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的字已经不能用潦草来形容,可以说是完全“放飞自我”了。他的字丑到什么程度呢?谢怜对于鬼市赌坊那对对联的评价是:“毫无笔法可言,仿佛是被一阵歪风邪气吹过。”梅念卿的评价更扎心:“丑绝三界”。而这副对联,正是出自花城之手,可见花城的字有多么“鬼斧神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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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字丑多半是天生的。母亲在世时,或许会握着红红儿的小手手,一笔一画地教他写字。不过那时红红儿还小,在写字方面母亲对他没有要求,而红红儿也只当是写着玩。所以当红红儿第一次提笔写字时,就纯粹是在纸上画着在玩儿呢。后来红红儿就没有条件练字了,甚至都没有拿起笔的机会了,天生字不佳,加上后天没有刻意练习,花城的字也便一直如此了。

画师:KKia

我想花城再一次提起笔写字时,是将谢怜的名字刺在他的手臂上吧。一笔一画,极致认真,极致虔诚。这里红红儿其实已经意识到自己写的字很难看,但有没有影响到最后的效果呢?没有。红红儿的目的是将殿下的名字刺在手臂上,融进血肉里,字丑与否,并不妨碍最终的结果。也许那时的红红儿,正羞于被别人认出手臂上的名字呢,丑丑的、不易辨认的字正好掩饰了自己的无法言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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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通过文字表达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而花城表达自己对殿下满腔爱意的方式,是雕刻和画画。花城的雕刻惟妙惟肖,他画的太子悦神图也相当绝,但这并非是天生,而是花城熬来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换来的。铜炉山的那段日子,花城激励自己的方式,便是一遍遍描绘殿下的轮廓,还原内心最好的殿下。我雕了一万尊你的石像,可我心中想了不只一万次你。

花城的字丑是真的,雕塑和绘画一流也是真的。我一直觉得,像花城这般聪明、学东西极快的人,在写字这件事上不至于没办法做好,不至于依葫芦画瓢做个表面样子仍然把字写到这个地步。这其中的缘由,我想到两点。一方面,他的字之所以远远不如绘画和雕刻,是因为他并不需要用文字来表达所思所感,也就不需要去刻意练习了,所以花城在写字方面完全释放天性。另一方面,花城本人给人的感觉就有些许狂野、不羁,所以他的字也会偏狂野一些。

那么花城的字会不会让他产生一点不好意思的“羞涩”感呢?我想在面对谢怜的时候会。只是这种难为情只在第一次被殿下知道自己的丑字时出现,到后面便完全不会了。因为殿下会教花花写字,而花城本人也十分自觉地以练字这件事为由与殿下“亲近”。或许练着练着就把殿下拐到榻上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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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花城的字实在是像鬼画符,所以怕是这一辈子都要被怜怜小老师催着练字了。花城心甘情愿,甘之如饴。