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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名为“艺术云”的艺术作品比赛中,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作品触发媒体舆论关注。依照“爆料者”的说法,“油腻恶心的作者”为完成作品,在(2018-2020)两年间在北京偷盗197件女士内衣,并且还发上长达47秒的偷盗过程。

相关舆论触发后,举办方已撤销作品入围资格,后经警方查证,参赛作品中的内衣是作者购买后虚构为盗窃,当前涉事作者已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到此为止,“一堆内衣的故事”就彻底成为“事故”,艺术大赛也与其不想有任何关系。

从某种层面上而言,“事故”的触发并非源于“真假的追问”,而是源于“艺术故事”跟“现实秩序”存在既定的冲突,也就是“爆料者”始终强调的“艺术不应该建立在对女性的侵犯上”。要知道,从“内衣”被标注为偷盗获得开始,“一堆内衣”便进入“侵犯”和“冒犯”的序列当中。

“侵犯”相对好理解一些,因为偷盗本身就是侵犯,所以警方出击调查也就顺理成章。至于“冒犯”而言,这也是“一堆内衣”成为艺术作品的“内核”,也就是通过“内衣”的陈列,让参观者想象背后的女性存在,从根本上讲,依然符合艺术之于感官的意淫逻辑。

只可惜,当这样的艺术作品在构建的过程中,过量使用违背公序良俗的涉入逻辑时,那么即便作品本身在前端符合艺术特征,终究还是很难被接纳。只是让人感到更为惊诧的是,所谓的艺术背后,不仅存在“故事”和“事故”,还存在“套路的艺术”。

要知道,197件偷盗来的内衣堆在那里,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的。所以从作品构建的底层逻辑上讲,它本身就是个博眼球的作品。只可惜,当博眼球的艺术品仅是以故事存立时,总让人觉得这般艺术家跟那些贩卖保健品的人没什么区别。

事实上谈到艺术作品,最核心的问题还是审美背后的美学观,而美的现象形态丰富多彩,优美、崇高、悲剧、喜剧只是最突出的几种。所以回到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上,它可能确实有艺术审视的通路存在,但是却容易引入偏狭,引起社会性的认知对立。

就比如在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上,为何偏偏是女性内衣,而不是男性内衣,这确实也是个值得玩味的问题。从某种层面上而言,“第二性”的现实依然还是普遍存在的,即便意识形态中,早已是在“去男尊女卑化”。

当然在既定的人体审美上,虽然健身领域男性更为凸显一些,但是回到俗世的审美上,女性的曲线美依然占据上风。所以就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来讲,本身也是倾向俗世审美人群的。

另外,要是依照警方查证的结果,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就走向“故事构建的逻辑”,这在类似的写实艺术领域中算是极大的丑闻。之所以这样强调,并不是说艺术都是写实的,而是写实性的艺术是不能掺假的。

虽然从理解上和实际效果上讲,好像没多大差别。但是关于艺术来讲,如果不代入现实的存在,就会走向悬空。这实际上跟我们理解“名画的扫描版”和原版到底有什么区别是一个意思,即便从观感上无差别。

然而悖论就在于,如果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要是“偷盗来的”,艺术逻辑上它确实形成闭环,但是偷盗行为却是现实秩序不允许的存在,即便一件内衣对失主不会造成多大伤害。

与此同时,回到受众的审美上,“审美经验”其实是绝大多数人面对艺术的“第一反应”,就如在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上,所谓审美的经验是在现实和想象之间达成的,并且其中存在大胆的假设和违和感的涉入。

而这种审美的情感是“假造性的”,依照哈特曼和盖格的观点,认为人们在看小说或悲剧时那种恐怖感就是非真实的经验。而回到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上,可能预设受众会有“非真实的经验”释出:“就是没偷过内衣的人,并不等于内心没有想过去偷”。

所以对于“反常规的审美”来讲,就是“假造性的”情感特征在释放出违和感时,它仍然不会扰乱既定的愉悦感。但是就被命名为《197》的“一堆女性内衣”的作品而言,总体上来讲,偏重眼球化,而真正的艺术特征也只停留在推演层面,而就艺术之于生活的浸润,它确实显得太过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