在炒菜,今天是他第二次领到了社区发放的一些蔬菜。自上海疫情小区封控后,每天与合租室友一起做饭,也让厨房小白的他成了“大厨”,“平时大家交流不多,工作累了各自窝在房里都不熟,疫情后物资共享,一起炒菜吃饭反倒熟了起来。”王建道。

但同在上海的小元就比较慌乱,小区封控她无法线上下单买菜,于是求助在长沙的同学。小元的同学下单后将地址填到可配送的一酒店,再花397元跑腿费让骑手将物资送至小元所在的小区。物资买到了,但这“天价”的跑腿费两人始终耿耿于怀。

据央视新闻消息,4月3日0—24时,上海新增本土新冠肺炎确诊病例425例和无症状感染者8581例,其中71例确诊病例为此前无症状感染者转归,7例确诊病例和7920例无症状感染者在隔离管控中发现,其余在相关风险人群排查中发现。治愈出院24例。

△上海市民排队做核酸 图受访者供

湖南小伙:成了“大厨”与合租室友共享物资,关系更近了

王建是湖南湘西人,目前在上海一家律所工作,住在上海闵行区华漕镇。

“刚刚发了点菜,我正在炒呢,稍等。”4月3日,王建正在厨房忙活,这是小区封控后他第二次拿到分发的物资,两个洋葱、肉、花椰菜、鸡翅、鳕鱼排、牛奶、胡萝卜、几个苹果和橘子。“这是我们5个人的共享物资,因为都是按户发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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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第二次领到的发放物资 图受访者供

王建介绍,上海浦西4月1日才实施封控,但从3月18日小区就开始了2天的管控,此后一直是“2+2”的模式,直至3月31日要求足不出户,他已经居家十多天。

原是厨房小白的王建无奈断了外卖,开始踏入厨房,每天和他的5个室友钻研一日三餐。“我不太会做饭,现在大家都是物资共享,一起做饭一起吃饭。平时交流不多,工作累了各自窝在房里都不熟,现在居家十多天反倒熟了起来。”王建语气平淡似乎习惯了这种“宅男”生活。

△王建第一次领到的发放物资 图受访者供

在上海奋斗好友不多,但王建酷爱传统文化,常忙里偷闲一个人跑去看京剧。今年2月,王建早早就订了《锁麟襄》《春闺梦》的票,但3月23日他收到系统自动退票的消息。“以前上学的时候偶尔在线上看,来上海工作后才有机会去线下剧院。”等疫情结束王建仍想重赴这一场京剧之约。

△王建收到的退票信息 图受访者供

女孩远程求助长沙同学,跑腿费从50加价至300多元才买到菜

小逸是上海一小学的英语老师,3月12日,学校就开始了线上教学,每天只能和孩子们线上见面。所幸小逸和父母住在一起,衣食起居不用自己太操心,小区没有确诊病例也相对安全,但说到物资她也感慨,“有次小区可以出去2小时,乌泱泱的一大片跑去超市抢菜。”

对于疫情小逸最大的感触就是父亲神龙见首不见尾,住在同一屋檐下但难得见面。小逸的父亲是基层工作人员,疫情每天“晚出晚归”,“有时候是凌晨回来,有时候是凌晨又出去”。

而住在上海徐汇区的小元疫情开始后生活显得有些慌乱。常年和外卖、速食相伴的小元听说要封控后开始计划屯菜,3月31日,她打开线上买菜平台想下单,但发现她在的小区不配送了,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小元和在长沙的好友开启“吐槽”模式,好友提出建议,先定位至一个可配送的酒店,再喊跑腿将物资从酒店送到小区。好友顺利帮小元下单物资,却卡在了酒店,跑腿订单迟迟没人接,从50元倍数加价,直至300多元。小元又让骑手顺便带上一箱水,一共花费397元,物资够小元生活几天。

朋友两人说到这397元的跑腿费时,小元虽然理解骑手冒了很大的风险,但仍感叹“这是天价”。4月4日,小元一早就起床去做核酸了,最近她没有睡过一场懒觉,她希望以后能睡到自然醒。

△小元的跑腿订单 图受访者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