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战争的含义远超出热战本身,除此之外,还有舆论战、科技战、经济战、金融战。

自俄罗斯与乌克兰开打以来,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国家虽未直接参与地面热战,但又是战争的发起者、推动者、参与者,从抢占舆论制高点,到武器装备支援,再到经济制裁、金融制裁、科技制裁......

以英国为例,第一轮针对五家俄罗斯银行和三名俄罗斯亿万富翁进行制裁之后,又采取了另外十项对俄制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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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包括立即冻结俄罗斯主要银行总额为1540亿英镑的资产;禁止所有俄罗斯公司在英国市场融资;立即暂停使用对俄罗斯的出口许可证——例如军用卡车的电气部件;禁止向俄罗斯出口大量高科技产品;限制俄罗斯国民在英国银行账户中的存款金额;关闭俄罗斯对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支付系统(SWIFT) 的访问等等。

截至目前,美国、欧盟、英国、加拿大发布对俄制裁联合声明显示,美国及其盟国承诺将选定的俄罗斯银行从SWIFT系统中移除;承诺对俄罗斯央行的外汇储备实施制裁;承诺将限制俄罗斯富人的黄金护照;承诺对更多俄罗斯官员实施制裁和其他措施。

特别是将俄罗斯银行从SWIFT系统中移除这一项,堪称“金融核弹”。

为何说SWIFT是“金融核弹”?

SWIFT成立于1973年,全称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总部位于比利时布鲁塞尔,与美国主导的CHIPS并称全球两大清算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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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IFT是全球最主要的金融信息传输平台,在国际跨境贸易活动中得到广泛应用。各国金融机构和企业高度依赖SWIFT系统进行快捷、安全和标准化的金融信息传输,以促进、保障跨境支付、证券交易和贸易融资等。

2019年,全球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11000多家银行及其他金融机构、企业使用SWIFT系统进行金融信息传输。

这次美欧联手切断SWIFT与俄罗斯的联系,意味着外面的钱进不来,里面的钱出不去,俄罗斯基本无法进行国际收付款。

结合之前俄罗斯主要银行海外资产被冻结、俄罗斯央行的外汇储备被制裁,实际上,俄罗斯通过石油出口等积累的财富,全部被“没收”,仅英国就冻结了1540亿英镑,如果按照货币即商品、货币即财富的逻辑,这跟发动战争,掠夺财富没有任何区别。

2012年,美国联合欧洲升级对伊朗的金融制裁,直接将伊朗4家重要银行从SWIFT系统剔除,导致伊朗损失了近一半的石油出口收入和近30%的对外贸易。

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美国从SWIFT系统剔除俄7家大型银行,导致约50万张信用卡和借记卡的支付功能被冻结,恐慌性挤兑现象频出。

甚至18年华为高管滞留加拿大,也跟美国通过SWIFT数据调阅让汇丰低头不无关系。

所以一直以来,SWIFT是被公认的“金融核弹”,因为我们生活在高度虚拟化、高度金融化的时代,看似财富巨大,但实际早已脱离了原先的财富即实物、物资和田地的逻辑,脆弱性也极大,很容易一把抹去。

由此及彼,居安思危

秩序是建立在无数的规则之上的,有了规则才能保证公平,但可惜的是,规则不会说话,制定规则的人才有发言权,如同裁判员按照规则办事,如果裁判员倒戈,我们如何赢得比赛?

SWIFT本身是一套规则,解决了不同国家、不同货币之间的贸易难题,实现了国际贸易的便捷、安全与标准化,当全球200多个国家、11000多家银行高度依赖这套规则的时候,这套规则几乎形成垄断,如果离开它,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要知道我们可比俄罗斯富得多,截至2022年1月,我国外汇储备32216亿美元,人民币约20万亿,是多少人多少年付出了多少劳动累积的财富,如果脱离SWIFT,它将变成无法流动的资本,如果资本无法流动,无法增殖,它就死了。

俄罗斯正在替代其他大国,成为一个试验品:

一个现代化大国,如果没有SWIFT,到底行不行?

SWIFT理论上是对等的,它只是一套规则,SWIFT制裁是七伤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国内在海外的资本回不来,海外进入国内的资本也出不去。

当然,贸易顺差的一方更吃亏,比如中国,出口比进口多,多的钱没换成商品回到国内,财富就是虚拟化的数字。

结语

18年开始,美国对中兴、华为、中芯等一批中国科技公司的制裁,由此引发各地区对半导体全球产业链的担忧,中国、欧洲、日韩、美国持续加大投资,动辄千亿,全力保障本国供应链。

如今,SWIFT踢出俄罗斯,或将引发全球对旧有金融体系的担忧,国际贸易再次面临挑战。

种种迹象表明,当规则不再公平,逆全球化就开始了,旧有的秩序遭到挑战,新规则、新秩序在加速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