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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没钱的男人就是窝囊,哪怕自己妻子被别人搞大了肚子,我还是要求着她过下去,世上应该没有比我更窝囊的人了吧。
1
我叫李志斌,出生在江西瑞昌一个偏远的乡村,父母靠种地为生,种地本来就靠天吃饭,但父亲又嗜赌如命,每次母亲让他“别赌了,眼瞅着人家一亩地能打个1000斤左右的粮食,我们家才4、500来斤,咱们好好做个本分人,不去贪那个横财,不行吗?” 但是父亲总说“我打个小牌怎么啦?又不是打的好大的牌!你个婆娘家嘴巴是真碎!”
一来二去的,家里的地也没什么好收成不说,还因为父亲的恶习,欠了外面一屁股债。
父亲种了一辈子地,直到家破人亡,也没把地种明白。
图:我怎么也不能接受曾经想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女人,王艳居然出轨了
2
“蛋伢子,你给我出来!”随之而来是砸门的声音。债主上门讨债的声音,直到现在我都能在梦中惊醒。
记得那天奶奶过79岁生日,农村人流行“过九不过十”,意思就是说每逢整岁,就要提前一年庆寿,因为在我们那边“九”这个数字与“长长久久”同音,有着希望老人家长寿的意思。另外奶奶是50年代初因为逃难从湖北来到了我们这里,爷爷一家看她可怜,就把她留下了,后来就嫁给了爷爷,也就是我的奶奶,后来生下父亲没多久,爷爷染了恶疾去世了。
母亲说奶奶苦了一辈子,要好好给奶奶祝个寿。
晚上母亲杀了鸡和鸭子,做了“莲花血鸭”和“酒卤鸡”,馋的我直流口水,心想如果父亲也在,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该多好。
“咚咚咚”就在碗筷摆放停当,一家人准备吃饭的时候,门外传来气促的敲门声。
“蛋伢子,你给我出来!你个龟伢子!躲起来算什么本事!”母亲不理会他们,就当没有这事,叫我们继续吃。
这种被人讨债的日子母亲已经习以为常。
可是叫嚣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大,母亲再也坐不住了,放下碗筷去开了门。奶奶也跟了过去。
“喊什么喊?大半夜喊么子喊?”母亲扯着嗓门,骂骂咧咧道。
“哟,可算是出来了!你男人呢?!”说话的男子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疤,让我很害怕,我躲在母亲身后身体不由得抖了起来。
“不在,出去寻死去了!”母亲回道。
“既然他不在,我们是不可能空着手回克的!你是他屋里的,你陪我们哥几个睡一觉,就当这次的辛苦费吧!”刀疤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2个男人,接着说:“伢几个今天算是有艳福了!”随即,他们爆出一阵猥琐的大笑声。
那时候,我还听不太懂他们是在调戏母亲,奶奶气不过,抄起门后的扫帚便冲出去要撵走他们。
“一群鬼伢子,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奶奶说。
“你个老不死的老太婆,这里没你的事,快给我滚远一点!”刀疤男脸一横,对着奶奶说道。
“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跟你们拼了!”
奶奶不怕他们,硬是往前冲,但她毕竟70多岁的年纪,瘦弱的身材就像一片薄纸,刀疤男轻轻一推,奶奶便摔倒在地上。
地上的奶奶开始抽搐,表情越发狰狞,母亲赶紧上去抱着奶奶,试着唤醒奶奶。
“告诉蛋伢子,赶紧还钱,不然下次还来!”那几个壮汉见到奶奶这幅模样,怕奶奶有个什么闪失,刀疤男说完,就吓得赶紧跑开了。
奶奶还没来得及送医院就断气了,村里的老人说奶奶这是心梗,一口气没上来,被活活憋死了。
奶奶过世后,在外面躲债的父亲终于回来了,他跪在奶奶面前狂扇自己巴掌,脸都打肿了。
但父亲再怎样惩罚自己,奶奶也回不来了。
料理完奶奶的丧事之后,那些债主又三天两头的找上门来,最后母亲没办法,和父亲离了婚,改嫁了。
母亲那个时候想带我走,可是父亲不同意,说“这是我们李家的独苗,谁都不能带走,谁要带走,我杀他全家!”还给我说“那个骚婆娘就是一个破鞋!什么男人都可以穿!就是一个谁都可以穿的破鞋!”
我当时年纪小,相信了父亲的话,认为是母亲抛弃了我们父子俩,我越来越恨她,哪怕后来母亲偷偷地回来看我,我也不想见她。
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就把我扔给了两个姑姑出去躲债。
两个姑姑家轮流住半年,姑姑们对我都挺好。姑父们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们平日里好吃的好喝的,新衣服总是先给自己的孩子,我只能穿他们孩子剩下的旧衣服,我隐约也有一些不开心。
其实我也理解他们,收留我是人情而不是义务。
但是我的性格也慢慢发生了变化,我变得沉默寡言,我觉得沉默是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话越多,我会越招他们嫌弃。
3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毕业,我不想上学了,姑姑劝我说“不上学怎么行!以后没学历找不到工作的!”
但是她不知道初中毕业对于我意味着什么。
我想跳脱出这种压抑的生活,哪怕出去要饭,也比现在蹑手蹑脚的寄人篱下好。
我囔囔着要出去打工,我姑姑拿我没办法就只能随我去。
“斌斌啊,男人可以没有文化,但是一定得要有手艺,有了手艺去哪里都饿不死,你姑父有个朋友在南昌开汽修店,正好要招学徒,要么你就去那里学手艺吧。”
我也确实没地方去,就拿着姑姑给我的火车票和500块钱只身一人去了南昌。
在那里我遇到我的爱情,认识了我的妻子王艳,那个绿了我两次的女人。
在学汽修的日子里,我学会了洗车、换刹车片、换机油和千斤顶的使用,快2个月只学会了扒胎机和换拆轮胎。大师傅让我配合他拆发动机,我拆下来的螺丝很多都会忘记在哪个位置,接着就是大师傅的一顿骂。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特别讨厌修车的时候身上弄得脏脏的,尤其是不喜欢闻机油的气味。
白天老是师傅骂,晚上手机就成了我排解孤独的唯一方式。
图:师傅对我很严厉,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我和妻子是在QQ上认识的。
王艳的头像很漂亮,瓜子脸,笑起来很干净清纯,同时那个时候我留着非主流的爆炸头,穿的也很另类,眉宇间还透露着一点傲视群雄的意味,我们都很对彼此的胃口,很快就确立了关系了。
那个时候我17岁,她16岁,我们在一起上床的时候,也没有避孕的意识,她很快就怀孕了,她很害怕,我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王艳说她想生下孩子,想跟我过一辈子,我被她感动了,于是我鼓起勇气去她家,还买了两瓶白酒一条烟,那个时候也没什么钱,这是我能想到最周到的方式。
她爸妈见了我很生气,也没正眼看我,他爸气势汹汹的朝我走过来,我的心一紧,以为他要打我。
“你拿什么娶我女儿?我女儿才16岁,你是强奸未成年少女,我要告你”
他爸爸恨不得吃了我,睁圆了眼睛,口水喷了我一脸。
“你这个穷光蛋,没爹娘管的人,我女儿凭什么嫁给你”她妈妈扬起手想打我,被王艳叫住了。
“爸妈,我们今天来不是跟你们商量,你们不同意也要同意,我就是要嫁给他。”王艳语气十分笃定地说。
王艳的母亲正在数落王艳:
“你这个傻女儿,以后你就知道你有多苦了,到时候吃了亏别哭着回来,爸妈不会管你”。
无论王艳的爸妈怎么阻拦,王艳一直很坚定立场,最后她爸妈只能妥协,嘴上没说同意,但是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了,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了一起。
当时我想着我一定要拿命对这个女人好。
在儿子出生以后,我在汽修学徒学的也还是一言难尽,也许是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这行,经常犯错误,还差点出了人命。
那天我修手动挡的车,我把档位推到一档就钻到车底了,上半身在车底,腰部以下在外面露着,在修车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车子在滑动,才意识到我忘了拉手刹,车子肯定是脱档了,幸亏我反应及时,闪了出来,可是我听到有人在呼喊:
“快走开!”。
原来有一个小孩子串到车对面了,我吓了一身的冷汗,幸亏师父跑得快,把孩子抱住拖走了。
老板看我实在是不是修车的料,也不顾及姑姑的面子,“闹出了人命,他负责不起!”就把我开了。
有了孩子,天天要花钱,我不得不出去找事做,四处求人,那时候得知我一个表叔在工地上扎钢筋,他也见我实在是可怜,便引荐我去了工地。那个时候也就是干苦力来钱快一点,我就跟着我表叔去了工地上扎钢筋,从此就带着妻子孩子在工地上过起了日子。
图:我不怕苦,就怕赚不到钱!
后来大儿子6岁的时候,她意外怀了二胎,我其实不想要,她坚持说要,王艳她很喜欢小孩子,无论我怎么跟她分析利弊,她都不听 ,执意把孩子生下来,我拧不过她,只能听从她的。
考虑到即将有两个孩子,住工地实在不方便,儿子也要上小学了,我就让她回去待产,我给他们在县城租了一套房子,刚好我的姑姑也在县,平日可以帮我照看一下他们。他们回去以后,我就按时把工资给他们打过去,生活勉强能熬过去。
我想着日子虽然苦,但是好歹有妻子孩子热炕头,从来没想过这个家会到地动山摇的地步。
4
女儿上幼儿园以后,妻子时间多了起来,闲暇的时候喜欢去麻将馆,刚开始她也就是看个热闹,后来耳濡目染很快就学会了打麻将 。自从学会了打麻将就一发不可收拾,跟我要钱的频率也越来越高,连周末的时候也会把两个孩子带到麻将馆。
每个月我给他们汇的钱没有7千也有5、6千了,可是总是不到月底就花光。
自从她迷上打麻将以后,就越来越嫌弃我挣得少,甚至拿别人家老公和我做比较,骂我是废物,她像变了一个人。
我的姑姑也提醒过我,叫我管管她,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乱来,说麻将馆里的男女关系很乱,别到时候被绿了还被蒙在鼓里。
图:我相信王艳打麻将只为消遣,没想到她消遣到别人床上去了
我没想到姑姑随便的一句提醒竟然应验了,她和她的牌友搞在了一起。
那天我正在烈日下扎钢筋,接到我大姑的电话,她的声音很急促:
“斌斌,赶快回来一趟,艳子出事了!”。
我的心一紧,以为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之后姑姑跟我说她看到王艳和别的男的好上了,被她在街上撞见了正着,说我儿子告诉她有一个叔叔带妈妈和他还有妹妹去了宾馆玩。
我的身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手再也使不出力气扎钢筋,就像个傻子一样,直直愣住了好一会儿。
我当天就买了火车票直奔了家里,一路上儿子的话一直盘旋在我的脑子里。王艳带着两个孩子去跟野男人开房的画面就像录影带一样在我的眼前跳跃,我的心拧成了一团,耻辱、愤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果当时我手上有一把匕首,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直扎在他们身上。
得知我回来,我两个姑姑就早早地在我的出租屋里等我,他们怕我冲动闹出了事,当她见到我的时候,眼神低垂着,不敢直视我,家里的氛围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我不管姑姑的阻拦,恶狠狠的看着她:
“说吧,他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的?睡过几次了?”问这话的时候 ,我心如刀绞。
“我...没有,你姑姑冤枉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她的底气稍显不足,声音支支吾吾。
“好个普通朋友,你见过哪个普通朋友会去宾馆?” 我的脸已经憋的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我保持最后一点耐性等待她的回复。
“我真的没有.....”,她依然不肯承认,但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你是要逼的我去杀了那个男人是吗,你特么是多饥渴,带着我儿子女儿去看你被野男人日”。
我给了她一个脆生生的耳光,我怕她承认,但是又愤怒于她的狡辩。
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斌斌,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的像风中的小树那样抖动个不停。
站在一旁地姑姑们看到她真心悔过,把我拉到一边:
“这次就原谅她,孩子还小,你要是离婚,孩子怎么办,现在你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也离不了谁,日子还是要过”。
我把我姑姑支回了家,我还是逼问了她到底跟那个男人睡了几次,她被我逼的没办法,承认是那个男人勾搭的她,经常请她出去吃饭,还给孩子们买零食,说我给她的钱根本不够花,她觉得那个男的比我更关心她。
那一宿,我一夜未眠,想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在床上缠绵,我心如刀绞,可是我离不起婚,不离婚至少孩子们一日三餐还有个热乎饭吃,还有人打理家务,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我的孩子们就要走我的小时候走的路,甚至比我还要惨,至少我那个时候还有姑姑照顾,而我的身后空无一人。
想了一夜,我没有找那个野男人算账,我把这事吞了下去。
在家里呆了几天,我就回到了工地,我和王艳也再没提及这件事,生活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
可是我低估了麻将馆的吸引力,差不多过了半年,王艳又走进了麻将馆,成了麻将馆的常客。
几乎每次我打电话的时候,她不是在麻将馆,就是在麻将馆的路上,她给我的理由是日子过的太无聊,不打麻将她太空虚,她跟我保证,只是打牌,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选择相信了她,相信她打麻将只是为了解闷,不会再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距离第一次出轨,不到一年,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你是王艳的老公吗?”她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情绪。
“是,你是谁?”
“你妻子不要脸,和我老公搞到了一起,还怀了孩子?....”,她的喉咙哽咽住,没往下继续。
我急匆匆的请了假,再一次买了火车票,没有跟王艳打招呼,一路上我都想象着要怎样对付那对奸夫淫妇,我甚至动了杀心。
王艳并不知道我已经回家的事,当她给我开门的时候,脸色煞白,我听到她的手机时不时有短消息发过来,我再也不能压抑住内心的愤怒。
“贱人,婊子!”
我一把夺过手机,我拨弄着他们的聊天记录,露骨让我浑身颤抖,那个奸夫叫徐涛。
王艳:“老公,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测出来是双杠,怎么办?”
徐涛:“生下来,我们都各自离婚,然后我们再结婚,不过你老公会同意离婚吗”
王艳:“他就是个窝囊废,我早就跟他穷日子过够了 ,不离也得离,你妻子会离吗?”
徐涛:我也早就不想要那个泼妇黄脸婆了。
王艳:么么,老公你真好。
徐涛:妻子,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
王艳:你知道就好,今下午老地方,我洗白白等你
这段对话是几天前的,那个时候徐涛的妻子还不知道这件事,徐涛才敢大言不惭。
我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没有打她,她反而理直气壮
“我们离婚吧,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你以为那个男人真的会要你这种贱女人。”
“你不是已经看了手机吗?他不仅要我,还会帮我养孩子”。
“那我倒是要问问去,他有这么窝囊给我李志斌养儿女”。
那天我当着她的面狠狠的扇自己耳光,家里的凳子椅子也被我摔的七零八落,这时候咆哮,摔打,自虐成了我发泄的唯一方式。
我找到了那个情夫,我暴打了他一顿,他没有反击,他对我说他跟王艳只是玩玩,怀孕只是意外,手机里说离婚也是逗王艳的,其实他不想要那个孩子,只是还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打胎的事。
我又问他:
“听说,你还要接盘我的儿子女儿”
“我可没那么窝囊,我自己儿子女儿都养不起,我可没有那闲工夫管别人家孩子”。徐涛一脸不屑的眼神。
他说就是王艳离婚,他也不会跟她结婚,他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显然,王艳在他的眼里就像一件破衣服一样,迫不及待的想扔出去,我拽紧了拳头,直接把他打倒在地,他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像只狗一样。
回到家后,看到王艳的眼睛明显是刚哭完的样子。
“你还相信,那个男人会跟你养孩子吗?”我讽刺她。
她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也不跟我交流。
5
我们冷战了好几天,我也没有去上班,我们像陌生人一样住在同一套房子里。
姑姑们为我的事操碎了心,她们来到我家,还是想撮合我们,我们几个坐在一起,我直言要离婚,我姑姑把我拉到一边:
“你这样闹离婚,有什么用,谁给你带儿子女儿,姑姑老了,帮不了你了,她再不好,至少对孩子是真心的,你离了她,就这条件,你还指望你能找到妻子吗?”
“那我就不找了!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能要这个贱女人!”。
“说气话顶什么用,你能把孩子安顿好你就去离婚,我也不管你了!”。我姑姑扯开了嗓子训我。
想到孩子,我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蹲在地上抽起了烟。
小姑把王艳拉到一边,跟她苦口婆心说了好一阵子,也许王艳也考虑到孩子,也没有再囔囔着要离婚。
最后姑姑们把我们拉到了一起,她们给我们的建议是带王艳去打胎,然后再好好过日子,一切既往不咎。
这个方案对我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可是我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没有钱的男人就是这么可悲,哪怕被绿了,依然离不起婚。
最后我带王艳去打了胎,我们搬离了那里,换了一个新的环境。
图:如果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一定会把它生下来!
在新的环境她也很少去打麻将了,也本分了很多,但是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也不再爱她,我们只是为了孩子勉强结合在一起,每个月房租我交,每个月在给她2000块钱的生活费,多一毛都不给她,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每个月给她6、7000。
哪天我有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这个贱人。
现在只能过一天算一天,把孩子拉扯大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