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2020年11月15日，新冠疫情已造成全球5400多万人感染，130多万人死亡。新冠病毒能够感染人体多个器官，严重情况可能导致多器官的衰竭，在少数COVID-19患者中还出现了皮肤病变的症状，皮肤可能也是新冠病毒感染的靶器官。然而目前尚不清楚新冠病毒的皮肤细胞嗜性，以及是否存在皮肤接触传播的可能。近日，中国科学院武汉病毒研究所胡志红/王曼丽团队联合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同济医学院周亦武团队在国际期刊Cell Discovery上发表通讯文章，题为“Infection of Human Sweat Glands by SARS-CoV-2 ”，研究者通过组织病理学和病毒学方法首次发现了新冠病毒能够感染人体汗腺，引起皮肤、血管淋巴细胞浸润，提示新冠病毒可能存在汗液和接触传播的可能。
标题
研究者对COVID-19死亡患者尸检发现，患者表皮和真皮附属腺体都有明显的淋巴细胞浸润，轻度皮炎表现为分散的皮肤坏死细胞。免疫组化分析显示浸润的淋巴细胞主要为CD3+/CD8+ T细胞、巨噬细胞等。
皮肤淋巴细胞浸润
免疫实验还检测出了新冠病毒刺突蛋白，主要位于汗腺和汗腺管内。汗腺由内层分泌腔和外层肌上皮细胞层组成，而汗腺管则由表皮和基底层细胞组成。为了研究新冠病毒具体的细胞嗜性，采用了荧光共定位的方法，Kr7+分泌管腔细胞是SARS-CoV-2感染的主要靶器官，Krt5/Krt7表皮细胞也被感染。
刺突蛋白与细胞分子荧光共定位
ACE2、TMPRSS2是新冠病毒感染的重要门户，研究者发现分泌管腔细胞高表达，与此相应的是高丰度的刺突蛋白，而在汗腺管细胞中ACE2和TMPRSS2表达不一致。电镜直接观察到了皮肤组织病毒颗粒的存在。
皮肤病毒颗粒
此外，新冠病毒还能感染皮肤微血管，表现为明显的血管炎症状：淋巴细胞浸润和血管内皮细胞肿胀，在血管内皮细胞也直接检测到了病毒粒子。血管感染在病毒发展过程中可能起到了重要作用。
病毒感染血管
模式图
尽管该研究发现汗腺中存在新冠病毒，然而是否能够通过汗液和皮肤传播，还需要后续的实验探究。即使存在接触传播，也无需过于担心，做好个人防护，佩戴口罩、勤洗手消毒也能够有效避免感染病毒。
本期编辑：Reynard Fox
审阅：Tony
来源：Nat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