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李云泰带着妻子前往法国,给杜拉斯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我依然爱你,我根本不能不爱你,我爱你将一直爱到我死。”

也正是这句话,让七十一岁的杜拉斯决心拿起纸和笔,开始小说《情人》的创作,这既是她对青春的回忆,也是她对这段感情的眷恋。

小说中的内容来自于杜拉斯真实的经历,在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越南殖民地遇到一个中国男人,这个男人叫李云泰,是辽宁抚顺人,两人发生了一段凄美的罗曼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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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小说《情人》获得龚古尔文学奖。1992年,小说《情人》被让·雅克·阿诺改编成同名电影,由珍·玛奇、梁家辉主演,片中四组大尺度的戏份一度引起轰动。

影片开头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格外醒目,接着一支笔在纸上飞速书写,随后是女主的旁白:“很年轻时,我已感到很消极,我十八岁已有消极的感觉……我有张受压抑的脸孔,且听我重新一一道来,我那年只得十五岁半,正准备乘坐渡轮横渡湄江河……”

影片的这段旁白就足以引起观众的好奇和兴趣,十八岁为何就有消极的感觉?受压抑的脸孔又是怎么回事?

勾起了观众的好奇心,电影也就成功了一半。

女主的画外音刚落,影片就给了湄江河一个远镜头,蔚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湄江河的河水流动着,接着将镜头转到码头上,来往的车辆,拥挤的人群,镜头逐渐推进到女主简。

她戴着帽子,两条麻花辫随意地垂在锁骨上,绑在辫子上的黑色蝴蝶结明显旧了,朴素的裙子上没有任何装饰品,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镜头拉近,鞋子上有磨损过的痕迹,看样子已经穿了好长时间,女孩的嘴上涂着红色的口红,略显张扬。

从她的穿着来看,简的家庭并不富裕,可她的那张脸在人群中却十分引人注目,那张脸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符。她一只脚搭在渡轮的杆上,望着河面,眼神中没有少女该有的纯真,反倒是多了几分彷徨。

简的家庭没有温暖和爱,更多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大哥横行霸道,饭桌上的肉只能是他的,二哥性格懦弱,常受到大哥的欺负,然后偷偷躲起来哭。只有简敢于质问大哥,也敢于在大哥面前表现出不满,摔了椅子转身走人。

简的母亲纵容着大儿子的霸道行为,简几乎带着哭腔质问母亲:“你为何那样宠爱他?而从来没有爱我们?”

母亲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对你们一视同仁。”

简的质问让人心酸,她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没有关爱的家庭,而她母亲的回答也让人觉察出了麻木,也从侧面反映了男权社会下,女性在家庭的地位何其卑微。

在湄江河的码头上,简通过看风景疏散心中的烦闷。此时此刻,在她的身后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中的男子透过车窗玻璃对这个戴帽子的女孩一见钟情。

男子盯着简看了许久,然后下车走到她身边,同她搭讪。一开始,简并不搭理他,他显然有些紧张和尴尬。当简突然问起他,他的眼里是惊喜的、更是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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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来自中国,叫东尼,外表英俊潇洒,性格中有一些懦弱。他是当时富甲一方的少数人,拥有越南的房屋,刚从巴黎考察业务回来。

东尼送简回学校的路上,两人交谈甚欢,东尼的手握紧了简的手,简不仅没有挣脱,反而也回握了他的手。

影片通过四组大尺度镜头的戏份将东尼与简的情欲和内心矛盾展现得淋漓尽致。

剧中第一组尺度比较大的戏份。

第二天,黑色轿车停在简的学校,东尼带简来到公馆,简丝毫没有表现出羞涩或者害怕,反倒是东尼突然对简说:“我怕会爱上你,我们走吧。”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其实就已经深深爱上了简,他不想让自己陷得更深。

简却一脸平静地说:“我宁愿你从没爱过我,我想你照平时对其他女人般。”

这个时候的简并不懂爱情是怎么一回事,但破碎的家庭使她在某种程度上又十分渴望爱与关注。

东尼再次说道:“你真的想这么做吗?”

简坚定地回答:“是。”

东尼像剥洋葱般温柔,可当他面对花骨朵一般的简时,还是有一丝犹豫和不忍,他不忍去触碰那么美好的花骨朵,此刻,他的心理活动是复杂和矛盾的。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简反而变得主动起来,两人迅速坠入爱河。当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东尼在简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简望着两盆枯死的花说道:“它们静止了。”

这里枯死的花象征着简从小女孩变成了小女人。

东尼又在她耳边说道:“你是因为钱而跟我来这儿吗?”

简说道:“我来是因为我喜欢你。”

东尼步步紧逼地追问:“若我是穷光蛋,你会喜欢我吗?”

简坦然回道:“我喜欢现在的你,有钱的你。”

东尼的步步紧逼其实是想印证简是不是也喜欢他,他在确认答案。毫无疑问,东尼对简是一见钟情,而简之所以冲破禁忌和认识不久的东尼度过欢愉的一个下午,却不完全是因为喜欢对方。

破碎的家庭使她日渐感到压抑,她试图在肉体的狂欢中得到心理上的一种释放。冲破禁忌时,简的冷静还是让人感到震惊。

剧中第二组尺度比较大的戏份。

东尼带着简去高档餐厅吃饭,简漫不经心地问东尼:“我妈妈说,在越南境内非处子的少女是不能找到丈夫,是真的吗?”

东尼给了肯定回答,并说道:“即使我想娶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我们不能忍受那规条。你和我发生过关系,我们之间不可能成为夫妻。”

简笑了笑,说道:“那就最好不过,我不喜欢中国男子。”

当天夜里,简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眼含泪花,那一刻,我觉得她对东尼动心了,虽然嘴上从未承认。或许她明白,她和东尼之间不光有年龄的差距,还有肤色和种族的差距。

差距并不影响她和东尼的约会,放学后简直奔东尼的公馆,一进门两人便忘情地索要着对方。

孟京辉说,爱情就是一头怪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你的身体里跑出来,它就像犀牛,一头奔跑的犀牛。

此时此刻,简和东尼的缠绵像极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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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第三个大尺度的戏份。

东尼对简坦诚,自己与另一个女子的婚约在数年前就已经订了,那个女子是家庭的继承者,而他亦是家族继承者。

简抬头问道:“你爱她吗?”

简的这句发问极具深意,女人只有心里装着男人时,才会问他爱不爱另一个女子。

东尼苦笑道:“不爱,在中国,婚姻是受父母之命。”

从东尼的苦笑中可以看出他的婚姻是父母说了算。东尼和简心知肚明,两个人并不能长久地走下去,于是他们轻松地畅谈未来,绝口不提感情或者分手的事。

无论简和东尼在一起有多快乐,简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要回到那个充满痛苦、失望、压抑、没有温度的家庭。

母亲知道了简和东尼的事,质问她,大哥也借机羞辱她。

东尼请简的家人到高档餐厅吃饭,一家人在饭桌上狼吞虎咽,简也不与东尼交流,结账时,简的母亲看到东尼一张一张掏钱,她的眼睛都看直了。简的母亲太需要钱了,那之后,母亲默许了简和东尼的关系,还告诉校方要给简自由。

吃过饭后,简和二哥跳舞,东尼吃醋了。两人回到公馆,东尼打了简一个巴掌,粗鲁地索要着简。

简突然开口道:“我刚才的表现值多少钱?”

东尼从包里掏出钱甩在地上,那些钱其实是简的母亲让简向东尼要的。

简的母亲为了满足的虚荣和自尊,默许着简的夜不归宿。

可悲

第四组大尺度的戏份。

简迟早要返回法国,这是东尼不能接受的事实,东尼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来给简戴上,那戒指是他妈妈送给他的,对东尼来说意义非凡。当他把戒指送到简的那一刻,又何尝不是把所有的爱给了简呢。

东尼决定向父亲争取一次,他告诉父亲,自己爱上了一个法国女子,他离不开这个法国女子,他希望父亲允许他和简正式结婚一年,一年之后再作打算。

哪怕只有一年,他也希望和简成为真正的夫妻。

可父亲并未答应东尼,而东尼也无法舍弃父亲的财富。

简和东尼最后一次缠绵,东尼反复让简跟着他说:“你来这儿是因为我的钱。”简听话地重复着他的话。

东尼其实很爱简,也很想娶她,可他没有力量对抗父亲的安排,而简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东尼,只是她不肯承认。东尼最终还是娶了那位素未谋面的中国姑娘。

她回法国之前,她去了和东尼约会的公馆,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东尼。当她坐上远去法国的轮渡时,立在船头望着对岸的码头,她希望再见到东尼一面。

当她看到码头拐角处的黑色汽车时,她知道他在岸边的汽车里看着她,她穿着初见他时的裙子、戴着初见时的帽子,也像初见时那样倚在栏上,她凝望着岸边,岸边的人也在凝望着她。

影片中这一段的凝望其实是杜拉斯真实的经历,当年18岁的杜拉斯坐船离开越南回法国那天,李云泰也赶赴码头,送别杜拉斯。

轮渡越来越远,哪怕看不见他,简仍然痴痴地凝望着,那是她不愿意承认的刻骨铭心的爱情。

影片结尾,简在甲板上听到一曲华尔兹舞曲,简被音乐声呼唤着下了台阶,她突然瘫坐在地上开始痛哭。这一刻,她想到了东尼,也是这一瞬间,她深知自己深爱着他,这份她从未承认的爱情,这份已经流失错过的爱情。

雪小禅说:热恋时身体更知道。只有他的吻缠绵如鱼一样,又湿又热,想起就耳热心跳。有时想到他就会慌张,仿佛他的手游在自己腰间。只有他,只有他呀。

身体是诚实的,你爱不爱一个人,身体最先知道。

东尼和简的爱情深刻又难忘,以至于多年后,简一直留着初见东尼时的那顶帽子,而东尼也从未停止过爱她。

时隔多年,简经历了战乱,婚姻,产子,离婚,出版,东尼和妻子来到巴黎,他给简打电话,声音颤抖地说,他仍然爱她,对她的爱从没终止过,他的爱至死不渝。

梁家辉在影片《情人》中与女主珍·玛奇有一些大尺度的戏份。据梁家辉回忆,拍摄《情人》的四组大尺度戏份时,都是在老婆的“监审”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